沿着记忆,我搜寻着当年的痕迹。油炸酸鱼粑的香味没有了,高锋小学没有了,小溪没有了,我的伙伴们好多都认不出来了,同桌的羊角辫姑娘更不知嫁到哪里去了,教过我的还有一位张老师没有退休,他们均满头白发,我们都老了吗?怀旧让人感到沧桑的滋味,想哭!
眼中没有变化的仍旧是马鞍山和亭子山,山上的树木还是那样多,一点都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多,更没有长高,原先裸露的岩石依旧裸露,原先看不透的地方依旧那样神密。
儿时,随父亲住在亭子坝中学,没有近距离地看过亭子山,也没有动过爬上亭子山的念头。现在在亭子山下住了将近一个月,门前不知名的树木早已开花落蒂,亭子山上依旧没有绿意,我甚至担心旱情夺走了那些攀岩而生的树木,我怕冒失的爬山会影响它们复苏,也就打消了登山的念头。
进城开会几天后,今天又回到亭子山下,开门时,无意间回望一眼亭子山,经历了几场小雨,亭子山绿了,很争气地绿了。树木纷纷穿上绿色衣服,还有白色的、黄色的、粉红色的花点缀其间。短短几天功夫,亭子山不经意间就穿好了衣服,几乎看不到那坳黑的肌肤。
瞬间就产生了登山的冲动,想法很迫切,仿佛是万年之约。带上雨伞和相机,越过街道,穿过民居小巷,沿着菜地边沿就到了山脚,才发觉找不到上山的路。好在野草并不多,能够看清岩石,判断一下危险程度,确定出大致的路线后就向上爬。雨后的岩石上湿湿的,陡峭的岩石上泥土很少很松软,经雨水浸润过后异常地滑。我手脚并用地爬到半坡,除了看到1个阴森的岩洞和2个黑黑的岩窟窿外,再也无路可走,上不成,下也不成,恐惧油然而生,只得打电话给当地的同学周晓东,请他带条绳子来。我一边等待救兵,一边想法脱危。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抓住了岩壁上的一根斜生的灰泡树,有惊无险地攀越过了最险的岩壁,顺利地登顶。待我同学周晓东气喘吁吁赶到时,我已经缓过了喘息,正在欣赏山顶野花和亭子坝风景。
山顶约有40平方米,高低不一地耸立着一堆火炉般大小的怪石,怪石与高过人的杂木、毛花杆、倒钩刺等相生相息,身在其间,颇有捉迷藏的感觉,里面看外面如雾里看花,外面看里面,如看贴膜的汽车。这样好的环境自然被恋人们充分利用,山顶岩石缝隙间丢弃的食品带,被压弯的草从,岩石上海誓山盟的刻画印迹表明,这里是学生情侣约会的地方,年龄最小的才读初一。
站在这里确实有另一番感悟,亭子坝比较幽雅的休闲地方在哪里?亭子坝集镇风光画龙点睛之笔在哪里?一定是在亭子山!在这里,少男少女享受朦胧的恋情;青年人抒发壮志豪情;中年人来缓解工作压力;老年人来静心修行;文人墨客来这里,更会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为世间留下亭子山文化。
我梦,哪天明月当空,约乐师笔友再登亭子山,一壶酒,一包烟,一包榨菜,一把二胡,围坐红亭,来一曲二泉映月,随曲低呤浅唱,享受天堂与人间这100多米的幸福。
亭子山啊!亭子山!亭子坝人的圣山!一纸乡愁无寄处,两眼渴盼造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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