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卷尺
◇彭燕郊
如果可以输入，或许已经漫不经心地
被输入于这有限长中的简单刻度。
表示距离：不可知的旅程，并用数字注释
集聚的困厄和多余的勃勃雄心。
借助空间与大量时间，界定距离，
时空间隔被熔铸成环扣。
所有的假设都因有致命的相似之处而{wn}，
而想像的酵母正在竭力使数字蔓延。
贮存着前途莫测或一帆风顺，
线与线的间隔展开，以求一览无余。
数字里有喘息的回音，延长和缩短的共鸣，
界标在不停地移位，并互相碰撞。
充盈记忆和遗忘的奇妙复合，
害怕被取消，数字紧紧抱住刻度。
可怪的是它们都自满自大，除零以外，
零有真正的尊严，而零不是数。
伸展，蜷缩，成一个有头无尾的圆，如同神示。
有{yt}，表面磨光，连扫视一眼也觉得多余，
虽经一再淬火，冷锻，轧延，终归
变脆，断裂，我却仍须走完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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