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周: 1010|《我们是青春里耀武扬威的猪》(7) - 一五一十部落| My1510

第二章 未央书

 

你是在一个寂寞的晚上想起要写作的,平凡的青春,你要急于找点什么证明自己活着。于是你突然醒来,拿起钢笔写下:青春,是一坨不经意踩着的狗屎。折腾一阵后,你想到自己的无知,甚至想到了:不知道自己无知,才是最悲哀的无知。也不止是{dy}次听到天堂的美好,在人的心目中,这已经是一个{jd1}的通幽之径,可又不止是你,每个人都死奈着不肯去。他们都长着颗快要死去的心脏,只是迟迟不肯咽{zh1}一口气,期待着上苍洗刷干净污点,然后继续无风无浪的活着。活到只为活着而活着那么简单,且无奈的吟诵: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你不无遗憾的说,过去的记忆,你全丧失了。作为我的出现,正好替你想起。

 

你说过,写作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有{yt}你只用自己的,迟早会是这样。你说活在现实里,却在虚无中建造空中楼阁,他的产物就是白日梦,把这白日梦记下来,就是写作了。这些都出于你口,入了我耳。当然,还有思雨,一个始终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的妻子。

 

你又坚信,男人间的感情可以穿透一切,而男女间的感情穿透不了生活。你跟思雨谈及海子,一个忧郁而早逝的诗人。

 

你说海子首先应该是个真正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却却抵不住世纪末的喧嚣,躲在了昌平,一座孤独的小屋,如今依旧孤独,只有山海关的火车驰啸而过的回声还在重复。

思雨在旁边惊叹于在昌平的小屋里,诗人海子现代化的东西一贫如洗,没有电话,也没有电视如此贫困的物质生活。

 

你说你也有过耗子从脚下上爬过的亲身经历,这是一笔穷人的财富。

 

八十年代后出生的人,极少有人知道耗子胆大成这样的概念。而你想要说的是,那年月,耗子都饿昏头了。

 

你说山海关的回声,是诗人对生命的一种妥协。妥协,不是为了去纠缠别人,而是为了不纠缠自己,对生命意义的一种追逐和超脱。所以,才会有在春天十个海子的复活。你又想,这个男人是信上帝的,遗留在铁轨上血迹斑谰的《xx》也是佐证。

 

然而你也面对妻子的反问:“难道他就不需要来自这个现代化通讯时代的交流?”

 

你没办法回答,所以你叫她听下去:也许他是忙于沉迷倾心于死亡,倾心于荷马、歌德,倾心于荷尔德林,满架书籍就是证明。也或者,他也曾试图跟这个时代建立联系,取得认可,但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拒绝和恶意的讽刺。于是退守昌平,在这个掩埋皇帝尸骸的地方,构筑自己的诗歌王国:她北至西伯利亚,南达赤道,向西跨过高原,向东越过太平洋。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纵横驰骋、恣肆狂欢,篡改时间和历史,打筑“祖国”的语言,他是这诗歌里的{wz},而诗人本身却是孤独的。你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成就,在语言上的张力,时空的跨度,{zy1}的想像力是人所不及的,而组成的却是一个自由而痛苦的景观。假如可以在做一只快乐的猪和痛苦的哲学家之间选择,诗人必当选择后者。

 

“可是你想像不出来,”思雨说,“诗人的渴望,或者仅xx于一声温柔的问候,渴望一只纤细的手轻抚在旁,或者说也渴望跟他一起吟唱一首平凡的诗。数着河流,平原如水。”

你说他当然渴望温柔,然而他失恋了,甚至可以从诗里想像出他的疼痛:

 

我轻轻走过去关上窗户

我的手扶着自己

像清风扶着空空的杯子

我摸黑坐下询问自己

怀中幸福的阳光如今何在?

 

我脱下破旧的袜子

想一想明天的天气

 

我的名字躲在我身边

像我重逢的朋友

我从没有像今夜这样珍惜自己

 

你说他激情燃尽过后,红尘从身边滚滚而过,这个站在山坡上向太阳询问的诗人,除了横卧在铁轨上,说声“此地甚好”,然后魂归天国,还有什么能够表达?不可以说一个刚走过二十五年的人生没有什么可留恋,而是这种表达方式,已经超出了语言的界限,生命的界限。是的,二十五年。时间只是一个荒凉的概念,测量不清旅人的路线。像个眼中无疆的行者,在荒凉中就抛弃了宇宙洪荒。拖着如铅的双腿,一寸一寸数着大地的忧伤。奔向不知何方的“远方”,重复着远方到底有多远的沉重命题。构筑自己的乱石城寨,理想之邦。以梦为马,和烈士和小丑同行一道,做物质的短暂情人,残忍的燃烧,用光速跋涉太阳上。纵横驰骋疆域和世界上下五千年,架穿时空,拜托托尔斯泰,结识瘦哥哥梵高,求教于维特根斯坦,和尼采菜同举怀饮尽生命的狂欢。用金子般的嗓子磨擦着铁轨,沉重而无力。再也喊不出来: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一别成永远。

 

“他是一个爱过的人,每个爱过的人都不应悲伤。”她说。

 

这话勾起了你对往事的阴影,你不愿意再想起那片想掏空的记忆,你说你不是海子,她也不是四姐妹当中之一。你只是个胆小而平凡的人,不敢对遥遥无期的未来寄予厚望,她也不能为你洗手做羹汤,一念之间,她就成了你的过去。她说,{dy}次会很痛。确实是这样的,你体会到了。

 

她说她却无法理解,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老想着去死。

她的说法幽默而真挚,令你羞愧xx。

 

你们生存在山上的草棚里,除了那块无线网卡,对外在的世界一无所知。刚从一个无业青年走到雇拥写手,靠一点微薄的近乎是施舍的方式维生,没有波澜,只有满怀豪情和壮志。高科技漫生的年代,你的QQ里却只有十四个人,直通你的外界。甚至于现在,这十四个人都断了联系,各有各的生活,当年一起流血流汗的兄弟已经结婚生子。见面时你也偶然提起:嘿,哥们,你失掉了一切自由换了个黄脸婆……

 

他俩是你学生时代身边{wy}一对恋爱有结果的人。你现在还感叹阴错阳差,还不太明白,两个身边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居然早就谈起了恋爱而且被大家都蒙在鼓里。也终于明白了每个月电话费比他工资还多的由来,他的电话卡只打给一个人,这是你所不能坚持的勇敢。对,是勇敢,现在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他们。他们不需要睡眠,不需要外界,只紧紧抓住一根电话线,把彼此之间拴住,架一条桥,直通你我。没有起伏,只有坚持。现在,他们责备你换了电话,停用了高中时拥有的网号。你说其实也没停用,只是用得少。他们说你不够意思,说等你结婚那天把新娘拐走,你说拐吧,不过我得提前把你女儿拐走。你说龟儿子的昨天还感觉在做儿子,今天就是爸爸了,有压力么?他说有,不是单身了,要养老婆孩子。

 

“是啊,恋爱中的人都是龟儿子,我现在坚信,龟儿子也会成为爷们的!”

 

你没把这个网号给他,只告诉了他固定电话,告诉他,你手机卡打得通但现在不归你用了,手机现在弃其量是个闹钟,告诉人早上七点该起床。

 

你终于隔离了外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学会了接受略带伤感和忧郁的东西。看到某个东西,会想到遥远,摸到熟悉的印记,能安静的忘记外界存在。有个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有欣喜,有期盼。自然而然走近,不用担心离你远去,不担心一去黄鹤杳。你也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和一切,只为爱。

 

“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妥协,这吃人的商业,这席卷人灵魂的快餐文化!我要杀光你们!”偶尔你这样发疯的吼叫。

“你心态不好,还有,需要妥协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愤青。”

“你跟我不同,你在我眼里是真正的可怜。”

“哦,说说看。”她毫不在乎你的侮辱。

“不过,更值得同情,你只不过是个时代的产物,一个衍生品,你连为什么而活着都不知道。”你说尽了能侮辱她的话,换回她一脸淡然:“愿听高教。”

“说了你可别气。”

“能气着我的人不多。”

“你的心志早已在你短短的三十载人生中磨灭。”

“何以见得?”

 

你听了反倒更动气,你说她不配跟你谈论人生和幸福的问题。

 

“不配就不配吧,我感觉自己挺幸福,只是不挂在嘴上……有趣和简单是我一向奉为宗旨的行为准则、理想。”她又反问起你:“你的理想是什么? 有事业?爱情?房子?车子?钱?”

她又让你想起很久以前,准确点,亚瑟琳以前。你看到了自己的缩影,不过,那时你不会盲目去指责人家有无理想,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有理想的人。点燃一根烟,很多很多的事突然又被想起。对别人指责的不以为然,是平静、麻木、还是宽容?你已经敢于面对自己的任何一件事了,不是有所担当,而是选择不再逃。也学会了宽容思雨和你自己,解救自己。

 

你和思雨婚姻,与风月和爱情都没有太多关系。面对从小熟悉的女人,有人见证的青梅竹马。你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分开的,最终却还是走到了一起。可你还是很心痛,还是很怀念,亚瑟琳。不是说没有过共同的生活,只是不愿意提及。

 

你说要做最真实的自己,说结婚后,拥有婚前同样的自由,事实上答案有点可笑。

 

你还是会想起亚瑟琳,活得不快乐,对自己愤怒,又姑息自己,不甘于这一切,抗争后又要忍受。

 

平静,平静得让你自己以为濒临死亡的安祥。

 

但平静不是绝望,而是看透世象的一种智慧。你侮辱了这个词,根本弄不清平静和麻木的区别。你还是留恋红尘里的{dy}次爱情,青春期无法宣泄的欲望和奋进的决心,都成了困扰,成了伤。还好,还有勇气坚持做自己,哪怕只是内心深处的抗议和对外界的格格不入。

还是不快乐,因为牵挂吗?因为想念吗?调整一种心态居然可以这么反反复复,重复谁的忧伤?就连平静、孤独、痛苦,都成了一种伪装,还有什么能记住最真的岁月,最真实的那个她。

 

你说任何一场感情过后,都会留下点什么。

 

是的,回忆,或许就是你剩下的。

 

你说活多久我不知道,但知道自己能一直活到死。这是你所希冀的,平静洒脱。也不再怀疑“一份无法全心对待的爱是悲哀的”,因人有感情,理想结合于爱的价值才显得有所附丽。虽然还会偶尔冒出一种想抱着你就这样老去的荒谬想法,看来,流毒中的很深,病去如抽丝,但,总归会好起来的。

 

你又拿起了笔,这仅仅是想给对你失望的人说:请永远别低估一个还活着的人。这种年龄,不只是你,所有人都很难在感情和生命的意义以及价值的探索里很难活得明白。却又仅仅是你,觉得这是青春难得的糊涂,于是就又成了重生的支点。死不明白又觉得活不下去,正是人在中年活着的尴尬。带着这种病态的解脱和平静,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她说感动一个人的方式真的不全适流于文字的表相,这话算是对你文字的批评。

 

对于一个自降生以来从没被别的男子爱过的人,她说她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她问起你要不要娶她时,不管真的假的,你都退却了,明显看出你软弱和并不需要婚姻的态度。

 

一个人的孤独生活,并非要等到所爱之人,才能结束。注定了这是场不太平的婚姻。她无药可救的要用婚姻的形式占有,而你相信冥冥之中上天会注定,屈从了所谓的随缘。随缘就是在很多年后,再次见到思雨,她单纯如水,你黯淡如尘,不高兴也不伤心,不大声嘻笑却也不沮丧。

 

她说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懂。所以,这两回事也就那样。假如在感情的场地有真正明白的高手的话,那么,真正的高手也是真正的失败者。而如果非要靠失败才能成长,或许很多人会选择做个侏儒。至于你,那么荣幸,在这个最无助的时候碰到了她:一个始终记得你打牌输了罚喝水时最糗样子的女人,害羞而任性的孩子,执着而略带忧郁。可就是她,也无法在语言上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很难下笔描述爱到底是什么,又岂止仅仅是最美丽的一行诗啊。

 

为了婚姻,你们都真诚或假意的相信生生世世,但都不情愿生生世世的相爱。太烦也太累。她说,爱一生就够了。可你还是很想插一句的:爱一生还是不够的,爱要到死才嫌够。

 

在感情里,再高超的骗术也无非得到爱,但是,就是最笨的人,只要有爱,也会找到一种方式表达出来。而且你好像还不是很笨,至于是什么方式,尚未想好而已。

住草棚的闲暇时候,思雨会找出以往的照片,贴过来问你她是不是变胖了。

 

“找张瘦点的给我看看。”

她立马就去把所有照片拿出来一一对比,从后面抱着你,给你看。

看完之后你打趣道:“对不起,你最瘦的一张还是很胖。”

她说:“再也不给你看了。”

 

这个时候你觉得好奇怪,一些仿佛漠不关心的生活片段,印在脑子里却无法抹煞。比如照片,亚瑟琳有过相同的举动,你也说过相同的话。当思雨问起时,你仿佛是在经历做过的一场梦,明明说过却还是要重复……

 

你说亚瑟琳是你晚上叼在嘴里一个不灭的烟卷。寂寞的时候,只愿与她相随。她是最美的一行诗,所以,即使做为一个文人,你也没对她写过支言片语:你叫我怎么下笔?当有{yt},看透镜花水月的无聊,还会相信文字表达过的爱么?

以往,你也想靠荒唐的想像力,得到些什么,比如爱。悲哀的是,现在连自己都不相信文字能表达什么了。

 

爱不是人家掉的一个东西,捡到就能占为己有,迟早要还的。爱也不是施舍,施舍的只有可怜虫才要。在沉默中你想到:有时候,去勉强不如放弃。

 

“我很想知道你沉默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女人会喜欢猜别人的想法。”

“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很重要?”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有点念旧。”

“从小生活在一起,反倒到了现在,只知道你的姓名和性别了。”

“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老不长大。”

“你在狡辩,逃避问题。”

她说她的出现,只不过是恰巧走进了你心目中设置好了的爱的陷井,只等有人自投罗网。

其实不是的,你是设置好了一个爱的形象,可却没想过让人走进来,也没想过去害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难道你真以为是你爱着我?”

“别瞎想,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要胡闹也换点新的。”你火气上来了。

“看看你自己,一提这个就气急败坏……”

“那都是你闲疯了,无聊……”

 

除了这若无其事的吵嘴,你们都熟悉了对方套路,新鲜劲过了,山野里的风变得又孤独又凄凉。

 

不久后,你们忍受不住寂寞和安逸,随火车的轰鸣声,带去了上海。算是度过了蜜月的你们,重新面对充满诱惑和激情的花花世界,可不再是你们的。

 

你们没赶上80年代的胎,眼睁睁看着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人,拉着80后的战旗,耀武扬威用自己的行为证明存在。

 

噢,是的,你也笑他们是青春里耀武扬威的猪。你呢,你是想当只猪,却被他们理所当然用

 

“代沟”拒之门外的人。你不配,甚至当一个坏人都不配。你少了他们拉风的笑脸和激情,少了站在烧烤铺子里半夜喝酒痛哭的病态,少了互换爱人拥抱亲热的从容豁达。总之你少了他们所有的一切,一年一代沟。

 

你说男人和女人互相玩弄,到底谁在伤害谁?

 

她说其实只不过是这群可怜的人灵魂找不到支点,以丑为美,以堕落为神气,用xx来告诫上一代人:嘿,你们落伍了。

 

确实,你太落伍了,初年从山村出去时,才十岁。二十多年过去,虽然见证不了沧桑,但老家巍峨屹立的山明显老了,缩成了一个岁月飘摇的影子。开采过的岩洞成了一堆废石,一段笑话,数不尽的趣闻和传说。

 

在草棚时,思雨也会变得宁静,也语声悠悠的问过你:“有些年头没回来过了吧,就一点也不想?”

 

你说天天想夜夜想,这不回来了,还是没变,但更荒凉了。你想如果没有思雨,你的心境更会荒凉得渺无人烟。看着远处田地里的草垛,像给树穿着的蓑衣,潮湿的地方还长了一种草菇,一见阳光就死。你还在老房子里找到年份古老的相册,端详良久,慎重的写上:时光的碎片。

 

她说她其实都明白。

 

你说她其实什么都不明白,在每一个艰难的时候选择活下去时,这是比去死更大的勇气。

你说因为懦弱,逃避现实,没再醒来的亚瑟琳算是解脱了,留下你一个人来赎罪。到时时间会耗光你的勇气,使你头发胡子花白,生活不能自理,再慢慢折磨死你,一分一秒抽走你生命的能量,不给你个痛快。

 

你用平静我语言,给生存抹上一层阴影,她听了打起寒颤。

 

外表强蛮下软弱的你,却不能直面现实与理想的分裂,以为时间才会永恒。可悲悯的现实,强蛮地把痛也加进永恒这个类别里。持续的迷茫,需要依靠,需要改变目前这些,需要离开此时此地,需要奢求被理解,哪怕无可挽回的沦为懦夫。也想某一刻,不需要坚强,姑息自己。决定把一切尚没公开过的净土,交给世俗。那片平淡且真实的土地,是{zh1}一片没有被污染过的净土。无知的你把怨恨和痛苦寄托于幻境中,试图抛撒在那里,埋葬你的过去,埋掉你一切的一切重头再来。

 

她说我都明白。

你说她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真的,理想与现实的永恒分裂是现代人无法逃脱的厄运。好聚恶散,这种结局想来也不会让人伤心。因为没有好散的理由,就不会有伤心的闲情雅致。最让人伤脑筋的还是好聚好散吧。”她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一起长大的丈夫,忽然叹起了气,说这么多年,原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你。

你说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然后你指着飘在黄浦江上的轮船,说“野渡无人舟自横”,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还真是,”她附和道,“你眼里还有一个诗意的世界啊。”

“你缺少发现罢了。”

“可那多没意思,不是自己的世界。”

“不是自己的世界?”

“是的,只要把一切能往好处联想的东西都错觉成诗。就有诗意了,但这并非自己要成为一个诗人。”

“很有道理,不过你是在狡辩。”你说,“你能把我错觉成一首诗吗。”

她说能。那一刻,当着江上飘来的风,你高呼道:“你撒谎了,我根本不可能是诗,只是个病句,一个冗长而沉重的病句。”

 

一个{jd1}真正诚实的人,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是,尽可能去不相信这一点。因为有人曾告诉过你,爱情都是从欺骗中开始来的,诚实者只有死路一条。恋爱中的人,都是真心而且精心的做一个假面具,戴上,直到把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如今你已不再回避任何话题,感情,幻想,癔症,无助以及死亡。

 

遗憾的是,思雨她并不能真正成为一个诗人,否则,世界上最美好的诗应该不被任何人占有。当她说出那个“能”字时,天地做证,她自己也知道撒了个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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