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童鞋收藏册:河北青年诗人语录和影像
★作者:郁 葱
2008年5月29日至31日,《诗选刊》主持在河北宣化召开了“首届河北省青年诗会”,会上的诗歌研讨期间,我坐在会场后面静静地倾听,诗友们妙语连珠,经常打动我感染我。随笔记录了当时他们的一些发言,由于期间我曾经因事离场,有些发言没有能够完整记录。回到石家庄后,又找出以往的刊物,重新阅读到会或没有到会的河北青年诗人们曾经表达的一些诗歌观点,感受颇深。“语录”二字曾经是伟人专用,但从字面解释,即是话语之摘录,现在看来,用在其他人身上亦无不可。随即摘录了一些年轻诗人的话语,其中有的严谨,有的随意,把名字隐去,你能够找到与同事聊天的意味,也许,也能找到与大师谈话的感觉。
李 浩:假如诗歌不能表达自我和自由,这样的写作是可以取消的。诗歌就应当获得艺术上的艺术品质,那些将诗歌向艺术的高度靠近的诗人为诗歌赢得了尊重。
晴朗李寒:我时时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我所要做的,是把它转化为文字,让承载它的白纸也颤抖起来,让读到它的人如同遭遇电击。
海 月:好的诗就是一段非寻常生活的结晶体。
霜 白:意义不是诗歌存在的理由,诗歌不是哲学,一位真正的诗人不仅仅要是一个思想者,更重要的是他要把自身“置于”诗歌这种环境之中。敏感、易冲动依然应该是诗人最重要的特征,也是一位诗人的内驱力。
焱 冰:世界本身,包括人们内心世界不知所措的那一部分是处于被遮蔽的状态,甚至那一部分正是客观世界的迷人之处。诗歌的主要任务是揭示、呈现、诉说被遮蔽的那一部分世界,尽管这一部分在现实中是微不足道,但毕竟是不可或缺的,是值得尊敬和关注的。感觉当今诗坛是一个“共识破碎”的诗坛。究竟什么样的诗歌才算是好诗?我个人的体会有三点:一是具有给人阅读快感和愉悦的语言,能让人不自觉地读下去;二是准确、清晰、有力地表达出作者想表达的东西,而不是模糊、浑浊的;三是要给读者以某种启示性的力量,通过诗歌把读者带到另一个被重新命名的世界。
东 篱:写什么和怎么写都更像是宿命,与主义和流派无关,一旦早已存在于心中的那些没边没沿、混沌不清的声音要你写了他们,你就几乎没法去想“应该怎么写何不应该怎么写”这样的问题了……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你没写它时它已经不可改变的都在那儿了,你所能做的只是聆听和跟随。
夜 子:真正写作的人往往欠缺的不是才情,而是豁达和宽广,是自己生命的质量。现实环境和氛围总让我们关闭自己,或者过力打开自己而无力收回自己。协调或者艺术的切换能力总是显得的不够。写诗是一种内心的需求。
火 柴:重要的是在场,不能要求花朵像设计图一样开放。
吕宏友:诗歌是歌唱灵魂的。灵魂的光芒所照耀的,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生活。
沈 阳:我困惑于语言,但我不会放弃语言!
李兰玉:无论怎样,我到了家。
辛泊平:面对创作,我们无法用世俗的道德去要求它,任何艺术形式都有它自身的艺术道德。一个作家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他应该也必须从世俗的道德规范中成功地逃离出来,去听从那个更高意义上的艺术道德。所以,创作的过程,是一个作家、艺术家的艺术道德和良知在引导他、推动他,和一个人的品质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
李点儿:永远置身于生活最本真的内部,阐释个体生命与外在现实的关系,并准确、细致、灵敏的呈现它们。好好写下去。
独孤九:人需要物质、经济、精神,能不痛苦吗?诗是怎么来的?——人写的。老鼠,虫子,小鸟有没有语言?有。但我们不知道,因为语言是不通的。你想说什么?你怎么说?才更准确,合理化,这需要技巧,底蕴。什么是{zh0}的?不可复制是{zh0}的。
向 隅:感动、震惊或新奇,我喜欢这样的诗歌感觉,因为这是生命的需要,生活中必不可少。
张 非:我们的血液中太欠缺艺术的基因和元素。
唐小米:好诗应该简单、准确、是最贴近自己的那个瞬间。我喜欢做一个纯粹的诗人。
胡茗茗:诗歌使得我多了一个自己、一个灵魂。我只要有生理要求,就会有诗歌要求。
吉葡乐(风信子):总想找个话题说说话。我自己有多少叶子我从来数不清楚。(风信子的发言摘自它的某篇童话,不是它对诗歌的观点和立场,她不在公开场合对诗歌发表任何观点。)
唐 棣:喜欢带着镣铐自由跳舞的感觉。热爱诗歌。
天 岚:诗歌是我的原生肢体,是生命这虚无之灾的歌者,是梦想死亡之后的安魂曲。
郝 敏:夜晚,诗歌放射出两束阴森的白光,一只冰冷的白猫,吐出妖术与寓言,并吞噬疼痛。
赵志东:我仅仅以诗歌的名义抒写,以诗歌以外的生活步入诗歌。
孟醒石:我的诗歌比我真实。
素心明月:反正我是这么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写作天分?有没有敏锐的洞察力,深刻的领悟力,和超凡的想象力呢?真想让上帝告诉我。如果没有我也不灰心,写作就是宿命,没有还会照样写下去。一个人的诗歌,如果不能突出“人”,那很难说他的诗歌会具有多大的价值。这个“人”当然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好人(善良的,正直的等等),而是指“诗人”,诗意的人,无论何时何地,{dy}身份是诗人的人,他的言谈举止都充分体现他自己,作为一个诗人应该有的率真,他自己的个性气质,并有不会屈服于任何外在势力的清洁的精神。
赵芮民:随意抑或忠实。
可 风:写诗是一种放纵,能够让我情绪发泄。只有完整的写出来,我就是快乐的。我在继续,我希望得到更多的掌声。
宋峻梁:找到一种有差异的表达是很难的事。不接受塑造,赞同不确定。简单朴素,情怀悲悯。羡慕那种内容丰实芜杂的作品。创作的过程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见 君:用不可说,揭示隐秘的真相,然后,再给它蒙上一袭面纱。
李洁夫:诗歌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安慰。许多时候写作之于我是饮鸠止渴。
赵素波:真实有时是狭隘的。
刘 波:诗歌需要语言的亲切、透明与朴实,更重要的还有那些隐秘而暧昧的情感,不论这情感是喜悦还是忧伤。是个终究还是要会进入到语言与情感的层面上,它始于此,也终于此。
陌上吹笛:小心地,绕过寒冷,加快步伐,让那些明亮的小幸福,疯狂地长起来。
依 依:眼睛常常会欺骗我们。眼睛幻化的事物,给我们希望,也给我们小小的绝望。
刘 胜:从心而来,逐心而去。
黄志萍:诗歌只听从内心的召唤,而不承载任何外在的强加给他的使命或意义。
山上石(苏格):诗歌对于我来说,使我对这个世界认知的过程,它们像一些不连贯的、模糊并且混乱的点,是组成生活的诸多片段。这些诗歌和其他艺术形式一样,体现了我对那些xx事物的热爱和追求。
周贵亮:凝思是必然的!
温 国(水玉):那柔软的牙齿咬痛了我的灵魂,一如婴儿磨牙时咬着你的手指,那种痛痒是钻心的,我就这样矛盾着、想着、做着、放下着!日子{yt}天的像河水般的向前流动着。人始终都应该承认自己的渺小,但就是这渺小的身体里又时常膨胀着一种弘毅,似乎这是人的天性所为。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将我的文字从一种虚妄的高度放到了低下,从此让文字变得朴素接近本真人生一如一张白纸的素洁,为什么在{yt}天的长大成熟中忘掉了自己是从平淡中来的呢?
殷常青:我所理解的写作,就是在现实的黑暗中找到一点儿亮,在生活的寒冷中找到一点儿暖;就是在纤尘未染的书桌上,铺开纸张,写下一个词,一个词组,用呼吸使它们相连,然后集体飞翔。我迷恋这样的状态,它不让我的内心荒芜。
朵 儿:我喜欢,用不拘一格的语汇去放纵自己的内心,像抽去一根纤细的游丝。诗歌偶尔是短命的,鸿毛一样。如果不能对自己的个性进行有效的拯救,那么写诗便毫无意义。
南北: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想清楚我的诗观。有人评价说我的诗有洁癖、节制。那么这也是我对待诗歌的态度吧。
李志强(李木马):在自由和朴素中体现逻辑和哲学,它们往往帮你搭设由具象到抽象提升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