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节到现在,一直以来的日子,心情和天气一样,一直暖和不起来。一次次地凉风过境,失落、无助,将自己厚厚地包围。
1、今年的春节似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过完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仔细回想一下,留在记忆里的,只有几个酸楚的影像。腊月二十七,大雪,路面滑的厉害,从张店开车回家90公里的路上,遇到陡坡同行的叔和婶子下来推了几次车,好在经过近3个小时的挣扎安全到家。年初二去本村的一个叔家玩,他家的位置是我小时候的小学位置,只是时过境迁,原先的教室早已变成现在整齐的瓦房,按着心底的记忆,努力辨别着儿时的痕迹,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心里的怅然也越来越浓。记忆永远成了记忆,现实的无奈也成了一把利刃。腊月初五,陪父亲去看几十里之外父亲的二舅,老人85岁了,去年去看他的时候,老人独自在一间仄小破旧、烟尘呛鼻的草房里啃干馒头。老人没有亲生孩子,抱养的一儿一女成家后也不孝顺,老伴去世后多年来独自生活。去年老人头脑清醒,记忆力很好,很健谈,拉着父亲的手如数家珍地说着以前的故事。只是今年去的时候,门是从外面别上的,推门进去一看,老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破旧被窝里,脸上已经消瘦地几乎无法辨认。叫醒他后,过了好一阵才认清我们,从话语中得知已经卧床5个月,生命只靠养儿媳妇每天送去点吃的,还说只要没人去,连口水也喝不上,还不如早死了,等等。老人头脑开始出现幻觉,说看见早已去世的人经常和他说话。无法形容我们离开时的心情,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回家的路上,父亲告诉我,老人年轻的时候一米八的个子,很帅,干过村支书,能力强,正直,爽快,直言直语,威信很高。老人是正月25去世的,或许,走了对他来说是{zd0}的解脱和幸福。
2、三月份随单位重返了北川。去得很兴奋,归来却很失落。3月7日晚住宿绵阳,受到了援川办同事的热情款待,酒后朋友又拽着去吃烧烤。故地重游,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既亲切又激动。想起几个在抗震救灾时共事的绵阳同事,就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却都因为有事没有出来。3月8日一早,我们去了北川老县城,为遇难的同胞献花、鞠躬。望着熟悉的景物,想着自己那段血泪汗的日子,眼泪夺眶而出。走出县城,再次回望,心底最多的还是祝愿!
返回途中,我顺路去北川民政局站了几分钟,见到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几个同事,他们已经搬到一座楼上办公,条件也大为改善。短短几分钟的见面,已经足够。或许,去看望他们的目的,就是了却心底一份寄托吧。去北川沿途的景物依旧,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对那些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我是看得多么贪婪,脑海里在翻腾着多少思绪。3月9日,开始离开绵阳,沿途看着熟悉的街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一次次地在车里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突然,一副广告牌映入眼帘,心里忽然一热,“此情可待成追忆”,是的,这或许就是我此次绵阳、北川之行心底最准确的思绪诠释吧......。
3、山重水复疑无路,借用这句话,很大程度上是希望以后的日子就像后面的一句——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段时间以来,工作上感受了许多人的骄横、自私、漠然和阴冷,生活上面临儿子马上到上学年龄,妻子的工作调动却处处碰壁,毫无眉目。一切好像进入了死胡同,前方没有一点光亮。唯有一点亮光,那就是心底一份信念——坚持!或许坚持对我此刻来说,是{wy}正确的选择。那就坚持吧。
4、母亲的手受伤是在4月1日愚人节的早上。从来没有动过电锯的她,竟然一大早起来打开前{yt}三叔放在家里的电锯锯木头,说是为了锯得短一些冬天点炉子方便。结果把右手拇指锯伤了。不知为什么,那天早上我醒的比以往都早,在人民公园旁边的早点摊上吃完饭才7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早,就想顺便去公园里转一圈。这时大姑打电话来,说母亲的手指锯伤了,很严重,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知道电锯的厉害,但不敢去想锯得多厉害。虽然是愚人节,但我知道那不是假的,农村人还不至于洋气到开始过愚人节了。赶紧在电话里通过朋友安排好了医院的人,开始开车往回跑。路上接到了朋友陆续发来的愚人短信,我没有心思回。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住进了病房,经过询问得知拇指的末端伤的很厉害,但好在对骨头伤害较小,经缝合后愈合的可能性较大。此后的5天,我就一直陪着母亲打针、换药,麻药消退后她疼的厉害,手直发抖。我真想替她疼,但却替不了。母亲心好,每次问她疼不疼,她都说不要紧,能忍受。但十指连心,那种疼痛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她还问我花了多少钱,并一次次地自责。打针回到家,她老是趁我不注意去用另一只手力所能及地干活。我有时忍不住就呵斥他几句,她总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没事没事。但愿老人家能早日康复,永远安康幸福。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起起伏伏。散淡地记录这些,既是备忘,也是激励。人真的需要以平和心态去享受喜悦,感受平淡,体味无奈,品尝酸楚。我们不是伟人,就不要憧憬波澜壮阔了,踏踏实实地过好每{yt},就是对自己{zh0}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