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传统黄梅戏《打猪草》没有?说的就是我的家乡农村孩子打猪草的小故事,活灵活现,饶有趣味。
随着春的到来,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在这个季节里,农村孩子的主要任务就是打猪草。说是打猪草,其实也顺带着打点“人草”,因为许多植物不但猪吃,人也可以吃。春天虽然美好,但在我的记忆里,春天与春荒是连在一起的。这个时候,麦未黄,秧未插,正当青黄不接,农村人多半得靠各种各样的野草、野果充饥。因此,家里的大人们都会叮嘱自家孩子:“凡是能吃的草呀叶呀花呀,都摘回来,好吃的人吃,苦涩的给猪吃。”
我小时候就经常和妹妹一道打猪草,屋背后的大山上有打不尽的花儿、叶儿和小草儿,间或,我们也象黄梅戏《打猪草》里描述的那样,在猪草篮里埋上几根竹笋,回来叫奶奶用腊肉烧着吃。那时候,我家的生活相对要好些,毕竟父母都脱产在外,时常寄两个活钱回来。别的人家就不行了,每逢春荒,成天就只能吃草咽菜度日。
不过,生活的艰苦并不影响孩子们游戏春光的本能。秋冬槁开花了,一串一串的,煞是喜人,我们把这些紫葡萄似的花串摘下来,圈在头上,绕在身上,把自己打扮的象个花姑娘,然后在山林里扭屁股晃腰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后来我才知道,家乡的秋冬槁正是画家笔下的紫藤,若是画家当年看见我们的紫藤舞肯定灵感大发,创作出更美的画作来。秋冬槁花也是能吃的,我和妹妹把这些花捋回家,奶奶用开水焯过,然后晾晒干,和在米饭里,填补辘辘的饥肠。山上还有苦菜、野芹、香椿、荠菜、马兰、茵陈、小蒜、水雀等等能吃的野菜,而给猪吃的草就更多了,几乎所有的绿色植物猪都能吃。当然,分辨这些人吃、猪吃或者能不能吃的植物得要有点经验,有道是熟能生巧,象我等山村孩子,几乎个个都拥有“神农尝百草”的本领。有了这样的本领就饿不着我们了,在山上,随便就能找到好吃的果果或苗苗。酸肌杆有点酸,但味道不错,茅草芯有点甜,是小孩们{za}吃的,我们叫“抽丝茅”。指甲花、嫩草莓、小竹笋都是我们的美味。山里孩子跟野人差不多,生的熟的都吃,在我们的眼里,春天不荒,有的是山珍美味。偶尔若能逮到野兔子野鸡或者拣窝野鸡蛋那就是加餐了。
打猪草却成为孩子们的美食节,这恐怕是大人们始料未及的吧。
而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日子幸福了,“猪草”也跟着身价百倍了,城里叫它是“绿色食品”,追求的就是这个“原生态”。苦菜、野芹、香椿、荠菜、马兰、茵陈、小蒜、水雀哪样不是现代餐桌上的宠儿?而猪吃的野草、野菜更是抢手,因为这样喂出来的猪叫原生态猪,肉味鲜美,比用现代化的饲料养出来的猪好多了。
看来,《打猪草》常打常新,打猪草,还得继续打下去,为了美好的新生活。
我最近在玩和讯财经微博,很方便,很实用。
一句话,一张图,随时随地与我分享理财心得与亲历见闻。
点击以下链接xx,来和我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