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性别正在对峙
关键时刻
惊堂木响了，当事人都把脚缩到汉界之外
是什么使我们学会了察言观色
默契或某种共识
无论是仲春的晌午，夏至的暮晚
甚至第五季节
都只是千百次空喊口号者
多眼虫却在别处偷窥，这是两难的境况
上帝没有给出均衡的出处
相同的病，结满了蜘蛛网
穿过这个词汇允许想像的空间
原形在内心的广袤之地
悬崖上开满了“柴败花”①
采摘是多年前的事
我知道我是什么也做不得了
有一些无心插柳的秘密
已不便公诸，喝口茶
抿支烟。略去，以下无银三百文
2008.05.10
①柴败花――台州的乡下方言同此谐音，学名“杜鹃花”。
《吸顶灯》
我只能悬着
一种使命，或必须
把脚固定在天平上，借助母性的柔韧
要给夜晚来临的房间打亮
因为白天劳作的主人得休息在这里
我按部就班
发挥固有的功能
命令来自墙上的开关，我的每一次熄灭
为了下次发出更强更亮的光
若干年后，我熟悉了房间的每一个物件与摆设
任何灯都一样，不单单我
要看清钮扣准确的住进钮孔
分配不同颜色的袜子
驱逐强大的黑暗
但在岁月的玻璃管里
我的水银越来越少，并不妨碍我对整个房间负责
房间回馈过什么？我要对年轻时一次必须的选择，支付坚持
我的狠狠抓住天平的手从未松开
朋友们说我居高临下
我就是居高临下
却仍然有照不亮的角落
尽管我的确全心全意
事物的阴影如我的无能为力一样存在
2008.05.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