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资本主义有利于灵魂净化?_mg200720的(玫瑰的诉说)空间_百度空间
在澳大利亚,可能没有人比克利弗·汉密尔顿(Clive Hamilton)更坚定地相信资本主义毒害人们的灵魂了。作为绿色社会主义思想库“澳大利亚研究所”的执行所长,他出版了诸如《经济增长崇拜和富足社会》(Growth Fetish and Affluenza)等在澳大利亚引起强烈反响并赢得骄人销售业绩的著作。他的观点主要是说给满腹牢骚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听的,他认为我们过分沉溺于对物质财富的追求,而享乐生活方式的结果是我们变得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不满足。克利弗相信我们已经破坏了“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关系”,对金钱的追求阻挡了我们重新联系“真实自我”的道路。(1)

  二〇〇七年九月九日在麦考瑞大学,我和克利弗·汉密尔顿就“资本主义毒害灵魂”的观点进行辩论。我们的辩论吸引了五百多人。当校长要求听众举手表明支持哪一方的观点时,计票人的结论是赞成票获得多数,虽然不是多很多。这说明大部分的人不仅购买克利弗的书,他们也接受了他的观点。

  没有灵魂的资本主义

  在这场辩论中,我们这些认为资本主义为人们提供了创造有意义、有价值生活的{zh0}机会的人面临的问题是魔鬼的声音往往最动人。资本主义缺乏吸引人的浪漫色彩,它不能让对立的意识形态如社会主义、法西斯主义、或者环境保护论那样打动你的心弦,不能让你热血沸腾,因为它没有指出让你去征服的恶魔。它也没有提供未来的宏伟蓝图,因为在开放的市场体系里,将来不是被强加的乌托邦蓝图决定的,而是由千百万追求自己选择的个人确定的。资本主义有充分理由说它在创造物质财富方面是{zh0}的,但是这并不能给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留下深刻印象,因为这里的人认为物质富裕是理所当然的。

  但社会主义正好相反。在资本主义能够提供物质财富、不能煽动人的激情的地方,社会主义恰恰能让人激情澎湃,虽然从来没有创造出物质财富。社会主义的历史伴随着连续地失败,大规模的人类苦难,但是它仍然吸引那些从来没有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人们的笑脸而不是咒骂。(2) 从来没有梦想赞美希特勒的装饰纳粹党徽的德国小酒店,富裕的澳大利亚年轻人却非常乐意到悉尼环形码头的列宁酒吧消遣,在镰刀和锤子的旗帜下面喝醉人的伏特加酒,对于在苏维埃体制下的两千万冤魂无动于衷。时髦的西方人在切·格瓦拉(Che Guevara)死后四十年仍然穿格瓦拉式体恤衫,仍然蜂拥而至电影院观看他骑摩托车的风姿,显然忘却了潇洒的英雄背后的游击队和劳改营遗产。(3)

  同样的,环境保护主义者具有激发年轻人和理想主义者想象力的,吸引人的诀窍。这是因为激进的绿色运动和传统的信仰革命的社会主义有许多共同之处。两者都是反对派,都把自己定位是现行的资本主义体制的另外选择。他们都具有道德优越感,追求对低俗的物质享乐和自私自利的人性净化,对于我们“追求高贵思想的本能”有极大的吸引力。两者都是启示性的,宣称能够预测未来,就像《xx全书》中的先知那样提出警告,如果我们不改变生活方式,我们将面临灾难。两者都是乌托邦理想,认为通过建立在更加开明的人性基础上的新社会秩序就能实现救赎的目标。所有这些对于浪漫主义者来说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社会主义和环境保护主义也都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是{jd1}正确的,这更加增强了他们的吸引力。两者都把反对者贬低为无知(错误的认识)或者心术不正,两者都不愿意接受反对的观点,证据和逻辑来挑战他们提供的解决办法的紧迫追求。虽然他们都宣称自己的主张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他们的吸引力更多的是感情上的而不是理性上的。两者都非常认真,事实上已经失去了任何讽刺意识。滚石歌星驾驶私人飞机到世界各地的座无虚席的音乐会表演要求人们对全球变暖采取行动,使用全球信息交流网络联合愤怒的年轻人进行反全球化的抗议行动。

  乏味的资本主义不能奢望和这些道德确定性、自封的正义感、让人热血沸腾的狂热来竞争。每天早上起床,辛苦谋生,养家糊口,成家立业,为将来存钱的肾上腺素在哪里呢?买卖、xx、生产和消费的道德神圣意义在哪里?大英百科全书把“心灵音乐”描述为“以感情和世俗性强度为特征”。在这个意义上资本主义是没有灵魂的,因为它只能填饱人的肚子,很难打动人们的感情。

  资本主义、神学、和灵魂

  如果说资本主义有利于净化灵魂是否有任何道理呢?犹太教和基督教传统没有为这样的观点提供多大的帮助。基督教的“灵魂”概念指的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创造出来的人类的精神本质,宣称资本主义和这样的精神本质的充分发展和表现xx不相容的观点的神学家大有人在。对于有些宗教{lx}来说,资本主义的基本原则(比如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竞争、通过自由市场交换获取利润等)似乎和基督教伦理是不一致的。(4) 他们的观点非常熟悉,不平等是不道德的,财富追求是不高尚的,私有财产是自私的表现,这些主张都得到xxxx的支持。耶稣不是说过“富人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吗?提摩太的{dy}个使徒不是警告说“金钱恋是万恶之源”吗? (5)

  但是,不是所有的神学家都这样解释xx。有人认为xx谴责的不是利润、私有财产或者自由市场,而是个人的贪婪和过分欲望。保罗教导我们“贪婪等同于偶像崇拜。”(6)但是他的不是说有钱人本身就是坏蛋。他只是警告有钱人不要让财富追求蒙蔽了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东西。(7) 基督教传统的众多内容强调上帝希望我们开发和改善世界时要具有创造性。比如,在三个才子的寓言中,主人批评了埋藏他钱财的仆人,但称赞了投资和创造更多财富的仆人,这正是现代资本主义的精髓。(8)

  从犹太教基督教传统内部提出观点认为资本主义“是高度道德性的体制,培养了我们心中美好的品德,遏制邪恶本性的发展”并不困难。(9)但是正如迈克尔·诺瓦克(Michael Novak)提醒我们的,多个世纪前的犹太人、基督徒、穆斯林纪录的上帝的启示本打算是世界性的,并非限制在任何一个组织人类事务的体制上。(10) 因此,试图从xx中搜罗支持这个或者那个政治经济体系的有价值观点可能是错误的。上帝的话本来就不是要被用来设计社会经济体制蓝图的目的的。

  资本主义养育人类精神

  如果我们想知道资本主义是毒害“灵魂”还是有利于净化灵魂,从形而上学的途径来探讨可能比从神学的途径更有道理。如果用这样的方法,说某某东西“有利于灵魂”不过是暗示它提高我们过幸福生活的能力而已。在这个自由派的,世俗的“灵魂”意义上,资本主义确实表现很好。我们从亚当斯密时期就知道资本主义约束人们的自我利益冲动来产生有利于他人的后果。这在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关系中最明显地表现出来,因为利润往往流向预测到其他人的需要,并以{zd1}的成本交付这些产品的人。它同样也体现在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关系上。卡尔·xxx最恶毒的遗产是暗示这样的关系天生是对抗性的:雇主为了创造利润,必定降低雇员工资。实际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生活富足,如果他们的公司利润增加的话。因此对利润的追求不仅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多物美价廉的商品还提高了工人的生活水平。

  这个提高人们美好生活的能力的方式可以从全球贫困的大幅度减少的壮观景象所证实,因为资本主义在世界范围的扩张。在1820年,世界85%的人口生活在相当于每天不足一美元的水平上。到了1950年,这个比例已经下降到50%,今天已经下降到20%。世界贫困在过去50年的下降速度比过去500年的速度还快。(11) 人类痛苦和绝望的这个大幅度减少和上年纪的滚石xx“我们要让贫困成为历史”的要求没有任何关系。它是全球资本主义扩张的结果。

  资本主义也让地球养活了世界上更多的人,让人的寿命大幅度延长成为可能。在1900年代,“欠发达国家”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到了1960年,这个数字上升到了46岁。到了1998年,达到了65岁。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待这个非同寻常的成就,二十世纪末最贫穷国家的人均寿命比世纪初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英国的人均寿命还多十五年。

  通过永远地提高生产率,资本主义不仅降低了贫困率,提高了人均寿命,它还让更多的人摆脱了繁重的体力劳动,让我们有机会追求更“高尚”的目标。汉密尔顿轻率地蔑视为“增长崇拜”造成了我们当今一个小时的工作产生出1850年同样工作产生的价值的25倍。这让我们有大量的时间从事娱乐、艺术、体育、学习、以及其他“丰富心灵”的追求。尽管人们夸张地嚷嚷工作和家庭生活的不平衡,当今大部分澳大利亚人花费在工作上的时间远远低于历史上任何一代人的工作时间。

  还有另外一层意义,资本主义解放了个人,让他们追求更有价值的生活,它破坏了暴君和独裁者的光辉纪录。正如皮诺切特的智利和普京的俄罗斯栩栩如生地显示的那样,自由的经济并不能保证民主的政治或者法治的管理。但是正如米尔顿·弗里德曼曾经指出的那样,民主政治和法治从来不可能建立在没有自由经济的基础上。(12) 从历史上说,是资本主义让人性从封建社会的“灵魂摧毁”重压下解放出来。后来它又让千百万人从专制的社会主义魔爪中解放出来。虽然资本主义可能不是人类自由的充分条件,但它肯定是必要条件之一。

  资本主义已经失去了存在价值了吗?

  有趣的是,汉密尔顿没有否认所有这些。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他承认“xx贫困和阶级枷锁的不是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他甚至承认“西方社会的物质丰富的到来{dy}次为普通群众提供了机会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13)像他之前的xxx一样,汉密尔顿很高兴承认资本主义的历史成就。但是,像xxx一样,他的论点是资本主义已经失去了存在价值:从前推动人类的进步现在却成为人类进步的障碍。(14)

  汉密尔顿的抱怨是人们没有抓住资本主义为充实和有意义的生活打开的机会之门。这是因为人们过分沉溺于消费、经济增长,对财富的追求已经颠覆了我们对真实性和自我实现的探索。对资本主义的这个指控是它走得太远了。它让我们变得过于注重物质享受,我们对于金钱的着迷已经侵入到生活的每个角落,把我们很多的重要xx都挤走了。结果,我们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不满意,只有抛弃资本主义,我们才能继续前进。

  什么时候应该限制资本主义发展?

  我在大学教书的时候,经常有学生提出克利弗这样的观点。他们告诉我我们太过于追求物质享受了,我们不需要这些财富,我们应该停止资本主义的生产机器,把精力花费在更高雅的追求上。但是当我问他们觉得应该在历史上的什么时候停止资本主义生产,他们都毫无例外地说“现在。”

  这些学生想要工业资本主义已经为他们提供了的所有物质财富:舒适的房子、自动化设施、到海外飞行的廉价机票、医药上的进步、增加的教育机会和休闲时间,但是他们认为未来一代人可以不需要未来的资本主义产生的额外利益就维持下去。我常常纳闷如果他们的父母或者祖父母也按同样的思维模式考虑,在二十年前或五十年前或一百年前停止经济增长,他们会怎么想。克利弗说过分追求物质享乐的问题已经在“过去二三十年”就到来了。(15)那么,就让我们从1980年的时候实行反经济增长的意识形态如何?我们将损失什么呢?

  如果克利弗还有头脑的话,他会认识到网络不是{wy}我们无法失去的发明,我们也将没有电脑,没有卫星导航(为行人和司机提供服务的街道地图成为多余的人类发明),没有手机,没有便宜的越洋电话,没有CDs 和 iTunes上的数字音乐,没有照相机上的数字图像,没有电视和DVD。没有混合动力汽车和小型的太阳能或者风能发电设备,没有国际空间站,没有用来探索太空的航天飞机没有转基因庄稼,农民可以不用杀虫剂就可以预防昆虫袭击。没有可能为xx阿尔茨海默(Alzheimer)痴呆病或者心脏病提供xx可能性的人类基因图谱。没有艾滋病xxxx或者核磁共振(MRI)扫描仪,也没有等离子电视,虽然克利弗厌恶这些东西。

  当然,我们多数人离开了这些东西照样能生活。但是在什么样的基础上,我们可以用这些牺牲来支持对我们心灵的益处呢?

  幸福追求

  调查显示大部分澳大利亚人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但是这些富裕的人并不比比较贫穷人更快乐,虽然过去几十年经济增长,人民的幸福水平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克利弗说这支持了他的观点我们应该停止经济增长,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但是这真的是证据显示的内容吗?

  我们不否认平均幸福程度并没有随着经济增长而迅速提高,但这并不意味着幸福程度也没有随着其他最近的变化而提高,比如更多的休闲时间,减少的婴儿死亡率,失业率的下降,健康开支的提高,人均寿命的提高。这显示我们要么对于我们的富裕生活漠不关心,不在乎我们还能活多少年,我们需要多么卖力地工作,我们的健康状况如何,要么显示幸福调查没有能提供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们主观幸福生活的变化。第二种解释可能更有说服力。

  似乎正在发生的事情是我们随着情景的变化而调整我们的预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改变了因素,所以今天的幸福指数并没有和二十或者三十年前有多大变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再回到从前就会感到幸福。如果克利弗能够把我们都拉回到八十年代,平均幸福指数肯定大幅度下降,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习惯于得到巨大改善的生活了。同样的道理,再过三十年,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愿意牺牲他们已经习惯了的改进了生活,即使他们的幸福指数肯定也不会比我们现在的幸福指数更高。(16)

  这并不说明克利弗对于当今消费主义的抱怨xx是没有根据的。他确实是正确的,当他说我们现在消费的很多东西是不让人满意的(虽然我们应该记住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买的有些东西确实并不能产生我们期待的满足感(克利弗单单挑出来xx的烧烤),想像中的高购买的东西可能比实际上的消费带来更多的快乐。(17)

  但是认识到消费并不总是能带来满足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放弃资本主义。因为资本主义不断鼓励创新,进入市场的东西中许多可能是琐碎的,甚至是毫无价值的,但是有些是能够为人类的幸福生活做出贡献的。我们事先并不知道那些有利于生活,那些不利于生活,仅仅指出被人扔掉的大量无用的商品并不能有力地证明停止经济增长机器的必要性。

  而且,仅仅因为xx的烧烤不能满足灵魂的要求并不意味着没有了它,我们就能更幸福。克利弗认为消费阻碍了人们追求真正的幸福,但是交易关系并没有排斥其他,更持久的人际关系形式,如友谊、亲情、志愿者活动、宗教信仰等等。(18) 当然,买卖并不能给予我们生活中需要的所有东西,但是许多人非常清楚这一点。汉密尔顿说我们中75%认为花费时间和家人朋友在一起能够提高我们的幸福程度,而认为金钱能提高我们幸福程度的人不足40%。很难说资本主义能让我们变成不动脑子的消费者,当这么多人仍然认为非物质价值的重要性的时候。(19)

  掷硬币时,正面我赢,背面你输

  没有一个社会经济制度能保证人们的幸福生活。我们能要求社会的只能是提供让我们自己创建幸福和有价值生活的条件。在这样的检测标准下,资本主义确实精彩纷呈。

  像加拿大这样的现代资本主义国家能够确保食物和住宿的基本生活需要。通过推行私有财产权利的清晰体系,它给予个人安全感。它让人们自由交流,形成家庭纽带,友谊团体,共同利益社会,它{zd0}化人们通过努力工作和创造实现自身潜力的机会。这些都是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辨认出来的人类满足核心需要的基本条件。如果这些条件到位,就像在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情况那样,没有哪个人能够有理由宣称外来条件妨碍了他追求幸福。(20)

  像xxx这样的资本主义传统批评家认为人类幸福如的这些前提条件都不能在资本主义社会实现。xxx的“无产阶级贫困化”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甚至不能保证提供食物和住宿需要,因为群众的贫困,痛苦,无知和道德败坏都是少数资本家积累财富后的必然结果。(21)

  我们现在知道xxx在这点上大错特错了。当今的工人阶级不仅挣得高工资,他们还拥有舒适的房子,拥有所在公司的股票,还能上大学,进入专业领域工作,开办自己的企业,竞选高级职务。西方的‘工人阶级’(在某种程度上这样的人还存在)已经在忙着扩展视野,很可能忘记了xx资本主义的历史使命。

  曾经有段时间,大众资本主义的胜利让西方xxx主义者乱了阵脚,但是在六十年代,他们重新集结起来,围绕在巴黎的中年革命者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提出的不同的批评观点。(22) 马尔库塞承认现代资本主义为大众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物质财富,但是他说这让他们失去了生活中的任何意义和价值。回到xxx年轻时的作品,并把这些和时髦的弗洛伊德结合起来,马尔库塞认为广告业为资本主义提供的消费品炮制出“虚假的需要”,而深层次的真正的需要仍然被“升华了”和无法得到满足。工人阶级被“异化”了,因为他们所有的关系和经验都被这个空虚的商品消费传递和调节。

  马尔库塞正面迎接xxx对于资本主义的批评。在xxx谴责资本主义不能为大众提供所需要的物品的地方,马尔库塞抱怨说资本主义提供的东西太多了。汉密尔顿现在做的几乎是同样的事。它现在没有说服力,就像从前没有说服力一样。

  我们在承受集体大脑损伤吗?

  不管哪里人们有机会流动,流动的方向肯定是往资本主义国家,而不是相反。当局根本不用担心西德的人涌向东德,南朝鲜人涌向北朝鲜,或者台湾人涌向共产主义中国。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的吸引力不仅是经济富裕。而且是如果你对美好生活的观点让你讨厌资本主义的话,你不必要卷铺盖走人。你不喜欢资本主义,不需要给人口贩子行贿就可以离开这个国家。你只需要买一片地,建造你的泥巴砖头房屋,独自生活就得了。(或者像克利弗一样,你建造自己的思想库,然后出书鼓吹别人退出。)

  人们确实退出了,或者至少按比例缩减。汉密尔顿的澳大利亚研究所的调查显示三十岁和六十岁之间的澳大利亚人中23%减少了收入,以便更多控制自己的生活,花费更多的时间和朋友家人在一起,或者获得更大的个人满足。克利弗称他们为“回游者”(downshifters)(志愿降低生活水平的人)。(23)

  但是23%对于克利弗来说并不够好,因为它意味着75%的人仍然积累和消费。我们中有太多的人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像马尔库塞一样,汉密尔顿认为这是因为我们被鼓吹虚假需求的广告商的诱骗。我们都遭受恩格斯非常有名的说法“假意识”之害(或者弗兰克·帕金(Frank Parkin)顽皮地称为“集体大脑损害”的苦头。(24) 我们需要被那些智慧的人提升我们的意识。

  在纪念恩格斯和列宁的段落里,汉密尔顿写到“回游者”是反叛消费主义的标准制订者,但是向后增长社会转变所需要的社会革命并不能仅仅通过少数坚定的个人的个人决定来实现,要完成这个转变需要“回游”的政治运动。(25) 这个短语是不祥之兆。正如列宁不能相信无产阶级能过渡到社会主义一样,汉密尔顿也不相信我们能够过渡到他认为我们应该拥有的‘后增长’社会。如果让我们自己处理,可能永远也到不了那里。我们需要{lx}的带领。至于这样的{lx}是谁,克利弗太谦虚了,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资本主义和知识分子

  安德鲁·诺顿(Andrew Norton)注意到自卢梭以来的心怀不满的知识分子一直在攻击资本主义没有能满足“真正的人类需要”。(26) 这个观点是没有根据的,那么,资本主义为什么让知识分子这么恼火呢?

  约瑟夫·熊皮特(Joseph Schumpeter)提供了部分答案。他注意到资本主义产生了受教育的阶级,他们没有责任做任何实际的事情,这个阶级只能通过批评供养他们的体制赢得人们的注意。(27) 知识分子攻击资本主义是因为这是他们卖书和取得事业进步的方式。

  更近一些的是,罗伯特·诺齐克(Robert Nozick)注意到知识分子在他们的童年时代在学校功课良好,在等级结构中占据顶端位置,到了毕业后在社会上他们的市场价值远远低于他们自认为的地位。看到那些“粗俗的商人”享受更高的待遇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它产生难以遏制的对于市场体制的厌恶。(28)

  但是对于知识分子厌恶资本主义的{zh0}解释是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在《致命自负:社会主义的谬误》(29) 中提供的。哈耶克认为资本主义冒犯了知识分子的自豪感,而社会主义恭维了他们的自豪感。人们喜欢相信他们能设计比传统或者自然演化更好的体制。我们不相信演化的体制,比如市场这样不需要智慧指导,xx依靠没有人充分认识的规律或者动力学就能运行良好的体制。

  没有人计划了全球资本主义体制,没有人经营它,没有人真正明白它到底怎么回事。这特别让知识分子感到恼火,因为资本主义让他们显得多余,资本主义xx可以不要他们而运转良好。它不需要他们设计,合作或者重新设计。资本主义的知识分子批评家相信他们知道什么对我们有利,但是参与市场的千百万人仍然嘲笑他们。这最终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相信资本主义毒害“灵魂”:它满足了人们的需要,并不需要事先获得知识分子的道德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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