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1}的努力(续 沉默是金)
与分场机务场长争执的原因我是知道的,是因我接受了一项工作而引发的。 紧随七七年、七八年也是个丰收年,麦收一开始我被分场场长叫回。原因是要我马上接手分场汽车队的工作。 分场汽车队说是队,其实只有九辆解放和一辆南京嘎斯车,总共十辆车和剩下的十几个人。原队长是姓郭的北京青年,在他返京后,由一名哈尔滨青年接手,不久他走后又由一名老职工来管理。 我问起这个姓尹的队长,场长说“他另有工作,要你接手,一定要保证所有车辆参加麦收。” 当我把车交给别人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当这个队长的困难。我原出车在外,不知队里十辆车既然有五辆车坏了。 一辆原由上海知青哥们开的车因人一走,车就在不固定司机的情况下,缺机油,曲轴抱瓦不能动了。南京嘎斯因半轴套管罗纹坏了也趴在那里。一辆拉了一冬天石头的解放车厢太烂了,根本无法去拉粮。一辆解放不知撞到哪里,把前脸和水箱撞坏,本车司机正忙着焊水箱,碰坏的前脸还没有找板金工修理。另一辆解放的钢板断了,断了的钢板是后钢板的{dy}二片,需将两个钢板销敲出来,因一个钢板销螺帽锈死在销上,本车司机撅着屁股在那忙着。 我们都知道麦收时天气非常关键,有几个好天,麦收就顺利。车在这个时候不能参加麦收,谁都知道它的后果,前个队长向分场场长强调困难,说他是拿把,才由我来接管。 不知情的我,觉得分场场长对我这个不想走的知青还重用,就爽快的接受了这项工作。虽然队长没有直接干过,但在车队这么久,也知道那点事。 那辆撞坏的车,司机因已修好水箱就不管撞坏的前脸了,找了个旧的先立在前面把水箱固定好后,中午吃过饭就让司机开车下连队了。 坏钢板的车,叫司机把车开到有气焊的地方,将螺帽用气焊切下来,用车床车一个新的。可就车钢板销这样的活就难住了,这有与外单位配合的问题,不光这些,还有做车厢和那个坏了的发动机的修理都需要外援。 找到分场场长后,在分场场长的亲自参与下,木材车间一晚上就把大厢板做出来,那个坏发动机也交给分场的修理厂,他们有修理拖拉机的技术,在我去场部汽车连借回一根磨好的旧曲轴和二组瓦片后,他们第二天晚上就开始发动机冷磨合了。 嘎斯车只有我和本车司机亲自干了。嘎斯车后桥是两个半圆合在一起的,活非常不好干,我和司机先将后桥分开,把带差速器的半边卸下来,把一根铁棍插向坏了的半轴套管根部,用锤子敲,把半轴套管顶出来。 本车司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活,我只好从头到尾亲自做。还不时被做大厢的人叫走,大厢原可以照着那辆坏了发动机的大厢做,可为了多一辆车早参加麦收,我们已将这个大厢换到坏大厢的车上参加麦收去了。趁那辆坏钢板车还没有走,赶紧将尺寸都量好。这边量着尺寸我赶紧到嘎斯车那里,司机根本没干活,也不会干。司机和我将后桥合起来,紧好螺丝后,要本车司机去装齿轮油,我装半轴套管。半轴套管同样非常难装,它有紧度,不能用东西敲打,敲坏螺纹那会前功尽弃。我找来拿子,反过来用,用铁丝一头捆在钢板托下,一头挂在拿子下,一点一点将半轴套管顶进去,上好半轴销,将轮鼓上好后,装轮胎就交给本车司机了。 本以为那辆车的钢板已换好,没想到那根新钢板销司机怎么也穿不进去,因敲不进去,司机把锤子扔在一边坐在那里。我钻到车下,试了几下确实穿不进去,我将钢板销抽出来,原来销头螺纹后面的螺杆头是直角,没有车出斜面,用钢锉锉出斜角,将销重新插入后,让司机用锤敲,我用撬棍来找钢板角度。真费了很大劲才把钢板销装好。收尾的活要本车司机去做,我又赶到做大厢的地方。 做大厢主要是用各种铁零件固定,在师部车队时,我做过大厢,可那是各种铁活都全,可这个大厢需把旧的铁零件都卸下来,赶上绣了的螺丝螺帽,要在不破坏的情况下卸了再用。 晚上,在只剩下一辆车没有参加麦收的情况下,分场场长好像有了一点轻松,也来到了做大厢的地方。在缺什么的时候,不时叫来这个人,喊来那个人。 就在当队长的第三天中午,我身边已没有车了,不但车都下连,连司机和学员都出车的出车,休息的休息。跟随我几年的车也被别人开走,这时我突然感到空落落的。 麦收和豆收期间,我坐在所谓的办公室里,打理着不断回来修这换那的车辆,几次替换司机去麦收豆收,我心情好极了。 就因这,我已不知不觉中把人得罪了,得罪人的道理很简单,就是在不利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接受了别人想干的工作。 天时:七八年知青返城已成大气候,知青早晚都会走,成了当时的话题。 地利:随着知青不断返城,各地投亲靠友人员、老职工子女,盼望填补知青返城时留下的空缺。 人和:大批的知青返城,所剩不多,像分场场长对知青的信任、对知青的重用,已无力回天,用当地人比用知青保险,已成趋势。 我这个“短命”的车队队长职务,在努力的完成麦收、豆收后,在与机务场长的争持后没了。 此处不留我,哪是留我处? 就在这我想留在这里,但没有留在这里的条件时,我为她而不走的她,已悄悄的给我的父亲写信,要父亲赶快想办法把我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