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次遭遇洋雷锋和{dy}次与xx打交道都和我的一次远足有关。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初夏,我因为工作原因去杭州。那时西北还没有直接到杭州的火车,需要先到上海,然后乘坐宁沪杭城际列车前往杭州。
我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无论到哪里行包里最多的依然是书,所以行包虽然不多,却很沉重,在车站买的一个行李推车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散架,等我来到上海转车去杭州的时候,那个行李车已经不能提供便利,反而成为累赘,在上海火车站的进站甬道里,我像蚂蚁搬家一样艰难的搬动着行李。
但最终我在一个长长的楼梯口被迫停下了脚步,楼梯下面就是马上要开起的双层列车。我看着不远处的列车,再看看自己脚边已经散架的行李车,真是欲哭无泪,就在我采用往复运动来回一件件搬运行李的时候,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Can I help you?”
以我已经扔了多年的英语,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一个背着背包的外国游客二话不说拎起我的箱子就走,到了地面,他放下箱子,朝自己的车厢走去,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看见他的正面,更不要说用自己蹩脚的英语向他说一声:
“Thank you!”
那么多从我身边经过的同胞没有一个伸出援手,而一个连正面都没有看见的外国游客却帮了我,说实在的,我那时真是感慨良多。
但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我的座位在8号车厢,因为行李沉重走不快,等我走到6号车厢的时候,开车的笛声响了起来,我一看不妙,连忙向6号车厢的列车员说明了情况,从6号上了车,我刚上车列车就开动了,我在晃动的车厢里艰难前行。
到了座位,我已经满头大汗,把行李放在座位边就走到车厢连接处喘口气,车厢处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正当我刚喘匀气,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过来四五个身影把我围了起来,由于我是坐着的,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个个腰间挂着的xx,我顿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围过来的是几个xx。被这么多荷枪实弹的人围住这可是我头生{dy}次,不由得我不紧张。
我虽然表面强作xx,心里可是七上八下,xx问我是从几号车厢上的车,我如实回答,他们叫我拿出身份证,我老老实实照做,心里虽然很反感,却也不敢表露什么。接着他们询问我是从那里来的,票在那里,我很想不理会,但理性告诉我这不是负气的时候,负气只会给我自己带来更xxx烦。但虽然我很合作,xx也还是没有放过我,{zh1}让我跟他们走一趟,这时我的好脾气到头了,但为了避免更xxx烦,我压住火气,绵里藏针的给他们说:
“我行李挺多的,一个人拿不了,你们派个人帮我拿一下吧!”
xx听到这句话,就问我行李在哪里?我带他到了我的座位前,那个xx看见我的那堆行李,于是无言了,不再说什么让我跟他们走的话了,xx临走前,我出于被折腾一回的不甘心,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xx大约也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如实告诉我说6号车厢有个老外的手提箱被盗了。我恍然大悟自己被盘问的原因,因为我就是从6号上的车,那个列车员对我印象太深,所以把我也列为嫌疑人了,而那个xx之所以看见我的那堆行李后就不再要求我跟他们走一趟的原因则是只要逻辑推理一下,一个带着那么多行李的人怎么还能有余力再去拿别人的箱子呢?
这一次旅行最为坎坷,一个外国人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我,而我又由于另外一个外国人的原因几乎被人冤枉。但奇怪的是我几乎不怎么常记起来,就是这次写这些与火车有关的往事时,也是写到{zh1}才忽然记起来。大概是我那时年轻冲动,对于只有一个外国人给予我帮助和因为一个外国人而被人冤枉的事感慨良多和愤愤不平,因此心里很是抵触,据说记忆有选择性遗忘这样的事,我想我之所以会忘记这些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帮助人拎一下行李这样的事其实就是举手之劳,但在现在的中国的火车站里依然很少见,而接受xx盘问协助调查,我们依然会觉得比较难以接受,原因何在,大概是出于我们始终紧张的生活着,始终缺乏一个像那个外国旅行者一样的平和心态,一个过于紧张的人就会过于关注自己,过于关注自己行为的得与失,哪里还会有心力去帮助别人呢?又哪里还会有平和的心态去面对突如其来的误解和怀疑呢?这无关于善良,一个社会帮助别人的人少了,不是这个社会好人少了,而是大家活的太紧张了,如何减轻这种社会层面的紧张感和不安全感是任何一个真正关注民生的政府所应该致力于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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