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读淮南,无论是历史还是当下,怎样也绕不开《淮南子》,自然就与刘安不期而遇了。
当年他在舜耕山下,能召集天下闻人,以黄老为本,融会诸子百家,编撰成内二十一篇,外三十三篇的国家总汇《淮南子》,亦算是有理想之人。虽然这理想所欲建立的帝王之梦最终破灭,但意外地因《淮南子》,淮南王刘安也算流芳百世了,冥冥中,正巧实践了此书传承下来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至真哲理。
梦中拜见刘安时,似乎是在他的炼丹宫。各种器皿排列有序,丹炉熊熊,蒸汽袅袅,俨然一标准的化学实验室。淮南王自己就一疯狂科学家状,正在调剂各种配方。当然,当下值得淮南人引以自豪的豆腐就是这实验室的产品之一,但刘安请我吃饭居然没有豆腐,实在是怪异得很。本想追问究竟,但没敢打断刘安对黄老的侃侃新解:
“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渤,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
是故天下之事,不可为也,因其自然而推之;万物之变,不可究也,秉其要归之趣。夫镜水之与形接也,不设智故,而方圆曲直弗能逃也。
万物固以自然,圣人又何事焉?
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
。。。”
将黄老道学从个人内核修炼哲学,转化为可施政之应用指导思想,恐怕就是淮南王在炼丹房中的创新了。也难怪《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不光是内修,更是执政为政之“广大光明”之官学。
一顿宏论,上下古今,刘安要是在今天一定不屑世纪大讲堂的诸位口力劳动者。至少他侃侃而论的同时还不停地开开丹炉风口,捣捣石舀药剂,添添铜鼎汤药,可谓一心多用,伦次有序,丝毫没影响他的传道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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