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庄濠全带领人马十万火急地搜救映洁的行踪时,她已回到住处。大批刑警做地毯式搜寻山林,发现了小马的尸体。经由黄瀞怡的通知,庄濠全得知映洁已安然无恙回到住处的消息,交代下属封锁现场通知法医勘验之后,他赶到映洁的住处。“当听到黄瀞怡的电话时,我可急死了!幸好你平安无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遭到耿震的突袭,车子轮胎被他打破撞到路边大石之后,我逃往树林里,因事态严重,所以我来不及通知你。”她解释着。“后来呢?” “如你所见,我解决了他。” 她一副疲累的表情,身上包着刚沐浴后的浴衣,拨着微乱的秀发,说话的语气很没精神。“你没事吧?映洁!”他抓住她的双肩,难掩担心之情。 “我没事,只是很累,如果要做笔录,可否明天再说,我想好好休息。”“放心,我会处理的,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嗯?” 她点头。 送走了庄濠全之后,映洁一人静静地坐在镜子前,敞开浴衣下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上有无数的青紫,全是王子的“印记”。“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宣告言犹在耳。 映洁紧紧包住身子躲进棉被里,王子留在她身上的肤触感犹在,是那么真实而深刻,让她想忘也忘不了。恨!她恨他!可是,却没有真的恨意。不敢探究自己的内心,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下次再见到他,能无畏地直视他的眼。失身算什么!打从她投入xx这个危险的工作,早将贞操置之度外,要从事打击犯罪的任务,就必须有这一层认知。只是她无法原谅自己,最终仍旧陷入了男欢女爱的狂潮,居然随着他的深入而无法自拔。她知道身体对他起了反应,也因此她无法原谅自己。过了今天,她告诉自己,当明日太阳升起,她一定会回复那个自信冷然的吴映洁,一定会的!就这样,她怀着一颗混乱不安的思绪,沉睡梦境…… ***第二天正午,沉睡中的映洁被门铃声惊醒。 “谁?”她跳下床来到门旁谨慎地问。 “是我,敖犬。” 她松了口气,打开门让他进来。 “现在几点了?”她跌入沙发。 “已经中午了,睡得好吗?” “还好。” 敖犬在她对面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映洁发现他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了?” “昨天那件案子,我们发现小马致死的原因是他太阳穴一枪毙命的子弹,经过取出查验之后,我确知那不是你的。”“哦?”她的回应漫不经心。 “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会去调查,可能另有敌人追杀他。” “映洁!为什么瞒着我。” “瞒?我有什么好瞒的?”她故做糊涂。 “知道你出事的消息,除了我和黄瀞怡之外,还有王子!而小马脑部的子弹正是王子的,是他杀了小马,你为何没告诉我?”听到王子二字,映洁心中一凛,强忍xx地问:“小马是王子杀的,当真?我以为他是死于手榴弹爆破,这两人怎么会xxxx?”庄濠全再也忍不住,抓着映洁的双肩摇晃,急切地问道:“你是怎么了?映洁!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别再演戏了,告诉我到底——”他噤住了口,不可置信地呆望映洁的颈项,摇晃让她浴衣领口掀开了点,暴露出鲜明的青紫。映洁花容失色地掩住领口,失措的表情透露了讯息。 “怎么回事?”那是吻痕,他知道。 她别开脸。 “映洁!怎么回事?”他吼道。 “不关你的事,别管我!” “怎么不关我的事!告诉我!映洁!难道是王子……” “不是!这是打斗的伤痕,你别乱猜。”她背对他。 庄濠全有如利剑穿心般痛苦,他不敢相信王子居然敢玷染他{za}的女人!霎时胸口翻腾,激狂的怒气爆发出来,他抱住映洁。“敖犬?” “我要杀了他!” 痛心及嫉妒啃蚀着他的理智,抱她的手劲一阵紧缩。 “你弄疼了我,敖犬!” 倏地!他放肆地吻着她,一个他守护爱恋多年,视之如宝却不敢亵渎的女人,对她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对敖犬突如其来的举动,映洁呆愣了三秒,立即如大梦初醒般推挤他的臂膀。“别这样,敖犬!” 他疯狂的行为让她害怕,这不像他,不像平日举止儒雅、幽默风趣的敖犬,此刻的他变得狂野而冲动。“敖犬!”天呀!她抵不过他的力气。 “放开她!” 一具冰凉的枪口抵着庄濠全的太阳穴,霎时制止了他的行为。 映洁苍白地看向枪枝的主人——王子,他森冷的眼神充满冷血的杀意,如同昨日他杀小马之前的眼神一样。他将映洁拉进怀里,枪口在庄濠全的头上抵出了血红印子,庄濠全举着双手慢慢转向他。“你敢杀xx?” “凡是惹到我的人,绝不宽容!xx也一样。”他转动扣扳机。 “别杀他!”映洁惊惶地求他。 “你帮他求情?是因为爱他?”王子的面孔瞬间冻成冰雕,狠狠瞪视庄濠全。“不是!”她赶忙否认。“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他死,我绝不苟活!”王子仍是抵着他的眉心,冷锐的眼神像有千万根刀峰刺向庄濠全。 “求你……”她现出难能可贵的软弱,王子为之动容。 为了她,他可以破例。 “转过身。”他命令。 庄濠全依言听令,王子的气魄让他震慑,清楚地感受到这男人说得到做得到,若稍有差错他准没命。王子冷不防地用枪柄朝他后脑勺撞击,庄濠全立即昏厥倒地。 “敖犬!”她惊叫出口。 “跟我走!” 不让她有机会反抗,王子挟持她而去。 ***一回到他的住处,映洁立即挣脱他的怀抱,气愤地质问:“为何伤害他?”“没杀他算他命大,如果不是你‘求我’,他已经见阎王。”他逼近她,困她在两臂的天地中,两眼炯炯地盯视着她,烧着嫉妒的欲火。“我不会容许任何男人接近你,更遑论是侵犯你唇的男人!”在他强烈气息的包围下,映洁很难正视他的眼,而她身上只包着浴衣,她感到无措压力。在看到她白皙肌肤上的吻痕,王子的眼神转为深沉,他又有想要她的冲动了。他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意图,映洁惊惶地抓紧衣领。 不让她有机会闪躲,王子抱起她走向卧室,展开唇舌攻击。 “不——要!”他的吻让她的抗议断断续续。 “你‘要’?没问题!” 映洁羞愤地打他、踢他,只是全白费力气。只要他想要,他是绝不允许她拒绝的。利落地卸下她的浴衣,美丽的胴体再次展现眼底,他以有力的双臂将她锁入怀中狂吻。无论她如何闪躲,还是逃不开他强硬的索取。映洁已无法冷静地对待他,羞愤红透了她的双颊,死命护住赤裸的身子,逃向床的另一边,她不要再次失陷。但她的身手毕竟没有王子敏捷,王子从后拦腰抱住她,一轻触这令他疯狂的身子,炽热的火苗立即在体内燃烧热情,他再次彻底拥有她,以最狂野霸气的占有淹没她。过后,映洁困在他的臂弯里,云雨后的疲意包围着她,只能无力地任他继续在自己身上印下细细浅吻。她明白王子已在她生命中掀起狂澜,不管她“要”或“不要”,这男人这辈子是不会放开她的。而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在想什么?”他问,目光犀利。 她不语,回以沉默。 王子抓回她游移的目光看向他。 “别想逃开我,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差点忘了你是聪明的女xx,多少杀手都逮不住你而任务失败,别轻易尝试逃离我,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有本事逮到你。”“既然知道我是xx,就应该明白,站在正义一方的xx是不会委身于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的。”“沾满血腥,正义的你觉得我邪恶?” “不错。” 他笑得轻狂,不屑地说道:“正义与邪恶在这个世界上是难以区分的,许多看似正义的人却往往做出邪恶的事,只不过他们伪装的太好,蒙骗了世人的眼睛。要维持正义有时是必须借助邪恶的手段的。”“话不能这么说!邪恶害得善良的人无法安心生活,犯罪破坏社会秩序,如果不是大部分的人维护正义,世界岂不乱了?别把邪恶说得那么好听,根本是强词夺理!”“没有邪恶怎能衬托出正义?就算维持正义,也必须借助非常手段,否则是无法成就大义的。”她抗议道:“难道xx也能说是正义?” “xx抓到罪犯,若那人有强大的后台撑腰,就算是正义的大法官也定不了那人的罪,只得靠以恶制恶,xx交易由此而生,这样的案件不胜枚举,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这根本是两码子事,说了这么多,也不能将黑的与白的混为一谈。总之,我跟你是正邪不两立!”他狂笑!笑得非常开怀。 映洁为他的反应而怔愣,他在大笑,笑得狂妄而不羁,却是那么致命地迷人。他的笑很好看,其实她一直都这么认为,无论是微笑或邪笑,总像有一道无形的魅力牵制着人心。他这一面,叫她看得入迷了。 直到王子炯炯盯视她,映洁才发现自己不合宜的表情透露了心思,她尴尬地别开眼。逃开的脸却被他霸道的双掌捧住,逼得她面对他的眼。 “你在害羞?” “没有!” “那为何转开脸?” “我高兴。” “说谎!” “我没有!” “我的笑脸英俊?”他邪气地问。 “臭美!” 他再次大笑,搂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下魔咒。“总有{yt},你一定会爱上我。”***夜晚回到住处,映洁不意外的在大楼旁的行道树下,看到一脸憔悴的敖犬。看样子他一直守在那里不曾离去。“一直在这等我?” 他点头,忧郁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憔悴的倦容令她看了不忍。 “怎不回去休息?” “担心你。” “放心,我没事。” 两人一阵沉默,谁都不提起王子的事。 “要上去坐吗?”她问。 他摇头。“晚了,不打扰你休息。” “那么……晚安。” “晚安。” 映洁越过他走向大楼,在快进门之时,敖犬忍不住叫住她。 “映洁!” “什么事?”她回头。 “对不起,原谅我的逾越……” “该道歉的是我。” “不!是我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那么做……”“我不怪你,忘记这件事吧。” “告诉我,映洁,王子对你而言是什么?”他仍是忍不住问出口,如果映洁今晚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根本无法入眠。“他什么都不是。”她冷静地回答。 “别骗我!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非比寻常,你爱上他了吗?” “我没有!” 庄濠全露出痛苦的笑容,语气充满苦涩。 “映洁,我们认识已有七年,从未见你对任何男子露出怯懦的一面,而你却对王子表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柔弱。”“我是为了你才求他的,当时情非得已啊!”她极力否认。 “但是你的态度和表情却充满女人味。” “别说了!敖犬,你今天太不对劲,我不跟你说下去。” 她进门,欲关上玻璃门,打算就此结束对话。 “映洁!”他抵着玻璃与她对望。 “还有什么事?”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她微笑。“晚了,回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