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着各色的搬家制服,出现在无锡的各个大街小巷。有了他们,乔迁的市民方便了不少,但其背后的辛苦和伤痛却不为人知。对于搬家行业来说,更困难的是愿意干这行的人越来越少——
搬家工人辛苦维生
从开年到现在,五爱路一的张瑞华和其余20多名工友们已经闲了一个多月。他们几乎都来自四川达州,在这里做搬运工最短的已有10个年头,最长的达15个年头。因为生意较少,3月份每人拿到手的钱仅600多元,每个月饭钱300多元,再加上租房子就花光了。
锡城人素有“正月不搬家”的说法,前一段时间是搬家的淡季。“我们现在每天到公司无所事事!”张瑞华一批人很有意见,没有钱挣,还要每天早上7:30到公司报到。为此,他和工友们这几天正在和老板“冷战”,要求签合同,涨工资。
“我们没有任何保障,干活才有钱挣,”张瑞华说,他们一直没有底薪,所得工资就是按照搬运的车数计算,干完活儿发钱,年前搬一车可以挣到14元。他告诉记者,虽然年后每车涨了2元,他们干活儿口渴的时候,还是舍不得买瓶矿泉水喝。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吴师傅还穿着棉裤棉袄,夹着旱烟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12年的搬运工生涯带给他一身的伤病。去年在给一家服装厂搬家过程中,一捆重达100公斤的布匹正好砸到他的腰上,当时就昏了过去,从此落下了病根。
签订合同留住工人
为什么做了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想起要求老板和自己签订合同?一位搬家工人指了指有伤病的双脚,有些无奈地告诉记者,搬了15年,做不动了。就像大多数人说的一样,已经习惯了从前的生活,现在一身的伤病,才想起来要维护自身权利。
“没有和工人签订劳动合同,确实是公司过错!”该搬家公司总经理夏光华现在后悔不已。他说劳动合同的签订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工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记者了解,在南长区劳动保障部门协商下,{zh1}双方达成调解。夏光华与愿意留下的工人签订了劳动合同,留住工人,并拿出几十万元对工人按月进行相应补偿。
夏光华说,他以前没有和工人签订合同的原因是由于流动性大,有的工人做几天就走掉了。经过这次的教训,他表示,会联系各搬家公司负责人开会,呼吁尽快建立行业规范。
80后90后不愿意干
速达总经理王畅鸿说,由于搬家行业辛苦,80后90后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干,离职率高。速达搬家近100名员工当中,有1/3是老员工,虽然25岁左右的年轻人{zh0},但是现在工人的年龄层次多在30岁、40岁以上。
“现在工人难招,比工厂招工还难,工人炒老板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止一家搬家公司反映,这个行业每年的流动率在20%左右。干的时间长的都是“老”人,甚至是50岁以上的人。
记者了解,由于搬家行业投资少、技术门槛低,近几年发展较快。“两车公司”甚至“一车公司”都不在少数。为了在竞争中立足,大多靠打价格战、挖同行的搬运工等手段维持生存。由于运营成本较低,普遍存在管理水平低、效益低的问题,服务质量得不到保证,由此恶性循环,员工利益得不到保障,流动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