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你要看的文二 庆祝我的假期结束(你已经语无伦次了 "因为乃留言说看不到结局很可惜 于是下午在没有丝毫写文欲望的情况下拖拉着熬到现在算是完成了 前后均有修改 "大概是已经没有兴趣了所以结束的很仓促 就这样好了 QAQ "已经xx不在乎阿狂了 倒是这文加了许多个人的真实想法 这倒是前所未有的 "剪云" 标签:落风剪云 声明:对于这样的一篇文 作者和人物都不可以骂 【剪云】 曾有一种说法,生命的停止代表着在生前空间的时间停止,而这一生命将从此在另一空间继续其余留的时间。时间没有尽头无法衡量,因此姑且可以看作生命也同是无止尽的。这在我看来是一种极其乐观而复杂的幻想。我曾试着引申这说法,得出:我们所生活的空间被称为人间,经历死亡后,他们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离开了人间。 有这样的说法的存在即可以更好的理解这个故事的背景。首先这是一个发生在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故事,我是一个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旁观和记录者。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名叫狂的少年,我喜欢叫他阿狂。没有具体时间,没有特定空间,故事只是很偶然的经历了一个开始。 要先声明,无论是情节本身或间杂感情都是这名叫狂的少年死后才为人知的秘密。 名叫狂的少年拥有如天空般湛蓝的发色,半长不短的;如沙漠般澄褐的眼睛,寂寞荒芜的。他知道自己有一张帅气俊美的脸,并每每在被漂亮的女孩子偷偷注目时,毫不掩饰的眯起眼睛笑,邪邪的样子很好看。他被看作是一个xx的干净的没有烦恼的非典型性高中男学生。 说白了,这只是外人不明真相的以为,但真相却已无从寻觅。以下是从噩梦的开始至终结的全部真实的遗留断章。 …… 无论怎样,在真正意义上的旅行开始之前总是需要一个契机的。而在这个特殊的情景里,是从他的梦开始的。名叫狂的少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他决定去找马托邦,那传说中并不真实存在的xx世界。他忘记了最初决定的原因,因为他忘记了梦的内容。可他记得梦里有人再呼唤他,叫他不要再独自一人。 他或许会知道那是一个噩梦,如果他能记得梦中从黑暗向他伸来的苍白甚至青色的手。 有人说,每一个开始都有其相对应的结束,而每一个结束终将成为新的开始。而这些分隔有时甚至毫无预兆且无须代价。“这是我的时间,从现在开始。”狂咧开嘴止不住笑的欢呼着,仿佛投入了全部生命的热情。丝毫不惧畏燃烧殆尽这生命之火。 决定了即动手,狂用整整七天的时间打造了一艘木船,坚实的足以抵挡相当程度的风浪。他一直都是很有艺术天赋的,这从他的衣着打扮也可以看出,简单乾净还能托出气质。虽然动手能力尚还无法和想法看齐,但至少大体的效果达到了。 又跑了一家店,他用{zh1}的一点积蓄买了一块布,扛着那块布回到家的后院,重重的扔下。擦了擦汗,他咧开嘴一笑。就快结束了,出行的{zh1}准备,只差安好这帆了。狂虽然很爱体育却没能拥有一个相对健康的体格,不然他相信准备工作定不会如此之长。 而船这种交通工具,果然是{zj1}冒险性的。 …… 他呐喊着一些已经失去音准的字眼,迎着海风出发了。狂觉得这是一个应该被庆祝的经历。男人的生活需要可追寻的梦想和持续的刺激来填充。他目前的梦想是寻找utopia,即使在世界的边角,也会被他挖出来。而他对刺激的渴望将在寻找梦想的旅途中得以满足。 无论是什么,{zh1}都会流向海。他相信顺着海行船,可以遇见意想不到的。迎着海风出发什么的,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一种刺激,更是视觉上的一场盛典。仿佛这一整片蓝色都是属於他的。这当真是一种冒险才能带来的满足感。也可能只有当他作为一个人,真正拥有了什么的时候,才会填补心中空虚所带来的欲望和渴求。 说到心理,他记起在很久以前曾有一个人读给他书中的一句话:“怀着一种明快的心情掠过别人的苍凉。”这就是名叫狂的少年的心理,至少是目前为止最準确的文字描述。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明亮面。而他所能感受到的,从不带一丝灰xx绪。或者说,他自身拒绝着黑暗。 黑洞。这会是一个极其形象的反比喻。从外面看是极其黑暗的,可里面却是被捕捉的无数光明。撕裂开布满整个内壁和无限空间。狂正是与此xx相反的,他光明的带着青春活力的外表掩盖了这幅皮囊下的全部肮脏和污秽。它们似乎都被遗忘在角落,伺机等待。 他已经忘记了是什么事情导致这种本能般的思维模式的产生,他只记住了顺理成章以及心有不甘。某种程度上,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他缺少了某种为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并因为其特定的某种趋於扭曲的思维方式而与他人彻底区别开来。仿佛本应属於黑暗,却刻意趋向光明。 这些忽然被勾起的回忆让他颇感无趣,仿佛刚刚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狂趴在船板上,一只手撑着船身,另一只伸下船舷,探入海中。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冰冷而滚烫,有细微的啄痛感,新奇的触觉。至此,算是重新回到了欢愉的模式或者说状态。 这就是冒险,这就是他的旅行。他在主宰者的位置,掌控了一切。这就是全部他所想要的。 在海上,看日出看月落看星殞。名叫狂的少年喜爱着这样的日子,也喜爱着自己的名字,如同他的性格一般疯狂。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独特存在,无论是单字的名还是xx的性格。他用脚踢着水,接着忽然的,他被一个念头砸中。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没有,一个名叫疯的少年。 …… 名叫狂的少年记得这是他在海上漂流的第七天,他从昨日傍晚开始跟上了一艘南下的游轮,到达了一座海中岛。他将自制的木船推进灌木丛,然后混进人群里偷偷过了关。他心中充满了即将冒险的兴奋。当人群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他踮起脚尖,越过被前方的少年挡住的视区,看到远远的有一个绿底白字的路牌。 名叫狂的少年欲探身看清路标上的地名,却见前方的少年忽然挺直了身,他便再也没有机会看清。这反而让他更多了一种神秘的兴奋感,仿佛脚下正在走的路上铺满了等待他发觉的未知。他怀抱着好奇到处的奔跑着,直到大地被{zh1}的夕阳映得火红。 笼罩了一切的红色仿佛是为了在{zh1}的黑暗到来前,再一次唤醒无数生命使其散发特有的光彩。 然后夜开始降临。狂发觉身边的一切被夜色染上了陌生。而他穿着一件金褐色的衣服,在此时越发接近光色. 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明亮的颜色似乎让路人纷纷退让。恍惚间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名为惊慌的情绪,下意识的加紧了脚步。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十二点的方向有一个裹着藻色外套的少年,正是几个小时前挡住他视线的游客。 …… 名叫狂的少年是被自己的恶梦惊醒的,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旅店冰硬的床上。而能回忆起来的,却只能记得昨夜跟上了裹着藻色外套的少年来到一个旅店,这是他全部能回忆起的事情。很累,他回忆起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情绪。这几日他的心似乎一直在浮躁,仿佛是什么的先兆。 顺手拿过床边柜子上的一杯水,他喝了一口,仿若压惊。然后思绪到那梦。似乎距离上一次进入这个梦境,已经有至少三年的时间了。是三年还是更多他忽然有了些怀疑,似乎已经失去了关于年份的计时。想到那被定格在皑皑白雪和汩汩鲜血覆盖的仓惶冬夜。 他忽然有些怕了,{dy}次。 旅店很老很破,名叫狂的少年能隐约的听到隔壁传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模模糊糊的音节混为一团透过墙壁传过来却真切的捕捉到钱这个字眼和亲吻这个词语。前者让他有些发愁早餐的来源,后者让他脸红,然后忽然想到了那个裹着藻色外套的少年,侧面看上去很精致的面容。 不过,他从来都不会真切的看到阴暗面的,他是没有灰xx绪的。 …… 名叫狂的少年很饿,他在岛上转了一整天,{wy}得到的信息是这个岛,叫勒斯特。他想起他本是不想知道名字的,这样会泯灭了神秘感,却又不知为何最终仍还是接收了这讯息,而且还是{wy}的一条。他并没有纠缠于这其中的因果。 狂很厌恶思考,但他并不知道这叫厌恶,只看作是本质上的一种拒绝。 他靠到一面砖墙上,摸了摸空空的腹胃,然后看到了已经熟悉的少年在眼前慢跑着经过。从他的角度看,少年的眼神很空旷。四周的喧哗似乎突然静了下来,他的眼界里只有少年慢跑着经过的身影,然后他低下头咧嘴笑了一下。傻傻的样子。 目送过少年的经过,狂忽然听到了些微妙的杂音。他本未理会,却在站起身时更真切的从那些声色里感受到了阴冷。仿佛无数虫足在同一时刻触向地面时的合奏,仿佛是无数血肉身躯被践踏并啃噬的碎裂,仿佛是无数生命在另外可能生物的经过时全部遭遇了一个结束。 他愣住了,有什么感情顺着他的脊梁直达大脑最深处。黑色的,名为恐惧的,{jz}的。一种感情。 ……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名叫狂的少年就有一个常被人嘲笑和戏弄的弱点:他怕虫子。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这些小生物的的出现可以xx麻痹他的神经。虫类的存在对他来说是直击神经的恐惧。他不记得为什么,但仿若是记忆最深处刻下的影像。 他清楚的了解这些生物不停摆动的触角混乱着动作的划过皮肤时轻弱的刺痛感,像是针尖刺在指尖的即刻分离。他更了解这些生物的口器啃噬过最柔软的皮肤时会发出细碎的声音,穿透骨髓,分解了身体。如果恰好那虫儿趴在耳边,这啃噬的声音更得以被放大无数倍,仿若是雷鸣时的巨大响动,压迫全部神经。 这些回忆在脑海中翻腾,被放大的耳边声音顺着各脉神经轰轰烈烈的从记忆最深处回来了。 狂记起了曾经。而蚂蟥成批的到来却是没有征兆的,没有时间来让他回味过去的。 他失措的逃,惊惶混乱的思绪终留给脑内一片空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踩在了怎样的地上,迎面飞来的又是什么,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和惨叫都入不得他的耳。他像是一头野兽般横冲直撞在胡同和街道。紧闭的双眼,死死抿在一起的双唇。稍稍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蚂蟥似乎都在匆忙奔向同一个方向且都绕开了他。 轻轻的落脚,慢慢的跟上这大片的黑褐色,他小心的探头想知道终点会怎样。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狂仿佛自我安慰般借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踏出了{dy}步。跟上了前方没有尽头的虫海。然后他看到了标明Exit的指示牌投射下的阴影里熟悉的少年。没有理由的就安了心。 顺着少年注视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仿若落魄或许凄楚的女人,但肯定得是,这不是狂喜欢的类型。 …… 那是一个正在走向死亡的女人。干瘦的胳臂正在枯竭,像是被吸干了生命的水份。从四肢和下身开始。远远的,他看到少年走到女人的身边低头吻了她。接着女人的脸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老去,仿佛数不清的年份的时间在同一空间显现。 他想,一定是少年的吻带走了女人的生命。那少年犹如传说中吸食少女灵魂的恶灵。暗色调的衣服,没有笑容却异常精致的脸,这难道不是一种典型么。这结论让他感到悲伤,似乎心中的一小片地方奇异的下陷,像沼泽般吸走了他的一部分感情。 他觉得,他忽然看到了世界的阴暗。 将低下的目光再抬起时,他看到嘴角忽然扬起笑容的少年正向他走来。狂对上少年冰冷着不带笑意的双眼,脑海里忽然涌进了那梦境,关于那被鲜血抹红的冬夜梦。接着又幻化为开始这旅途的最初的梦,他记起了那只或许来自地狱的手,苍白甚至青色的死尸般,瘦弱病态的纤细。他恐惧了,开始怀疑最初的一切。 那哪里是召唤他安慰他告诫他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手。那是一只要将他扯进黑暗要将他送进魔鬼手里玩弄一生经历无数酷刑生不如死的恶魔的手啊。那并不真实存在的xx世界不正是圣书中被形为天堂的圣地么,而与之相对应的地狱正是那只手要将他带去之地。 少年行至他面前,穿过了他的身体。 …… 狂的眼睛瞪大了,一种对生的渴求一瞬间填补了他的全部内心。甚至面上浮现了一种传说中的死相,毫无生气的渴求着生命。他想起了许多,甚至关于他一直不曾知的过去。他找回了很多,尤其是不知何时丧失的那些阴暗情感。恐惧尤其。忽然的,都回来了。 这些记忆让他忽然意识到了,原来迄今为止他的生活,一直都在永远黑暗的遮蔽下。 可少年只是穿了过去,带着冰冷的眼神和那忽然的笑。这几日,这少年贯穿了狂的生命,而现在同样的,少年就这样穿过了狂的身体。恢复了思想的狂终于意识到了,被刚刚恢复的阴暗感情填补着的他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悲凉。 他意识到,原来少年和这一切活在与他无关的另一空间。至此所有妄想的生涯都如昙花一现的幻灭。他哭了。为他可悲的灵魂。为他不生不死的矛盾。为他身边这一切近乎荒谬的不安和惶恐。却忽然像是为了确认般,狂嘶哑着声音喊:疯。 当然,没有回复。 名叫狂的少年不知道这样的结束还会成为怎样一个事件的开始。他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带着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好死不活的,活着。不过这也到此为止了。 在他恢复的记忆里有过这样的记录,一个从地狱中探出的苍白甚至青色的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有女人的声音嘶哑却尖锐的叫他记得,恶魔永远陪伴于其身边。而灵魂归她,赐予狂歹毒之血,换与离开地狱的机会,以魂灵的形式游荡在指定空间。 指定空间。也可能是被囚禁在里面,没有记忆没有个体。离不开也去不了任何地方。恶魔永远会跟随他,带着那些污秽不堪却摆脱不掉的黑色的欲望。将这阴暗寄托在其心中腹中,给予他光明活力的外表。看不到别人的痛苦,不了解失去的悲哀。硬生生的活在黑与白两个极端的中间。 而{zh1}还有这样的记录,他游荡着等待拯救的灵魂将在遇见前世爱人时得以安息。要在千万人海中相遇前世遗忘的爱人,谈何容易。 带着过分的清醒,他真正的死去了。 …… 我的记录并未在此终结,扬笑的少年依旧在继续他的旅程,我自是跟了上去,或许只是单纯只是因为怀抱对阿狂前世爱人的好奇。那少年的行程也甚怪异,仿若要走遍红门群岛。 阿狂死后很久,我才真正意义上的诞生在他死后复生的这空间里,并经历了这段时间写下以上的断章记录。我作为一个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存在却依然对那些被蚂蟥群碾过的干枯尸体恐惧了许久,时至今日也会在偶然想起这段往事时情不自禁的感到阴冷。 因为我存在于不同时间,因此得以有幸的得知更多的真实。譬如那庞大到无法置信的蚂蟥群都曾同为人类。再譬如阿狂的{dy}次死亡为他曾经的爱人留下难以愈合的心伤,甚至导致日后性格上巨大的缺陷,并终指引其走向了无可挽回的毁灭。 在记录的期间,这空间里似乎也只有我一个人,而讽刺般的我也爱上了那异空间里的一个人。但我已明白,正是因为心动才会伤。爱是一场无止尽的单方赊债,一辈子讨不回。 犀利,真实,{jz}。直逼灵魂深处的,他们的故事。涉及前世与今生,时间与空间,生存与死亡。其实生命一直在继续,无论故事如何被谱写。我一直在记录,走在与时间相反的方向。经历着一场又一场丧失一切的现实。 下一站,安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