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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一场酒事》
忘了是哪一年的秋天了 我们在路灯下练摊儿 你一杯，我一杯 喝得不亦乐乎—— 除此之外，我还记得 路灯下聚集了许多飞虫 我们脚下还围拢来许多蟋蟀 后来，月凉如水 我们都不由抱紧了臂膀 《再一次点起煤油灯》 天黑了，才回到老家 再一次点起煤油灯 灯火，晃呀晃的 把我的身影投射到墙上 像大象、像骆驼 像巨型的侏儒 像在这老屋里 生活过的历代祖先 这些人我都没见过 也许，就因为 这久违的灯火 他们才掀开墙做的门帘 （二稿） 天黑了，才回到老家 再一次点起数十年前 用过的煤油灯 灯火，晃呀晃的 把我的身影投射到墙上 像大象、像骆驼 像巨型的侏儒 像在这栋土屋里 生活过的历代祖先 这些人我都没见过 我不知道称呼他们什么 院墙外，有猫儿 在“喵喵”地叫 不知道它们是在叫春 还是在给我提示 《伪火山》 关了灯，啥都不存在了 除了“咝咝”作响的呼吸 是我的么，是她的么 好像都不是。反到像 火山喷发前的一种征兆 床下真的有火山么 我看未必，人世间 众多虚幻的情事 都以活火山，抑或 死火山的面目出现 危险是与生俱来的 你看那群苍白的山羊 正从山顶上迁徙下来 还一路遗下金黄的粪蛋蛋 《真相》 爬上来了，这山 还成其为山么 只有当我借着 早春的月光 拾阶而下—— 它才慢慢地 恢复了山的模样 《早春的和尚》 那些和尚来自哪里 村里的人并不知道 他们只是在一场 预报中的雪 下成了冰雹之后 于早春的田埂上 远远地看见了他们 《暧昧的黄昏》 楼下不远处，就是大运河 黄昏时分,河面上 看不见浪花，也听不见水流 而阳台上，洗衣机里 却“哗哗哗”地响个不停 我知道其中并没有河 但是，确有水和水的撞击 按说，运河中也一样的 或许还要更复杂一些 我不知道在这个 暧昧的黄昏，两种 容器中的流体，到底谁 充当了谁的扩音器、消声器 《何况》 面瘫了，他还来 喝酒。我们都劝他 快回去吧，可是 他却说拐了一条腿 就不走路了么 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瘸了一条腿—— 就不走路了么 瞎了一只眼 就不睁眼看世界了么 断了一条胳膊 就不叫维纳斯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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