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悠悠,真情永驻!
1972年的深冬,那一年我20岁。入厂后的第二年,我们是军工厂,生产飞机外形的车间,1200吨水压机。我的师傅姓徐,机台共有个4岗位,因此就有四个人实行三班倒的工作制。
那天是上零点班,天快亮的时候水压机的钢体内的模型垫片歪了,我师傅就拿了一根很粗的铝合金棒子,在一头槌推他让我在另一头望着看那个垫片正当没有。
我一看那个垫片还是在钢体的中间,丝毫都没有走动,就告诉师傅说:“师傅,不行,一点都没有正过来。”师傅让我再拿根细一点的铝合金棒子,在这个方向往里推一下,让它往里移动一下。
我按照师傅的意思,全神贯注的往里面推着那个垫片,就在这时,谁知工作台上的曹师傅放下了闸把,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工作台在泄漏水的情况下,又无人掌握闸把,它就会悄悄地,无声无息的,缓慢的自动向前移动的。可惜,这些情况,仍然没有被我们发觉。
我和师傅还是在聚精会神的干活,只听:“咣当!一声响,那个一直被斜卡在,狭小的钢体内的垫片,终于被推正过来了。”
“
哎呀!···我的手!”我的右手,被潜移过来的70吨的工作台和那根铝合金棒子,死死的挤压在一块了!
听见我的呼声,徐师傅顿时慌了手脚,恰巧此时,赵段长打这经过,他见此情景,急忙拉开了工作台上的闸把,这才救下了我的一只手,只是挤伤了中指,不然的话我的右手就会被挤压掉了。
右手血肉模糊,机台的张姐立刻带我去了厂内的急救站。急救站为我打了一针防止破伤风的针后,又派车送我到厂外的,职工医院的急诊室。
外科xx的张医生在值班,他及时的为我做了缝和手术。这是我有生以来的{dy}次进医院的大门。
当时我很紧张,问张医生说:“张医生,这屋子里,有没有死过人啊?”张医生和蔼的对我说:“小姑娘,你说哪个医院没有死过人哪?”“那我可不在这屋了。”
他又给我换了一个病房。我又问:“张医生,这个屋子里有没有死过人啊?”他笑着说:“这屋没有死过人,{jd1}没有。”可我仍然很害怕。
张姐说:“小王,手都伤这样了,你都没害怕?勇敢点!”
没给我打麻药就缝了六针!张姐和赵师傅用力的握住我的胳膊和手腕,怕我晃动影响缝合,我硬是咬紧牙关坚持着······
早八点下班后,师傅和胡段长还有王师傅都来到我的病房,看望我的伤势。一会儿,班上的男女青年同事和其他机台的师傅们,闻讯全都来到了医院。
我感动着这些温暖,平时只是忙于工作都还不太熟悉哪,可是师傅和同事们却很关心我。当时,我也不知道说点啥话才好哪。
师哥、师姐们都关心的问我:“小王,手疼吗?”我说:“不疼!不疼,真的不疼!”
夜里,疼的我xx了。胳膊肿得很粗,五个手指肿胀的不能弯曲,指甲全成了紫黑色。
第二天下班后,胡段长又给我送来了一块长方形的薄薄的托板,两头的角都打了园边,用沙纸打磨的很细腻光滑。是他亲手为我做的,徐师傅给我送来了好多瓶水果罐头。
在那个年代里,恐怕就连师傅家的小孩子都很难吃到水果罐头的。我执意让师傅给孩子们带回去一些,可是师傅却一定要给我留下。
由于我青霉素过敏伤势相对好的慢一些,20天后伤还没有好,我就急忙上班去了。
1975年,我结婚了。婆家离厂里70多里地,婆婆的身体又很不好,因此我调转到离婆家很近的厂里工作了。
如今随着物资生活的不断改变和提高,人们的意识也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了。真情被日益淡化,情感变得雾里看花,扑朔迷离,芬彩异花,难辨真假。
那时候人们的生活,不及今日丰富多彩,物资很匮乏。可是真情实意却可见证,人与人之间有信任,有关心和友爱,有团结与和谐。
师生情谊,学友情谊、乡情、师徒情谊,以及邻里关系都体现着人人平等,相互尊重。到处都在弘扬着思想好,为人正派,积极向上,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
往事悠悠,记忆美好!岁月如歌,真情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