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文化和信仰间的神奇交流 如果不是出家,恐怕一辈子也经历不到这样的体验。 陪同两位上座法师与北京市天主教神哲学院的神父以及那里的学生进行交流。 法师走进神学院 禅兴法师给学生们上课,这一节讲的是佛教基础知识,天主教的学生们素质都非常高,凝神倾听、理解,呈现的气质、精神面貌也非常的好。无论是帮别人拿东西,还是言谈举止,都很积极、阳光、向上。 感觉,这一堂课,不仅仅在宗教之间的交流行为有价值,对学佛的人,似乎更有价值,因为在这种场合下倾听一位久修上座法师讲解佛教的基本名相“三法印”、“四圣谛”、“因缘”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特别是法师讲佛法中重要的精神认知“无我”的时候,恐怕天主教的学生们不好理解,又用西方的很多濒死经验研究举例。 最终的结论是,因为我们执着那个在本性上就不存在的“我”,而导致轮回,痛苦,我们要解脱,就要深刻地体察到“无我”。
感觉很不一样。 在这种场合听这样的讲法,体察名相的意义和存在,体察这些不得以而裹藏在文化背后的离苦得乐的本质。确实是有种很特别的体验。 天主教的学生显得要活跃很多,求知欲也很强,即便是课间时间,也不耽误和禅兴法师交流,你能想像出一个佛教僧侣和一个未来的神父在耶稣像前谈心、交流的情景吗? 其实,这些天主教的学生在2009年就已经集体来过龙泉寺参访。这一次,神父甚至表示,以后可以组织学生体验龙泉寺僧侣的学修生活,一起打座、修行一段时间。 禅兴法师把带去的博客书发给大家,大家都很兴奋。恐怕这也是他们生平{dy}次见到这样的文化和信仰作品。而且是在整齐地挂着天主教的圣贤像的神学院教室里。 两节课,均留有录音。 这边,禅兴法师给学生们讲佛教的基础知识;那边,孙永书神父在他的办公室里和贤扬法师畅谈宗教、人性、心灵、历史、信众状况等等。 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基本都是孙永书神父在讲,贤扬法师在认真地倾听。如果有能力硬抛开宗教的名相又不失偏颇地来倾听这些对话,确实可以感觉到宗教的了不起,可以对自己的信仰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更能够坚定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因缘不一样。 所体现的外相也不一样,当然,{zj2}的究竟的追求目标不一样,显示的方式就会有差别。 谈话结束后,贤扬法师觉得,不交流不知道,一交流发现,彼此之间虽然有不共的地方,但共性的地方竟有百分之九十。 最终,都是落回到自身内心的问题上。 手段和外在方式有诧异,甚至有的方式也类似,比如静坐、止语、祈祷、忏悔、观想等等。 天主教神父独身,但其他的戒律相对佛教来说就很少,贤扬法师就持戒的问题和孙永书神父交流,孙神父有次第、有方向、逻辑清晰地展开话题,从历史、教义、耶稣的神迹以及他个人对耶稣的人性和神性状态的理解进行讲解。 神父的表达能力很好,精神面貌也很好。当他阐述人性的尊严、大爱、单纯的内心时,你能确信他的内心是单纯的。 在这个时代,单纯的内心是一个多么宝贵的精神财富啊。 通过交谈,了解到,天主教不戒烟酒,但是有斋月,独身是{zd0}的戒,持守时也是要通过对自身行为的约束,减少杂染环境,特别是对眼、耳、鼻、舌、身、意的训练和修持,跟佛教有很类似的地方。 有一种说法,耶稣到过喜马拉雅山,极有可能与佛教有过深刻的交流。到今天,东、西方两种文明、两种宗教体现出看似xx不同的外相,和东、西方的文化不同有关。 不管怎么说,但可以确定的是,释迦牟尼和耶稣都是人,都曾是活生生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以他们的思想、{zj2}目标指导人类离恶向善,离苦得乐。 十二点,对话结束,孙神父说,宗教和宗教之间要交流,有交流才有和谐,而不是辩论,感谢你对我的谈话的认可。 孙神父的意思是感谢贤杨法师认真的倾听。事后,贤扬法师还特意打电话希望能够再和孙神父交流。探讨一些问题。 倾听是多么的重要啊。 从中也可以让我们警觉到,宗教之间的交流确实需要有高度的、有心胸的、有包容心的、不能心存偏见去交流,否则,就会成了辩论会。任何有说服对方的企图都是不可取的。 接受、容纳、尊重、倾听是交流的基础。 这一次的交流。非常非常的成功,非常非常的温暖。 下课后,在神学院的院落里,神父介绍神学院的建筑是典型的教堂建筑。禅兴法师说,这里的建筑和清华大学的老校楼一样,那些建筑就是西方人建的。 他自己就毕业自清华大学。所以,对这类建筑很熟悉。 神学院高大的西式建筑的走廊里忽然有两个黄衣僧侣漫步,在十字架和院落里的白色耶稣像下与神父漫步,交谈,相约再次见面。 这本身,感觉就很神奇。 穿越了历史、文化、信仰的神奇。 其实,这个时代,文化的交流融入已不可阻挡地成为历史现实,任何搪塞、推诿乃至思想上排斥的行为都可能被社会抛弃,因为,解脱和离苦得乐的方法乃至真理必须要有文化去承载,文化不被认可,那方法也难以被接受和传播。 在餐厅里用斋,禅兴法师对神学院用斋的效率非常赞赏,以前在寺院里也跟僧众提到过。 中午在神学院的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有两个神父亲切地过来打招呼,一个西方人,还有一个是中国人,但是他穿着布扣袢的灰布短衫,儒雅十足。但是,他是一个神父。 在孙神父的办公室门上贴着神父的名字,办公室里挂着xx里的圣人像,有xx,燃着印有耶稣像的蜡烛,台灯都是西式的。 但神父爱喝茶,茶具是那种比较常见的中国南方的功夫茶,他沏茶的手法也很娴熟。 招待客人时,泡的茶,大家都再熟悉不过,铁观音。
龙泉寺的树 植树节,山上没有植树活动,满山都是还未化开的桃花雪,据说有些地方真的是白雪与桃花相映。 清华大学师生一行10人,下午来龙泉寺与贤然法师商讨东配楼内装修计划方案。基建部卓松涛居士、净人高永传拿着图纸,也跟随由顶层开始向下一层看现场,对于房间的设计,给出一些很科学的建议,负责装修设计的学生,仔细询问装修用料,以及完工后一些灯具下水道的位置。下到第四层时,学位们往上看,很惊奇楼有这么高,东配楼依山体而建,从见行堂看过来,没有多高,其实有几层是在地下,低山而建,每一层又似乎都是在地上。 地下一层在打垫层,{dy}道工序是先用土铺平,整个地面平整的像耙平要播种的菜畦;二层在挖沟放下水管道,施工队的技术找到卓居士,水管放不下进去,卓居士蹲下去看了看,立即给了解决建议。见行堂的装修是卓居士负责,今年东配楼又是卓居士,积攒的经验,让他做事越来越得心应手。 今天明心阁围栏下,添装上了白木雕垂帘板,寺院建筑多用木料,且很多是原色。师父以前说过,木质的东西让人心柔和。 龙泉寺多树木,当年康熙皇帝游龙泉寺,曾写下“泉细通幽壑,庭深暗古松;临高一聘望,积翠蔼重重。” 山门外,钟、鼓楼前各有一棵古柏,距今已有600多年,与其他柏树不同的是,木纹不是直丝,而是扭曲的,被称为神柏。据说这种株古柏曾要被卖掉,结果在要砍伐的前夜,树干由原来的直丝变成扭曲,因为不堪为材,买家遂放弃。也有人说,这两株古柏是龙泉寺的护法神。 寺里最年长的一棵树,是天王殿前和西跨院法台下的两株银杏树,都已有上千年的树龄,天王殿前的一株雌树,伞盖宽大,夏日里坐满乘凉的人,秋天黄黄的叶子托着银杏果,缀满树丫。最奇特的是近几年,西跨院的一株雄树也开始结果。 天王殿后,大殿前各有两株近千年的柏树,这四株柏树,被称为“四大天王”,特别是天王殿后的两株,一直朝向天王殿的廊檐生长,却总和天王殿保有一定的空间。 大殿后,魏老爷塔四周的柏树,一种向西南倾斜的侧长势,树干上有一条竖长的裂痕,称为“舍利干”,有说是树养分不足、温度阳光变换,也有说是受是风霜雪雨,或是虫害,使得树皮脱落,露出白骨一样的木质。关于“舍利干”形成的解释,一直没有科学确切的解释;村民们流传的说法是,那位隐于深山济世救人的魏老爷,在向人们亮出慈爱、赤诚的胸怀。 树们站立了几百上千年,默默地讲述曾经那么真实的故事,再回首,百年、千年后的今天,除了文字的记载,和口口相传的传说,所有匆匆走过,逗留此间的人都已不见。神柏下,是不是也有僧人驻足观望过;银杏树下是不是曾有禅茶飘香;四株天王柏,让多少人了悟住持佛陀正法的甚深内涵;“舍利干”坦露慈悲本怀,直心是道,使修行少了多少曲折。 天气冷,上午农场菜地,脚踩在地上还是硬硬的,任居士走到大棚向阳的一面,将丢落在地上的一袋干草,塞到大棚塑料布外面的绳索中间。 “你们看,我们的塑料布这儿有个接口,可我们的这根桩打错了,这儿就有一个大口子,漏气。把这个草袋子卡在这儿是要堵住这个漏气的地方。” 一位义工笑着说:“以为老爷子要在这儿晒草袋子呢!” “原来育的苗都不行了,要育新苗,需要一些新土。”老居士拿着一把铁锹到大棚外面的地里挖土。把上面的冻土用铁锹掀开,下面的土挖出来,撒到地边,其他几个人也就照着老居士的做法,也将土撒到地边。十几分钟后,用袋子把土装起来,又用筛子筛出细土,任居士说,照着张绍先老居士的育苗方法,需要把土筛好,铺到育苗筐里。这土还需要握在手里松开后,自然散开,不能成团,现在这土还不行,水份太大,得让太阳晒晒。但土铺到筐里还得要浇水,这样才能下苗。 育苗筐有的在底部钉有一些厚厚的木条,有的没有。 吴老居士指着钉木条的说:“这是进口的。” 又指着没有钉木条的说:“这是国产的。” 任居士在旁边解释说:“钉木条的是维修组帮我们做了,没钉木条的是我们自己做的。” 就在大家这样说着的时候,张居士骑着自行车来了。 任居士笑着问几位组员:“中国人谁跑得最快?” 几位义工没反应过来都说:“不知道” 任居士说:“说曹操,曹操到,当然曹操跑得最快” 打开大棚,一股潮热之气迎面而来,顶棚上挂满亮晶晶的小水滴,打开覆盖着的草帘子、塑料布让小苗透透气。苦苣似乎长的不快,好像变化不大。旁边塑料布覆盖着的小苗长大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