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D >>Vol.2 S.VS.S-1 5/S.VS.S-2(b)_空中飞翔的鸟儿,不止是自由 ...

从海江手里接过了义手,勇敢地装到了左手上。

“——你就去吧。这是你{dy}次散步,尽量不要勉强自己,只要轻松了结事情就行了。”

在雇主的目送下,我离开了地下室。

被盛夏的阳光照耀着的水库前面,可以看到先一步来到外面的户马大姐的身影。

在我答应成为代理人之后,她就把工作的大致内容告诉了我。少年A所潜伏的建筑物和住所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工作就是跟少年A发生接触,转达一句“你的父母正在叫你回去”就行了。虽然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既然说这样的话就行,那我当然就会照办,然后拿到我该拿的东西了。

“所在,关于刚才的事。那个向旁边拐弯的球真的是不存在的吗?”

户马大姐说的不是工作,而是提起了在地下室里大大讨论了一番的棒球。

“没有啦,虽然向旁拐弯或者直角弯曲之类的表达方式经常听到,但是无论怎样施加旋转,也不可能让球发生那样的拐弯。”

“是吗。那么拐了一次弯的球再次转化为另一个xx不同的方向,这也是不可能的吧?”

“——要是问到那种程度的话,就甚至已经超出门外汉的领域了,户马大姐。虽然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我也不想说,不过那个叫Sinker的家伙,难道能投出‘那样的球’吗?”

那已经不是棒球的投球了。

简直是被恶魔附身的投球法。,

“嗯。听说是在掠过了企图逃走的击球手身边之后,经过两次拐弯,又折返回来击碎了后脑。从正上方看的话,那就像是描绘出一个正三角形一样。有没有一点参考作用?”

“那简直荒唐得不怎么想拿来参考啊……还有其他别的夸张特征吗?”

“这个……因为不是由我保管,所以详细事情并不清楚。不过陷进了牺牲者身体里的球,似乎被烧破了,还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

因为是旋转到能让球着火的程度,所以就拐出了直角弯?不,那也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有某种未知指法可以让球拐直角弯,也不可能成为二段变化的理由。在释放球之后的中途改变了旋转方向,从纵向变成横向?那已经是科幻小说中的念动力了。

恶魔附身是让人体发生变化的东西。那种让离开自己身体的东西发生物理性移动的功能是不存在的。虽说也可以用影响精神的办法来实现,于是就通过欺骗的手法来让人产生这种认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既然有第三者的目击。这个可能性也很小吧。

“……不过反正场所是室内,应该不会发生突然把球扔过来的状况吧。比起这个,户马大姐。SVS这样子就发生问题了吧?xx难道不抓他们吗?”

“虽然很想那么做,但是令人恼火的是,那帮家伙并不是犯了法。他们不但提出了申报,而且我们也xx没收到任何妨碍交通的投诉。”

那的确是没辙。那样最多就是进行深夜辅导而已啦。

“唔……等一下。根本不需要阻止,只要摧垮他们就行了吧。我说所在,我可不可以作为投手来加入?即使是我也有相当的技术——”

“不行啊。而且户马大姐你放出来的不是球而是子弹吧。”

我以光速作出了反驳。

唔……户马大姐很可惜似的沉默了下来。这个人经常会说些可爱的话,还真让人头疼。

“啊,不过那个游戏对击球手来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像户马大姐这样的杀手级投手也是有必要的。而且听说投手的人数很少。”

“唔?为什么击球手比较有利?”

“因为击球手拿着武器啊,到了干架的时候当然是球棒更强了。开玩笑的,因为跟击球相比,投球要难得多啊,而且也需要练习。因为击球手比较容易提高,所以人数也很多。”

我说了句“我走了”,就向着巴士站走去。

虽然也可以叫户马大姐让我坐上她的梅塞德斯——AMG的SL55,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

“总之如果谈完之后我会给你联络的,请你就在附近待机吧。户马大姐,你经常会在执行职务期间去兜风吧?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可别说什么我在老鼠国之类的话啊,拜托了。”

“——我说你啊,那样的地方我可没有勇气一个人去。来,你拿着这个吧。万一遇到什么事的话你不用犹豫,我会当你是正当防卫的。”

户马的从车尾箱拿出了一把看样子很危险的小刀,然后硬塞到了我手上。

“…………”

虽然她的关怀我很感激,不过同时也让我重新认识到这是有可能用到这种凶器的危险工作。

“糟糕,决定得太快了吗……”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本来就没有任何危机感,所以就连一滴冷汗也没冒出来。我随便瞥了一眼金色手机确认时间,现在正好是正午时分。至于日期嘛,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十三日。而且,今天是星期五。

从八坂代车站出来后,走了几分钟。我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某座十层建筑的大厦。

从远处看的话是一座没什么特别的办公楼。

走进一看的话,发现一楼大堂是类似酒店一样的前台构造。

但其实体,却是最近开始成为主流的卡拉0K房的化身。因为这整栋楼都是为了卡拉0K而建造的人工乐园。这里是{zd0}能容纳八百多人、无一例外地让所有人握起麦克风的惊异空间。如果不称之为歌曲的化身,那还能怎么叫呢?

据说,少年A就潜伏在这座大厦的四楼,房间号码是20。还说以这个房间为基地,已经差不多过了三个星期。

大厦的一楼是无论男女老少都无任欢迎的状态。我先重复一遍。这里是自甘堕落的人工乐园。是那些嘴里说出“今天可是工作日啊”之类的正经人{jd1}不能踏人的世界。

面对正以这样一种欢快的声音和气氛招揽客人的前台小姐,我以极其自然的姿态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请问是一个人吗?不不,我跟人约好了。那么就请慢走。是的,谢谢。

两部电梯安装在店子的里面。我进去之后先随手按下了八楼,等门关闭之后才按下了四楼。本来还担心会没反应,不过四楼的按钮还是老实地亮了起来。虽说这里是那些放荡的年轻们的藏身处,可是防卫措施似乎很疏漏。

如此的爽快实在让我抱有好感。说真的,那些喜欢暗号或者卡片验证这种秘密基地组织的不良少年,比起普通的不良少年会更难交流,同时他们也更暴力。

几秒之后就到了四楼。这里的照明比其他楼层更暗淡,有线广播也被切断了。

道路很狭窄,也很长。从电梯以漩涡状的方式延伸出去,xx是单向型的道路。就好像本来以为那是起跑线跟终点线重叠在一起的圆形赛道,可是在终点之前却有一道墙壁而无法跑上一圈的感觉。实在是一条让人头疼的人生死胡同般的回廊。

电梯所处的入口位于南侧的正中央,通道从这里向西边延伸,在走到尽头后又转向北,到尽头又转向东,再走到尽头又转向南,{zh1}转向西边才能到达最里头的房间。到20号房间去就必须整整转上一圈。

通道的地板上被铺上了红色的地毯,墙纸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这种诡异的气氛,恐怕{dy}次来的人是不敢向前迈步的吧。我在这条昏暗得像游乐场里的鬼屋一样的道路上慢慢往前走。

虽然我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一个xx狂,可是这种程度的诡异感在支仓市也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石杖所在xx没有察觉危险的感应能力,而且要是连这样的环境也害怕的话,那么在海江的地下室里午睡什么的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我拐过了{dy}个转角。

左手边的墙壁上排列着贴有遮光纸的窗户,右手边则排列着卡拉OK房的门口。没有任何使用者。还真够安静的……我一边想一边走过了七个门扉。

我拐过了第二个转角。

在拐过去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凶恶xx犯i

喀唰——

“喂喂,这也太危险了吧——!”、

我“哇啊”地发出悲鸣,转身向后逃了起来。

真是毫不留情。站在拐角处另一边的凶恶xx犯……这样说也有点过分,所以就改为凶恶的无业蜂蜜熊——它正不由分说地向我揍过来!

对准了毫无防备地拐过转角的第三者的脸和腹部,使出了势如猛火的三连直击。

还有,那蜂蜜熊是雾栖弥一郎。

“喂喂,为什么能躲开!?”

明明是自己先揍人,还发起火来了。

大概那是狗熊必杀的偷袭吧。在目标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同时,向脸面使出两击令其失去抵抗力,之后再向身体发动恐怕会把胃袋击出体外的超级重拳。

但是,这些招数却因为目标的愚蠢举动而尽数落空了。

“谁知道!不,虽然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在白天不断遇到了比这厉害得多的暴行吧!”

配合雾栖的激昂情绪,我也试着发起火来。不,是单纯地因为理性而后退了起来。

就好像在路上转过弯后看到眼前几厘米的地方有一辆猛冲过来的运油车那样,在无意识中回避了死亡瞬间的人都会变得激动起来。

于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或者“毕竟我们是老相识,就先谈一谈”之类的选择,于是默默地对峙了起来。

雾栖摆出了登上擂台后的摔角手姿态,我则把右手伸向前方,摆出“等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的架势。

“………………”

“………………”

互相瞪视了好几秒。雾栖一脸晦涩地收敛了动作,一边说“算了算了”一边率先举手投降。

“怎么?难道这种架势还挺管用的吗?”

和平主义万岁,果然理性才是力量啊。

“……哪有那个可能。摆出那种软弱的姿态的话,实际上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再有下次的话你就别这样了。”

在这么说的同时,雾栖也xx丧失了战斗意欲。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对方是认识的人而放手的人,他的投降还真是有点难以理解。

“……真不像你。你难道真的是雾栖?”

“毕竟……搞不好会把你杀掉啊。”

“虽然就算搞得好也不想被你杀掉……不过你怎么了,这一年半来你已经驯服到这个地步了吗?”

“……要问有什么东西可怕的话,一本正经地把这种事拿出来问的你才真的可怕呢。你啊,如果我没有停手的话,你也自然会配合我的方针采取行动吧。那样的话事态不就越变越糟了吗?虽然说不准谁会先被干掉,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太划不来了吧。所以我就不干了。算了,毕竟我对得起他付我的钱。”

既然单方面的偷袭失败,那么让对方受伤或是让自己受伤都太麻烦——看来这就是雾栖的主张。这种生存方式还真值得学习。

“……那么,你找里面的客人有事吗?”

“啊,只是受人委托。只是为了说服他,告诉他‘家里的人没生气,你回来吧’之类的话。因为根据对方的指示,必须要面对面跟他说清楚啦。

怎么说呢,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的事.我就不多问了。那么可以让我过去吗?”

“——啊。可以啊,行啦行啦你就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接下来就随你喜欢吧。”

雾栖自暴自弃似的说着的同时就干脆利落地退场了。

在远处传来电梯到达的咚的响声。

虽然因为什么样的经过和缘由向来访者发起攻击这一点,我也,可以推测得到。不过既然雾栖无条件离开,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对这件事的干预了。工作已经完成了八成。剩下就只有跟对方谈话而已。

“哇,太好啦!”——正当我放心地拐过第三个转角——

“——啊?”

就连举起手也来不及了。

猛烈地撞上了脑袋的、时速一百三十公里的白色凶器。

在走廊上是一个左侧投的投手身影。

被唤作“潜水艇投法”的、由紧擦着地面手臂释放出来的、向上飘起来的白球轨道。

可是那并不是变化球。球并没有下沉,而是仿佛被吸引着似的直接击中了我的头盖骨。

这下还没等说出什么用来休战的借口,石杖所在就昏倒在红色的地毯之上。

无法用话语来形容苏醒时的痛楚。

那是人类知觉范围外的体验.也是{jd1}不属于人类知觉范围内的现实——那xx不是能够轻易接受下来的东西。在野兽的吼叫声和脑髓破裂的痛楚刺激下,我醒了过来。当然,这只是比喻。脑部并没有痛觉。只不过是脑部把肉体捕捉到的伤害度转换为数值而已。

痛楚的大部分,都是从左臂产生出来的。

支配左半身的右脑发出了吱嘎响声。

不存在的“无”传来痛楚的矛盾,使人的认识发出悲鸣。

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

已经死去的东西还活着。

所谓的痛楚就是实际存在的证明,从那不自由的感觉中,获得一种引发呕吐的快感。

肉体的有无让人错觉为全能。

神正因为不存在而全能。

魔正因为实际存在而属于无能的废物。

真品产生伪物,伪物创造出真品,真品将伪物吞没。

本来已被魔攻陷的头盖骨,正由于“无”而被改写为现实的真理。

苏醒的瞬间。

我看到了发出悲鸣的黑色憎恶的凝聚体。

从左臂的断面到头部,被插进了一根火钩子,我醒了过来。那当然是比喻,是由于一种不会造成实际伤害的痛楚醒了过来。

身体仰面朝天地倒在了红色地毯上。

以痛楚强调着自身存在的左臂,化成了溶解的地表。

这当然是事实。依附在左臂上的义手,在血液咕噜咕噜地流动起来的同时,向着几十米远的地方延伸而去。前面有某只看不清形状的类似怪物的东西,那是看起来很美味的……的确是很美味的,拥有手脚和胴体的有形物——正从紧咬着的牙齿两端流出纤细而肮脏的泡沫,一边哭泣一边闷哼——再过几秒钟就会变成一团很美味的肉块……

啊啊——那类似狗的物体,正在啃食着类似人类的物体。

“————…………!!”

类似人类的物体一边挣扎喊叫一边左右晃动着脑袋。砰砰咚咚地在地板上反弹的头部。在即将成为美味的午饭之前,恐怕会因为抵抗而砸碎自己的头。

类似人类的物体虽然拼命想要挣脱类似狗的物体的束缚,但是他已经没有左臂。他的身体,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简直就是被搅混在一起的炖肉一样。

问题就在于,那类似狗的物体,正是从我的左臂上延伸出来的东西。

“咦——,不,等一下。”

在那类似狗的物体xx吃掉之前的几秒钟。

虽然那东西吃的是属于他的东西,但是吃剩的东西也会积聚在我这边。那些没有消化价值的残渣,正通过手臂侵蚀着石杖所在的肉体。

“喂、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

喀嗤喀嗤喀嗤!我们家的小狗实在淘气得让人xx。xx不听我的命令。

“快停下来啊,脑袋、脑袋咬上去的话是会死的,是会死的吧?”

那类似狗的物体并没有停止。

实体不明的义手变成了实体不明的怪物,正随心所欲地胡乱闹腾。

面对这样的光景,我一点也没有慌张。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吗……在理性的深层,我把握了目前的状况。怪不得那么适合自己。这只手臂就是那样的东西啊。我甚至感到佩服了。

“不,还是等一下,狗狗,那个一定是——”

一定是很糟糕的,{jd1}不可以吃掉。

“——对了,小刀。”

我用户马大姐给我的小刀按在左手的上臂部分,然后用力刺了下去。

那样就结束了。暂时性的全能感马上被剥离。头脑中理解的义手结构逐渐消灭。黑色的熔岩收缩到类似狗的物体上,同时在瞬间内消灭了。类似人类的物体从马赛克的朦胧中被解放出来,恢复成没有受伤的人体。

“——!”

然后我马上呕吐了起来。明明想着反正是义手而切断了左臂,可是那种应该不存在的感觉却把切断的痛楚传递到了我的脑髓里。

“好……痛——”

感受着那不可能存在的左臂痛楚和塞在胸口的郁闷感,令我全身开始冒汗。

仿佛很担心饲主代理人似的,黑犬快步地走了过来,把鼻子凑到我跟前。不,我要订正一下,这家伙并没有担心我。看样子只是被那美味的味道吸引而来罢了。说起来,海江那里的狗好像是没有眼睛的。

“喂,死狗,你这家伙——”

我抬起头一看。

那里已经没有了生物的气息,躺在地毯上的,就只有被摘下来的迦辽海江的义手而已。

把硬球投掷到我头部的少年,正是被拜托说服的少年A本人。

濑仓弓夜。考拉丘高等学校的三年级生,是今年夏天的担任棒球部{wp}队员的人物。

卡拉0K大厦前面,停着两辆警车和救护车。

虽然还残留有意识,但xx对别人的呼叫声没有反应的濑仓弓夜,被救护车送走了。巡警由于要进行调查和善后工作,看来还要暂时留在卡拉OK大厦。

“辛苦了,也算是按照对方要求完成了吧。不过,虽然只是做到一半啦。”

然后,我和户马大姐就在快要把人晒溶的夏日蓝天下,喝着名为Evian的矿泉水。(录入者:xx……)

在卡拉0K大厦旁边有一家生活用品商店。我们正在那里的立体停车场屋顶,眺望着发生事件的卡拉0K大厦。

在那之后,我在忍耐着左臂的痛楚和亲眼目睹的诡异光景的同时,迅速把呕吐出来的污秽物清理干净,然后在确认了少年A的呼吸后给户马大姐发去了联络。“我派辖区的巡警在三十分钟后到你那边去,在那之前你就马上移动到生活用品店的屋顶”——户马大姐给了我这样的指示,然后在一小时后跟我在这里会合了。

户马大姐正坐在梅塞德斯的车前盖上,我则坐在停车场的停车位上。眼前的水泥地面上,放着一只纯黑色的义手。

“濑仓弓夜怎么样了?因为我只确认了他是不是有呼吸。会不会脉搏很糟糕呢?”

“性命没有危险。虽然手臂很糟糕,不过也只是跟被压机压过差不多。虽然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了不能再用的地步,不过作为人体来说并不存在任何异常部位。实在是健全的人类重伤患者。”

“哦……虽然我只看见了一瞬间,不过那家伙,左臂好像伸长了出来啊。”

“是吗?但是,那样的痕迹xx没有发现。我不是说过已经照委托办妥了吗。患部的切除已经完成,性命没有危险。虽然以后能不能作为濑仓弓夜生存下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

在奥里加纪念医院里,对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进行切除患部的手术是很少会做的。

必须对应每个患者进行全新的手术验证和实验。就算诞生了xx的理论,也没有足以实现的技术和器材。

切除等于死亡的末期患者,并没有任何挽救的方法。讽刺的是,放弃xx在医院里度过一生,对他们来说甚至是一种救赎。虽然好几次对轻度——B级的患者尝试过手术,但是他们在手术之后却xx对外界的事物失去了反应。也就是成了废人,大半部分都是脑机能不全。

作为例外,也曾经有过一个除掉了附身之物而恢复正常意识的女性,但是在那之后,她就因为无法忍耐自己犯下的罪孽而自我封闭了起来。不过那也是极其罕见的案例。关于她的事,也不是可以轻易回想起来的事。

“你不用愧疚的,所在。比起送到奥里加医院去,还是用暴力xx法让他退化到幼儿状态更好吧。而且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希望。”

“没有,反正我都会忘记的,所以也不会在意啦。”

没错。我并不是那种会为少年A——恶魔附身的xx狂。濑仓弓夜变成废人这件事产生责任感的善人。比起这个,我还有必须问清楚的问题。

“那个,户马大姐知道?”

我看着放在地面上的义手。

xx了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东西。从恶魔附身者身上名副其实地把恶魔除掉了的、实体不明的黑色义手。

“……算是吧。我很清楚那个孩子并不是人类。也曾经好几次见过那只义手变成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东西,会把那个吃掉吧。”

“是的,吃掉了。户马大姐你在Marion说过的话,原来xx不是什么比喻呢。”

真是彻底服了。以未知技术动起来的义手——那可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啊。

“郊外的森林里有一个专门杀死恶魔附身的恶魔。”

虽然我好像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不过却没听说过恶魔附身会被吃掉。现在已经不是“迦辽海江虽然身份不明,但却是个对人温柔的雇主”那样的状况了。

离头脑复位的时间还剩下差不多五小时。如果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可以过着一如往常的生活——那么……

“对了,所在。除了濑仓弓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在?不,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新器官已经发挥功能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平静到这个地步的。”

“……你是说有人帮助他藏起来?”

“笨蛋,那当然是有啦。就算错乱状态比较轻微,濑仓弓夜也不可能光凭一个人躲起来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可以放过你。就当是好好完成了任务的奖励吧。而且我也会放弃对那方面的追究。”

“什么!”

好、好美丽!闪闪发光的户马大姐降临了!怎么会……虽说是夏天,但这个人难道是刚从泳池或是泉水中游过泳才来的吗!?

“只不过是因为取缔少年犯罪并不是我的工作而已。跟小孩子打交道。光你一个就够了。”

“的确是呢!毫无来由地变得温柔的户马大姐也不是户马大姐了嘛!太好了,我终于放心了!”

“…………你真是喜欢多说一些多余话啊。我刚才问的是濑仓弓夜作为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状态。如果说在附有新器官的状态下维持着正常意识的话,也许身边会有个专家在。”

“啊,是这A回事吗?的确,如果没有专门医师的话,一般都应该会在一两周内跑出来胡闹的吧……唔,说起来……那个,虽然是毫无根据的话,但我可以说出来吗?户马监察医生。”

“可以,我允许你发言。虽然你的意见xx靠不住,但直觉方面却不容忽视。”

“哼,反正我就是靠感觉来活着的。不过,用那种感觉来说的话,濑仓弓夜同学的气氛好像跟奥里加那儿的患者有点不一样。从一眼看去的印象来说,与其说是‘被人逼到绝路’,倒不如说是‘要把别人逼到绝路’的感觉……也就是并非接近于被害妄想,而是接近于夸大妄想。”

户马大姐“哦……”地沉思了起来。一年半来,在奥里加纪念医院接触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功绩和经验,使得户马大姐把石杖所在的模糊直觉印象作为验证对象来考虑。

“那就是说从你的角度看来,那并不是过于病态的表现了?”

……对户马的来说,从石杖所在角度看来的病态印象,这个基准似乎是很重要的。她的语气已经变成了穿白衣的时候那种严肃的口吻。

“嗯,也可以这么说啦。也就是那种焦躁程度好像有点不足似的。如果那种程度也能出现新器官的话,恶魔附身就应该会变得更多了。对了,说不定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数量正在逐年增加吧?”

“那是不可能的。能引发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病原体总数已经知道了。它们是不会增加的。虽然是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家伙,但是只有这个是从一开始就是固定不变的。”。

“不是吧,数量已经知道了吗?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有多少人?”那样的话在新器官发作之前进行保护不就好了吗?比如我们家的“那个”,趁还没给其他人添麻烦之前用钛做的电缆线狠狠捆起来什么的!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过知道的也只是数字而已。至于谁将会发展成什么样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现在也还不知道。

病原体的消灭已经在90年代结束了。就算当时有可能感染过的人有二十万,其中有可能会发病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其数量已经通过统计得出了结果。即使有发病的可能性,也最多只有五千人。就是说,只会比这个数字少,而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最多有五千人。

顺便一提,现在被发现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大约为四千人,其中已经死亡的患者为三干人左右。在奥里加医院里住院的大约为六百人。就算有死亡者和在被暗中送进奥里加的患者,也的确该告一段落了。

“不,但是恶魔附身是疾病吧。所以由{dy}世代产生第二世代什么的,病原体自身不也有可能进行繁殖吗?”

“所以我说,在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中,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估计这种病原体的扩大程度,总共有三个基准。

在被人体摄取进去之前能够存活多久——这个是耐久力;被摄取之后能在如何短的期间内发挥效力——这个是感染力;{zh1},病原体单体能持续增长多少、能把感染扩大到哪个程度——这个是繁殖力。根据奥里加的研究成果,被认为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发病原因的病原体,听说在繁殖能力方面有着致命性的缺陷。明明潜伏于外界的耐久力、以及给人体造成影响的感染力,都比现存的任何病原体强,可是只有繁殖力相当于C以下的{zd1}等级。”

恶魔附身不能自行增加。

如果发病者比前年多的话,那就是本来有可能性的带菌者突然发病,导致了数量超出统计范畴。户马大姐之所以问有没有专家在,就是这样的意思。

可是户马大姐,你这么说的话,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听起来好像不是自然发生的疾病啊。

“……算了,也就是说恶魔附身有一个无法自动增加数量的壁垒,所以虽然难于发现,但还是可以管理。是这么回事吧?啊,所谓的统计,是不是以县为单位计算的?”

“嗯,C县是最多的?90年之后,县边界之所以被那样子封锁起来,也都是其中的一环。因为虽然说过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不会传染,但还没有对外公开说不会再增加。虽然也许还有其他理由,不过大概是作为借口加以利用了吧。那也许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对国家产生的{wy}有利影响了。”

结果,现在前往邻县的途径就只剩下高速公路和JR铁路了。听说,目前还没有恶魔附身能依靠自身跨越县边界的情况出现……虽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不过现在还有某个说法是那一带成了地雷平原。也不知道到底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那么——

世界上有许多{jd1}不能知道的事情。

关于贯井的脑袋里到底和平到哪个地步,Sinker在成为恶魔附身之前究竟是被谁所逼,不管怎么说也太脱离常人水平的户马大姐的精神、肉体两方面的强大秘密……等等这些东西,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对其视而不见比较明智。

迦辽海江到底是什么人这一点,也同样是属于这种情况。而且反而应该把这个放到最前头才对。在推理小说中,察觉到xx狂的真正身份的善良一般市民,明明没有被列入处刑名单中,也还是会作为眼中钉而被xx狂杀掉。就是因为这样,名xx的推理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死亡而陷入迷宫,或者是在天上滑翔甚至以超空间航行法发生空间跳跃。光是明明没关系也被杀死就已经够例霉了,在死了之后还给人家添麻烦也实在不太好。

所以,这件事还是当作没看到算了。

不记在笔记本上,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把少年A——濑仓弓夜的前因后果告诉雇主之后就完了。

本来我的确是打算就这样了结的。

我径直回到了地下室,刚进门就把义手扔到了正在抿着嘴巴偷笑的雇主的床上,然后摆出一副吵架般的态度狠狠地瞪着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就把他杀掉了。”

“什么嘛,所在你真是善良呀,还是勉强让他活下来了吗?”

美貌的人影似乎很失望似的摇了摇头。

所谓的xx只不过是光有名堂的处理方式……不,是处死方式才对。海江心目中并没有丝毫要挽救少年A、或者帮助有困难的人之类的想法。虽然,他的确是很轻松地接下了委托,也没有对少年A的背景表现出什么兴趣,所以那种态度也很明显啦。

“你好像很不高兴哦,所在。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回答你哟?”

呜!恶魔的诱惑,不过我一定要忍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只义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都是不能问的问题。那些是知道的话就会被杀掉的秘密。

如果能推迟的话,还是尽量推迟一点的好。

所以,只能以接近禁忌的擦边球式的问题来平息一下我现在的焦躁心情。

“——那么我就问一个。你是怀着杀死少年A的打算才让我前往的吗?你认为恶魔附身的人被杀死是理所当然的事?”

“嗯——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好意,但也没有杀意啦……因为所在,你对料理也不会有杀意吧?”

海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作出了这个回答。那张脸就像一个不知污秽的纯洁少女一样。

“嗯,对了。那并不是杀还是不杀之类的事情,而是无法容忍而已。因为那是冒牌货,是假的东西啊。要是那样的东西到处昂首阔步的话,那真货不就会觉得困扰了吗?”

对被附身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像故事一样,享受着发生崩溃的人类的结局。那就像是糖果一样。被这只义手吃掉的恶魔附身者,在被舌尖舔弄品尝过味道之后,就在无声无息中溶化消失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带有相当程度的博爱主义的家伙呢。”

黑发恶魔眨着眼睛打量着我的脸。

“真是奇怪的误会呀。很可惜,那样说就太抬举我了。我自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为人做什么事的想法。”

最麻烦的就是,这家伙还喜欢着人类。但光是喜欢也有各种各样的感情,也并不是说因为有好感什么的就爱着那种东西。

明明对人类这种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可是却非常喜欢看着人类的某种存在。

明明知道人的悲哀,却将其作为欢乐而露出微笑的怪物。

我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个混账小子的性质,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恶魔。

“————”

……可是,我也并不是受骗了。因为“这家伙是那一类的怪物,这个事实,自从在那个月明之夜看上{dy}眼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

“好,我理解了。因为理解了,我打算回家。今天就让我早退吧,拜托了。”

仿佛吃了一惊的样子。这次似乎真的打从心底里感到吃惊似的,迦辽海江注视着我的脸。大概是因为紧张吧,他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所在,你还会继续为我工作吗?”

“那当然会继续了。这么好的待遇我都不知该上哪里去找。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明天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所以今天你就让我早退吧。”

“——嗯,要把义手拿去吗?”

“今天还是免了,不过到我忘记的时候一定会想要的。”

我留下一句“那么明天见”,就离开了地下室。

那样的义手我怎么可能再用!说不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挺难受的。我还真是踩中了不少地雷。因为,说真的,那东西还真是很舒服啊。

趁着现在还没忘记,我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在笔记本上,一边等待着能把我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感重新复位的日落时分。

明明保持沉默就好了,可是为什么我偏偏要特意向海江提出了质问呢?在听了海江的回答之后,那种类似愤怒的焦躁感却变成了类似不满的烦闷感,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把这些感情流动化作言语的话,恐怕会带来更不愉快的结果,所以我找了个电影院来消磨时间。

支仓车站前百货公司的那种全国性规模的电影院,因为每看一场都要收入场费,所以不在选择范围内。于是,我就在八坂代残存下来的、一旦进场就可以留到关门时刻的古旧电影院里消磨了八个小时。在关门时刻回到外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没有用电车,而是徒步走回了支仓。虽然只不过是四公里的距离,但也可以算是轻微的运动吧。

在途中,我走进快餐店打包了一些毫无营养的速食食品作为晚饭兼夜宵。

因为那炸土豆要是冷了的话就不好吃了,所以我一边啃着东西一边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沿线的道路虽然昏暗,但也是安全的。因为已经过了十点,行人也的确很稀少,不过每五分钟经过一趟的电车灯光就会帮忙把犯罪者赶走。

来到八坂代和支仓中间附近的时候,传来了“当!”的一声熟悉的金属音。在声音的引导下,我从线路上走了出来,发现有二十个左右的少年们正集中在那里。那就是雾栖所说的非正式SVS了。

在繁华街的里侧,一个可以算是大楼死角的施工现场。投手的背后是十层建筑的高楼侧面,发挥了挡球网的作用。那样的话,就算是打出全垒打也不会让球飞到马路或者民居里面去。实际上在玩着游戏的有六人,围在前面的观众大约有十个。

虽然我没有去当观众的热情,不过作为消闲活动的兴趣还是有的所以我就决定从远处观望着游戏的进行。

我随便在砖砌围墙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仔细一看,似乎还有其他跟我一样从远处观战的人影。

于是,我就一边咬着那快冷掉的炸土豆,一边欣赏着眼前的xx游戏。这时候——

“还真是没用啊,那个青年!快打啊,那样的慢球应该能打中吧!”却跟一个在附近发出奇怪叫声的小哥对上了视线。

“——呜哇。”

一句话,就是脑子有问题的小哥。

首先是在这种热得要命的天气中穿着纯黑色的长大衣,接着就是敞开的衣领下面没穿衣服,而且下半身还穿着紧绷绷的皮革紧身薄。这个人难道不觉得热吗?不,应该很热吧,快脱掉啊。这种打扮实在是让人产生一种无言抗议的冲动。再加上那留长到脊背的脱色长发。那种热得难受的感觉几乎能让看到的人体温升高两度。

丝毫不逊色于那给人添麻烦的服装.那小哥的容浣也很育味道。比如那xx不像是日本人的深邃轮廓(是个美男子),脸上戴着镜面型的墨镜(难道不觉得暗吗?),仔细一看那手背上还残留着粗粗的刀痕(好可怕)。实在是显眼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公演回来的乐队成员,还是对尽些视觉系杂志的模特。眼这个施工现场格格不入的美男小哥,却以流氓式蹲姿坐在那里嘴巴不停地说着其名其妙的活.xx糟瀚了他的外表。

因为观察着他,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跟那样的小哥对上了视线。

就这样对上了视线。

“——————”

“——————”

黑大衣的小哥灵巧地保持着流氓式蹲姿的状态向我靠了过来。是螃蟹?难道是螃蟹吗?另一方面,少年们的比赛正在轻松和平地进行中,现在投手已经成功连挫三人了。

“那是什么?刚才的是好球?”

他向我搭话了。

“是啊。虽然已经贴到了外角边缘了。”

“那已经是出界了吧,那样的球,就算勉强打中也最多是内野滚球嘛。”

“也不是那样的游戏啦。而且,如果严格来说的话,那全都是坏球。”

“啊,是吗?”

“不过,那个当裁判的人,把好球区定得偏大了一点。”

好球区应该是以从击球手的膝盖上方,到腰带和肩膀的中间点——大概是到击球手的手肘位置——为止的高低区域,并以铺在地面的本垒为平面区域。

那个裁判似乎是把“看上去”擦到本垒边缘的球全部判断为好球。因为就算是正式赛,那些细微的误差也是因裁判而异,所以这应该算是没能把握裁判偏好的击球手的责任了。

“噢,下个击球手,摆出了很极端的姿势啊,少年。那样的话,好球区就会变得很窄了吧?”

“不会变的。因为好球区是由击球手的体格决定的。就算把身体缩起来,损失的也是击球手啊。”

“噢,原来不能像漫画那样啊。就算拼命向前倾也是没意义的吗。那么说,那个击球手就——”

“只是单纯的傻瓜而已。还是{zh0}快点被三振赶下场的好。还有,请你到别处去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可是,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哪里吸引了他的兴趣,那长大衣男人把原本已经上翘的嘴唇弯成了新月形。

“少年,你好像很有趣嘛。你住在这附近吗?真好啊,一个人住?大学生?啊,还没上?真是越来越觉得不错,你的头发是染的?哎呀,真是可怕,太自然了。为什么那只手臂没了?但是身体还真是不错呢。运动员?……喂,别那么露骨地无视别人嘛,人家会寂寞的。这也是一种缘份,我们就和平相处吧!”

明明已经很糟糕,可是我又被人缠上身了。

“你还真是个够酷的人。少年,你名字怎么称呼?啊,难道比我年长?”

“——无论从哪里怎么看都是你更年长啊。还有,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素不相识的人。”

“噢,也就是问人家名字的时候要先自报姓名的那个原则吗?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正常交往过了,所以都忘了这回事啦。我叫日守秋星。怎么样,这下你告诉我名字也没问题了吧?”

“日守……?”

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不管如何,既然对方报了姓名,那我也说出名字好了。

“噢,写出来是‘所在’,读音是ARIKA吗!很不错,真是个年轻的名字啊,少年!……嗯,等一下,这不是好像有点怪吗?那样的话——咦?没所谓吗?搞不明白,我的脑子真差劲。不过算了,而且多半是你那边的问题!”

“…………”

虽然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不过用年轻来形容我名字的人还真少见。大概是因为秋星这个名字有点古老感的关系吧,说不定会觉得现今的这种勉强套读音的名字有点新鲜。

“我说啊,少年。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棒球很熟悉,所以我想问问你。这个城市,听说在两年前左右有过一个很厉害的投手和一个很厉害的击球手,是不是真的?听说是什么‘看样子似乎会xx’,而且令人感到‘仿佛要被杀’的两个人啦。”

“……嗯,是有过。还说是什么天才的两个选手。那又怎么样?”

“不,一般来说都会很在意吧,听了那种事迹的话。比如‘用棒球来xx是怎么回事’之类的感想。怎么样?难道那投手是专门投死球,然后击球手就专门把球击回到投手身上?”

“那就已经不是天才选手,而是犯规选手了。虽然并没有实际上对阵过,不过听说那个投手是怀着xx般的气势来投球,而击球手一看到对方投一些差劲的球就好像要xx一样。”

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在支仓市中,有两个被高校球员们嫉妒为“真正天才”的选手。

其中的一个,击球手的一方是仓高的四号击球手。

虽然本来已经是为人所惧的选手,但从某个时期开始,跟他对阵的投手就纷纷开始说出“不想再跟他交手”之类的话。虽然不怎么清楚,不过听说是球被击中的瞬间,某种重要的东西仿佛被折断了什么的。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能xx的投手和击球手到底算什么呢。棒球也不是那样的游戏——喂,你这家伙在吃什么啊!”

“嗯?怎么了,少年~”

那脑子有问题的帅哥一边满嘴嚼着烤汉堡,一边慢慢抬起了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纸袋,他竟然一脸不好吃的样子大口大口地把人家的晚饭兼夜宵塞进嘴里。

“那是我的!你难道是新来的乞丐吗!”

“咦——可是你一直没有吃嘛,所以我就想吃了也没关系啦。不过不行啊,所在君。要是吃这样的东西就会降低身体性能的。这种没营养的食品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要你多管闲事。我决定了到死为止都要吃杂食过活的。”

“嗯?无营养食品和杂食是不同的哦?算了,来,请吃吧。”

他一边说着“给你吧”一边把吃了一半的汉堡递回给我。这实在是个超级脑子有问题的帅哥。

“我不要,你全吃了吧。”

“咦~我们对半分嘛。”

“我拒绝。分成两边什么的我是最讨厌的。那个就给你算了,请你快到别处去吧。”

“嘿.那是原则吗?还是宗旨?啊,好像都一样。唔,难道是心理阴影?”

一边说,一边用两口就把剩下的汉堡包干掉了。

日守秋星虽然看上去是个文雅俊男,但实际上仔细一看的话,却似乎是个武道家的模样。

拿着汉堡包的手显得很大,大概是不断修炼的结果吧,跟人一种岩石般坚硬的质感。人家经常说实战剑道家的手在比武较量中会不断受伤,从而肿起到跟身体不成比例的程度。而这个男人的手和指头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在几秒钟内吃掉汉堡包的大胃口,还是在张开的嘴巴里排列着的如鲨鱼般参差不齐的牙齿,都显示出他经过相当的锻炼——等一下,刚才不是有点不太像人类的特征吗?

“什么?别那么凶神恶煞的嘛,我们交个朋友啦。看,我们不是很投契吗?就算不投契也要变得投契起来啦。再多给点东西我吃吧!”

“——————”

……不,不对。简直是xx不对。这个人只不过是单纯的傻瓜,毫无疑问。

“差不多到时间,我也该回去了。剩下的我全都给你,请你{jd1}不要跟着我来啊。”

“咦……唔,既然回去就没办法了。不,我是刚回到这边来的,现在正苦恼着呢。以前的朋友都全部搬走了,我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阔别十年的故乡,还真是够冷漠的啊。”

……看来日守他也是支仓的人。

十年前的话,也就是九五年左右吧。假设他二十岁离开这里,那现在大概就是三十岁了?

“我在街上游荡也是为了找人啦。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好像是叫矶嗤里矶嗤里……不对,葛兹里葛兹里……也不对,总之看样子就像是拟声词的读法。啊——好像应该是次吉里次吉里呢。总之我本来以为少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过好像弄错了,毕竟石杖所在根本就不像拟声词。”

黑大衣男人解除了流氓式蹲姿站了起来……哦,长得还挺高的。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他。因为没有像雾栖那样的横向宽度,看起来就好像在暗夜中飘荡的幽鬼一样。

“那么,我们有缘再聚吧。夜里要小心啊,少年。不管怎么说,这个城市也太多xx犯了。”

他挥着手离去了。光看着背影的话,实在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英雄身影。虽然我是说如果他手里没拿着那个装着食物的纸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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