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cious: Based on the Novel Push by Sapphire》
《The Ladykillers》 + 《Central Station》 + 《Doctor Zhivago》
《La Notte di San Lorenzo》 + 《North Country》 + 《Monga》
《A Dog's Life》 + 《Shoulder Arms》 + 《The Pilgrim》
《The Blind Side》 + 《BBC:Days That Shook The World III》
1. 当恼人的秋风沦为久远记忆的年头:二月春风似剪刀,闪亮阳光,细雨,积雪
消融的声音,午夜春雷滚过,荠菜水饺,晒得蓬松的棉被,脏污的供应开水牌子
旁一身新衣裳跳橡皮筋的少女,新入行的交通xx,香爆口的美国核桃,杨梅和
酒... 我的小诗人苏醒在南国春天风情画里。
2. 小城面目改旧换新后,一些细节方面让还乡的人摸不着小象鼻。
老邮局不知去向,河流街巷及坐标性建筑集体消失。新楼成林,即便1997年他可能
留下过一串脚印,一些踪迹什么的 -- 也早被擦拭干净。
他说这儿的人添了一份风尘味的时候,我感受到贾君鹏那只饥饿的大鸟从我们头顶
飞掠过去。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和他的归属感会形成千丝万缕的联系,之间关
系亦如洋葱头,人与物共有的灵魂层层裹卷,不断壮大。
若不见,就不必为物是人非而担忧。
若相见,风物变迁则无情剥离这裹卷关系,一次一层,洋葱头枯坏后即变得虚弱。
它将以另一种眼光寻找一个使两者重建新关系的途径,来填补空虚。万恶的时间距
离和迟钝,却使它再也找不到那隐秘路径。就是这样乏力,我们谁都无法阻挡流逝。
3. 琅琅读那《金刚经》偈颂: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有人生来就注定要涅槃寂静的 -- 和他们做对比无限加深我的焦虑,像我这种注定不
能涅槃寂静的人,只好谋求适宜自身的其他方法云雨巫山,修行入定,栽培异域花果。
然而造化弄人。大年夜,充满嫉妒的爱在不到五分钟时间内武装起一支野鹅敢死队,
横跨鸭绿江,以臆想之罪名强攻我的东北乡亲。激怒的铁拳男人拍案惊奇。瞬间灭绝
的数据,裂开细缝的橱壁 ...天啦,四野雪茫茫,无理取闹的人在异乡,夜已深还有什
么人醒着数伤痕?
{dy}天,自责和道歉无用。心底瓦凉,一派僵局,自翻自书。
第二天,转念想到德里达先生,释小怀,强颜欢笑。有人阅读有人看电影。
第三天,第四天 ... 没过两天,熊熊燃烧的美好前程又一次把阴霾赶尽杀绝,把我们重
聚在它的火光中。
珍爱人生,小妞那日子过得... 贱也一杯,悲也一杯,何不潇洒满杯?
借杯中酒,撒今世疯,又何苦?
4. 一想到习佛的老人言语举止间已为潘美辰营造一个她想要有的家,就替潘小姐庆幸。
尽管春晚开场几局就排列儿的国家道德标兵看起来像个重复开来开去的火车模型,玩具
又玩笑,但一个事实使我反问了自己,伴随少许羞愧:同样在地方受表扬的榜样孝媳老
娘,她言传身教的美德实非我党之小工具。那些品德与她曾经沧海的人生浑然一体,不
曾分离。因为党惯用的驾驭手法超级灵活,我长存的疑惑之心所以从无失误?有没有一
条在农夫怀里苏醒的蛇,说完感恩的话立刻管制住舌头,返回荒野?
我在意美德的流传,不是吹牛皮,虽然我最毒妇人心。
5. 每一张春节饭桌上都有一个底气最足的人。他巧妙衡量整张桌子的谈话形势,审时度势,
引导其方向,控制气氛起落。很难想象一个钞票并不丰足的人具备这种能力。就算他学识不
差口才也不错,但他势必被其他人误解为夸夸其谈,尤其是那些个资金库优先于他的人怎么
能忍受由他来当船长?一张张饭桌像一条条贼船。这贼船,这贼船,你越上越晕。
正是语言的障碍使我更注意人们的表情与眼神:他们显得如此自信满足(对任何个人奋斗我
都充满敬意 -- 那奋斗本身就是无意识的消极抵抗),为何在他们身上看不到这个地方或许需
要别的新的东西?过于真实的谈论使有些人陷入沉默。
奥尔罕叔叔走向玻璃窗,关上它,合拢窗幔,把他深爱的第二个世界隐蔽在外。他坐回亲人
中间,表兄对面,双面奥尔罕中的另一位跟往常一样,又一次匆匆融入夜色,躬身消失在天
桥下。
6. 狗脸的岁月,你应该拥抱它。如果醒来手中握着一束梦里的玫瑰,有些人会觉得xx诡
异,有些人却会感谢神灵曾带领他穿过那个漂浮地域。我想要生养一个像英格玛一样能够随
风成长的儿子,从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胆敢尝试探索,抓得住自己的真实想法,在小妞敞
开胸襟邀他抚摸刚开始发育的小山丘时能够婉言相谢... 这一切,让你在放任他时不至于感
到难堪或忧心忡忡,反倒喜悦满怀,做他省事的娘是千年等一回耶。
7. 当形势需要我想出一个最不起眼的名字,我能想到还是 -- 王丽。
当王丽感谢生活的教育,我也感谢。
科恩兄弟肯定也乐意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