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之谜(11——12)大结局_知青老曲_新浪博客

    涉案人物闪亮登场!大家好!

 


                      大xx波洛(艺术家老李)

 


                            新闻人、原五队队长忘喝

 


                          原司务长、现煤教授老转

 


                   左起:武大侠老丁、开发商老舍(远处者)、大城管老杨、爬山虎老郭

 

                                       (11)

     上回说到波洛要糟改忘喝,乐坏了老郭。只见波洛神气活现,离开座椅,在众人身后踱来踱去,{zh1}来到忘喝身边,顺手捏起他的酒杯说:“我们就从这酒杯说起吧!”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的忘喝喝醉了,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花儿的柴门。你们不要笑,他并没有什么歹念,更没有像老转那样热血沸腾,他只是喝醉了,也许是糊里糊涂地走错了门儿。在第二天的清晨,在拂晓的幽冥中,他在花儿的炕上醒来了。你们可以想像,在那一瞬间,这个憨厚、正直、能干,在知青中享有极高威望的小伙子是何等的惶恐和惊惧!他一下子从温暖的炕上跳了起来,顾不上穿好衣服,就拼命往门外跑。

   ‘就这么走了吗?’花儿在身后用极其低沉的语调叫住了他。他回过身,迷茫地盯着花儿,可怜巴巴地说:‘我可甚也没做……’‘你做了……’花儿灼灼的目光缠住忘喝死死不放。‘我真的甚也没做呀!’‘你真的做了呀……’花儿好像急得要哭了。”

    忘喝说:“波洛你胡说什么!你编得可是没边儿了啊!”

    波洛说:“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这不过是科学的推理,你必须相信科学。

    波洛接着说:“忘喝知道,这个屋子不是轻易能够走出去的了,他必须要跟花儿讲清楚,可是,又如何能讲得清楚?他踌躇着回到屋内,用近似哀求的口气说:‘花儿啊,这事儿可不能哈说呀!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还要分配工作呢!你要是哈说,我可就毁了!’

   “花儿那样子娇羞又可怜,她低着头还是那句话:‘你就是做了嘛!哦毁了你甚?’

   “忘喝真的急了,急得快拿头撞墙了。

    说到这里,波洛忽然停了下来。

   “诸位,我想让大家注意一个细节,那就是,忘喝究竟做了什么?是他误会了?还是我们误会了?我们知道,忘喝插了好几年的队,却因嘴笨,始终没学会山西话,以至于骂人都要临时雇人。也许花儿说的不是‘做’,而是‘住’,这两个字的山西发音是很近似的。当然了,也许花儿说的的确是‘做’。但是不管是‘做’还是‘住’,反正我们的忘喝是吓坏了。

    “忘喝心里说,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想一想,一个正直的知青,一个渴望离开山村出去干大事的人,在绝望无助的情况下,会用怎样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呢?我的回答是:冲动是必然的!历史上不是有无数的贞节烈女在这种情况下以死相拼吗?

   “后面发生的事情果然如此,忘喝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来,要割腕xx!

   “花儿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实事求是的一句话,一个学生会死在自己的家里。幸亏她长年干活儿,有些力气,立刻夺下了小刀,然后哆嗦着说:‘你做就做了吧……你赶快走吧!’

    众人听到这,跟着波洛长长吁了一口气,敬佩地看着忘喝。

    波洛接着说:“你们刚才也许被我的讲述吓坏了,一定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那把小刀。在你们的头脑中,难道没有关于小刀的记忆吗?我记得大诗人曾经有过一把小刀,如果你们忘记了,那就请翻开《醋栗儿集》吧!那是一把古铜色的,镶有木质刀柄的,从未开过刃的不锈钢刀。一个叫做德寿的老人,受已故妻子之托,在30多年之后,把它还给了它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眼前的大诗人。可惜,大诗人并非真正的主人,它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忘喝!

   “让我们继续想象吧!花儿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人,事过之后,她不再为自己委屈,{wy}放心不下的就是忘喝,她怕他想不开,她怕这把小刀留在她手里忘喝会心惊胆战一辈子,如果这样,花儿会一辈子觉得对不起人家。所以她必须把小刀还给忘喝。但是她又不敢去见他,怕他见了她害怕。想来想去,她决定让大诗人转交。可是大诗人并没当回事,以为这不过是忘喝遗忘在花儿家里的一把普通的小刀,加上当时大诗人正为自己的事苦恼,整天在河边儿琢磨什么是真正的爱,于是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zh1}忘在了德寿的家里……”

    波洛说到这里非常得意,习惯性地用金属汤匙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帽子,接着说:“现在我的推理已经很圆满了,下面的关键问题就是,忘喝在花儿那里到底是‘做’了,还是‘住’了……”

    始终没有打断波洛胡说八道的忘喝忽然缓缓地说了话:

   “波洛先生,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可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一个细节,那就是在你认为最重要的1972年,花儿根本不在村儿里,据我所知,她是到煤矿上去了,一住就是一年多,直到生完孩子才回来!”

老转说:“对呀!我也想起来了!她根本就不在村儿里!人家不在家,我黑灯瞎火地跑回村找你去呀!”

    “……”波洛整个一下午的推理成了一派胡言,“波洛”变成了“笸箩”。

    “笸箩”还嘴硬,还在想辙:“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好去调查和煤矿有关的知青了。可究竟谁和煤矿有关呢?”

    老转说:“快拉倒吧你!就我和煤矿有关!可那是在十几年后的老虎台!离得远着呢!再有一个下过煤窑的就是老曲,但人家那是参观,没呆多一会儿就上来了!”

   这回波洛可是真栽了,半翕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正在尴尬之际,几乎被大家遗忘的小曲说了话: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别争了,其实哦身上有证据呢……”

    波洛好象捡拾了根救命的稻草,立马来了精神,说:“怎么不早拿出来,快拿出来让我给你分析分析!”

    小曲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一个东西,原来是一枚xxx像章。波洛煞有介事接在手中,掏出了放大镜。

   人们关注着波洛的表情,希望他这个可怜的xx能够得出{zh1}的结论。人们发现,波洛浑圆的肩胛开始抖动,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待他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了。

   波洛一把按住小曲的双肩,盯着他那微颤微悸的眼睛,颤抖着说:“你的真是我的儿子吗?”

   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12)

 

    上回说到波洛看罢纪念章,已是泪流满面,按着小曲的双肩,颤抖着说:“你真是我的儿子吗?”

    显然小曲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两眼凝定地瞅着波洛,就是说不出话。众人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一个接一个地传递着那枚纪念章。纪念章是红色的,中间是戴着红领章的xxx的金色头像,下面是金色的天安门、飘动的红旗和“为人们服务”五个大字。在它们的周边,环绕着无数闪亮的星星和金黄的麦穗。再看背面,“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一行凸起的小字清晰可见,后面还有铸有“北京”二字。顿时,所有人记忆的闸门同时打开了,大家清晰地记得,这是当年下乡时北京市赠送给知青的纪念章,很多人珍藏至今。

    炙人的太阳早已降落到西山的背后去了,暮霭垂落。窗外的楼群鳞次栉比,遮住了窗外灰色的天空,仿佛要把人们带进幽暗安寂的氛围,静静等候波洛的叙说。

    此时的波洛已经不是那个刚愎自用,颐指气使的xx模仿者了,他让小曲坐下,自己低垂着头,站在他的背后,双手依旧按着他的双肩,仿佛在俯看着在尼罗河中发亮的黑色岩石。在月光下,那些石头显得很怪异,像是巨大的史前怪兽躺在那里,还有半个身子露出水面。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又很快地停息,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感觉——某种沉默和期待。

    沉寂了一会儿,波洛说:“你们不用有任何怀疑了,也不用去作DNA,我就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也告诉我的儿子。我现在很高兴,因为我没有什么邪恶的秘密需要隐瞒。

   “你们知道,我离开农村是比较早的,进了邻县的一个国营小厂。那里是产煤区,周围都是煤矿,我们的工厂就是维修采煤设备的。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也就是我现在的太太。虽然她不是知青,但她的父母都是北京的下放干部。我当钳工,她是会计,我们很快相爱了,并且结了婚。对了,当时我还是个学徒工,根据规定,学徒工是不能结婚的。但是,我实在厌倦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厌倦了一切所谓的拼搏。我也想上大学,但一想到那些有权人可憎的面孔,还有那些你踩我踏的争斗,就不寒而栗。所以,我当时最渴望的就是过平平静静的生活。我对自己说,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呢?于是,我们就走了个小小的后门儿,悄悄登记结婚了。

    “我们本来是不想要孩子的,可我们没经验,啥也不懂,有{yt}她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到医院一检查,都快半年了。那一年正巧开始抓计划生育,一打听,才知道怀孩子前必须申请个指标,否则就不能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生一个不就得了?你管我啥时候生呢!谁知道有了结婚证儿还得去找一个生孩子的证儿?我去找厂领导,人家一听就火了,说你一个学徒工,居然敢瞒着我们结婚?反了你了!别说你要生孩子了,就是你是个太监,永远不会生孩子也得开除你!你们说,这是人说的话吗?我什么时候成了太监了?后来还是她爸托人说好话,我们才没被开除,但有一个条件,这孩子生下来不能养,必须扔医院送人。

    “孩子生下来我们根本没看见,其实我们也不敢去看,看了还能舍得吗?只听说是个男孩儿。我和他妈最惦记的事儿就是这孩子会被怎样的人家儿领走。问大夫,人家说,根据规定,这不能告诉你们,谁先来的谁就先抱走。我说,我们能不能给孩子留一封信,也许将来用得着。人家一撇嘴,说,那可不行!等人家养大了,你们还想要回去不成?后来我想,无论如何,也要给咱孩子留点纪念,哪怕是孩子一辈子也看不见,咱心里也能好受些。于是,在我的百般恳求下,又搭上了一条烟,那狗屁大夫才同意把这个纪念章转交给孩子未来的养父母。”

    众人敛神屏气地听完波洛的叙述,都为眼前这孩子多蹇的命运而啧啧连声。波洛搂紧着“小曲”的头,俯身说:“你妈妈想你呀!见了你她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还有你的弟弟和妹妹……他们有大哥啦!”

    波洛泪眼蒙蒙,高兴得连自己最迷恋的推理都忘记了进行,所以只好由笔者代劳了。这结论是显而易见的,看来当年花儿去煤矿探亲,就是为了生个孩子,可惜未能如愿,绝望之后,只好托人到医院去想办法。一年后抱着孩子回家,正好遮人耳目。临终前才想把实情说出,但因失语说不明白。看来她所说的“剥净”就是“北京”,而“PU……PU……”并非是“曲”,而应该理解为“去”。由此而推断,忘喝在花儿家,既没有“做”,也没有“住”;老转呢?当然也没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从工地悄悄潜回村儿来。这一切都因波洛水平太低,但是因为他勇敢地认领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我们也就不要再追究什么了。至于老郭、老杨和老丁的那些线索,看来已经超出了这个事件的范围。如果谁也兴趣,就请他来继续演绎和调查吧!

   老郭这时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了下来,起哄说:“这回不能叫“小曲”了,该叫“小李”了!小李!还不赶快叫大!”

   小李腼腆的叫声被人们的欢呼声和掌声淹没了。

   过后西贝职业性地问波洛:“你怎么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我要罚款的!”

波洛说:“一想到{dy}个孩子,我就恨你们这些搞计划生育的,我跟你们赌气,非多生不可,就是让你们完不成指标标!我转正了,你们还能把我开除了不行?其实我内心也是为了老大,我要弥补失去老大的损失。”

    说完波洛瞪了一眼西贝,对小李说:“你别怨我和你妈,要怨救怨你西贝阿姨吧!”

    西贝说:“波洛我告诉你,你可别来找我给小李上户口,你还是先让刑侦处给你开个证明吧!”

老曲忽然想起xx来,对波洛说:“这两天我为你都花了五千多块了!你可得给我报销,老郭说的,找着他大,他大就得报销!”

    波洛哭丧着脸说:“我哪儿有钱啊,俺们俩口都下岗了,我当xx也是业余的,又挣不着钱,还老花钱。如今这老大又来了,明天我就要开始重点培养他,上午补习英语,下午补习数学,晚上还要学计算机……都是花钱的地方……现在老二在法院,姑娘搞刑侦,我要让老大学“检察院”,“公检法”我们家都要给他占全喽!”

    见老曲握着xx傻了,波洛有点同情,想了想说:“你看这样好不好,这钱就算你赞助了,我跟大伙说说,咱知青以后再聚会,你就不用掏钱了,你一辈子都白吃白喝行不?”

    波洛恳求地观察着大家的反应,看来都没什么意见。

    老曲噘着嘴说:“那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咱就聚,花园饭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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