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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何时发生制度安排“弱势胜利”的xx?
我是一个海内华人,不可能像海外华人那样隔着浩瀚的蓝色海洋生活在中国大陆之外,不会像他们中的一些人那样耐不住寂寞,一面高喊爱祖国,一面明里暗里把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移居海外;更不可能像一些“裸官”那样对咱新中国这么不自信,屡屡出国学习考察,将纳税人的大把大把真金白银慷慨花费出去了,可得出的结论竟是快快地、悄悄地将子女老婆或老公送出国。
《一个农民的胜利》
当一种制度提供给了社会的弱者以足够的保护和尊严,使弱势者者可以和强势者平等的对话,并取得自己应得的利益,没有谁可以对别人为所欲为,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对这样的制度安排,我们称之为民主。
2010年2月18日,欧巴马政府宣布,将支付给政府种族歧视性政策的受害者:黑人农民,总计12.5亿美元的赔偿金。加上10年前的另一笔赔偿,黑人农民起诉美国农业部(USDA)种族歧视案的总赔偿金额,已经超过20亿美元,从而一举成为美国历史上{zd0}的公民权利赔偿案件。
众所周知,美国早就成为工业化国家,农业人口仅仅占总人口的2-3%。而目前全美各地有大约2百20万个农场,其中属于黑人农民的大约3万3千个,仅占总数的1.5%。农民,特别是黑人农民,更成为了少数民族中的极少数。
美国政府每年给予农业大量的xx和补贴,具体的执行部门就是农业部。根据一个国会的调查,一个白人农场的平均年产值是14万美元,然而一个黑人农场的平均年产值仅仅是3万美元。这其中的差距在哪里呢?
1997年8月,北卡莱罗纳州,一个名叫皮各福德的黑人农民把美国农业部告上了法庭。在他的身后,是来自全美各地的400名黑人农民。
皮各福德只是一名普通的黑人农民,因为得不到农业xx,破产而失去了自己的土地。而他的对手,是美国最庞大的行政机构之一:国家农业部,年度预算超过1400亿美元,拥有几万名雇员,在世界范围内运作。
皮各福德向法庭指控美国农业部的下属机构,在xx和补助的发放上,多年来实行双重标准,对黑人农民倍加苛刻,无故拖延和无理拒绝,造成黑人农民巨大的经济损失和生计艰难。
很快,这一诉讼案件在黑人农民中引起了共鸣,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加入了诉讼的行列,这一案件最终成为轰动一时的一桩集体诉讼案。没有多少时间,在无可争辩的事实面前,1999年,被告美国农业部不得不同意向原告支付赔偿金,总额高达10亿美元,作为多年来种族歧视性政策的赔偿。当时被《xxxx》称为“美国民权运动历史上{zd0}的赔偿”。
然而这桩诉讼的了结,仅仅是那些直接参与诉讼的黑人农民获得了补偿,还有很多歧视性政策的受害者由于没有来得及加入集体诉讼,或者及时完成所需的各种申报手续,而被农业部拒绝给予赔偿。
黑人农民们并没有放弃,经过10年的奋斗,在多方努力下,美国农业部于2010年2月18日,由农业部长和总检察长共同宣布,将向上一次没有拿到赔偿的黑人农民再支付12.5亿美元的赔偿。舆论普遍认为,在美国民权运动历史上,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农业部部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次的彻底解决方案是一次“里程碑”式的事件,从此将结束农业部历史上,对待少数民族“灰暗的一页”。而总检察长则表示,从此农业部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各项政策会被重新检讨,少数民族权力将得到同样的保证。欧巴马对此表示了高度赞扬,希望“一个快速的解决”,然后农民们可以“继续他们的生活”。
一个普通农民发起的抗争,最终战胜了强大的国家机器,蚂蚁搬倒了大象!
弱势中的弱势人群是如何战胜了如此强大的对手?
早在1994年,面对来自黑人、西班牙裔、印第安人等少数民族日益增多的,关于农业xx和补贴发放审批的投诉,美国农业部雇用了一家咨询公司,对全美范围内少数民族的待遇进行了全面分析。结果发现,不同种族间享受国家补贴和支持差异迥然,大农业公司和白人农民得到了绝大多数政府xx和补贴。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农业部的一贯政策。甚至在被告上法庭,输了官司,最终不得不同意给予赔偿的情况下,农业部依然对那些没有来得及参加诉讼的黑人农民百般推诿,用各种方法拒绝予以赔偿,先后否决了81%的索赔。后来甚至对前来对赔偿情况进行审计的国会下属人员“要求离开”农业部大楼。
面对这样一个有钱、有权、又有势的庞然大物,对只占总人口的极少数,在经济上xx无足轻重的黑人农民们而言,获得赔偿的希望在哪里呢?农民们曾经发起多次抗议,在田纳西州甚至曾经发生过愤怒的黑人农民占据农业部办公室的事件,但都无济于事。
除了不屈不挠地争取自己权利的黑人农民,最终使这个强大而傲慢的政府机构低头的,是权力相互制衡的社会制度安排。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强与弱的对比是永恒存在的,但在有效合理的制度安排之下,没有谁可以被允许凌驾于法律之上。弱者仍然有与强者一搏并且获胜的机会。
1997年,在皮各福德提起诉讼之后,虽然农业部承认了种族歧视,但代表农业部的司法部向xx法庭提出,要求对几百名原告的案件逐一审理。按照这一要求,毫无疑问,全部案件审理结束大概最少也得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如此整个诉讼将毫无任何意义。
但是独立审理案件的xx法官不为所动,直接否决了司法部这一用意明显的要求,认为按照单一集体诉讼案件审理,是解决这一问题“最为合适的机制”。在后来的审判中,农业部被法官判定,在农业xx和补贴发放中“公然地歧视”了黑人农民。没有人可以被允许凌驾于法律之上,农业部被要求对黑人农民作出赔偿。
按照xx法官的裁定,当时农民们被给予了两个选择,或者通过快速的集体赔偿,无需繁琐的法律程序,每人可获取5万美元的赔偿外加其他补偿,或者选择单独诉讼,经过必须的法律程序,以寻求更多的赔偿。一名佛吉尼亚农民选择了继续单独诉讼,最终获得了法庭的支持和6百60万美元的农业部赔偿。
在这一诉讼中,作为权力制衡制度的另一大支柱的国会,也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按照一部关于起诉时效的法律,农民们的起诉甚至可能被法庭拒绝受理。但在农民和支持者向国会作证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国会于1998年通过立法,使农民们的诉讼免于受到时间的限制。该法案经克林顿签署后,于1998年10月成为法律。
那些没有获得赔偿的农民在此之后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寻求司法公正,而美国农业部也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止类似的诉讼。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国会通过的2008年农场法中的一个附件,为此事最终解决提供了法律依据,为农民索赔开启了法律的解决之门。至此,农业部和司法部最终于2010年2月同意对黑人农民再次赔偿,并许诺对自身的管理体制和歧视性政策进行全面检讨和修正。
从国家行政管理的角度看,这一结果,也是欧巴马政府所推动的,解决历史遗留民权问题的努力之一。还在参议员位置上时,当时的欧巴马就以对黑人农民的积极支持而出名。当农业部积极游说国会对2008年农场法中,关于对皮各福德诉讼赔偿的内容,不要做任何修改时,欧巴马还曾经致函农业部长表示强烈谴责。作为对民权保护的推动,欧巴马政府在去年12月,还提起一项34亿美元赔偿给印第安人的议案。
在整个诉讼期间,不但黑人农民组织起来,通过各种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主流社会舆论也给予了大力的支持。《xxxx》在一篇名为“赶快付钱”的社论中指出,“在这个国家把(对黑人)历史性的不公平和所欠的债务还清之前,皮各福德案就是这个国家抹不去的污点”。
从这一起历史性法律诉讼案件的前前后后,可以清晰地看出,民主的原则并不简单地停留在教条里,它具体地体现在制度对每一个公民的保护上。通过对于社会弱势人群利益的保护,使得强势集团不至于成为{jd1}的权力主宰者和利益垄断者,显示出的是现代文明追求平等自由的主流趋势。对权力的制衡,可以保证利益天平的失衡会得到扭转,弱势者同样享有尊严,并且没有人需要对强势者感到恐惧。在这样的制度安排之下,正义虽然可能会姗姗来迟,但迟早会有实现的{yt}。这{yt}是弱势农民群体的胜利,更是民主制度的胜利。而一个为强势者所垄断的社会,一个大众被迫匍匐在权力面前的社会,一个对弱势者缺乏同情和拒绝支援的社会,一个使弱势者再沦为命运悲惨的受害者的社会,是没有公平正义可言的,更是对现代社会文明的背叛和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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