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每逢佳节也常思念起一付自制的xx。 xx是用一块中灰色的硬塑料像解木头一样解成的。全院的孩子都参与了打磨毛坯xx的行动。那时我们大杂院中间的一溜北屋,地基是突出于墙壁,中间是光滑的水泥斜面过渡。这斜面就成了我们打磨xx{zh0}的工具。我现在还记得我和小伙伴们排着队每人手拿一块xx在斜面上来回磨的情景。xx的后期是如何制作的因为年龄小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完成的xx字迹之美观、颜色之协调、图案之匀称都令人叫绝,简直称得上艺术品呢。xx的“混子”是一只报春的喜鹊,在儿时的我眼里简直就是最美的图画了。这副xx{wy}的缺陷就是有肉眼看不到的不平整。当摆好“十八摞”向前推时有时会因为其中的一块“不合作”造成坍塌、前功尽弃。于是“三等一”情形常常发生。 xx在当时是在“破四旧”之列禁卖、禁玩的,“不可多得”及“地下性”为它更加增了值。 这副xx给我们家人带来多少的欢乐啊。那时候“工农兵学商”齐脑革命,闲暇特多,我们家几乎每天晚上都“开战”,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xx桌旁长大的,也因此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打xx。人手不够的时候我这个替补就顶上去了。那时我们家喜欢来“算番”的,够“伍番”才能赢。我因此也记得了许多“得番”的术语:什么“xxx”、“喜相逢”、“真一般高”、“假一般高”、“门前清”、“夹当”…… 一些细节回想起来永远那么生动。xx虽然“够口”推倒之前还要考虑“够不够番”,常有人推倒了算不够“五番”而遭罚,也有“大相公”“小相公”出现也得遭罚。小哥聪明过人,摆牌的时候会预埋“混子”,结果常常叫他“得逞”。虽说是一家人,在“战时”也是较真的,有时候输的一方忘给“钱”了,赢得一方老惦记着,不得不提醒:上次还没给“钱”呢?(那钱常常就是xx牌)然后一家人笑说:牌,越赌越薄。酒,越喝越厚。
改革开放后,我家又添置了新xx。新xx虽然比旧xx漂亮气派多了,摆好“十八摞”向前推时再没有坍塌的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它缺少什么。仿佛徒有其表似的,又仿佛只是xx的标本。也许是因为旧xx承载着我的童年。 旧xx父母把它送给我了,后来叫丈夫当破烂卖了,让我每想起来就痛惜不已,哪怕“条饼万”各留一个,也不至于现在“回忆无凭”啊。后来父母每次问起我旧xx的事情,我都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现在,xx桌前的家人再也聚不全了,父亲及姐姐都已经过世,想起来就让人无限伤感。但那副自制xx的温暖,相信,永远珍存在我们家每个人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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