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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心目中,虎不是一般的动物,而是一种既危险又威严的“超级动物”,甚至是被神话了的动物。
即使是现在,猎人使用最精良的武器去猎虎,也深知会遇到很大的危险。古时只有xx和大刀,又哪能不谈虎色变呢?古今中外都公认虎是最危险的动物之一。
至于虎的“威严”,在动物园里是不大容易领会的。美国一位动物学家1975年参观印度某禁猎区后,描述了他对虎的截然不同的观感。他爬到建在大树上的小木屋里,披着毯子等待老虎在夜幕降临后出来取食。这不是动物园的虎,而是自由自在的野外的虎,当虎走到大树底下仰头张望小木屋里的人,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一阵深沉的咆哮声,月光映出那颗巨大的头颅,照亮那两只绿光闪烁的眼睛,还照见它口中的獠牙。这位动物学家写道:他的心房噗噗乱跳,一直等到猛虎从容走远以后,他才舒出一口气。这时,也只有这时,他说他才真正领略到虎的“威严”。
虎的“美丽”,即使在动物园里也能见到。虎的体形和步态是那样优美;它的头、尾巴和身躯是那样匀称;它的毛色和花纹是那样美观;它的表情又是那样生气勃勃。在千百种动物里,试想有几种能比得上一只斑斓猛虎那样好看呢!还有虎啸,那是多么深沉浑厚,多么动人心弦啊!可惜的是,狭窄的牢笼、阴暗的铁栏和那种不协调的气氛,使得一切的一切都大为减色。
食肉类猛兽依仗爪牙来猎取食物,猫科动物更是这样。猫科动物中最强大者首推猛虎。因此,虎的爪牙可看作猛兽中最锐利的武器。虎爪的功用是抓攫、打击和撕裂。根据猎物的大小和强弱不同,虎有时只需猛击一爪,即可打死对方(颈椎被打断);有时则需按住猎物的头,用爪撕裂其喉咙;或用双掌抓住猎物的颈和吻,猛力扭其头部,甚至拧断。对更强大的对手(如野猪和牛),虎除了动用爪外,还用牙咬,用上下四枚强大的犬齿,咬住颈部,上下相合,好比刺入四根xx。
虎和其他猫科动物一样,前足有五趾,除悬在上面的拇指外,可利用的是二至五指的利爪。爪能自由伸缩,用时伸出,不用时缩回爪鞘,避免行走时摩擦地面,可永保其锐利。走路只有趾垫和掌垫着地,所以悄无声息。虎爪十分锐利,无论多么坚硬的牛皮,也无论多么厚的象皮,都可被它裂开。虎发怒时,兽舍里石头般坚硬的地面也会被它抓裂。
虎的猎食对象不仅包括大中小型食草类动物,还包括许多其他种动物,甚至豹、熊、狼这类猛兽。因此可以说,凡是它能制服得了的动物,都可能被它充饥。生活在不同地区的虎,猎食对象各不相同,但有一共同点:野生动物中的野猪和鹿以及家畜中的牛和猪,是虎的最主要的猎食对象。虎甚至也袭击哺乳类动物中最强大的动物——象。在印度和缅甸,虎奇袭象群,抓伤母象并咬死小象的事,屡见不鲜。但是,虎对大公象和成长壮大的印度野牛和野水牛轻易不惹,因为这些强悍的大野兽具有充分打败老虎的体力和武器。虎对这类强大对手,只能偶尔奇袭,袭击不成,马上逃跑。据说,这类大动物脖子很粗,又有巨角保护,虎窜跳上去咬颈,不能一下咬断,用力拧也拧不折。因此老虎改变策略,从后面袭击,先啃后腿,从关节处咬断,使对方三条腿支撑不住,然后再扑到它。虎真是狡猾。(这不由使我想起当年在苗山工作的时候和当地村民打油茶聊天时,听老人叙说过去老虎伤人的事件,事情发生时,老虎既不是攻击走在人群队列前的领头人,也不是袭击走在{zh1}的人,而是突袭走在队伍的中央的人,一扑一咬,趁人群大乱的时候逃之夭夭。)
虎对体力不那么强大的对手,比如几种鹿和几种羚羊,有时只需追上去,猛力一掌,便可把头颅击碎或把颈椎击折。另一种办法就是把猎物扑倒后,以两掌紧抓吻部和颈部,猛力一拧,便可将颈拧断。对于黄牛或水牛这样的大家畜,如果从后面袭击,虎常用的方式就是扒上后背,一把抓着头颈猛力往后拉,同时以全身的劲猛力往前顶。这样一拉一顶,牛颈虽粗,也不愁不折。如果从正面袭击,虎常常从下面抓着喉咙,把它撕裂或把对手按在地上闷绝。对付野猪这种脖子又短又粗的家伙,虎常常动用那钢刀似的利齿,咬断野猪的颈椎或喉咙。(此段描述猛虎猎食的方法正是古人借以演化而成的一记古老的绝手杀招——虎抱头!)
在百二十回本《水浒传》{dy}百零四回《段家庄重招新女婿 房山寨双并旧强人》写王庆与段三娘比武招亲,其中写二人打斗的情节:王庆将身一侧,那女子打个空,收拳不迭。被王庆就势扭定,只一交,把女子颠翻;刚着地,顺手儿又抱起来,这个势,叫做“虎抱头”。根据这一段描写,马明达教授认为“虎抱头”是跌法,是打中寓跌之法,“就势扭定,只一交,把女子颠翻”其中“交”是“跤”,“颠翻”二字用得最传神,充分表达了跌的境界。
根据猛虎的猎食方法和《水浒传》的描写,结合师传的技法,个人认为:“虎抱头”一技就是扭颈+摔,是一记擒摔法。从广义上来说,凡是对头部使用各种打法(包括撕咬等技法)并结合摔技,都可认为是“虎抱头”。如“掐喉”一式,交手时迅速下钻贴近敌方,一脚管住敌脚,一手贴住敌的腹、胸等部位,起身沿人体中线往咽喉搓去,就势扣锁,然后将敌方摔按于地上。其实这一式只要搓击得法,就足以给敌方造成较重的内伤;如以穿手的方式去扣扒敌方的下额骨,对指力较弱的人来说,比扣拿锁骨要容易;如抠眼必定要抠鼻,其手法可参照《云南岭黑猴拳——三指拳》的手法;如“撕咬”一术,“昂拳”已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外诸如偷袭、双峰贯耳等技法可从猛虎猎食的技法中得出,尽情演化。顺带提一下,我认识的一位习周家拳的朋友有一次与人比试的时候,在闪避对方连续不断的拳脚时,抓住对方一个破绽,猛的腾身跃扑,一把扣住对方的脑门,胜负立判。 正如拳经所言:虎抱头要躲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