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风云(二)
王先金 编著
第十章 侵华日军进行xx战和毒气战
日军xx、化武仍在坑害中国人 (4)
“我的确是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
筱冢良雄是二战中xx残忍、令人发指的日本731xx的一员,在中国犯下了深重的罪行。日本投降后,他在教育下很快良心发现,回国后成为少数揭露731xx罪行的日本人之一。在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有记者到他家中采访了他。以下是根据他反省战争罪行的谈话。
我(筱冢良雄)1939年4月入伍,加入了石井xx。1939年5月12日来到中国,在哈尔滨731xx任职。
731xx总部驻在哈尔滨平房,这时已开始大量生产xx。xx生产的场所在xx口字形建筑的一层,为了制造xx该楼拥有很多大型设备。
1940年,我们所在的少年队基本是从事跳蚤的繁殖。我负责每天在暗室换老鼠,把死老鼠拿出来,再放进活老鼠。因为最容易感染鼠疫的是老鼠和人,所以他们在实验中先给老鼠注射鼠疫xx让老鼠染上鼠疫,然后在老鼠身上放成群的跳蚤,通过飞机低空飞行把老鼠投放到地面。感染鼠疫的老鼠将大量死亡,待其死亡后跳蚤会立即离开动物冰冷的尸体,很快跑到人身上传播腺鼠疫。人患上鼠疫之后,基本上活不了。
1941年7月,少年队解散,被分配到各个战场。我属于731xx第四xx{dy}课柄泽班,它的主要任务是大量生产病原菌,培养能够战胜疫苗的强力xx并进行人体实验。
我开始听到“原木”这种说法是进入少年队6个月以后,在夜间楼外经常亮起车灯和出现响动,内务班长让我们进屋,不准走出来,这是在搬动“原木”。
“原木”是材料和意思,即731xx进行实验所用的人体材料,之所以叫“原木”,就是说人可以像木头一样自由切割。
口字形建筑的7号和8号楼关押着日本宪兵、特务机构专为731xx掳获的中国人,他们是抗日战士、国民党和八路军军人。
为了提高xx的杀伤力,731xx用人体进行实验。我所属的柄泽班用5名中国人进行了xx的毒性实验和生理解剖。
我们先对五个人进行采血,检查他们的免疫能力。第二天,给其中的四人注射四种不同的鼠疫疫苗,还有一名不注射,然后比较实验结果。一周以后,再注射疫苗。一个月后给五人注射含有固定菌数的鼠疫菌液,五人全都患上了鼠疫。
其中解剖的{dy}位中国男性的英勇表现至今使我记忆犹新。他头脑清楚,像是知识分子,常骂我为“日本鬼子”,对我怒目而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愤怒的眼神吓得我浑身发抖。然而一旦接到命令什么都得做,不能表示半点怀疑。当时那个中国人只注射了鼠疫xx而没有注射疫苗,因此{zx0}感染鼠疫,两三天后开始发高烧,全身发黑,几天过后濒临死亡状态。负责管理“原木”的特别队员用担架把他抬到我所在的解剖室,全身穿着胶xx衣的细田军医中尉命令我给他洗身体,我尽量不去看他的脸,用橡胶管和板给他冲洗。
开始的时候,我感到害怕,用板刷洗他的面部时有些犹豫,但立即招来中尉的训斥。我闭着眼睛冲洗完他的身体后,中尉把听诊器贴在他的胸部听心脏跳动情况。随后,大山军医大佐就命令开始解剖。细田中尉给我递了个眼神。手脚被固定的中国人突然睁开眼睛,像给这种暴行作证一样,转头看看四周,然后眼睛凝视天花板。他好像在喊叫着什么,但干裂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了动。细田中尉左手按住他的头,右手拿手术刀,一下子切断他的颈动脉,血液忽地一下喷出来。20分钟后,中国人的肉体被切成一片片的,散乱在解剖台上。
像这样的生理解剖有很多班在做,在晚上洗澡时,经常听到队员之间互相询问:“今天你扳倒几根原木?”对方回答:“扳倒两根。”......为了毁尸灭迹,生体解剖后的尸体放在燃烧炉中焚烧。就这样,在两个月内,我杀害了五名中国人,现在想起来感到恐怖和羞愧,然而在当时,我的确是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
在日本投降时,我接到了来自731xx的上级指令:“烧掉731xx的建筑和资料,有关人员通过朝鲜半岛已回日本,快去追赶,途中决不能成为俘虏,若被俘要服毒xx。”每人发了一小包xxx烈性毒药。
由于错过了回国的机会,我后来潜伏下来,在通化事件中被俘。中国人民解放军尊重俘虏的人格,不虐待俘虏......
日寇虐待和残杀俘虏
1944年4月,日寇攻占洛阳,俘虏了国民党军万余人。日寇在洛阳城西关外改建西贡军营成为集中营。
张永顺是战俘中的一位,他说:“日本鬼子每顿饭就给我们发一把谷子,或者一把玉米粒,有一次我数了一下,是27颗玉米粒。”这27颗玉米粒,便是一个战俘三天的食粮。在押送途中,日本人一周只给一把高梁,一滴水也不给喝。
吃不饱,没水喝,这是日军集中营中最普遍的事儿。到了秋冬,战俘要忍受的还有寒冷,很多人扛不住就活活被冻死。有些战俘为了御寒,常常两三个搭伴儿挤在一块儿睡。睡觉时人都好好的,可是有的人越睡越凉,用手一推,已经死了。
在各个集中营大都流传着“只要进病栋,就难逃活命”的说法。“南兵营”内设有三个病栋,一病栋是外科,二病栋是内科,三病栋是把病人放进去等死。狭小的病栋经常拥挤着三四百人,室内臭气扑鼻,而且并不医治,也无药品。
尽管“南兵营”的胶皮运尸车从早忙到晚,但仍有很多尸体来不及运出,成为老鼠的食物。不管白天黑夜,身长约20公分的老鼠在病栋里窜来窜去,撕咬死人的耳朵、脸、脚趾等。慢慢地胆子吃大了,它们就红着眼睛咬那些还活着的病人,有身体不灵便的病人,竟被活活咬死。
在“河南战役”中被俘的一些国民党士兵,被押送到济南“新华院”集中营。
{yt}傍晚,三个喝了酒的日本鬼子嘻嘻哈哈地来到战俘住处,拉出了原在营部当勤务员的一个小战士,叫他成“大”字形站着,两个鬼子一个人拉直他的一只手,另一个鬼子站在他的背后,先用东洋刀比划了一下,接着只听见他嘴一咧,举刀嗨嗨地吼了三声,那个勤务兵的两只胳膊就被破落在地,第三刀是从天门顶上劈下来的,一直劈到了腰部。那两个鬼子拍手哈哈大笑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看样子是说这个鬼子不行,{zh1}一刀没有把人劈成两半。
有一次,有一个从军校来的学生兵,在刨枕木时将一块石块砸飞起来,不巧将一个监工的日本鬼子军官的眼镜打碎了。只见这个鬼子狰狞着脸走过来,刷地拔出东洋刀,寒光一闪,那个学生兵的头就滚落到地上。由于砍得又快又凶,人头上的眼睛还在眨动,嘴巴一合一张。
“毒气岛”:日军毒气生产大本营
在二战期间,侵华日军公然违反国际法,发动了2000多次毒气战,直接造成10万多人死亡。那么,日军的大量毒气弹是如何来到中国战场的?
大久野岛是濑户内海的一个小岛,属广岛县竹原市忠海町管辖,岛上绿树丛生,是个美丽的小岛。这个岛自古便是军事要地。由于岛上无人居住,而且离岸又近,来往方便,再加上周边又有不少小岛可以很好地作为掩护,所以日军就选择了这个岛作为生产毒气的基地。
日军从1925年起开始研究毒气,并于1927年在岛上建立毒气生产厂,名为东京第二陆军造兵厂忠海化学兵器厂。当时为了保密,在大久野岛的四周都设有“严禁入内”的标牌。周围的居民只知是兵工厂,具体制造什么兵器一概不知。工厂的每一位员工都写了保密保证书,如将秘密外泄,要被逮捕法办。为了保密,从1938年起,大久野岛便在日本的地图上消失了。
这个毒气生产厂正式投产是在1929年。到1945年这16年间,这个厂共制造了6000多吨毒剂。日本投降后岛上及周边小岛一共遗留下各种毒剂3240吨、毒气弹1.6万多枚。有人计算过,这些毒剂和毒气弹可以杀死全人类!
这里生产的3000多吨毒剂被运到日军作战的各个战场,其中很大部分被运到了中国战场。这些毒气弹有的在战斗中被用掉了,还有一些在战败后就地掩埋。那些被掩埋的毒气弹至今还在毒害着中国人民!
当年“毒气岛”上有几千人在秘密生产着各种毒剂。这些毒剂根据毒害的程度,用绿、红、黄等颜色作为标记。黄色标记是毒性{zd0}的糜烂性毒剂。人的皮肤只要一接触上这种毒剂,就会马上起可怕的水疱,{zh1}全身糜烂而死。近几年来(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在中国东北各地发现的就是这毒剂。日本无条件投降后,美、英、澳联军对大久野岛进行了为期一年的xx。
20世纪末,在岛上建立了毒气资料馆,费用全部是由和平反战人士、毒气受害者和附近的村民出的,日本政府没有出一分钱。日本政府还几次提出要全部销毁“毒气岛”上的遗迹、遗物。由于毒气受害者和当地村民的强烈反对,这些遗迹、遗物才保留了下来。
在资料馆的展橱中,展示着当年培训员工的教材和日军在中国河北、山西等地动毒气战的机密文件。其中一封密令是日军总参谋长载仁亲王于1939年5月13日发给华北方面军司令杉山元大将的,命令他在山西地区使用最毒的黄色毒剂,并要求在实施过程中做到{jd1}保密,特别是对第三国绝不能承认。另一封密令是在1938年4月11日载仁命令侵犯山西等地的日军使用赤筒毒气,并要求严格保密。侵略者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密令如今都成了他们罪行的铁证。
现在岛内有几十个被水泥封起来的山洞,这些洞内都贮藏有毒气弹。但环境厅把它们封起来后就不知道里面具体藏有多少毒气弹了。
其中一个{zd0}的贮毒气藏库兵浦库,有六个两层楼高的水泥建筑。残破的墙壁上留有一块块当年被烧毁时的痕迹。这里曾竖有六个大毒气罐,每个都可以装100吨毒剂。从1929年到战争结束,日本陆军在这个岛上秘密制造毒剂,年产量达1200吨。主要制品为芥子气和路易瓦气,皆为糜烂性毒剂。还开发了一种防冻的毒剂,它在零下40摄氏度下也不会凝固。这种毒剂是要在天寒地冻的中国东北地区以及苏联使用的。
日军的化学武器仍在危害中国人民
毒气弹被扔到水井里
1945年8月9日晨,位于哈尔滨郊外周家屯的关东军独立辎重兵第57大队,中队的田中士命令吉田勇雄立即把辎重车套到马上,着手掩埋附近兵工厂的毒气弹。吉田勇雄当时虽然是才入伍五个月的新兵,但他也认识到,毒气弹是国际法禁止使用和拥有的,所以上司才会下令掩埋和隐藏。
装有路易氏气、芥子气的毒气弹都是每两枚装在一个直径150毫米、长1100毫米的坚固木箱中。他们先用斧子撬开木箱后,再把毒气弹搬到附近的水井边扔下去。虽然被告知说没有爆炸的危险,但是炮弹在井底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仍令吉田勇雄毛骨悚然。由于兵工厂占地面积广大,有多处水井,加上没时间挖沟掩埋,所以毒气弹都被扔到了水井里,而且上面未填土做任何掩埋处理。但毒气弹存量实在太多,所以扔到水井内的也只占一小部分,大量的毒气弹仍被放在兵工厂里未来得及进行处理。
日本战败投降时,所有使用化学武器的日军xx,都是做了类似的隐藏化学武器的处理。
日本侵略中国时残留的化学武器一直在危害中国人民。
2003年,在中国东北城市齐齐哈尔,一个名叫丁树文的人,把五个锈迹斑斑的废料桶搬到三轮车上时,闻到一役刺鼻的味道,但当时没有任何危险的征兆。他和同伴找到一个买家收购了这些废料桶。
到了深夜,丁树文出现了严重的症状:泪流不止,大量呕吐,凡是接触过废料桶的身上部位都起了大水泡。
直到后来,丁树文才知道自己成了二战末期日军秘密埋藏的芥子气的受害者。大量隐藏的化学武器仍在威胁无数中国人的生命安全。收购那些废料桶的李贵珍则病重身亡。
2005年7月,丁树文和其他8名齐齐哈尔事故幸存者前往日本,希望引起国际社会对他们境况的更多关注,并要求日本政府进行赔偿。但日本政府官员却说,所有这些要求都是无效的,因为中国在战后放弃了索赔的权利。但在2003年一起案件审理中,东京法庭认为日本政府在收回化学武器上存在过失,并判决日本政府向部分中国受害者赔偿170万美元。
日本表示会履行1997年作出的承诺,清理所有残留的化学武器。但是很明显,这项工作不会在2007年{zh1}期限完成,尽管日本专家现在认为在中国可能只有30枚化学武器,远远少于几年前预计的70万枚和中国媒体所报道的200万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