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航空画报》写的专题:金融危机下的甜美生活_孟醒_新浪博客

专题:金融危机下的甜美生活

 

金融危机之“夜上海”

 

当金融危机的阴影笼罩全球,我相信,此时此刻仍有不少人坐在色调黯淡的怀旧版咖啡馆里的某个角落xx地发呆。在某个未知的地方,一台古董黑胶唱片机沙沙地转动,不时飘来周璇的歌声: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人们沉浸于这歌声,大约是在体味一种无法重现的繁华情境,纵然是从未经历,也对并不属于自己的往昔充满“怀想”。黑胶唱片的美好,在于CD、MP3无法取代的空灵感和现场感,它瞬间将人拉回到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夜上海。“夜上海”,代表着一种奢靡和迷醉,有着挥霍时光的放纵姿态和雍容气派,尤其是在金融危机的当下,夜上海情结仿佛一针xx,让人在短暂的沉醉中忘却了窗外蝇营狗苟的人生和纷繁芜杂的世界。

上海毕竟只有一个,但“夜上海”随处都可以存在,有夜生活的城市,就是一个山寨版的夜上海。你看,华灯初上时分,各大xx夜总会豪华酒店门前已经是车马喧嚷,甚至呈现出比从前更为繁荣的景象,从那一张张红光闪烁的脸上根本看不出金融危机的负面影响。这样的场景,只在战时的旧上海的午夜场出现过——那种纸醉金迷歌舞升平,那种莺莺燕燕翠翠红红……仿佛从王家卫的影片中剪切后直接粘贴到了一百年后的今天。对于囊中羞涩的小老百姓,xx娱乐场所消费不起,呼朋引伴去KTV量贩K个歌,去酒吧打发一下无赖时光是支付得起的,让金融危机见鬼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喝凉水!

说白了,犬马声色永远不会使人感到厌倦,在非常状态之下,人们反而更需要通过声色娱乐和感官刺激来消解内心的无奈和疲惫。正如Rick’s Cabaret的发言人朗尼·汉诺威所言:“在时局艰难的时刻,再没有比温柔乡更好的避世桃源了。”这好比一个失业者,只有酒醉之后陷入昏沉睡乡才能感觉到解脱,引用全球超人气明星加菲猫的名言来阐释,就是“睡觉最快乐”。在午夜的温柔乡,美酒和美色的交相辉映之下,如同置身一场春梦,怎么还能听得到窗外不断拉响的金融危机警报呢?

金融危机反而刺激了娱乐业的GDP爬升,这是上帝也始料不及的事情,在阴霾的天空下,娱乐场所里仍然鸽子飞翔,“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在短时期内被普遍奉为人生信条,以至于有专家称,可以通过另一项指标来观察华尔街当下的生态,那就是纽约各家xxxxx夜总会门口的轿车数量。

这是十分搞笑却又十分严肃的事情。

金融危机下的夜生活,仿佛一个得了甲状腺亢进的病人,眼球突暴,血脉贲张,与之同时,粉红色的钞票也大把地转移到一小部分人的口袋。这些粉红色的纸张,给开夜总会的大佬和穿超短裙的坐台小姐们打了一针鸡血,客观上说,也增强了金融流通、刺激了某些酒水、香烟、音乐、药丸以及“橡胶制品”生厂商的经济复苏……

坐台小姐和暖场女郎的皮裙还在飞速旋转,而出没于繁华午夜场的夜生活动物们,都成了迷恋于xx药力的孩子,不愿醒来。但是,他们不得不再次醒来,承受股市崩盘、资金断裂、货物积压、资产缩水等诸多金融危机并发症的侵害,仿佛宿醉后的xx,令人无处抓挠、痛不欲生。

人自打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一只被物欲统治的经济动物,在以贝壳象征购买力的时代和以钞票作为通行货币的时代,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因此,当经济危机席卷而来,当H1N1甲型流感趁火打劫,因为有物欲的力量支撑,金融危机下的生活依旧“甜美”。但是,我们不得不去想一想,这种甜美究竟是一种真实,还是吸食xx后的幻觉?

黑胶唱片机仍在沙沙转动,透过旋转的时空,我们看到,N年以前,周璇们在繁华的午夜对着麦克风吟唱: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2009-4-30

 

流感与消费观

 

4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将H1N1甲型流感疫情的警告级别提高至五级(流感疫情警告共分六级),几乎一夜之间,H1N1甲型流感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连街边卖烤肉串的吐鲁番大叔都操着一口卷舌音感叹生意不如从前——说这话的时候,他忽略了自己卖的是羊肉串而非猪肉串。

如果说前几天的“空军一号”超低空飞行只是令纽约人恐慌,H1N1甲型流感则无异于在全球投下一枚重磅生化xx。H1N1甲型流感的突发加剧了市场的不确定性和心理恐慌,导致全球股市震荡、经济滑坡、物流紊乱,像是上帝使出的一招“四两拨千斤”,抵消了此前各国为制止经济下滑所做出的努力。H1N1甲型流感对农业、饲料及猪肉加工业、旅游及交通运输业、消费业都造成了冲击,原来猪哥一生气,后果也很严重。有分析师认为,一旦疫情大范围蔓延,对世界金融市场的影响将超过“非典”和“禽流感”,简言之,这场似乎一波未平一波未起的危机可能会成为一个繁华时代的终结者。

然而,事态远不如想象严重,正如生活远不似恐怖电影那样厉害,学术分析永远只能停留在理论阶段。我们看到,H1N1甲型流感威胁论和金融危机末日论一样,对普通人的生活难以造成有效的“恐吓”,人们照样我行我素,正如卖烤肉串的那个吐鲁番大叔的小摊一样,生意也好过从前。甚至,我们明显地觉察到,在金融危机时代,基础消费行业——餐饮业反倒更显火爆。

这究竟是一种回光返照,还是神经错乱?或者可以解释为,国人把“民以食为天”上升到了一种更为高级的实践阶段?

早在2008奥运年,经济寒冬刚刚开始,人们似乎已改变了消费观,把繁花满枝都削减为零,只保留简约、实用的主干。于是,我们看到破产后的雷曼兄弟的CEO福尔德把16幅名画送到了佳士得拍卖行,而前董事会主席乔伊·加利格也卖掉了海景豪宅和专用直升飞机。这是经济上层族群的行为方式,在金字塔的下层,普罗大众也开始践行“低成本”生活主张,纷纷放弃自驾车而选择乘公交、在折扣时段去超市购买商品,甚至恨不得把已经充满生命颗粒筒的避孕套翻过来洗干净再重新戴上…

然而,这并非说明人们真的开始学会省钱,他们的新主张是,在钱变成废纸之前把它花掉,当然,是花在该花的地方。这个“地方”,当然{zh0}是餐馆。人活着就要吃饭,这个事实无法改变;H1N1甲型流感的突然侵袭,让我们再次(上次是非典)看到生命的脆弱,加之金融危机时代的来临,手中钞票的价值也具有了不确定性。小沈阳同学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完!”在H1N1甲型流感与金融危机的双重夹击之下,许多人不得不改变了既有人生观和价值观,把将要贬值的花花绿绿的纸片换成花花绿绿的食物吃掉,最保险。

于是,我们看到各大餐馆里依然食客满座,吆五喝六的声音唤彻大江南北,从街头夜市摊档,到xx星级饭店,从水煮花生盐煮毛豆到法国蜗牛、生猛海鲜,吃得快感重重、幸福四溅。

有一则网络调查或许能够说明,为什么在金融危机与H1N1甲型流感的双剑合璧之下,餐饮业反更趋火爆:如果去年你有1000美元,买了达美航空股票,今年能剩下49美元;买AIG股票,能剩下约12美元;买了房利美股票,只剩2.5美元;但如果买1000美元的啤酒,喝光后把易拉罐送去回收站,能换回214美元!如果订华尔街日报,看完卖纸卖废纸,能得超过100美元……

这个数据对比充满黑色幽默,原来喝啤酒比买股票的收益要高,吃,无异是金融危机时代里最保本的策略。且不管这份调查报告的真实性和现实嘲讽意义,至少它让人明白,会花钱才是王道。透过历史的烽烟,遥想上世纪三十年代席卷欧美的那场经济危机,当你提着一篮子钞票只能买一片面包时,你会真的后悔没有及时把它花在该花的地方。

 

 

金融危机之“失业门”

 

2009年的春天,在金融危机的汽笛声中,一列开往失业的火车飞驰而来,飞速转动的车轮让人联想到黑白无声电影《摩登时代》的电影海报上那个大齿轮,而我们就是在齿轮的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卓别林。

每一次经济危机,都注定与大规模失业结缘,仿佛是一对如影随形、人见人憎的邪恶双生子。金融危机导致市场购买力下降,从而影响到生产商,压缩生产又必然意味着裁员,失业门在这个春天又一次上演。

其实,早在2008年夏天,失业门就已缓缓开启,它发端于美国的金融行业集中地华尔街,并且如星火般向其他行业、地区蔓延。雷曼兄弟首先倒掉了巨人般的身躯,随即掀起一股源自华尔街的裁员浪潮,大批企业界精英高管被迫失业,一边留恋地回头张望,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向生命中的寒冬。直到今日,从纽约到伦敦到东京到深圳,抱着箱子走出宽敞明亮的写字楼,仍然是一道引人瞩目的风景。

仅2008年一年,华尔街就失去了26万个工作岗位。在中国,2008年有两千万农民工失业,至今日,这个数字仍在增加,并且扩散到各个领域。反映在纸上,这是一组庞大到令人目瞪口呆的数字,而透过纸背,我们看到的是一群人的无奈和悲哀。

保罗·那罗克基就是这群悲哀者中的一员,他曾是纽约一家玩具公司的高管,为他的企业服务了23年,到头来仍然被无情地踢开。为维持生计,他不得不在自己的脖颈上挂上一块牌子,走上街头把自己贱卖,像一个衣着光鲜的乞丐,乞讨一份合法的晚餐。

这些失业者的悲哀,通过报纸和互联网的传播,迅速传染了大批的失业者,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刺痛和无奈。时至今日,我们的报纸上常常有配发图片的新闻报道,称某地人才市场的铁栅栏又被挤爆。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力量,让人们变得疯狂?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战争年代,为了攻克一个碉堡,无数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冲向一座独木桥。他们争先恐后,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光明的理想,而今天的失业者们,为的只不过是一份可以换来面包的工作。同样是争先恐后,目的性的悬殊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是失业让人堕落,让人丢掉尊严,打破内心经年营建的秩序观念。

翻翻报纸和网页,每天都有人因失业铤而走险,要么xx,要么xxxx人,是因为心怀“希望”,要掠夺他人;而xx,却是因为绝望,只能掠夺自己。这种“希望”和绝望,都是失业产下的蛋,一半是黑暗,另一半还是黑暗。

失业,不仅仅是导致了一部分人的崩溃,更可怕的是,它扭曲了一部分人的理想,从而改变了他们的未来。据《中国青年报》报道,许多大四女生开始不再急于寻找就业,而是找一个好老公把自己嫁掉,美其名曰“曲线就业”。同样是将要踏入社会的女大学生,有一些人未必就拥有选择曲线就业的“资本”,于是她们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残酷事实:降低心理价位和自身筹码,去实现被动的就业,比如网上盛传的“保证五年不恋爱”。

2月12日,《京华时报》曾报道了一则消息,某银行职员刘某以“航空公司面试”为由,诱骗8名欲成为空姐的女大学生入彀,服从于“潜规则”而牺牲色相。这{jd1}是金融危机之下的失业主旋律唱响的一曲悲歌。这种姿态的“下降”,与出卖尊严何异?

许多年前,杰克·伦敦曾在《一块牛排》中记录了一个失业拳击手的悲哀,让人读后觉得绝望。我相信,当年曾读过这篇小说的人都会觉得失业离自己是那么遥远,仿佛是发生在火星上的事件,与己无干,而今天,这些读者中的大部分一定都感受到了失业带来的挤压。

失业者们已进入生命的冬天,阴云笼罩四周,而他们成为冰层下难以呼吸的鱼,渴望着破冰的那{yt},有春风吹来,肥美可爱的小虫子在头顶飞舞,供他们自由取食……

在这种美好的畅想中,失业者们却早已明白,那种无忧无虑的自在时光已在失业门的开合之间成为历史,“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金融危机之瘦死骆驼

 

中国有句俗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听着一点不假,简直就是{jd1}真理,但是我不得不提出另一个问题:瘦死的骆驼还是骆驼吗?答案是:NO!瘦死的骆驼不是骆驼,是死骆驼。

一匹瘦死的骆驼,即使再大,跟一匹活着的马还有可比性吗?

金融危机时代,许多人想当然地以为,这场风暴对富人的影响不大,富人对金融危机有着xxx,即便是资产缩水,也不过是骆驼身上掉点膘而已。但穷人就不同了,穷家破业的,丢把柴火就没烧的。

事实如何呢?我举一个小例子:一场大风吹过,房倒屋塌,大树被连根拔起,大象被吹得找不着北,而树下一棵小草却依然挺立,草下的一只小蚂蚁也安然无恙。

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这样,不能以常理推论。穷人对金融风暴的耐受力要远远大于富人,在富人们为股票狂跌而郁闷得想要跳楼时,小老百姓只需要关心鸡蛋有没有涨价。穷人们依然如往常一样生活,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只能向上,没可能再往底线以下改变了。{zx0}感受到风暴的人,永远是站得{zg}的人——金融危机时代来临,富人们纷纷卖掉私人飞机、豪华游艇、古董艺术品,用变卖家产得来的钱去购买黄金、公债等可保值的东西,公交车上和低价折扣商场的货架前,也有越来越多的富人们流连驻足。

这些降低姿态继续活着的人,还只是小富的一群。对于大富豪来说,许多人在这场金融风暴中一夜之间负债累累,连活下去都变成了难题。就在1月,德国74岁的亿万富翁阿道夫·默克勒卧轨xx,他的家人随后发表一份声明:默氏产业受到金融危机重创,能否走出阴霾前景不明,默克勒自觉无力应对眼下形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要知道,默克勒身价92亿美元,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位列94名!无独有偶。与默克勒同{yt}告别人世的还有美国房地产大亨史蒂文·古德,他在芝加哥郊外的一片森林里开枪xx,结束了52年的人生历程。

金融危机像一把魔鬼的快刀,首先斩杀的是最富有的人,将他们从金字塔的顶端推落,使其心理遭受重创,从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当然,因破产而xx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富人选择艰难地活着,继续承受金融危机带来的压力。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滚大的雪球一点点化掉,却毫无办法。2008年,“亚洲股神”李兆基旗下上市公司的市值蒸发了大约1742亿港元,李嘉诚持有的公司市值缩水达3901亿港元。郭氏家族的旗舰公司“新地”在一年之间市值缩水2660亿港元……在亚洲之外,巴菲特仅是持有的自家公司股票市值就损失了96亿美元,这还不算他在高盛等其他公司投资上的巨额损失。在英国经营着数百家酒吧,以生活方式xx闻名的伊朗裔富豪特岑加斯也一度债台高筑,冰岛Kaupthing银行的倒闭,令他损失了数十亿英镑……

这些统计,还只是冰山一角。据奥纬咨询统计,迄今为止,全球富人在这场全球金融危机中已损失了10万亿美元,相当于日本、德国和中国的经济产值总和。Spectrem集团董事总经理麦克布林说,当前的金融危机对百万富翁产生了明显影响,大大降低了他们的净资产,并威胁到了他们保持现有生活方式和退休计划的能力。

自打资本时xx始以来,人们的仇富情绪就在逐年累积,那些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间里敲敲电脑就能金钱滚滚的金融界富人,头顶上无异戴着一顶“坏蛋”的帽子。于是,人们很乐意看到他们一夜之间倒掉,并且将金融危机当作更正贫富差距的一种形式,认为它是上帝之手左右的一次洗牌活动。在这次洗牌之后,穷人才有了上位的机会,有望缩短贫富差距,把自己也变成一个令人“痛恨”的富人。毕竟,社会财富总量就那么大,只有把富人的钱变少了,穷人的口袋才能鼓起来。因此,金融危机对整个世界来说并不是一件真正的坏事儿,有危机才会有复苏,才会给穷人制造更多的财富博弈机会。上帝他老人家就爱干这事儿,要不然他哪里还有热闹可看呢?

 

 

中国古代的“经济危机”

 

此次全球性金融危机,如同狂烈的风暴,将大多人对未来的信心都吹得东歪西倒。他们恨不得找个时空穿梭机,回到古代去,过上田园诗般宁静的生活。

古代有金融危机吗?答案莫衷一是。有人认为,古代根本没有经济体制,就算是中国商业最鼎盛的唐宋时期,也是以金银等硬通货币进行商贸,此外就是以物易物的硬贸易方式,何来经济危机?

这种说法当然不算错。不过,金融危机虽然是虚拟危机,但它必然导致实体的经济危机。中国历史上最xx的经济危机有过多次,大多是由通货膨胀引起:王莽三次币制改革,随心所欲地滥发大钱,结果造成“每一易钱,民用破业”、“农商失业,食货俱废”,这些表现特征与现代金融危机的恶果惊人一致。东汉黄巾大起义,董卓废五铢钱,铸劣质小钱,对人民实行掠夺,严重破坏了当时的货币体系,结果引起物价飞涨。三国时期,各国征战频繁,为解决财政困难,都铸造了大面额货币,压榨民间资金以充军费,连诸葛亮入蜀之后也听众刘巴建议铸造“直五百铢”,导致货币贬值,物价上涨,老百姓买东西得扛着两匹布上街去。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南朝的鹅眼钱,北魏的榆叶钱,隋末甚至有人剪铁裁皮糊纸为钱,五代十国时期,xx的词人皇帝南唐后主李煜就铸造铁钱来滥竽充数,幽州刘仁恭甚至用粘土和泥铸钱愚弄人民……这些劣等钱币的流通直接导致货币贬值,物价上涨、失业率增高,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易子相食的事情不断发生……

由此可见,古代人民的日子也不好过。区别现代的金融危机,古代经济危机大多是由于混乱年代里混乱的货币体制造成的,说穿了,金融机器成了少部分人以战争为目的而对人民实施掠夺的“老虎机”。

历史上规模{zd0}、特征最显著,与现代意义上的“经济危机”最接近的一次危机发生在秦朝初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由于大批军人复员,需要进行转业安置。那时没有人才市场,没有出现挤爆铁门的壮观景象,但事实同今天一样,城市根本提供不了那么多就业岗位。这些枪林刀丛中走出来的杀戮机器纷纷滞留在咸阳,成为{zd0}的社会不安定因素。与此同时,六国混战时大批崛起的兵器冶炼锻造厂纷纷倒闭,大批工匠成为下岗人员,几乎要跑到咸阳宫去游行示威。更可怕的是,秦朝初年有着庞大的公务员队伍,官民比例高达1:26,这些人可都是要拿薪水的。

时至今日,我们很难想象刚刚登基的秦总是怎么对付这个艰难局面的,换作奥巴马估计也要挠破头皮。总之,秦总不可能成立xx局和城管执法队去收拾这帮人,也不能设立驻京办事处去堵截上访人员,更不能采取降薪裁员制度,也不可能像美国那样不知廉耻地大量发行纸币洗劫他国。他怎么办?答案是,修建阿房宫和长城。

今日,提起三百里阿房宫和万里长城,人们都要掬一把同情泪,但是在当年,它的确解决了大批下岗人员的就业问题,并且通过基建拉动内需,带动了木材砍伐、石料开采、砖瓦烧制以及许多其他相关行业的复苏。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北宋时期,江浙一带发生大灾荒,饿殍遍野。当时,范仲淹主管浙西,鼓励百姓大搞龙舟比赛,自己也每天在西湖上宴饮玩乐。同时,老范又鼓动各大寺庙主持利用灾年工价低的好时机,大量雇佣农民工修建寺庙……在老范的模范带头作用下,有钱人都出来游玩,刺激了消费,寺庙大兴土木也带动了剩余劳力再就业,那些穷得吃不上饭的人于是都有了牛奶和面包。

对待同类危机,臭名昭著的秦桧倒也值得一提。南宋时,政局不稳,老百姓有钱都存着不花,由于货币流通受阻,严重影响了经济发展。秦桧于是找来个剃头匠给自己美容美发,之后一出手就是五千块,当然是纸币。秦桧这样解释自己的慷慨:这钱过几天就不能用啦。消息传出,老百姓争先恐后地跑到街上排队购物,市场空前火爆,几天的工夫,通货紧缩的经济危机就悄然解除了……

奸相毕竟是奸相,秦桧的手段虽然高明,却难以像秦始皇和范仲淹那样光明正大。但是想想美国通过大量发行美元来应对此次金融危机的手段,其奸滑险恶嘴脸不是如出一辙吗?

 

《航空画报》2009年5月26日,总第7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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