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百姓家中有了电视,自从中央台有了春晚,春晚成了大多数中国人的“年夜饭”。“春晚”也像“地铁”等一样成了大家认可的缩略语词汇,不需要在它上面加引号。
对于每一届春晚我一般不作“好”与“不好”的结论,我只说我对某一个或某几个节目“喜欢”和“不喜欢”,我也不习惯对春晚评头论足。当然我也不反对别人说好与不好,对春晚品头论足。这是他们的自由和权力。对节目的喜欢或不喜欢,是因人而异,青菜萝卜各有说好,与节目本身关系不大。
同每年春晚一样,今年的春晚,有些节目我不喜欢,有些节目我喜欢。
李谷一和胡松华等老xx与一群小孩子一起唱的几首儿歌,给我印象很深,因为这些歌引起了我的许多联想,与他们唱得好坏也无关。
《让我们荡起双桨》是一部电影的插曲,这部电影我至今不但没有看过,也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名字。这部电影是我初中时代我国拍制播放的,而《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歌是在我初三时我班上的文娱委员教我们唱会的,当时也不知道这歌是电影插曲。
到了高二,我成了市航海模型运动队的队长。运动队是业余的,我们还要上学,只是业余时间和寒暑假、星期日在航海俱乐部度过,做我们心爱的航海模型。直到高三第二学期,要考大学了,我才提前离开了俱乐部。
这段时间是我青年时代最宝贵的经历,是我最愿意回想的日子。我怀念我的教练、我的队友,怀念我们在一起平凡却又浪漫宝贵的时刻。
航海俱乐部门前是一条河,往西就是“中桥”。过了中桥不远就到“五里河”,是太湖的一部分,狭长像河,大概是5里长,所以命为五里河。再过去就是广阔浩淼的太湖湖面了。
那时候江苏省的航海运动主要在无锡开展,我们的航海模型运动队只是其中之一的一个不显眼的运动队。虽然不显眼,由于我们人少,在俱乐部不但有我们制作模型的工作间,还有我们的宿舍。我们寒假、暑假、星期六和星期天晚上都住在俱乐部。
俱乐部是一排平房,平房前的空地上有一些航海运动器材,像滚铁圈、浪木。学会了走浪木,使我锻炼得不晕船。
在前面河里岸边停有不少大小舢板,小舢板是双人四浆,也可以单人双桨划,无舵手。我们常常在晚饭后,几个人划着它,荡漾在五里河湖面上。舢后面板,由一根根细绳拖着我们做的模型。那时,男队员做商船、军舰等大型船只,女队员做帆船小型船只,这是比赛项目决定的。
我们一边划船,一边就唱着那《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那时的场景,那时的心情,和里唱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没有白塔的倒影,却有青山的陪衬。在那时刻,我们忘却一切,陶醉在幸福之中。
我是一个很腼腆的男孩,在初中、高中从没有主动和女同学讲过话。可是在运动队,和女运动员却是无话不谈。她们比我低一年级,我不仅是她们的队长,还是她们学习上的“辅导员”。所以现在更为想念的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友情,虽然我们现在都是老人了,可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一眼一颦似乎还在眼边闪耀、耳边缭绕。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着我们,我们象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鲜艳的红领巾,美丽的衣裳,象许多花儿开放。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亲爱的{lx}xxx,和我们一起过呀过着快乐的节日。”这首歌,是我母亲{dy}次带我到上海舅舅家时,我的表弟表妹去车站接到我们后,我们坐着三轮车一起到我住在延安东路的舅舅家,一路上,他们就是唱着这首歌。{dy}次到上海,{dy}次听到这首后来六一儿童节必唱的歌。不过这次春晚听到的不是“亲爱的{lx}xxx”而是“亲爱的叔叔阿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动的。
因为,今年是我{dy}次在上海过年,在春晚听到这首歌,当然会引起我的遐想。
{dy}次遇到的事总是印象深刻的。
现在,延安东路没有了,那个弄堂口有一个水果摊的751弄没有了。我的表弟表妹,到了全国各地,各人有自己的天地。“远亲不如近邻”,联系少了,也就不成什么亲戚了。只有我这个乡下男孩{dy}次到上海见到大上海的繁华,见到高楼大厦的记忆依然存在脑海。
{dy}次见到自来水,但是由于在三楼,水压不足,常常要大声叫喊:“楼底下关关水!”。
舅舅家在三楼一大间房,在楼梯边上还有一个“亭子间”。那是和鲁迅住过的亭子间一模一样的,那一间亭子间里要挤好几个人。
在楼上能看到中苏友好大厦顶上的红星,现在大厦还在,红星还在,可大楼已经淹没在比它高得多的多的高楼之中。据说也不叫中苏友好大厦了,叫什么展览馆。
今年春晚两首半个世纪前的儿歌,引起我的一番思念和胡想。半个世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太阳依然是从东方升起西边落下,可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日新月异,人类的**也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大高,就像大家对春晚的期望一样在膨胀、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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