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藏品中有三枚契丹文“契丹国宝”金铜钱。三枚钱大小不一,大金钱径 大金钱钱文四字为“右旋读”,即按“上(契)”,“右(丹)”,“下(国)”,“左(宝)”顺序序读。钱缘比穿郭为宽,钱为翻砂铸造,技术不够精细,可见铸造砂痕。背穿四决呈现典型契丹钱风貌。钱背缘与钱肉间有道深沟,面背地张与钱缘都不够平整,显现出契丹早期钱的特征。 小金钱钱文四字为“顺读”,即按“上(契)”,“下(丹)”,“右(国)”,“左(宝)”顺序序读。钱宽缘细郭,背郭稍宽,但与背缘相比仍略窄。钱亦为翻砂铸造,技术比大金钱有进步但仍不够精细,地子已较平滑,但钱缘还是可以见到少量铸造砂痕。背穿规整呈现与契丹年号平钱一样契丹钱风貌。 铜钱钱文四字和大金钱一样为“右旋读”,即按“上(契)”,“右(丹)”,“下(国)”,“左(宝)”顺序序读。此钱为手雕制成,多处细节符合雕母特征,如钱径比同样版别的流通钱略大(一般折二十流通钱径在 综上所见,基本上可以断定此枚铜雕契丹文“契丹国宝”钱是契丹早期铜雕祖钱。但是是呈样备审雕钱?还是已审核批准的铜雕祖钱?获准后是否用其翻铸了母钱(模母或称铸母)?因尚未发现同版别子钱或母钱(铜母或锡母),所以目前无法解答后两个问题。从该钱的自然磨损情况看,其是呈样备审雕钱,未用其翻铸过任何钱的可能性较大。 三钱的钱文均是“契丹国宝”,说明它们都是契丹文的“国号钱”。这里需要给大家指出的是,在所有契丹文文献中,契丹人不论在任何时候都称自己的国家是“契丹国”。但在钱币钱文上,契丹文钱和符牌却有所突破,除称自己国家为“契丹国”外,还称过自己国家为“天朝”,“丹国”,“天国”,“辽国”等等。 在辽太祖时期,契丹人铸过契丹文“天朝万岁”国号钱,建元后铸过汉文“大丹国宝”,“大天(契丹文“丹上撇捺”)国宝”等国号钱,但未铸过契丹文的“契丹国宝”钱。因为对当时契丹人来说,“契丹”就是“天朝”,只不过“天朝”是“契丹”语一词的本意“天族人众或天神裔族”,而“契丹”是契丹语“天族人众或天神裔族”的汉语音译而已。所以,辽太祖认为有一种契丹文“天朝万岁”国号钱在当时已经足矣,尽管“大契丹”汉语音译国号周围国家无所不知,他也坚持不铸契丹文“契丹”国号钱,因为阿宝机认为当时中华大地只有“契丹”才可称为“天朝上国”,何况契丹族本就是“天神裔族”,其国称为“天朝”是最恰当的选择。 辽太宗收取燕云十六州,使契丹疆域更加辽阔远大,为实现天皇帝“一统天下”远大目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使统一中华的目标获得更多地支持,他把“天族人众居住的地方”“辽河下游”的“辽”作为“契丹”汉语意译国号。 辽圣宗统和元年(938年),出于调整国内政治形势的需要,显示对外没有野心的姿态,深谋远虑的萧太后,把国号改为没有刺激性的“天族人众国”汉语音译 “大契丹国”。此金铜契丹文“契丹国宝”三钱当铸于此时。因为有辽二百多年中,只有在统和元年(938年)至重熙二十四年(1055年)的一百一十多年中,汉文或契丹文对国号的称呼才真正统一,而契丹文的“契丹”国号钱才有机会诞生。 契丹文“契丹国宝”钱,作为契丹文国号钱,其作用和用途应与契丹文年号钱相同或更狭窄,即在国内仅作为祭祀、庆典、赏赐用钱,少量可能用于与西亚、中亚使用金银币的国家进行贸易。它应主要为金银钱,个别发现的铜钱应是母钱或试铸钱。其形制等级应为五等钱,目的是适应对外贸易需要。 契丹文“契丹国宝”钱,因为多是贵金属铸造,在当时铸造量不会很大,能流传至今者枚枚都应是国宝级大珍品,其珍稀程度应为全国每种不超过五枚。铜雕祖钱更是珍中之珍,说其为国内仅见,应不是吹牛,而是实事求是。盼金钱折二、折三、折五钱和全套银钱能早日面世,已弥补我们的缺憾! 裴元博 陈传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