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我优雅的死去
传世无间社:我已落寞 当你我优雅的死去,这里,当是我们安息的圣地。 ——题记
微风浮动离我们不过几米的树梢,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枯叶正轻轻地落在我的棺材盖上。因为是夜里,我毫不犹豫地掀开棺材盖子,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心儿,她躺在我的旁边,已化成一具枯骨,骨骼洁白匀称,每每我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总能想起她活着的时候,美丽动人的模样。 那些夜晚,将军墓殿的灯光中,依然记得,一袭黑衫,翩翩起舞,神情是那么幽雅、高贵,微笑是那么甜蜜、动人。 可是现在300多年过去了,这些都已经只是回忆了。 那时,人类来到这个本属于我们的地方,打从将军殿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起起,宁静消失了,我们的灾难随之而来,为了将军墓而战斗,人类的长剑,刺破了你我的胸膛,那一刻我们幽雅地死去。 我的身上,带有尸霸给我的能力,躯体死亡之后必须在棺材里封印160年,才能复活,当我{dy}次在幽深阴冷的棺材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遮着面纱的小女孩,露出两枚尸族特有的犬牙站在我的棺材前朝着我的邪魅地笑着。 “你终于醒了。”她俯视着我,伸出一只瘦小的胳膊示意地说:“拉着我的手,欢迎你复活,重新回到这个世上!我是你的助手,血玲珑。” 许多日子以后我才明白,当时尸族到处遭到人类的追杀,将军墓已没有往日的安宁。 “听着,我们必须抓些人来,如果没有人类的鲜血,我们的生命力将会惭惭消失的,到{zh1}将成为真正的死尸,xx复活,而另一部分鲜血,需要给沉睡中的同胞们……”这丫头居然以命令的气对我说话。 “这个地方没人可以命令我,注意口气。”我轻蔑地答复着她。 走出将军墓,刺眼的月光对刚刚复活的我来说还有点不适应,僵硬的身体让行动也很是不便。 “你不能再快点么?”她孩子气地撒嘴,接着说到:“这样的速度,遇到人类必死无疑。” “死?这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死是活都不在乎,只要和她在一起。”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好讨厌这个丫头。 血玲珑没有说话,良久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人类”,然后转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兴奋。“是一群人类!” 我的胃部一阵抽搐。 人类的气息在这阴冷而恐怖的丛林中,已经很少出现了,尤其是这么一大群人类。 突然血玲珑一个箭步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朝其中一人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到血玲珑的牙齿扎进那个男人的动脉之中,血管喷张,有一小股血飞溅了出来,她专注地享受着鲜血,血吸干后,开始吞食那人的心脏,妖异非常,真难以相信她还是个小孩子。 “鬼……鬼啊!”其他人见状,都纷纷夺路而逃,我开始追着他们。 “快回来!”血玲珑恶狠狠地叫着我。 让她见鬼去吧,我不断地向前奔跑,突然我看见一个人类,那是个女人,可我对人类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用手将她推倒,当我想咬破她的喉咙时,我停住了,吃惊地看着那人的面孔,居然…… “心儿?”我如梦呓一般念着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这个居然是心儿的面孔。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显然她已被吓怕。 “告诉我,xxx?” “放了我好吗?求您放了我。” “你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前,马上消失。”我边说话,边流下眼泪,可尸族本无眼泪,可为什么我…… “小心!”血玲珑的一声喊叫将我惊醒,而此时那个女子已将一把利剑向我刺来。 血迹,飞舞。 “……血玲珑,为什么……何必为我挡这一剑?”血玲珑在剑即刺向我的那一刻帮我挡住,而她则被利剑刺破胸膛,就像一百六十年前我为心儿挡剑一样。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转视看着那个女人,此时她已抛去心儿的面容,恢复了属于自己的那张丑恶的脸,刚才无非是易容术而已,而我却被麻痹了。 “该死的人类。”说着,我拿起我的武器向人类打去。 “看看这个!” “啊!”灵魂道符,我看见她手头一团火球伴随着道符向我袭来,尸族本身就惧怕道符,我虽然做出躲闪,但还是被道符钉在了树上。 那个女人得意地狂笑,声音在丛林里回荡着。 “笑得太早了”,血玲珑突然站起,拔出腰间的剑,刺中那个女人的后心。那女人轰然倒下。 “你没事吧?”血玲珑问着我,随着她……居然用手将道符从我身上揭了下来,道符是有魔力的,又将她钉在树上。 “为什么这样?”我惊恐地问着。 “我爱着你。”说完,她忍着巨痛摘掉面纱,露出的脸,居然是心儿8岁时候的模样。 “心儿,怎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和你不同,我具有尸族八分之一的血统,而你只是十六分之一,因此我早在八十年前就复活了,而在等你复活的漫长八十年里,我遭受了人类的攻击,失去了肉体,只能借助一个女孩的尸体将我的灵魂寄住于此。” 听到这里我浑身颤动,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是为了不想让你知道你深爱的妻子,如今居然这个样子。”说完血玲珑的身体被道符的火焰所烧毁,一抹淡淡的影子依旧显现,我认出那是心儿的灵魂,她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剑中,剑掉落在地上,她为了我居然舍弃自己的肉体,并用灵魂作赌注,我拿起那把剑,身体像一把企图打开的折刀一样,慢慢地站立起来,拿剑向那女人刺去,那女人被刺中了,身体迅速萎缩下去,在漆黑的泥土之中,逐渐消失不见。 我抱着那把剑,喊着心儿的名字,眼泪如奔腾的水流,这悲戚的呼唤声与悠扬的晚风声一起,在月光中传播,我为自己挖了个墓,拿着剑挑破自己所有的动脉,然后躺进墓里,慢慢地,幽雅地死去……
后语 一个老人总会在清晨站在我的墓前,拔去丛生的杂草,用颤抖的声音念着碑文:当你我优雅的死去,这里,将是我们得以安息的圣地。 心儿,你真的消失了么,我不相信,因为三生石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来世第三生,我与你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