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有多长?一分钟有多长?这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而我知道。
知道这样的答案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而是件可耻的事。我靠着北面阳台的窗,冷冷地抽着烟。马路上偶尔路过的车还有行人都在印证着这个节日。我想我是没有表情的,甚至没有什么想法。
最近推理的故事看多了,遇事就喜欢推敲一下。比如有天晚上挺晚了,某人发给我消息:你在爸爸家?这是有点突兀的。我回了个问号过去,对方才知道自己发错了消息对象。于是我就在想:这消息是发给谁的?一般来说,如果问对方是不是在爸爸家里,并不是这样问的,通常会问:“你在妈妈家?”只有一种可能会直接问到爸爸头上,那就是,这家令堂已经过世……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为自己的推测感到很茫然。尽管我认为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很准确,但是我实在不想知道这样的结果。
然而,我是个多么理性和坚强的人啊!我一贯的低调或者让自己眼瞅着的那些希望成了梦想,但是我是不会后悔的。《情癜大圣》里,唐三藏写下“世间哪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不等我写,“卿”早就甩手走开。
不想纠结,纠结无益。我必须始终这样的冷漠,才对得起我的个性。我还是每天准时去拿报纸,然后从头看到尾,包括角落里的小广告。每个人只要对自己负责,而别人谁又能说谁对得起谁?每天,我还是去开心网偷偷,看看别人因为过节而没有收的东西,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别人收获的是幸福,我收获的虚拟。看似大家都不怎么吃亏。
下雪珠子的那天,我去车站接弟弟。地上有薄薄一层冰,人行道上有四脚朝天的出租车,十字路口有失去控制纠缠在一起的车辆。这个世界因为老天的一个悲伤表情而变得十分的凶险。路上的车辆开始收起脾气小心地前进,我以30迈的速度匍匐向前,忽然感觉这世界其实是可以放慢速度的。人在旅途,我们都过于匆匆。
石头走了一个xx了。走的那天,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只觉得他过年前还能回来,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算人还不如算钱。终于,他事务缠身没能履行承诺。大年三十晚上,他正好路过台湾,打来电话。电话里,他故做的轻松自如,我没有揭穿。谁不是在装呢?
装是出于无奈。我只过不过是把QQ的签名换了,换做“当裤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么叫做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