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了,时间过的好慢,过年真的没有意思。
从年三十到现在,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泥潭一样,在一种挣扎的状态里走到了现在。
其实我知道,这是心理的因素,虽然我心里不怎么高兴,但是我也不希望表露出来,影响别人过年。
每一次端杯的时候,心里就会想起我那和蔼可亲的爸爸的样子,每一次走进厨房,好像又看到了妈妈那忙碌的身影,我知道这是一种幻觉,但是,我情愿相信这是真的!
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在天国还好吗?
记得小时候,那时候过年虽然没有现在食品丰富,虽然没有现在富有,但是那时年的滋味却很浓。那时全家八口,就靠爸爸和妈妈那点微薄的收入支撑,但是在过年的时候,我们每个孩子却总是可以穿上一身新的衣服,吃上几顿美味佳肴。两毛钱买一包小鞭炮,舍不得一下放掉,就一个个的拆开了放,为了保证燃放时的质量,就把小鞭炮放在热炕头上,这样就不会因为潮湿影响了燃放。
现在过年,很少再有那时的快乐了。那时家里是平房,哥哥和我拿着一盏小灯笼,这家跑,那家窜,兜里揣着几块橘子瓣(一种没有包装的糖果)馋了,就拿出一块放在嘴里,感觉那种滋味会从嘴一直甜到心里。
儿子这几天基本上没有学习,他在电视里学了几手小魔术,把他的小哥哥和姥爷和姥姥居然蒙骗得云里雾里的,看他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才有了点安慰。一个朋友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过年了,都会想故去的老人,尤其是你爸爸、妈妈都没有了,一定要少喝酒,对自己好点。
这个年,我一口白酒都没有动,基本上就是一瓶啤酒,吃啥都没有胃口。播放春晚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又被触动了。我想起了小时侯家里的那台电视机,那是一台黑白电视机,是凯歌牌子的,记得是上海出产的,为了买她,妈妈和我们几个孩子,给砖厂打草帘子,是用于砖厂下雨时盖砖用的。我们那时不怎么懂事,干一会就撒丫子跑了,基本上都是妈妈自己干的,妈妈的手被划破了,就用医用胶布缠上接着干,腰疼了,就让我们捶捶,这样一干就是一个多月,当电视买回来的时候,我们那时的兴奋劲就别提了。附近的邻居没有电视的,一到晚间就到我们家来看电视,爸爸和妈妈就准备好小凳子和茶水,热情的招待,屋子里的笑声总是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虽然出身在干部家庭,但是那个年代的孩子都是吃粗粮长大的,城里和农村没有区别。随着爸爸的职位一点点的提升,家里过年的吃的、穿的好了许多。但是那时怎么也无法和现在相比的。过年的时候,我们都盼着妈妈给压岁钱,虽然那时给的很少,但是那时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富翁了,那时几乎没有消费的场所,也就是在小卖部买一点自己爱吃的东西,买一个大面包得带点粮票,买一个xx花边向家里跑,边流口水。当我向儿子讲述这些时,儿子没有说我在忆苦思甜,而是说:爸爸,你们小时候可真苦。
过年了,又长一岁了,感觉胸前被时间拉着向前跑,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其实我并不恐惧年岁的增加,而是希望让我可以把记忆拉长,让我在过去的回忆里多停留些时间,因为记忆的那头,有我逝去的爸爸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