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在无尽的黑暗中，少女不停地奔跑。

她始终呼唤着一个名字：“沙华！”

黄泉之水冲上两岸，打湿了彼岸花，寒冷刺痛了少女赤着的脚。

一道光忽然射出，亮得少女睁不开眼睛。少女低一低头，冲了进去。

那个这些夜里经常回荡于曼珠耳旁的声音，再次把曼珠惊醒了。

“叶妖沙华，在你身边。”

曼珠猛地坐起，那个声音，还如回音一般在脑海里徘徊。

“怎么回事？”曼珠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屋中，轻轻扶了扶额。

这个梦，每次感触都是那么清晰，仿佛真的身在此处一般。比如当黄泉之水冲刷在少女脚上一样。那感觉，简直就像淋在自己脚上一样。

但是，每每做过梦后，梦的记忆又迅速在脑海中化解，成为虚无。任曼珠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梦中的一丝一毫。

这一切，被曼珠理解为xx。

曼珠决定出去走走。她现在脑子很乱，迷迷糊糊的，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或许会清醒一点。

打开门，忽的，一片薄薄的柔软的东西吹过来，飘到曼珠脸上。曼珠拿下来一看——这不是彼岸花的花瓣么？

无缘无故的，彼岸花怎么会掉花瓣呢？

曼珠走到河对岸。即使是黑夜，对着月亮看，也可以看出彼岸花不如往日又生气了，多了一份蔫蔫的感觉。手触到花茎的时候，也有一些怪怪的感觉——感觉上面多了一些新生小芽儿。对着月光一看，果然，那东西有着小芽儿的晶莹和嫩绿。

曼珠触到小芽儿的瞬间，心情复杂极了——谁没有听说过？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有花无叶，叶生无花。虽然曼珠自生下就没看过彼岸花的叶子，但又要等一千年才能看见彼岸花的花，实在令曼珠有些纠结。

“叶妖沙华，在你身边。”

猛地，梦里的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了曼珠脑海里——就在曼珠再次伸指触碰叶芽的一瞬间。曼珠猛地回头，发现并没有任何人。

一定是自己这几天不断xx，睡眠不足吧？

曼珠告诉自己，回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