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在家备好药箱等你回来哦!”“冯医生,今天放你的假。” 这是早上出门前和我娘的对话。其实,我娘早已习惯我将自己折腾的伤痕累累的回家。从小到大我就不是个能让家人省心的孩子,出门回家总会挂点彩。xx、扭伤、xx、被狗咬伤、和同学打架太多了。有时,家人聚会一起,他们总会说我能像现在这样完好的长大,而身边的人没有被我折腾的半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是的,我就这样奇迹般的活了快25年。胳膊、腿都在我的身体里错位过。我娘说,我在一岁前每天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哭的生活。让院子里的人一度觉得我就是个老外,配上我天生的黄卷毛,小洋人的名字一直跟随着我。然后被一个伯伯的谎言整整骗了18年,我不是我娘生的,我是从原始森林里捡来的孩子,就像泰山一样。这个善意的谎言整整骗了我18年,这18年我干尽了伤我娘心的事儿。 慢慢我能走路了,每天听着鸡叫起床,然后拧着宝宝乐和娃哈哈挨家挨户的叫邻居起床,等我叫完早。回到家我就开始拿着我专用碗和筷子敲,折磨我娘和我奶奶给我做早餐。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个世界{zh0}吃的早餐是我娘和奶奶做的青菜瘦肉+娃哈哈的饭。当然娃哈哈是我自己硬要拌在里面的。 原谅我又开始回忆我罪恶深重的童年了。其实今天去滑草了,其实南方的草坪早被冬季折磨成能看见土地的枯黄的草更。可去年就约好的事情,几个朋友终于聚到一起了,就开始迫不及待想要去执行。我一向是被他们整的对象,集体的活动总会找我不擅长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我小脑不发达还是怎么,滑冰滑雪,我一直都没能学会。可我娘说我10个月不到就能屁颠屁颠的走路了。可能后天的发育不好吧。今天同样把我摔得很惨,惨兮兮。Y、D两个人一人借了我一只手,在我抱着摔死在这片草地的壮志,往坡下滑时,我的腿又开始错乱了,估计有十几米的距离我就一个人那样滚下去了。Q吓的脸都白了跑过来问我,能起来吗?伤到了没有?我说,死不了,还可以再来。Y说,今天不把你教会就不回去了,只是{zh1}经过几次摔得四脚朝天和狗爬式,他们都放弃了。{zh1}他们俩丢给我一句话,“你没长小脑,白痴。” 其实,做地面的滑行运动和水中的游泳,这是我的两个致命的弱点。摔的半死,淹的不醒人事,{zh1}我依然都没有学会。泡在海里淹过,在池塘淹过。我常说我的第二次生命是我爹给我的。 现在坐在沙发上敲电脑,手在抖,屁股也在隐隐的痛,我知道接下来几天我不会有舒坦的日子过了。 纵然现在被摔的浑身不痛快,其实内心是愉悦的。D带了当初高一时的毕业照给我看,整整8年多了,他问我,能不能找到自己。我拿着那张有些发黄的照片,一个个的找。我说,我不知道我在哪。他拍着我的头说,中间这个比较神经质的,双手比着Y的就是你。我当时就傻眼了。天啊,我的头发怎么会那么短,比那些男生的还要短,还那么肥。然后我就一个个问他,这个、这个、这个是谁。他居然能一个个叫出来。我说现在我能说出名字来的人一个手都数不满。他说,我高中就没有听过你叫过几个人的名字。我问,那我都怎么叫的别人啊。他拍着我的肩说,就这样敲人,要不就是喂,不过通常你都不先和别人讲话。 这几天,一中的回忆总是充斥着我的脑袋。在那个被高压,同样能自娱自乐的时光里,我疯狂的学习,然后疯狂的玩,再疯狂的学习,做着和班主任斗智斗勇的事,扛着十公斤重的摄像机,满校园的跑。每周一的《校园新闻》里总能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偶尔的出境。现在想来那学岁月还真是疯狂,我可以疯狂的不顾及别人的眼神,疯狂的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疯狂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疯狂的在每个角落留下癫狂的自己。 睡觉去,明天我要睡到恶心的自然醒过来,谁也不要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