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看了梁启超的文章《敬业与乐业》,很有感触。梁先生说:{dy}要敬业。凡做一件事,便忠于一件事,将全副精力集中到这事上头,一点不旁骛,便是敬。当大总统是一件事,拉黄包车也是一件事,在俗人眼里,事有高低,可是从学理上来看,凡职业没有不神圣的,没有不该敬的。因自己的才能、境地,做一种工作做到圆满,便是天地之间{dy}等人。第二要乐业。苦乐全在主观的心,不在客观的事。凡职业都是有趣味的,只要你肯继续做下去,趣味自然会发生。因为凡一职业,总有许多曲折,倘能深入其中,看它变化、进展的状态,最为亲切有味。另外专心做一职业时,把许多胡思、妄想杜绝了,省却无限烦闷。不过这种感触也只一时,一会儿就忘了。最近到绵阳,有幸遇见了一个修鞋的老人,这种感触再次涌起,而且这几天一直耿耿于怀。
那天中午,路过一个修鞋的小店,突然想起鞋跟坏了,离规定的阅卷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想顺便把鞋修修。于是在小店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师傅正忙着给客人擦皮靴,转过头说;“请等一会儿。”就又专心地擦起来。他动作不紧不慢,程序井然,上油,用刷子刷,用毛巾抹,一丝不苟,还亲切地和顾客闲谈,一点也没有因有别的顾客等着就偷工减料或不耐烦,倒是我等得有些心烦,这时又来了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忙着让给他擦鞋说他有急事,老人还是温和地说:“请坐!请等一下。”依旧细心地擦皮靴。我看看时间不早,就说我走了,下次再来,他没有回头,一边忙着一边说:“好。请慢走。”少了一笔生意好想丝毫没有影响。我边走边有些懊恼,觉得这个老人对顾客太冷谈,多半是因为我不是常客,所以冷落了也没有关系吧,心想下次不来了,不信绵阳就他一个鞋匠。
下午阅卷结束,又经过这个小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这次他刚好有空,接过鞋子就开始忙碌,他有很多工具,把鞋跟处理好,垫上橡胶垫,钉上鞋钉,还要磨光,补好的鞋子就像新买的一样,这期间又有很多顾客来了,有的换拉链,有的修鞋,他都笑着让他们等一会儿,专心致志地把我的鞋修好,看着我满意地穿上,才接下一个。我穿上鞋,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问他多少钱,他说3元,我很惊奇,因为我以前在古城补鞋都是5元,技术没有他好,设备也没有他先进,刚才我看他那一道道工序,以为少了10元走不了,我当时就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自豪的笑了。我边走边对老公说:任何事情你想做就可能做好,补鞋也可以补出这境界,我好想他到古城哦,这样我鞋坏了就不愁罗!过了一会儿我又说:我都想去补鞋了!接下来我沉默了,可我心里却不平静,我在想,我觉得有些烦人的工作是不是也有乐趣呢?我可能还需要学习“敬业与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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