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手风琴界最老资格的应该是吉林艺校(吉林艺术学院前身)尹志超,从我在他们下学琴后就留心所有手风琴资料,他是中国老一代手风琴著作者之一,也是手风琴简易记谱法的发明者。他在演奏方面没听说有什么造就,为我们做过几次示范但都是很小的曲子片段,他主要的成就是编著了大量的手风琴教程和编配了许多曲子。在音乐理论方面造诣很深。
长影乐团的演奏家于宝文和吉林省歌舞团演奏家胡杰是我最早领略到的手风琴高手,记得在1965年前他们活跃在长春市的舞台,于宝文为长影乐团李世荣伴奏的《草原晨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令我如醉如痴;胡杰为省歌的男中音伴奏《老司机》等让我感到手风琴是那样的迷人!到了“xx”,钢琴成为了“资产阶级乐器”被封锁,钢琴家们纷纷背上了手风琴。在我学习手风琴并开始登台演出后,于宝文和胡杰已经不见踪影了。省歌的伴奏员是徐泉,长影乐团是曹丽,长春市歌舞团是刘雨辰和高巴宁,艺校的李明俊因为教学和改编了《我爱北京天安门》等名气大振,他的朝鲜族学生林成进经常在舞台上演奏这个曲子和《打虎上山》等,让我xx佩服。我曾经和徐泉、曹丽、高巴宁等同台演出伴奏,对他(她)们并不服气,他们拉的都是编配好的伴奏曲谱,一旦拉即兴伴奏并不比我高到哪里去,我也曾经练习过《手风琴伴奏歌曲选》里的曲子,对那些伴奏并不生疏,但是人家毕竟是专业团体的,我在人家眼里只是一个业余的中学生而已。可是每当演出中他们对其他手风琴演奏不屑一顾,却在密切注视着我的演奏也令我xx得意。
说实话,吉林市歌钢琴演奏家姚美、省歌竖琴演奏家王贞、长影乐团的竖琴演奏家周节音,延边歌舞团的伴奏员杨成德才是教我心服口服的。尽管前三位女士都不是出自手风琴专业,但是她们的伴奏编配能力和音色都超过那些“手风琴专业人员”。我虽然是刘雨辰的学生,她也是钢琴转向手风琴的,但是公平而论,她的手风琴造诣确实不如那三位。
刘雨辰的手风琴老师是李明俊,所以在我心里李明俊的形象很高大,以为具有相当高的水平,但是有一次观摩省歌演出小合唱《祖国的大动脉畅通无阻》和《去瞻仰xxx的遗容》是他来给伴奏,我特地跑到舞台前去观看他的伴奏,原来却很平常,技术并不多说,编配水平出色,但是他是那样紧张,平淡的音色和乐感令我失望而且他演奏的错音也不少。我在心里笑道:不过是培养了好学生而名声在外而已!后来和刘雨辰交谈我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感受和失望,她说人家李老师本来是搞作曲专业的,业余搞手风琴而且是自修成才已经够聪明的了。我唯有诺诺。
在郊区汇演中认识了王秀英,这个黑黑瘦瘦的女生显得十分傲慢,竟然明显露出和我比试的意思,令我心中好笑,当时她的演奏与我相比还确实差些。
和我同在宽城区上学并经常同台演出的曹立民突然进了省歌,他不仅在即兴伴奏方面不是我的对手,更主要听说连五线谱都不会。他是徐泉的学生,从来不学习教程,演奏音阶后就开始练习独奏曲,他的哥哥在业余里挺有名气,但是不能不承认,曹立民的音乐感觉是优秀的,当时所演奏的《打虎上山》和《我为祖国守大桥》水平确实在我之上(主要原因是我没有120贝司的琴可以对比),当时我在心里是不服气的,但是在那个时代从来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公开招考的时候。
我和曹立民后来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里绝没有诋毁他的意图,不过是如实述说当时的历史和我的心境。
白城的邹晓琳也突然进入省歌,演奏的程度就不说了。人家是什么渠道就不去探究了,反正我当时心里是十分气恼和妒忌。邹和她的丈夫后来也成为我的朋友,那种妒忌随着时间推移早就淡化,如果今天不写出来她恐怕一直也不会知道。
在当时长春市业余手风琴演奏者里,不乏有着较高水平的人物,田春召(后改姓为刘)是于宝文的大弟子,但是没能搞专业很是可惜。空军xx的宋志邦也是久仰大名;我曾经看见过汽车厂一个叫做马黎明(音)的,还有一个叫做刘裕明的(刘雨辰的学生),师大附中的学生后来考入艺术学院毕业去了中央民族歌舞团的蓝华(尹志超和李明俊的学生),南关区的中学生边红卫,气象仪器研究所的小胡,宽城区的刘德利等。
吉林师大艺术系的王智是1978年才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回来的,他几乎没参加过任何演出活动,我们只是耳闻他手风琴演奏水平很高。
延边还有一些让我服气的演奏者,但是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姜光勋也是十年后才认识的,当时他应该也是一个中专生和我一样还没有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