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记忆_北極樂園_新浪博客

血的记忆(一)

 

 

                                  北欧见闻·2010年2月5日

 

 

   女儿今天画的是二姨,我的二姐。在家里我和二姐挨得最近,年龄上我们只相差一年零十个月,学龄上我们只相差一年级。她长得四方大脸,人高马大,我呢个小精瘦。我俩出去,没人以为我们是姐妹。

 

   我从来没叫过她二姐,给她起的外号一大串。父母叫她小二,我也叫她小二,亲昵点儿就叫她“我小二”。一打架就叫她“大胖猪”,她叫我“小瘦猴”。由于年龄相近,我俩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打架自然家常便饭。如果动嘴,我常站优势,若是动手,我甘拜下风。我的拿手好戏就是立刻躺在床上,四肢并用,使她无法接近。有一次,她用梳头的梳子打了我的头,我努力奋战,英勇反击。只见血从前额顺鼻子流下,这下可给她吓坏了,她一下子抱着我的头直哭,说可别告诉咱妈。我出于义气,饶了她。

 

   我刚上小学时,大姐负责中午饭。那时,没有煤气,只有蜂窝煤炉子。遇上西北风,炉子生不着,满屋子烟,大姐一边用报纸煽一边哭,我俩也跟着哭。常常是邻居出来解难。到上初中,我俩放学回家自己做饭,有时我太饿了,索性就睡觉,二姐一人气轰轰地做饭。等她做好了,我嘻皮笑脸地凑上去,她瞪我两眼,我们就一起吃饭。

 

   二姐为人实在,学习和劳动一贯努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学校一直当干部,口碑很好。初中毕业,学校想让她留校当老师,她却选择了去农村插队。临走前她送我一个黄色的小订书机。我一直留着,后来不管什么时候我的书桌上都有一个黄色的小订书机。

 

   我们家人从来不腻腻歪歪地表达亲情,来去都跟大丈夫似的,无牵无挂。二姐去农村插队那天,我照常去上学。中午放学回家,一进门,看见二姐在用一个脸盆洗衣服,脸盆里的水是红颜色的。

 

   “哎,你没走哇。”我高兴地说。二姐哭出声来。

 

    后来听父亲说才知道出事了。(待续)

 

 

女儿的画:这是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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