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六号》【第二十章接触】

【第二十章 接触】

  玛丽.班尼斯特知道自己病了,不过不晓得到底有多严重,只觉得身体非常不舒服,而吃的那些药则更令她担心自己可能病得不轻。现在她右手插了一根管子,让药剂能够注射到体内;她最害怕看到这种景象了。基尔格医生说这是为了补充水份和养份,不过她却对这个说法存疑。她勉强下床,弯腰查看药剂上的标签,但上面却只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代号。她环视室内;房间另一边的隔间里有一张空床,墙上挂了一部电视,地板的瓷砖让她脚底发凉,而房门则是一般医院所使用的木门。房间里面没有电话,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医院里面?她感觉自己思考的速度比平常慢,就像是喝醉之後脑袋变得不灵光。除了感到不适之外,她还不能xx控制自己的身体。於是她站著想了一会儿,打算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後便用右手拿著点滴架,开始往房门走去。点滴架上的电子控制器用电池供电,不需要插头,而且底部还有轮子。
  房门并没有上锁,於是她开门探头出去,发现走廊空无一人,接著她就拉著点滴架走了出去。她往右边走去,打开其他房间的门,发现里面黑漆漆地空无一人,而且还有种xx药剂的味道;只有最後一间例外,这间的编号是T—九。她进去之後,发现里面没有病床,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放著一部连接有数据机的电脑,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最後才决定要寄一封电子邮件给她的父亲。
  五十尺外,班.法默在上过厕所之後,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回位子上,拿起原先就在看的生命监视报告。现在是清晨三点钟,大楼里安静无声,不过他的电脑萤幕上却出现了一封邮件。
  爸爸,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们说我签下同意书同意他们在我身上进行某种新药的实验,不遇我现在觉得非常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我的手臂上插了一根管子,我觉得很难过而且——
  法默看到这段讯息,立刻查看所有的监视器,所有病人都躺在病床上——
  ——除了一个之外。是谁呢?法默等著监视器照回来,发现是T—四房里的病人不见了。病人是实验对象F四号,叫作玛丽什么来著的。该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查看走廊的状况,并没有发现玛丽的踪影。她不可能跑到别栋大楼里啊。目前值班的是一个叫作兰妮.帕拉契克的女医生,她既自大又惹人厌,没有人喜欢她。法默拿起麦克风呼叫帕拉契克医生。
  「帕拉契克医生,帕拉契克医生,请回电话给安全警卫。」三分钟後才有人打电话过来。
  「我是帕拉契克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实验对象F四号不见了,我从监视器上找不到她。」
  「我马上过来。打电话通知基尔格医生。」
  「喂,医生。」法默打电话过去。
  「什么事?」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医生,我是班.法默。F四号不见了,我们正在找她。」
  「好的,找到她之後再打电话给我。」基尔格挂掉电话。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偷溜出这栋大楼。
  现在是伦敦的交通尖峰时间。基里连科的公寓离大使馆不远,所以他都是走路上班。人行道上人潮汹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基里连科在早上八点二十分到达约定的地点,左手拿著一份《每日电讯报》,正等待交通号志改变灯号。
  交换情报的手法乾净俐落,两人之间不用说话,只要手肘互撞两下,就立刻互相交换报纸。交换的动作必须在腰部以下进行,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止被周围的人发现,一方面又可以让架设在屋顶上的摄影机无法拍摄到画面。对基里连科来说,这简直就是雕虫小技,他只要忍住不笑出来就好了。虽然他已经爬到站长的位置,但仍对{dy}线的情报工作乐此不疲,以藉此来证明自己的宝刀未老,不输给底下的年轻小伙子。几秒钟後灯号变了,一个身穿大衣的男子拿了基里连科的报纸消失在街角;而基里连科则穿过铁门,经过警卫,走进大使馆二楼的办公室。他把外套挂在门上,坐下来阅读这份才刚拿到的情报。
  波卜夫果然没有食言,他在两页白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记载著:中情局情报员约翰.克拉克目前人在英国的赫里福,领导一支名为「虹彩」的跨国反恐怖xx,成员中有十到二十人来自英国和美国,可能还有其他国籍的人员加入。这是一支秘密的xx,只有少数高层人士知道它的存在。虹彩xx参与了在伯恩、维也纳和世界乐园发生的那三次事件,他们在当地警方的掩护下,迅速成功地解决了起事的恐怖份子。「虹彩」xx能够使用美国军力的硬体装备,这点可以从电视新闻对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中得到证明。
  整体来说,这份情报相当有用而且简单扼要:这次交易相当划算。
  「今天早上有什么发现吗?」贺特问监视组的组长。
  「没有。」对方回答,「他手上拿著平常看的报纸,不过人行道上的路人太多了,也许他有进行交换情报的动作,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长官,我们跟监的对象可是一个专家啊。」
   *         *         *
  波卜夫坐在回赫里福的列车上,棕色的帽子放在膝盖上;表面上好像是在看报纸,其实是在看莫斯科方面提供的资料。基里连科的确信守承诺,善尽站长的职责。波卜夫发现克拉克的经历相当可观,所以莫斯科方面也相当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里面附有三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在莫斯科某办公室里拍摄的。他们也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去了解他的家庭状况。克拉克有两个女儿,一个还在美国的大学念书;另一个是医生,嫁给一个叫作多明戈.查维斯的中情局情报员。查维斯也见过葛洛佛科,而且是克拉克的搭档。他也会在英国吗?克拉克和他的搭档被公认是一对经验丰富的{yl}情报员,而且两人的俄语不但说得十分流利,还极为高雅。查维斯还在华盛顿的乔治.梅森大学取得国际关系的硕士学位。学费当然是由中情局支付的。所以说,查维斯和克拉克不只是四肢发达而已,他们还受过高等教育,前者更娶了一位医生当老婆。
  波卜夫发现在他们所参与的行动中,有两次是在俄国人的帮助下漂亮地完成任务,另外在十年前他们还曾经偷渡格拉西莫夫的妻女出境,再加上有许多未经证实的行动……可怕,是最适合用在他们两人身上的形容词。波卜夫也干了二十年以上的情报员,他知道这两个人是真正的厉害角色。克拉克是中情局的台柱,而查维斯是他的得力助手——追随著岳父的脚步前进……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他们在三点四十分时找到玛丽.班尼斯特,当时她仍在电脑键盘上缓慢地打字。班.法默打开门时先看到点滴架,再看到人。
  「嗨,」安全警卫不失和善地说道,「出来散散步吗?」
  「我想告诉爸爸我在哪里。」玛丽回答。
  「哦,真的吗?用电子邮件?」
  「没错。」她高兴地回答。
  「那么,我们现在送你回房间,好不好?」
  「好吧。」她疲累地同意了。法默搂著她的腰,轻轻地扶著她走回房间。他帮她开门,送她上床,然後盖上被子。法默在离开前把灯光关掉,这时帕拉契克医生向他走了过来。
  「医生,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样的麻烦?」
  「我发现她在T—九的房间里打电脑,她说她寄了封电子邮件给她爸爸。」
  「什么?」帕拉契克医生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
  「她是这么说的。」
  帕拉契克医生心想:糟了。「她知道多少事?」
  「应该不多。他们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即使是往窗外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外面是一大片山林,连停车场都没有,所以也就不会由汽车牌照泄露此地的位置。
  「有没有办法补救?」
  「如果我们有她的密码,然後上去她登录过的伺服器,也许还有机会补救。」法默回答,「我们可以等她醒来再试试,不过可能要等四个小时。」
  「有没有办法取消那封信?」
  法默摇摇头。「大概没办法,大部份软体都没有这种功能。而且,我们的系统没有AOL软体,只有Eudora软体(译注:一种用於使用者端的电子邮件软体,操作简易),如果使用立刻寄出的指令,那就无法挽救了,医生。那封信一旦寄出——」
  「如果基尔格知道了铁定会抓狂的。」
  「是的,」法默说,他以前是海军陆战队队员,「也许我们需要进入电脑的密码。」他没有提到自己曾离开监视器一阵子,这一切的错误全是他造成的。不过,既然不要这些人乱跑,那为什么不乾脆把房门锁上呢?他这次闯的祸可大了,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人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拥有这个地方的是哪一家公司。F四号什么都不知道,她能跟别人说什么?法默确定F四号不会泄露任何重要的线索,不过他也知道基尔格医生会对这次的意外感到十分不高兴。
  波卜夫换上轻便的衣服,一身工人的打扮。他与水管工人约了一道吃午饭;在他抵达时,水管工人已经点了菜在吃了。
  「嗨。」波卜夫坐下时,水管工人跟他打招呼,他的名字是爱德华.迈尔斯,身材高大,体格壮硕,手臂上有刺青。
  「早上过得如何?」
  「老样子。帮一个法国人修热水器,他太太可真是个尤物。」迈尔斯说,「至於他本人,我则只看到照片;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像是法国陆军的中士。」
  「真的吗?」波卜夫咬了一口三明治。
  「没错,今天下午还得回去完成剩下的工作。接著我还要去修理总部大楼里的冷却器,那里的冷却器可能已经用了超过十年,必须找到零件才能够修好,不过这年头到哪儿去找零件,原制造商在很久以前就关门大吉了,」迈尔斯说。
  「政府机关都是同一个德性。」波卜夫说。
  「没错!」迈尔斯同意道,「而且我的助手打电话来请病假。生病个屁,那家伙就是想找机会偷懒。」
  「也许我的工具能帮得上忙。」波卜夫说道。他们继续聊运动,直到吃完午餐,两人才站起来走出去;迈尔斯的蓝色厢型车就停在外面。波卜夫把他的工具放在车子後座。迈尔斯发动车子,往赫里福基地的大门开过去;门口卫兵看都没看就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你瞧,只要找对人,你就可以进来了。」门口的牌子上写著目前是黑色状况,也就是{zd1}一级的警戒状态。「我想爱尔兰共和军已经收敛很多了,而且如果他们想进来找SASxx的麻烦,那就跟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一样——找死。」迈尔斯说。
  「我想也是。我所知道的有关於SASxx的事全是从电视上看来的,他们看起来非常危险。」
  「那倒是一点也没错,」迈尔斯说,「只要看他们走路的方式就知道了。他们是凶猛的狮子,有些人甚至说他们现在可是更厉害了。就我所知,他们完成过三次任务,而且还出现在电视上;尤其是世界乐园那一次,他们干得真漂亮。」
  基地里的工作间就像是前苏联时代的房子。外面油漆剥落,而且停车场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大门被锁住了,不过这种锁只要用发夹就能打开。迈尔斯停好车子,招手要波卜夫跟他一起进去。里面有一张桌子、一张老旧的旋转椅以及放著各种工具的架子。
  「他们会让你购买新的工具吗?」波卜夫正努力扮演好他的角色。
  「我必须向总务部门申请。总务部门的主管人不错,而且我也不会随便乱要东西。」迈尔斯在桌上看到一张便利贴。「他们要我今天就把冷却器修好。你要不要一起来?」
  「当然,」波卜夫跟著他走出门外。不过五分钟後就後悔了。波卜夫看到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总部大楼的入口——现在他才明白那里是虹彩xx的总部,克拉克应该就在里面。
  迈尔期停好车子。打开後车厢的门,拿出工具箱。
  「我需要一支小的水管扳手。」他向波卜夫说道。於是波卜夫便打开新员的帆布袋,拿出一支全新的十二寸扳手。
  「这支可以吗?」
  「太好了。」迈尔斯招手叫波卜夫跟过来。「下士,你好。」迈尔斯向门口警卫打招呼,而对方也很有礼貌地点头回礼。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让波卜夫大吃一惊。在俄国,他们的安全警戒可是严密多了,不过这里是英国,而且迈尔斯也和他们很熟。进到大楼内之後,波卜夫尽量不东张西望,也不表现得太过紧张。迈尔斯立刻开始工作,他打开冷却器的盖子,仔细检查内部,而波卜夫则递给他一支扳手。
  「旋钮调整起来很顺手……不过它是全新的,本来就应该很好用……」迈尔斯用扳手锁紧一根管子,用力一扭。「好了。」他取下一截管子,对著光亮处检视内部。「哦,这个可以修,真是他妈的奇迹。」他说,一边跪下来看他的工具箱。「这根管子只是被堵住而已。
  你看,这里面的沈淀物一定有三十年没清理过了。」他把管子递给波卜夫。
  管子里的确是被沈淀物给堵住了。迈尔斯拿回管子,用一支螺丝起子去挖管子里的沈淀物。
  「我们马上就可以有乾净的水来泡咖啡了吗?」一个声音问道。
  「我想是的。」迈尔斯回答。
  波卜夫抬起头来。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心跳加速。那人就是克拉克,他很高,年纪大约五十多岁,正微笑地看著两名工人。波卜夫礼貌地向克拉克点点头,然後继续低头看著自己的工具,心里却不断大喊:快走开!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迈尔斯说,他把管子放回原位,用扳手上紧,然後打开开关。
  流出来的水很脏。「我们要再让水继续流个四、五分钟,把管子里的脏东西都冲出来。」
  「非常好,谢谢。」克拉克说完就离开了。
  「不客气。」迈尔斯对著消失的背影说。「那个人就是克拉克。」
  「真的吗?他很有礼貌。」
  「是的,他修养不错。」流出来的水{zx0}还有点脏,但几分钟後就xx乾净了。「工作完成了。这支扳手真不赖,」迈尔斯说,并把扳手还给波卜夫,「一支要多少钱?」
  「你收下吧,就送给你了。」
  「谢谢你,我的朋友。」迈尔斯笑著走出门口,通过负责守卫的英国宪兵。
  接下来他们就开车在基地里绕。波卜夫问说克拉克的住处在哪里,於是迈尔斯便往左转,朝高阶军官的住宅区驶去。
  「不错的房子,对吗?」
  「嗯,看起来非常舒服。」房子是用褐色砖头砌成的,屋顶盖有石板瓦,占地约有一百平方公尺,後面还有一座院子。
  「那间房子在翻修时,是我亲手为它安装水管的,」迈尔斯说,「哦,那个人一定就是克拉克的太太了。」
  一个穿著护士服的女人走出房子,坐上汽车,波卜夫仔细地把她的样子记在脑海里。
  「他们有一个女儿在当医生,跟她妈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迈尔斯说,「她看起来就像她妈妈一样,身材高挑,有一头金发和漂亮的脸蛋——真是个尤物!」
  「他们住在哪里?」
  「哦,我想就在那里。」迈尔斯回答,手指著西边,「像这栋一样的军官宿舍,不过比较小。」
  「那么,你能提供我们什么呢?」警总监问。
  比尔.亨利克森就是喜欢澳洲人这种直截了当的性格。他们在澳洲的首都坎培拉会谈,参加的人包括有澳洲{zg}阶的警官和一些军官。
  「首先,你们都知道我的背景。」亨利克森知道自己在xx调查局的经历以及公司的名声,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了。「我经常跟xx调查局一起合作,有时候甚至和布雷格堡的三角洲xx合作,因此,我有良好的接触管道,可能在某些方面此你们更具优势。」亨利克森稍微自吹自擂了一下。
  「我们自己的SASxx非常杰出。」xx总监说。
  「我知道,」亨利克森微笑著点头回答,「我在人质救援小组时曾与他们合作过好几次,其中有两次在伯茨,而关地哥和布雷格堡则分别各一次;那时候他们的头头是菲力普.史托克准将。哦,对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三年前就退休了。」xx总监回答。
  「菲力普认识我;他是我认识的人当中{zyx}的。言归正传,我能为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呢?我与所有的军火商都有来往,我能帮你们跟HK公司接头,引进{zx1}研发的MP—十冲锋枪;这种枪是根据xx调查局的需求发展出来的。比外,我与许多业者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像是电子系统、科林斯、腓特烈—安德斯、微糸统和哈乐帝等,以及其他的电子装备公司。我了解通讯和监视装备的{zx1}发展情况;壉我所知,这方面的装备正好是你们的SASxx所欠缺的。我可以帮你们改善这种情况,而且还可以用优惠的价格买到这些装备;除此之外,我还能帮助你们学习如何使用这些新式装备。我有一队人马,其中的成员都曾在三角洲xx或人质救援小组待遇,包括迪克.佛斯,他是布雷格堡特种xx训练中心的士官长,是世界上{zyx}的训练教官。」
  「我见过他,他的确非常优秀。」一位澳洲SASxx的少校说。
  亨利克森说道:「你们都知道,最近欧洲的恐怖份子十分倡獗,很可能会对你们即将举办的奥运造成严重的威胁。你们的SASxx在战术行动上没有问题,不需要我或是任何人来提供意见,不过本公司能帮你们获得{zxj}的监视与通讯器材,这些才是你们迫切需要的东西。本公司可以帮你们以{zd1}的价钱拿到器材,并且告诉你们如何使用。全世界没有一家公司能像本公司一样,提供这种专业性的服务。」
  全场一片肃静,亨利克森能了解他们心里的想法。他们一定在电视上看过最近发生的恐怖行动,并且担心不已。雪梨奥运是提升澳洲国际形象的大好机会,也是恐怖份子眼中的{zj0}攻击目标,一九七二年的慕尼黑奥运就是血淋淋的实例。
  最近在欧洲所发生的一连串恐怖事件,已经引起全世界的关切,然而最感到紧张的还是澳洲。前不久澳洲境内才发生过一件惨案,一名疯子枪杀了包括儿童在内的许多无辜民众,因此国会已立法禁止枪枝的自由买卖。
  「你对於最近发生在欧洲的数起恐怖行动有多少了解?」澳洲SASxx的少校问道。
  亨利克森想了一下,「我所知道的大部份资料都是非公开的;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在场的所有人都拥有很高的机密等级,没什么不能说的。」xx总监说。
  「好吧,不过问题是我本来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嗯,管他的。进行攻坚的是一支叫作『虹彩』的特种xx。那是一支秘密的特种xx,成员主要是来自英国和美国,不过也有一些北约会员国的特种xx人员。他们的基地在英国的赫里福,指挥者是美国中情局的约翰.克拉克。他们参与的三次行动都圆满达成任务。他们能使用美国的装备,像是直升机,而且他们与欧洲各国有外交协议,只要任何一国请求协助,他们就会立刻赶去帮忙。贵国政府有跟各位提到过虹彩xx吗?」
  「我们听说过虹彩xx,」xx总监说,「你所说的每件事都很正确。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指挥者是谁,你能多告诉我们一点有关他的事情吗?」
  「我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听过一些他的事。他是非常资深的情报员,与中情局局长关系密切,而且和美国总统也很熟。他底下的情报人员应该也非常优秀,因为他的攻击行动人员就表现得十分出色。」
  「说得一点也没错,」SASxx的少校说,「世界乐园事件是我所见过最棒的突击行动,甚至比伦敦伊朗大使馆事件时的行动还要优秀。」
  「你们的特种xx也可以有同样的表现。」亨利克森诚恳地说。澳洲的空降特勤队是以英国的SASxx为范本建立起来的,不过他们能派上用场的机会并不多;当亨利克森还待在xx调查局时,就会怀疑过他们到底能有多少本事。「少校先生,你是哪一个小队的?」
  「{dy}军刀小队。」那名年轻的军官回答。
  「我记得有一位叫作鲍伯.佛雷蒙的少校——」
  「他现在是上校了。」那名少校纠正他。
  「真的吗?我看我得更加注意随时更新资料了。佛雷蒙是个很棒的军官,他和葛斯.渥纳很谈得来。」亨利克森暂停了一下,「我能为你们提供的服务就是这些了。我和我的人员都会说英语,而且我们在软硬体上{jd1}能够满足你们的需求。只要你们首肯,我们就能在三、四天内过来协助训练你们的人员。」
  在场的人没有提出其他问题。xx总监似乎对亨利克森的提议很满意,而那名SASxx的少校看起来则是更加折服。
  「谢谢你的大驾光临。」xx总监站起来说道。亨利克森觉得自己很难不去喜欢澳洲人,而且他们的大部份国土也都还是未经开发的。不过他提醒自己,澳洲也并非xx原始,尤其是在引进野狗之後,澳洲原有的有袋类动物都被它们赶尽杀绝了。想到这点,亨利克森就觉得有些感伤。即使澳洲的人口已经很少了,却仍然会干扰到当地的自然生态。由此可见,人类是不可靠的,所以在这里也必须执行他们的「大计画」。
  可惜亨利克森的时间不够充裕,否则他真想去欣赏大堡礁的风光。他看著其他人,心里却不把他们当成同类,因为他们是与他争夺地球控制权的对手。也许他们当中也有人像他一样热爱自然,然而不幸的是,他没有时间去找出这种人,只能把他们都当成敌人,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史吉普.班尼斯特已经为女儿的安危担心了好一阵子。他原本就不希望女儿去纽约,因为纽约离印第安那州实在是太远了。虽然报上说纽约的犯罪率正在逐年下降,不过对於单身女孩子来说,纽约还是危机四伏。在史吉普眼中,玛丽永远是他的宝贝女儿;他的太太在玛丽六岁时就过世了,他好不容易一个人把玛丽拉拔长大,玛丽能够独立就是他的{zd0}安慰,不过玛丽却一个人跑到讨厌的纽约去了。史吉普尊重女儿的决定,因为他知道玛丽是个有主见的女孩,意志比同年龄的女孩都还要坚定。
  玛丽的失踪让史吉普一时之间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由於他已整整五天都没接到玛丽的电话,因此便打电话到玛丽在纽约的住处,不过却没有人接。虽然他想打电话到女儿的上班地点,不过玛丽一直没把公司的电话号码给他,所以他只好先等一阵子再说。
  结果他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於是他开始担心了。又过了几天,他打电话到xx局去报案,希望警方能够帮忙协寻女儿。xx在问了一些有关玛丽的问题之後,便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向他解释:这年纪的女孩总是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也许今天不见了,後天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这只是为了证明她们已经长大成人的方式而已。而且,就算纽约警方把玛丽列为失踪人口,他们也不见得就会派人去查。於是史吉普决定亲自前往玛丽的住处查个清楚,结果房东竟然问他是不是要来搬走女儿的东西,因为房东也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看到玛丽,而且房租也快到期了……
  这次史吉普是真的著急了,他亲自前往管区内的xx局报案,但是xx却不把它当作一回事,只是做了份人口失踪的档案就交差了事。承办此案的xx对他说:「才不过几个星期而已,又没有符合你女儿特徵的死者出现,搞不好她还在哪里活蹦乱跳呢;是你女儿的翅膀硬了,想出去闯一闯,没事的。」
  史吉普对这个漫不经心的xx说道:「我的玛丽是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的。」
  但xx却说:「每个人都这样说,结果到最後还不都是这样子,而且我们人力有限,没办法调查所有的人口失踪案。抱歉,这种事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乾脆你先回家,搞不好你女儿过几天就会打电话给你了。」
  史吉普只好无奈地开车回家。家里的电话答录机上虽然有六通留言,但却没有一通是他女儿留的。
  与大多数的美国人一样,史吉普也有一部个人电脑,不过他并不常使用。这天,他照例打开电脑,连线上网去查看自己的电子邮件,终於发现了女儿寄来的信。他移动滑鼠,选择开启信件内容,萤幕上立刻出现了信件的内容——
  ——现在他是真的著急了。
  玛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进行医学实验?而最令人担心的是,信的内容不但颠三倒四,而且边乱七八糟。玛丽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写起字来既秀丽又整齐,读她写来的信就像在读报纸上的报导一样,不但简洁清楚、文理通畅,而且还充满了温暖的字句。但是这封电子邮件看起来却像是二岁小孩写出来的,打字也错误百出——玛丽在学校的打字成绩可是得到优等的。
  史吉普心想:现在该怎么办?女儿失踪了……他直觉地认为玛丽是遇上了危险。他感到胃纠结在一起,心跳加速,而且满头大汗。他闭上眼睛,努力去想目前到底该怎么办。最後他拿起电话簿,从{dy}页的紧急连络电话中挑了一个号码。
  「这里是xx调查局,」一位女性的声音说,「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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