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日 星期五
今天是2010年的{dy}天,早上还没起床,老公就拿他刚煮好茶叶蛋喂我,问香不香,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爱中,却感受不到。
吃完早饭后,和婆婆逛商店,买了棉鞋、棉手套和袜子,后去超市买了日用品,{zh1}去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吃完午饭,带儿子上办公室玩,收拾一下抽屉,发现抽屉里有很多闲书,整理一下,准备拿回家,可家又往哪放呢?这些年一直提醒自己少逛书店、少买书,可总也做不到。
收拾完书桌,打开电脑,登上QQ,有好友的祝福,写得挺美,让我感到了真诚和温暖,记录如下:新年的祝福,原于以往美好的记忆,更原于站在去年高处的祝福。风从去年刮过来,把我的声音送给你,雪从去年飘过,把我的珍藏送给你,雨更从去年滋润过来,我把未来的生长送给你,一切的一切,假如去年是逗号,明年就是:下面的一切健康、美好、快乐、幸福都是你的。
这文字温暖我的心,但愿新年{dy}天是美好的。
2010年1月3日 星期日
今天早上儿子上学后,与老公上商场给儿子买了几双袜子和一套内衣,给婆婆买了一套内衣。
下午送走了老公和儿子后,我到商场逛了一圈,给儿子买了一件毛衣后,到书店看书,先看沈从文的小说《潇潇》,沈从文的小说像散文,让我爱不释手,后看余秋雨的散文集,发现他的书卖得很快。
吃完晚饭后,看了杨少衡的中篇小说《昨日的枪声》,曾看过很多杨少衡的小说,写当今题材的颇多,官场的颇多,写历史题材的不多,《昨日的枪声》正是写历史题材的小说,拷问人性的问题,让人深思,感觉是我所看过的杨少衡的小说中{zh0}的一篇。
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这几天一直在准备上井的东西,前年上半年,我也上过井,{dy}次,是正月十六,井队刚开钻,给我的感觉是又累又冷;第二次,公公病重,先生回老家探望,我将儿子托付给堂弟,给我的感觉是无奈;第三次,已到六月,给我的感觉是又累又热;这是第四次上井,天是如此的冷,先生又在学习,将老人和孩子扔在家里,实乃无奈,记得哥哥大三那年署假对我说他在北京铁道局实习时,认识一女工程师,虽事业有成,却因常年在野外,无遐照顾两子女,其结果牺牲了子女的前程,哥哥跟我就这些时,是希望我慎重选择自己的专业,可我没有做到,其结果我不但事业无成,还让儿子跟我遭了很多罪。
回想这些年走过的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记得刚毕业分到这个单位时,校长是和铁人一起来会战的,有那代人不要命的精神,那时候考核也多,校长亲自上钻台考核;亲自监考;那时候资料多得好,每天晚上都要整到半夜,每当晚上,我打着哈欠整理资料时,我就后悔高中时没好好学习,如果像参加工作时那样熬夜,说不定能考好点学校,不至于吃这份辛苦。忙碌过后是轻闲,不习惯轻闲的校长,决定集资开小吃部,其结果老师成厨师,服务员,虽累得够呛,并没挣着钱,真应了那句话:“个人干挣钱,公家干赔钱。”
小吃部的失败并没打击校长的斗志,决定开粉笔厂,其结果老师每天都要装粉笔,那时候正在怀孕的我让柴油折磨得天天呕吐,还是应了那句话:“个人干挣钱,公家干赔钱。”
校长终于退休了,新来的校长是转业军人出身,每次开会时,都会骂人,都将“酗酒”说成“凶洒”,上任伊始,在学校大搞基本建设,自己盖车库、绿化校园,老师成了油漆工、搬运工、电焊工,双休日的晚上新校长亲自开车带老师到建筑工地上偷砖,雨天让女老师将室外的水泥搬到室内,老师被逼无奈不得不自己花钱雇人。新校长因搞基村建设有功被调到公司,后因贪污被革职。
终于来了一位理解老师的校长,可以安下心来备课、学习,可这种清静的日子并没持续几年,又开始合并,公司陷入困境,老师又开始上井做饭。打扫卫生,值班,要命的是老师还要承担两个公司的培训和考核任务,需要时间学习和备课,可时间在哪里?
记得十多年前,搞钻井工人转岗培训,上建筑施工课,看着与我专业差十万八千里的材料,快愁死了,要命的拿到材料的第三天就上课;被逼无奈,只能将上课内容备下来,一边说一边往黑版上抄,前几年上钻井施工理论课,因与专业无关,尽管我准备得很充分,可在讲解时还是没有信心,不时地低头看教案,被某领导看见,某领导在会上说:“你们老师上课能不能不照本宣科。”也曾为自己辩解过,其结果是戴上“大放厥词”的帽子。无奈,只能在沉默中毫无条件地接受各种工作。
尽管一年四季都很忙,可公司考核工作量时是按课时考核的,又不天天有培训任务,其结果只能拿{zd1}奖金。为此,我的同事无奈地说到:“早知有今日,当初还不如不上大学了。”还有同事发出:“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的感慨。
每次我上井时,早上起来在野外散步,看着那一排排的井架子,我就想我要是能上二层平台,该多好呀!那样,我就可以站在二层平台上,伸出胳膊,用手够天上的云,问云:“为什么在中国底层人摆脱不了受伤害的命运?”
2010年1月5日 星期二
今早不到8点就出发,直奔井队,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因搬家,井队的电已经断了,带队的副校长告诉我们将工服套在羽绒服外面,我们如法炮制,果然暧和些。
中午,餐车来送饭,馒头是凉的,菜是热的,我在吃菜的时候,吃出了一小块塑料薄膜,我将塑料薄膜挑出,接着吃,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多吃点,将很难抵抗寒冷,书记看见了,说我适应能力强。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塑料薄膜堵在了我的嗓子眼。
下午4点的时候,搬完了家,我们将食堂和餐厅的东西整理好,等来电时做饭,晚上6点才将电接完,匆忙中开始做饭,将眼镜放在围裙兜里,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等发现时,已被踩碎了,没有了眼镜,似乎少了点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白菜炖豆腐,想到中午吃的也是这个菜和菜里的塑料薄膜,感到难以下咽,收拾完了,已经快十点了,躺在床上,感觉那塑料薄膜堵在了我的嗓子眼,难以入睡。
2010年1月6日 星期三
今天要上早班,5点半就起来,先熬黑米粥,然后准备咸菜、热馒头,四样咸菜,分别是花生米、大头菜、海带丝和芥菜。
今天队里的两条狗到厨房,一条叫花花,一条叫格格,格格很厉害,我有点怕,花花相对要老实些,我喂花花,书记说等你给它喂胖了,队里会餐时,就有可能把它吃掉。
晚上和另一同事到井上送饭时,一遍一遍地喊,还是不过来吃饭,我很着急,将饭菜轮流地放在电热器上热,队长下来时对我说:“等急了吧,立完井架子才能吃饭,井队是不是很苦?”
井架子终于立起来,工人下来吃饭了,队长吃饭的时候对我说:“你是交泥浆的吧,让我们的泥浆大班多跟你学习学习。”我笑了笑说:“互相学习。”{dy}次见队长,给我的感觉是话不多,很实干,没想到他却知道我是交泥浆的。
送完饭回到厨房时,已经快8点了,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吃,在等我俩,书记问:“怎么这么晚?”另一同事说:“要等井架子立起来后才能吃饭,这种干完活再吃饭这种精神,太难得了。”
2010年1月7日 星期四
今天书记累病了,患了高血压,躺在床上说:“你们把菜备好,等十点时,我去炒菜。”我们告诉他不用操心,好好休息,我们会炒的。他同宿舍的男同事对我说:“五十多岁的人呢,身体吃不消的,他晚上睡觉时累得直哼哼,你听见了吗?”我的床和他的床只有一墙之隔,怎能听不见?
今天队里的书记回来了,要开大会,帮他收拾队里的会议室,书记已经在井队干三十多年,已经五十多了。
因开大会,队里的所有人都在队里吃饭,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我们几个做饭的,只好等蒸好馒头在吃,忙碌的时候并没感到饿了,可一旦闲下来,真的感到饿了,这三天给我的感觉是又冷又累又饿。
馒头刚出锅时,正赶上下白班的钻工在厨房洗漱,他们虽然都吃完饭,但还是吃了几个馒头,一钻工直夸我们蒸的馒头好吃,一人吃了三个。
因书记身体不好,我们几个女的向书记申请要求上夜班,被书记拒绝了,他与另一男同事一直上夜班,比我们辛苦得多。
2010年1月8日 星期五
今天早上醒来,感觉全身都疼,真不愿意动,还得起来上早班,跟{dy}天相比较,多了上夜班的碗,吃夜班饭的人真多,所有的碗都用了,不在开早饭之前将碗刷完,开早饭就没碗,幸亏起得早些,同上的早班的另一同事很能干,才如期开早饭,真该谢谢她!
突然发现,这个队的几个大学生很能干,天天在井上,毕业于西安石油学院的技术员是贵州人,问他原专业是学石油的吗?他说他原专业是计算计软件,是大三那年,企业来召人,跟企业签订合同而改为石油工程的,这位喜欢计算机的技术员在井队几乎没有时间碰电脑,问他后悔吗?他说下辈子不干钻井了,但他这辈子的青春献给了钻井。
毕业于长江大学的电工大班是湖北人黄岗人,他对家乡有种说不出的爱,对母校有种说不出的崇敬,他给我的感觉是单纯,身上有一种崇高的东西。
毕业于石油大学的机械大班话不多,说起石油学院的{zg}学府有一种骄傲。
下午两位副校长来看我们,顺便告诉我们上批一同事在砸冰时,不小心让冰碴子碰到眼睛上,视力下降,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2010年1月10日 星期日
今天按管理员下的菜单做菜,有两个要过油,很麻烦。
上午在厨房准备菜时,花花进来,正在下夜班在厨房洗脸的钻工用脚踢一下花花,吓得花花钻到桌子底下不敢出来,我用好吃的逗它,它也不出来,看着花花吓得直抖,真是心疼。
晚上送饭时,队里一大班带着格格进来了,用手指着我,对格格喊:“去咬她。”吓得我站在那不敢动,副队长在旁边制止了,格格才没有咬着我。我对那大班说:“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那大班笑着说:“你喂它,它就不咬你。”我环顾所送的菜,发现没有肉,不知喂什么,正在吃饭了副队长将一粒花生米扔在地上,,我也学着副队长样子将花生米扔在地上,格格低下头吃,那大班告诉我:“你拿着食物,让它蹲着,它会蹲着,让它跪着,它就会跪着。”我想像大班说的那样去做,可怕格格扑到我身上,副队长看出了我的犹豫,给我做起了示范,发现格格真的听话,那大班说:“你的胆太小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早餐饼喂格格,格格如法炮制,真的很听话,但我还很怕格格,不敢逗它,怕它咬到我。
正犹豫着该不该像副队长和大班那样做的时候,花花进来了,那大班扔给我一块早餐饼,让我喂花花,我问他花花会像格格那样做吗?他说不会。我问为什么?他说品种不同,格格是德国牧羊犬,很聪明。我问花花是什么品种?他说花花是家养的笨狗。
我将早餐饼扔给花花,花花正要吃时,格格扑了过来,让两条狗撕打在一起,旁边后副队长拉开后说:“吓我一跳。”那大班对我说:“你真坏。”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格格经常欺负花花吗?”那大班说:“是,格格护食,总不让花花吃东西,花花的腿就是格格咬伤的。”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削一块先喂格格,然后喂花花,格格吃完后,就奔向花花,花花将刚放到嘴里的苹果吐了出来,给格格吃,看得出花花很怕格格,我说:“花花真可怜,像没妈的孩子。”
我旁边的大班对说我:“你别说,花花还真是没妈的孩子,那还是在采油一厂打井的时候,它的母亲生了五个孩子,花花最小,半个月后的{yt}深夜,母亲带几个孩子逃出笼子后走失了,因花花小,没跟出去。”听他这么一说,我对那大班说:“以后不准你的格格欺负花花。”他对我说:“花花有时候也很厉害,格格眼睛上的伤就是花花咬的。”他的话让我理解了“狗急跳墙”的含义。
送完饭带着东西回驻地的时候,我对花花说:“花花,跟我回去。”可它不肯,虽然格格总欺负花花,可花花还是找格格玩,是不是因为太孤独了?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花花跟在我的屁股后,浑身发抖,往我身上上,想让我抱它,可它长得有些大,我抱不动,看得出,它很冷,我打开餐厅门,让它进去,可它不敢,在它的记忆中一定有在餐厅被钻工踢过的痕迹。我想把它带回宿舍,可怕影响其它几个人休息。
我回来后,同宿舍最小的妹妹出去上厕所,将花花带回宿舍,花花很听话,就在地上躺着,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