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越来越体现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原则,就像弱小的伊拉克一样,不得不坦诚地接受美国导弹的袭击,而联合国在这之间调解了N次又能怎么样,{zh1}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美国的导弹在伊拉克的领土上爆发出无可比拟的火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深深的理解了政治老师的那句话,他说联合国不是国。
萨达姆是死不足惜,但{zh1}被卷入灾难的似乎是一群无辜的百姓,也正好验证了我老爸所说的那句话,他说战争的残酷性也就体现在在战争中死去的没有几个是皇帝。
就在美伊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普遍地认为萨达姆会跟小不死的死扛到底的,会弄得小不死的下课,结果萨达姆没过几天就被美军活捉了,弄得我们异常的失望。虽然小布什要在伊拉克找出生化武器的承诺自始至终都没有实现,却依旧义气风花的坐在白宫的宝座上。我想萨达姆心里一定很难受,也让我们这些一腔热血的粉丝们大失所望。在内心深处,我们都是憎恨着美国的,比憎恨小日本好不了多少。后来渐渐地发现了一条真理,那就是高考政治都是围绕着美国和日本展开的,比如说9.11事件,美伊战争,小泉纯一狼参拜靖国神社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在xx上都一有尽有。
美国的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被世界上很多国家和人们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而溶解在骨髓里,但这个世界上强权就所谓政治,太多的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就好比一个柔弱的女子遭受一场粗暴的强奸,挣扎过后却依旧只能默默地躲在墙角咽下自己苦涩的泪水。
其实我们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原本以为迈进大学的门槛,我们就得到了解放,可换来的却是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需军训。想起来都觉得是高中三年出卖了自己幼稚的灵魂,而洒下的那些热血却犹如长江之水,付诸东流了。不过埋怨归埋怨,军训是不会在埋怨之下就消失了的,我们也只好去闯一回龙潭虎穴了。
以防不测,我们都提前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老妈到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她说不就是一军训嘛,还能被枪毙了不成?我说我就怕在没有枪毙之前,自己找个机会先xx了,然后听到老爸在电话那头捶胸顿足的声音,赶紧欲言又止。
就在遭受强奸伤口还未愈合之际,军方残忍又地对我们实施了一场轮奸,突如其来地宣布我们这一届的军训场地由学校的足球场改往军营了,明摆着把我们往死里赶,丝毫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的意念,这引起了广大学子的强烈不满,于是很多人都向学校提出了抗议。老大还摆出了一副拿起石头就要往校长办公室扔的架势,结果一不小心石头掉下来砸到了自己的脚上,痛得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成了三块,然后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家伙就在外面传出了这么一则新闻:由于某某同学不满学校军训场地的更改,向学校抗议时遭到校方同时阶级的镇压。校方首先用石头砸断了他的双脚,使他变成了三级残废,进而又放兔子咬伤了他的嘴唇,至今躺在医院,生死未补。
偷鸡不成反倒撒上了一把米,老大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当他听到这个纯属谣言的故事时,身为主人公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伤楚,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户边看都没看一眼就往下跳,然后我们听到砰的一声和一阵阵的心碎。
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么惨不忍睹的一幕:老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水抑或是血一样的液体洒满了他的全身,然后我们听到他用微弱的声音朝我们哀求:“快,快拉我上来……”。
“哇靠,当初跳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了?”
“我之因为没有犹豫是因为我知道这就是一楼,但却忘记了这里还搁着一条臭水沟,就算我没有忘记这条臭水沟,也不会想到有缺德鬼会把这上面的石板掀开个一、两块嘛,快……快拉我上去,不然就要卡死在这阴沟里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在分批地对老大做了政治教育后,还是用拖把把他给拉了上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学那些军人那样活活把人往死里整的。不过为了让老大彻底地记得这次惨痛的教训,我们还是让他主动答应欠我们一顿饭。
前往军营的时候,我算是见识了目前中国所谓的社会主义了,那些公子哥们、官家小姐大包小包的不知道拎了多少东西,显然一副打折商场外面的场景,不得不让人怀疑人类进化到现在根本就不够完整,应该长出四只手才是高级阶段。这还不是最夸张的一幕,另我们哭笑不得的是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有些人竟然又回到了远古时代,开始尝试着用四条腿走路,很好的为我们再现了人类祖先的生活习性,但就不知道他们的舍己精神是值得赞扬还是唾弃。
走着走着,我发现身边丢了三个人,老大、磊子和小灰狼都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后来经过鄙人仔细观察,才知道原来是他们身边丢了一个我,于是赶紧追上,顺便牢骚了一会他们的背信弃义,不重兄弟情感。然后才发现老大和小灰狼挟持了一个人质,一时之间让我感动了足足有三秒之久。老爸说的没错,世上还是有人在学雷锋的。
“砰”的一声,老大和小灰狼扶着的男生干净利落地倒在了地上,当我正准备扶他起来时,老大发话了。
“哇靠,敢情我们扶着的人不是天问你啊?”
“我……我……”
社会上的败类很多,但像老大和小灰狼这样扶着一个陌生人走了二公里却浑然不知的人应该已经不多了,更可耻的是他们竟然把那个陌生人当作我,从而可以证明在这两公里的行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真是愈想愈伤心。
“咦,磊子呢?”我问老大。
“磊子?磊子没有跟你一起么?”
“没有啊。”
我和老大用迷茫的眼神望了望对方,但是除了看到迷茫,都没有看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于是准备不再浪费脑力与体力,相信十八、九岁的人要丢也丢不到哪去,更何况是一雄人。
{dy}天的军训显得单调而又枯燥,无非就是立正、稍息,有事没事地面朝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倒是那个伍教官让我们甩掉了轻生的念头。从年龄上观察,他应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只是比我们多了一份非洲与美洲。估计以前是当小兵当习惯了,他一站上来就给我们行了个大大的军礼,然后大呼“首长好”,弄的我们丈二和尚摸不者头脑。
伍教官发现自己忙里出错之后,竟然不慌不忙地做了一番解释。他说大家不要笑,我说的这个“手掌”呢,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个“首长”,“手”是手掌的“手”,“掌”是手掌的“掌”。一边说还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来做示范。不过大家还是没怎么明白,我是以为他说的是“手”是首长的手,掌是首长的掌。然后一边说还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来做示范,不愧是军人.
这个消息一发布,那些估计老以为大米是树上结的,吃过猪肉而没有见过猪跑,分不清韭菜和草的人竟然欢呼起来,有些腐败分子居然说出“终于可以去户外散散步了”之类的话来,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的IQ是否达到了人类的标准.
原始森林被一些古老的松树所覆盖,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到xx的阴森,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太阳晒得掉一地的人皮外加疙瘩,否则那样就更为恐怖了。
我们抽出两床被子盖在了身上,顿时才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看到乌鸦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食物,于是心想,如果自己有沉鱼落鸦的相貌就好了,这样落下一只乌鸦来,我肯定毛都不拔就往肚里吞。真是该死,大白天的我跟那破乌鸦比什么美啊?这年头真是饿得越来越没有自信了。我暗暗地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很用力的那种,于是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别动”
遭了,我即刻地转过身。
咦,不对啊,老大明明还好端端的在跟那狗撕杀的嘛,那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呢?莫名其妙!
“蔡天问,你搞什么?疯了?”此刻我才发现磊子蹲在地上,用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腿,很痛苦的xx,边上摆着我刚砸过去的石头。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特意的是吧?”
“恩,哦……不,不是”
“喂,你们有点良心好不好,快过来帮忙啊”啊,天啦,一时间只顾着跟磊子道歉,竟然忘了还在跟狗撕扯着的老大。咦,小灰狼呢?不管了,先救老大要紧。
我忙拣起一根树枝,准备学着用打狗棒法去营救老大的时候,那狗竟然突然放开老大,一转身就不见了。我心想,TMD幸好它自己逃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走过去扶起衣缕褴衫的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
“你说呢?”老大横了我两眼,让我胆战心惊的想起刚才那如狼似虎的大狗。
“老大,不要这样嘛,我是去准备救你的,你看,我手里还拿着木棒呢”,说着,我就把手里的树枝在老大眼前晃了晃!
老大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蹲在地上的磊子是怎么回事。我作为当事人,自然不好回答,这时候小灰狼一字不漏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了报告,还好我当时的{dy}、第二、第三反应没有被他看穿,不然就惨了。
“小灰狼,刚才你死哪去了?”
“我见刚才情况不妙,就爬到旁边那棵树上避了避风头,我跑不过它,也咬不过它,我就不相信我躲不过它,瞧,就是那棵”。小灰狼说完之后,指了指那棵他所谓的避难树,全然一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哦,不对,应该是狼才对。
“那一什么破狗啊,只咬衣服不咬人,哇靠”老大看着被咬的东一块西一块的迷彩服,愤愤地说。
“行了行了,你不是还咬了那狗好几口嘛,我在树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老大说着就要去追小灰狼,这时候从刚才那狗飞奔过来的地方传来人的声音,不错,就是人的声音。
“你们竟然还活着?哈哈哈哈……”当同班的郑鑫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激动地流下了鼻涕,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四个同学和伍教官,还有刚才咬老大的狗,不,是被老大咬了的狗。
“你们怎么整这摸样了?”伍教官看了看老大和蹲在地上的磊子,问道。
“全都是那条狗”,小灰狼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连老大咬了那狗几口这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好象他不说别人就会认为是他咬了那狗几口似的。
“好了,先回去吧。”伍教官心疼地抚摩着那条狗,然后就在前面带路了。
终于有饭吃了,我想。
回到营房的时候,太阳刚好挂在了天空的中央,而营房里的人竟然都对我们投来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让我们很不自在。不过那会谁都不会在意,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尊,而是由于饥饿在那一刻已经控制了整个思绪,头脑中除了米饭,就是包子,馒头在闪现。
正当我们准备去食堂大吃一顿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位没有穿迷彩服的陌生人。
“你们一定就是昨天在森林里迷了路而在里面睡了一晚上的吴刚,李磊,蔡天问,郎小辉吧?”
“对啊。请问你们是?”
“哦,我们是大你们一届的师兄”
哇靠,一上来就自称师兄,一点都不低调,好歹也谦虚一点嘛。想归想,老大还是很偶礼貌地问明了他们的来意。他们说是系上听说了我们丢失的事情,特意派他们过来慰问一下!系上还特别交代千万不要给外语系丢脸
三言两语地把几位所谓的师兄打发走之后,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吃饭现场,然后除了看到几位在收拾餐具的大妈之外,再也没有看到任何跟事物有关的东西。
“啊,天啦”老大,磊子和小灰狼一同倒了下去,我心想没有东西吃了也不用这样吧!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他们三个一同倒下去只不过是去争抢掉在地上的一个已经被踩成馒头的包子。
哎……
经过十四天的煎熬,我们在十四天前就已期盼的军训结业典礼终于就要来临了。明天,具体地说是十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可以重获自由,再也不用玩我们永远都是扮演“小鸡”这个角色的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很多人都兴奋地以至于睡不着觉。
三更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从小灰狼的被子里传来哽咽的哭声。于是我走了过去
“小灰狼,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呀?”
“没什么”
“没什么你哭啥?”
“明天就要解放了,我太激动,以至于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哇靠,就这么点出席。
记得小学语文老师总是给我们布置诸如《最难忘的一件事》,《最期待的一件事》,《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之类的文章,其中我写了一篇《最难忘的{yt}》当时获得了极高的分数,还作为范文在课堂上进行了朗读,以至于现在我印象都很深刻。大概的内容是这样的:{yt}放学回家,在路上遇见一位盲人伯伯,于是在头脑中产生了捉弄他的念头,也就是在他面前摆上一块石头,想让他摔个跟头,后来想起老师总教育我们要做个好孩子的理念,于是放弃了害人的念头,{zh1}还把那盲人伯伯带到了他想去的地方。语文老师看了之后很受感动,我记得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她是流了很多鼻涕的,还把她儿子吃不完的糖分给了我半颗,于是我也流了很多鼻涕,而最初的真相是:我确实是搬了一块石头放在那个盲人伯伯前面的,盲人伯伯也确实是载了下去的,而且还摔掉了一颗门牙,{zh1}我是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的。
好像扯远了,说{zh1}{yt}的军训吧。
今天我们被老大拉的起的特别早,说是对军训{zh1}{yt}的纪念,尽管很违心。
首先进行的是校长在团长的带领下从队列前面走过,向我们问好。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这一句的回答很多人都认为毫无悬念的应该是两个字,那就是“的确”,可教官们硬要我们说唯心的“为人民服务”,所以我们都很难过,在内心深处总是会觉得有罪恶感,因为我们并没有为人民服务过,至少在这半个月没有。
校长向我们问完好之后,进行的是一个排一个排的从主席台前正步走过。完了之后是校长和团长作报告,具体的什么内容我到是忘了,不过{zh1}那句使我尤为的感动,以至于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那就是“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
等教官都准备回营房的生活,响起一段极为伤感的音乐,顿时我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朝教官群那边蜂涌而至,诺大的操场上在顷刻之间就只剩下了我、老大、磊子、小灰狼四个人,于是我们也开始跑,所不同的是我们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小灰狼一边跑,一边问我们“校车在哪里?校车在哪里?”。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掏出了关了半个月的手机,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开机后竟然发现有十几条未读短信,全是高中同学发过来的,无非就是询问最近怎么样之类的。
我接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妈接的。
“妈,我们军训完了。”
“请问你是?”
“妈,我是天问啊!”
“天问?天问是谁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首先我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确定没有拨错之后,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了心头。才半个月她老人家就把我当外人看,估计再过半个月,我就不能确定她老人家会不会把我当人看了。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赶紧拿起电话跟她老人家使劲地解释,撕心裂肺地说我是蔡天问,是你的儿子啊!亲生的儿子啊!骨肉啊!越说越伤感。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终于传过声来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是你哦,天问,没事你发什么神经跟我说普通话啊?”
听到最近的名字,我松了口气。
老妈识别出我是她儿子之后,就没让我有过说半句话的机会,我就不知道谁来回答她问的那么一箩筐问题。
从老妈的惊讶里可以猜得到,从我出发军训的那天起,她老人家压根就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的。
悲哀,真是悲哀!
再见了,阎王府,再见了,阎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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