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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三地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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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在面前的,是一部读来引人入胜而又启人多思的学人的通信结集。作者三位,欧阳健,曲沐,吴国柱,都是当代xx的学者。三人,天各一方,因互读文章,产生倾慕,开会,学术交流,碰到一起,成为朋友。常住之地,相隔千里万里,需要切磋,只有委之于书信。时日一久,积累既多,便有了这本《红学三地书》。

作为学者,三人各有自己辛勤耕耘的领域。红学研究,并非本行,更非主业,不过是业之中的“业”而已。最初涉猎,源于偶然,久后思之,甚至有误入之感。但徜徉其中,沉迷其内,渐次到了不可收止的地步。岁月易逝,于今忽忽已过二十个春秋。从这些满含朋友情谊,洋溢学者智慧的书信中,我们不仅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对《红楼梦》这部中华民族引以为骄傲的伟大作品的深爱,对红学研究的关切同时也让我们窥见和领悟到他们执着为学,锲而不舍,一意追真觅真、穷源穷理的精神和风格,并为此乐在其中的情愫和情怀更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他们深厚扎实的学术功底,和极有品味的学术旨趣,及独到的足以发人深省的学术见解另外也感觉到了他们作为学者的真诚和正义感,对当今红坛上个别权势者无端的横蛮霸道,所表示出的轻蔑和深恶痛绝。

读这部《红学三地书》,{zh0}连着三位学者的红学著作一起读。欧阳健{zj1}代表性的作品,是当今学术界无人不晓的《还原脂砚斋》;曲沐的代表作,则是久负盛名的《红楼梦会真录》;吴国柱的文章散见于多种期刊,因其见解独到,论述深刻,常为读者称道,现已结集为《红学肆论》,行将问世。《百年红学风云录》,则是三个人的共同杰作。连着读这些书,在深层次上了解他们的学术思想、学术主张、学术修养以及具体的观点和论述的同时,可以更好地理悟面前这部通信集的特殊价值,非同一般的意义。如果有条件,能够连着当今红坛上那些头面人物、那些尊脂崇脂的大师们的文章、专著一起读,以资作立体的xxx的对照那当更佳。

三位学者三位朋友的友谊,是建立在共同的学术主张上面的。这主张,概括起来说,就是“程前脂后”。{zx0}由欧阳健提出,是他在自己的研究中发现并加以证实的。与欧阳健原不相熟相识的曲沐、吴国柱,很快亦有了同样的研究,同样的发现。然后便是相相知,互补,深化,充实,拓宽领域,扩大基础,建立起一套崭新的大不同于当代红坛上任何门派的学术体系。“程前脂后”,不单是他们的学术主张,更应该说,是欧、曲、吴新学派的旗帜。当然,也是他们友谊的xx剂和凝固剂。由相同的学术观点引发而结成持久的友谊,在中国历史上的学人中很普遍。这种友谊,是人类{zg}尚最可贵最有价值的一种感情构筑。

“程前脂后”,是说在《红楼梦》版本上,乾隆辛亥(1791)年,程伟元、高鹗用木活字排印出的本子,较之于三个题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本子,出现在前;三个脂本,则出现在后。前和后,不是讲时间,实际是脂本的真实性可靠性问题。程本问世时,曹雪芹已死去多年。脂本出现若在程本之后,那就等于说,曹雪芹活着时,根本没有脂本。而脂本自身的题署、做的标志、批语的纪年,都表示它们成于曹雪芹生前,并且,那时已有相当的读者。怪异的现象,巨大的反差,{jd1}无法调和的矛盾,如何解释?如果“程前脂后”,仅仅是一种说法,一种推测,或虽有道理却不充分,那还罢了。但欧、曲、吴不单讲出了自己的发现,还公布了自己的研究,举出了一系列实实在在的即便是最刁蛮的诡辩家也难加以歪解、化解的根据。这样就只能得出如的结论:三个脂本,是一个化名为脂砚斋的骗子,为着牟利而制xxxx古籍伪文物。他冒充曹雪芹的亲属,虚构当日在曹家的见闻,伪称是《红楼梦》稿本最初的整理者、加批者、传抄者;本子上与时代有关的纪年,如甲戌、丙子、己卯、庚辰、丁亥之类,也都是伪造,倒填;本子上那些与曹家、曹雪芹套近乎的批语,全是谎言,无一丝一毫值得相信。脂砚斋与曹雪芹不在同一个时代,《红楼梦》创作、问世的时候,脂砚斋还不知在哪里。

现存的三个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本子,的确是彻头彻尾的伪本。其伪非一点两点,而是多点多处多方面的。并且全是“与生俱来的”洗不去抠不掉的“胎迹”,即脂砚斋当初制造它们时便已经留存在了本子上。如拿程甲本做“原料本”故意严重整残、慌称“定本”、虚构“四阅评过”、大部分批语都是从别的本子上抄袭而有的,等等。考证派新红学的从事者,出于自己的学术利益和缺少见识的狭隘偏见,七八十年来,一代接一代,盲目尊脂崇脂直{zz1}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崇到了丧失理性的程度。骗子脂砚斋成了整个学派供奉的圣贤,三个伪本成了整个学派的圣物神物,浅薄、庸俗、低级、瞎扯的脂批,竟成了整个学派的金科玉律。这个学派内相当多的人,靠尊脂崇脂扬脂,“吃”脂“饭”,得了“势”,发了“迹”,成了学者,成了专家,成了xx。当中的佼佼者,则成所谓的泰斗大师学术精英。三脂(脂砚、脂本、脂批)与尊崇者之间,在早结成一种局外人不大注意的利益联盟。因回报的丰厚,尊崇也就更加不遗力;久之,成习,成顽疾,成群体性的游规则,成识别方向的路标,乃至区分学与非学的界线,鉴别同类和非类的记号。这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历史现象与历史事实。然而,利益获得的同时,考证派新红学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使得许多从事者,特别是它的大师们、精英们,头脑遭到异化,自闭智慧之门。原本学识丰富的人,学术风格高尚的人,久来久去,变得轻信,无知,不懂常识;好说空话,好讲歪理,好凭空臆测,好妄自尊大,好以个人无根据的想象代替科学的结论。甚至假学术之名,行霸道之势;培植宗派,排斥异己;学术道德沦丧殆尽,反而动辄骂人缺少学术道德。这里,{jd1}不是随便加人以罪,他们的文章,他们的著作,他们的种种说道,早已摆在那里。行迹留下甚多,证据更是不少。可以去翻阅,查对。

“程前脂后”,表面看,是说版本。实际上,远比版本重要得多,内涵也非常丰富。其本质,概而言之,是“辨伪扬真”。辨伪,辨识、揭露久已存在于红学界之伪之假;扬真,扫除人为的歪解歪化丑化,还历史的本来面目,扬红学上原有之真,久已存在之真。所谓伪所谓假,即伪本、伪批、伪说、假学;所谓真,即真实可靠的传本,真学问、真学术、真功夫、真学风。

未来的岁月将证明:“程前脂后”的发现、提出与证实,在红学研究史上,是划时代的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此之前,红学领域,基本上是考证派新红学的天下此之后,随着时日延伸,必将出现另外的局面,红学也必迎来自己新的历史阶段。

通往真理的路,多坎坷,往往遍布荆棘。“程前脂后”辨伪扬真之学刚刚起步不久,因为触犯了考证派新红学的根本利益,便遭到横蛮的狙击,甚至造谣生非,辱及辨伪者的人格。那场由几个学者发动的却毫无学术意味的喧闹,迄今已经过去十多年,仍让人记忆犹新。仗势逞霸,绝非解决学术分歧之道只能败坏学术风气。

红学界的辨伪,必将继续下去。脂本的伪装被剥尽之时,骗子脂砚斋头上崇拜者加给的光环被破除之日,考证派新红学本身之伪,本身之假,本身之劣,不可避免地要暴露出来。这一过程中,曾有过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喧闹,会不会再来一两次历史的重演?不妨拭目等待。

我不是红学界之人,更非学者。介入考证派新红学的领地,全因偶然。后来参加研讨会,得以结识欧、曲、吴,成为要好的朋友。论年岁,我比他们每一个都大一些。但实际上,三位均是我的老师。从他们的著作中、辨伪扬真的论述中,以及为人为学的品格中,我受到了很多的教益和感染。

20101月 于绵阳 青义 涪江之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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