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周的清闲生活,简直舒服得快要有安度晚年的感觉。
整整七天的平静生活之后,一件小事惊起了波澜,甚至让我懊悔起之前不问世事的清闲来。
即便是这两天被好事者纷纷短信骚扰说“某男和何荣在一起了,而且还在学校大秀亲密”然后一个个回说“拜托我民国时期就知道啦!”,或者是听说一88年生的朋友被他89年的女友甩了然后那女人还杯具地迅速找了个91后男友,又或者是我才刚见过我那个美国回来的师父和他女朋友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说是迫于现实和前途的压力。。。即便是这种种,也不能影响我度假的心情。
但唯独就是一件看似很小的事,让我心有戚戚焉。
事实上,就在昨天之后,我又回到那种焦虑不安的情绪里了。所以可以说这七天的闲适非但没有带给我惬意,反而带来了危机。
昨天下午和表姐在她妈开的茶楼包间里打牌,正在唾沫横飞地争论时,一人掀帘而入。
以当时的角度,我的表姐率先瞄到了来人,低声嘟哝了一句:“一个猥琐男。”
于是我缓缓地、缓缓地侧过身,抬起头。
一个精瘦的男人,眼神里透出世故的气息。
果然长得很猥琐。
这时又两人鱼贯而入。我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我那个失踪很久的老妈,我阿姨尾随其后。
这时老妈向那男人十分娴熟地介绍道:“这个就是我女儿。”
我登时一惊,但还是站起来微微点头示意,说:“您好。”
我老妈这才看向我:“这个舅舅是上海文汇报的,今年世博会的宣传工作由他一手承包,你们认识一下。”
哦果然不出所料,上海来的,一看就是。
接着就是拉磨一样的七嘴八舌的对话,无非是他在吹我们在听,或者我在问他继续吹。
其间我多次想问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但看到老妈的眼神还是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这位上海先生似乎说累了,趁着中场休息的间歇喝口水,我便立刻见缝插针地问道:“那个,舅舅啊,我们学广电的,在报业会不会起点比较低啊?”
他呵呵了两声,把水放下,思索了一下,方才答道:“其实吧,大多数毕业生挤破头塞进文汇报,又有多少是想长干这一行的呢,无非也就是想以此为跳板,进军上海市委宣传部、上视、东视这些地方罢了。毕竟这是个主流媒体。”
我表示了一下赞同,接着便问了一个让我这两天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的问题:“那么直接进您刚才说的那些地方是不是很难?”
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凭实力进电视台和宣传部的几率是0.01%,而且这个几率还是若干年才出现一次。你想想,全国总共就那么几家电视台,里面文章几许,不言自明啊。况且现在没有中宣部的批条,真的很难留下。”
我唯有木然地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我:“现在的现实就是,在中国,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就不要学新闻传播。我说真的。”
我知道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