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照相机于我是不陌生的。从现在仅存的一周岁相片看,很小我就被抱着去照相了。 孩提的印象中,那时莒县安庄公社还没有照相馆。每隔一段时间,大约是逢集,有位“照相的”青年人会在供销社煤灰飞扬的炭场上挂起一块花里胡哨的背景布,油彩画的,内容有亭台楼阁天安门二泉映月什么的。梳洗过、换了新衣服的人们,带着最时新的东西,比如手表自行车、人造革的皮包,一脸拘谨地坐在画布前照相。另有一大群人围观,不时发出哄笑。 照相用的机器是一个大型的木头盒子,师傅先把头用一块黑布蒙进去,在里面不知鼓捣什么,一会儿露出头来,左手举着一个带管子的橡皮球,右手扶着一个什么机关,嘴里喊着“好——别动——”咔嚓一声,等下次逢集的时候再来取相片。 也有走村串巷到家里去都揽生意的照相师傅,特别是年节时候,有外地回家省亲的和家里的老少拍一张合影,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这时要把长辈请出来坐在最中间,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也摆出来放在显眼位置。一张相片,承载太多的记忆,几十年光阴度过,这张小小照片依然传递着浓浓的温暖亲情。 后来慢慢长大,坐在相机前照相的经验不断增加,已经学会对着镜头保持微笑,证件照片、毕业合影,还有单独去照相馆拍一寸的黑白相片,洗印了一小沓,签上自己的名字给同学交换了作纪念。 这时候对摄影的兴趣也越来越浓。高中有位同学家里有一部“120双镜头”相机,借了来兴冲冲地到各种地方拍照,只是胶卷太贵,很少舍得用来拍摄景物。浮来山、沭河边留下无数的青春影像和笑声。记得暑假里骑车到屋楼崮爬山照相,又累又热,趴到山顶的泉水边痛饮一番,谁知这水中刚刚被老乡刷过农药桶,严重中毒,差点把小命丢在山上。 而今,手里有了一部尼康,透过镜头仿佛又看到了与摄影有关的那些岁月。从刻板的纪念照片到欣喜地风景采集,再到有意识的用相机记录下每一个让人心动的瞬间,摄影已经成了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在我看来,摄影既是创作,也是与自己的心灵对话。在记录万物自然生存状态的同时,意识专注,心态空灵,画面定格的那一瞬间,绽放收获的喜悦。我的摄影心得只算是初窥门径。现在还是慢慢熟悉适应手中的设备,等到某{yt}忽然“开窍”,就像神xx“人枪一体”“物我两忘”,那会是怎样的快乐! 我在等着那{yt}快快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