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去店里花了一把钱把自己画得跟神仙姐姐一样漂亮,我这个陪人就自己在家整点眼影去混下得了,虽然很久没有使过,但是勉强还是能出门的啦。可在理发店洗头的时候,那平日里很腼腆的理发师忽然定定地看着我,说:“你的眼睛怎么了,看起来有点浮肿?”
有这么难看吗?我欲晕倒,又恐地上太冷,作罢!
我之所以想去吃这一顿年夜饭,是因我想体会下盛宴中的孤独——一百多号人齐刷刷地坐着,而我仅认识的那个人去主持活动了,就剩下我自己认识自己,独自吃饭,热闹和狂欢是他们的,孤单而不寂寞是我的。
然而,命运偏偏又不让我落寞,注定了我的华丽!
“不要的。破伤风是针对被铁器生锈的物品扎破才要打的,螃蟹又不是铁,不要的!”
“谁能保证螃蟹的钳子里就没有滋生的病菌……”
我看着火狐,那个妖娆的女人对着我眨了眨她长长的假睫毛,柔柔地、慢慢地说:“我陪你去医院,找个医生问一问。”
在一家医院的急诊室里,我向一个小护士询问:“请问,被螃蟹钳破手要打破伤风吗?”一个神情严肃的医生说:“当然是要打的!”
我木然地看着他给我开药。
火狐陪我去做皮试,沿途听到几个小护士在嘀咕:我多少次被螃蟹钳破过手啊,什么时候打过破伤风啊!
我心一沉,这么贸然去打针,估计是没有必要白吃苦头,那么再找人问问。
我给李护士打电话,她在电话那头说:“不要的,打什么针啊!伤口血挤出来,擦点碘伏就好了。”
我挣扎了一下,应该说是我内心里是不希望打针的,现在得到有力的支持票,心里的天平马上倾斜。我拉起火狐就走:“不打了!走!”
晚上睡觉,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感觉人都睡着了,只有右手食指还醒着,很疼,很疼……
因为这点疼痛,我心里又有了一点不安。早上一到校就给程小泽爸爸打电话,他是一位很值得病人信赖的医生,问他,应该就对了。
电话里,程医生说:“蓝老师,你还是有必要去打破伤风的,因为现在的螃蟹身上会存在什么病菌寄生虫是说不清的,为了安全起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你还是去打针吧!”
既然程医生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挣扎什么?
晨间活动课后,我拎着病历去医院——皮试,一针扎下去,流出来的血比被螃蟹钳伤时还流多;注射,一针下去,走路都一瘸一拐了,比螃蟹咬我时还要疼。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打针,还有火狐那么漂亮那么妖娆的美女相陪,总胜过今日孤身在茫茫注射人群中沉沦来得强。
之所以挣扎,是希望能不要受苦。
可挣扎之后,这该受的苦还是要受,而且还多出了许多额外滋生的苦。
生活也常常是这样,当一个问题来临的时候,我们多么希望结果能不是这样的,并且用尽自己的全力,试图去改变,可结果是徒劳。
只是,不挣扎不甘心。
所以,再苦,也挣扎。
只有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停止挣扎,接受命运的安排。
挣扎,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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