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房之我的家_金枪封喉的空间_百度空间

黄平房是我出生后到离乡前的{wy}的故居。

黄平房其实是统称一片样式统一的平房建筑群。其座落天马寨西南角。北有一小山坡,大家惯称之“山上”,而管本应是一脉所出的{zg}的主峰叫“天马寨”。

坡上西侧是73年后院里建的{dy}幢三层家属楼——因其结构外墙为清水红砖而称之为红楼。

山上东侧是平坡,有茂盛的野草和刺柏,南侧坡较缓,房后坡上被毗邻住家开辟了小块菜地,也有种了不少花卉或庄稼。

北坡较陡,下侧后有几个很浅的、简易的明显是半途而废的防空洞,在植被覆盖不到之处裸露出红红的山体本色,这种山体的主要组成成分是一种被称作“石谷子”的红色易碎的粘土,其颗粒很大、科属铁质页岩。


小山中间南北向一条石阶顺下南至院墙边的公厕,北至大石桥。石阶将黄平房按东西向分为2处,东二西三;其中山坡北背后有单独一栋,共6栋。黄平房一栋每户三间,共5家。红瓦黄墙,窗台、门口有水刷石装饰。最早是两家家合住(有一家的一间)后来又加盖了厨房,引进了自来水。慢慢随着三院的楼房盖了不少就都独户了。

门口有树,成排的彼此之间都有铅丝连成晾衣绳。门口的最初都是青石板(约宽50cm)连接各家台阶。各排外一条甬道也为同规格青石板连接至两侧主道。

曾经在74年春天左右,天津的表哥和师傅2人赴渝出差顺路来天马寨看二姨(母亲)。对三院的风景赞不绝口,年纪轻轻的他一张嘴就是:二姨夫,您们简直就是住在花园里。这轻巧的一句甜话让他二姨下午单独又跑歇马场去买菜回来招待远方的客人。

门窗

黄平房是老房子,原来的门锁都是转把的弹子锁。打我记忆起就都废弃已久。仅存的是里屋的门把还能保持转动的功能,但也锈迹斑斑宛如出土铁器了。

所有的住家都是普通的木门窗,插销是钩钉式的。因为73年后加盖了厨房,{wy}的出口就是厨房门,一般都是一把挂锁铁将军把门。——就没必要弄个弹子锁。那个年代几乎是没有贼的,虽然大家都防着那些背背篓、拿镰刀、光脚在院里四处拾柴、打猪草的农二哥,但似乎除了公家财产时有损耗外潜入门户的还从未听说。{wy}一次是一个流贼头天晚上偷常阳家楼下平房屋内的衣服时失手,早上听到消息很多人都跑去看热闹。原来管放露天电影的放映员小胡叔叔很费力地将其捆好,背上对称插上其作案工具——估摸是顺手拔来的2根菜地里的竹竿。这倒霉哥们不知是恐惧还是一晚上的折腾光张嘴发不出音,在大家的瞩目中被押送去歇马场派出所。

厨房门是盖时拆的屋里门改的,外加一竹帘或纱门,可以冬天收起的。

窗最初都是没有护栏的,窗扇向外对开内有防风钩。一般窗内贴一层绿纱防蚊,好一点的家里是纱窗。就连窗帘都不是全遮的,像我家的我们哥俩的卧室内的灯光永远慷慨,站在窗后的甬道就能看见室内的大半动静;毕竟,顺坡而下的平房布置也加大了这种差距。估摸是不是俺开放无拘的胸怀是从这幼小的时期就已开始铸就。

儿时的照明使的是白炽灯——只有大人的办公室才有日光灯。拉线开关居多。灯口都是直棍的,也有螺丝口的。4060瓦是家用,100瓦以上的都是公家才用的。

那时的灯丝质量不太好,一个灯泡点不了几个月就憋了。有的坏的不严重的可以尝试手工搭丝,成功后能继续支撑些日子,毕竟,勤俭节约加上物资匮乏的年代这都是人人习以为常的惯例。

路灯是绿漆的锅盖式灯罩的钠灯或白炽灯。这种灯罩也被作为锅盖广泛出现于各家的灶台上。

度数不高的白炽灯构成了夜幕下的各家各户的风景是以明亮的暖黄为主色调的,尤以有雾的天气为甚。天热时分灯罩旁萦绕着多种唱腔的蚊蝇,路灯下落满密密麻麻的各类昆虫,各种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声响从看得见看不见的房屋、树丛等处飘出流泻,一种恬静无瑕的心绪漫游天际。在多年后的一个与家人告别的夜晚,站在枇杷山顶远眺对岸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闪闪烁烁;其时江风入怀,涛声轻吟,彼时彼刻不由地感慨这xx重庆一景原来能给俺的只是悲凉的孤寂。

灶台

所有的炉子都是砌的。当初老一辈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动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锅碗瓢盆勤于踅摸。自己得备料,不会砌没关系,有的是可以提供帮助的热心人。毕竟,互通有无、互相帮助在那个年代是一种被广泛认可和实施的美德。尤其,在仅仅只出力这个范围内是大有可用之人、可选之材的。我家的灶台是邻居东东的老爸丁叔叔在一个炎热的下午连砌带抹搞定的。当时的灶台式样是“一草一煤”,这烧煤的、烧柴的2个灶共走一个烟囱。当然即使在那个年代,中国的知识分子远还没潦落到需要拾柴草烧饭的地步。这个灶就一直也未开封。完活后老丁大叔戴着青灰制帽、昂首直腰而去,背影所见其身穿的白衬衫一尘不染,不由佩服劳动人民的手艺硬是了得,助人为乐的精神尤为普及。如今古风不再,这种美德也习惯成自然地与时俱进归入历史。

公用水池

自来水入户伊始是各家自己动手弄的。最初院里各家洗洗涮涮的活计都得去公用水池。黄平房南区(主区)有几个水管子。大约每两排能均摊一个。从厕所至山上的青石板路之间设原本有3个,后来有一个被掐了。现在估计是离光光家太近污染严重被个别群众自发制止。

公用水池是各家主妇业余时间活动的主要阵地——另一据点估摸是公厕。各类信息的交流、国事家事隐私事的非正式发布,可以说人无水无法生存,主妇们没有水管子这块阵地也就失去快乐的源泉。

水管子也是孩子们玩耍的据点。夏天游完泳来这冲个凉。龙头低可以接个软管。后来又曾加了一条可以水平挪动半米以上的六分高立管水龙头,更是冲的痛快,洗得舒服,扔的丰富,淌得似河。

于是,为缓解衍生而来的副作用,母亲带着我们利用一个中午在斜坡处打了一片三合土地坪,避免了这些副产品与泥土的直接接触引起大范围的物理化学反应进而引起周边地区尤其是俺家的环境局势恶化。

常在河边走,就有湿鞋人。

长辈朱宏奎住南坡下黄平房头排。一次他的假牙不慎落进水池下水管中。朱大爷发扬愚公精神将水池子做个大开膛手术。手术成功与否不知道,反正是缝合的不咋样,除了xx永存外还留下了跑冒滴漏的后遗症。

朱大爷家很早就调走了,在其处理善后时父母请他到家吃顿饭尽份人情。那时其一人吃饭也就是对付,很感谢地来了,还带了2个广柑说给孩子。那时的人情真是可以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比喻,当然,这水是不含势利、虚伪等杂质的纯净水。

对朱大爷的印象不算太多,其一儿一女,相对其二辈人都比俺家岁数大不少。其儿子朱雨据说小时很调皮,调皮到被他老子教训后躲到食堂的冰棍儿柜里过夜,直到被早上上班的火夫发现才算将离家出走这折小戏告一段落。

水池子被这样频繁使用很快走到年老色衰、年久失修的地步。好在最终破败之前赶上了好日子。也就是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院里就开始实施了自来水入户运动。公共水池寿终正寝后终于还俺家一个安静的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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