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前的空地
“现在进行耐力训练,绕着那座山跑20圈!”龙崎教练发话,“工藤和毛利,你们也要去.”
“哦.”
“什么?一圈起码有一千米吧?”不满的抱怨
“没有到达终点,和{zh1}3个到达终点的人,有我的改良版果蔬汁……”乾的方框眼镜一闪,出现在龙崎教练身后。
乾的话刚说完,不到一秒的时间,除了哀、工藤和小兰,其他人全部消失,跑步去了。
“什么果蔬汁?”哀问,虽然进入网球部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哀还没有尝过或者是看过乾的果蔬汁,也不知道喝了以后的后果。
“就是这个.”乾从背后拿出一杯紫红色,中间掺杂着一丝丝绿色的液体。
“……这…能喝么……?”哀和工藤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能喝是能喝,就是喝完了以后的结果不是很好.”越前左手拿着一直黄色的球拍,搭在肩上,右手插在口袋里。
“你……怎么还在?”哀问。
“嗯,看你一直没有跟上来,而且我还要回来拿东西.”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黄色球拍。
“喝了那个果汁,会怎样?”小兰有些结巴地问,明显还沉浸在乾汁颜色的恐惧中。
“……想试试么?”越前拽拽地问。
“不想!”哀&工藤&小兰同时回答。
“那就快跑.”说完拉起哀的手,向前方跑去。
“小兰,快,不然我们就追不上他们了!”工藤说完也抓起小兰的手。
绕着山跑,其实就是绕着山腰上的一条小道跑,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条小道居然是环形的,也就是说,如果沿着小道走,就没有出口和进口。没有注意周围的标志的话,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了,所以绕着这条路跑是很好的训练方法。
这是硬被人踩出来的路,仅半米宽,路旁的杂草直至腰际,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东西,会突然窜出来吓你一跳或者咬你一口。小路的上方被树木遮蔽了,几乎看不见阳光,如果是阴天,会变得很阴森,一个人走在小路上,附近再传来几声怪叫,再听到奇怪的摩擦声,真的有鬼片的刺激呢
才跑了一会儿,龙哀新兰就追上了大部分人。然后,轻而易举就超过了他们,与其他正选们形成了先头xx
一圈,两圈……十三圈……十七圈。
跑了一万七千米,不论是哀、越前、工藤、不二,还是大石、乾、河村,都累得不像话了,气喘吁吁,汗流下来迷住了眼睛。
“呜……”哀快撑不住了。
越前和工藤在哀的两边,越前发现了哀的不对劲,拉住哀,说:“撑不住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没,呼呼,我没事……呼呼……”哀不住地喘气。
工藤听到身后的声音,顿时惊住了,【我明明跟哀相处了那么久,我明明是个名xx,居然没有注意到哀的异常,而那个小鬼不过跟哀认识了几个月,却比我更早注意到哀的不对劲……】。
“不行了就不要逞强!”不容拒绝的语气。
“……好吧.”哀停止了快跑,改为走路,对身边的越前说,“越前,你快点到前面去吧,不用管我了,我休息好了就追上去.”
“可是……”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而且后面那些人还差了我们足足2圈呐,放心吧.”哀笑了笑。
“……好.”说话前有些吃惊,因为哀让自己心底的两个不放心都xx了。
说完,越前就开始跑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向后看了看,然后,脸色发黑继续跑,因为他看到了足以让他打翻醋坛子的事,而且是两件。
{dy}件,工藤停下来,与哀并肩走着。
工藤关切地问:“灰……林原,没事吧?”
“嗯……与其来关心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青梅竹马兰Angel吧?”哀调侃着说。
“你!……你还真是不可爱啊……”工藤一脸黑线。
“切~MADAMADADANE.”随口就甩出了这句话。
“……这,这不是那个叫越前的小子的口头禅吗?”才不到{yt},工藤已经听越前说了不下十遍了,所以对这句话很熟。
“学来用用不行么?”哀挑眉,像越前般挑衅地看着工藤。
工藤惊住了,【这明明是灰原常用的表情,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陌生。其中还掺杂着别的什么,对了,是那个越前龙马的神情!灰原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说:“随、随便你.只不过,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哀笑了笑,说:“名xx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快跑吧.”
哀的这种笑,越前见多了,只是不想看到哀对着别的男生这样笑。
第二件,不二从前面跑到哀身边。
不二关心地问:“小哀,你……真的没事吗?”
“嗯.”说着,一滴汗划过哀的面庞,闪着美丽的星光,滴落在地上。
“小哀你流了好多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帮哀擦头上的汗。
“……没关系.”哀尴尬地从不二手中夺过纸巾。
“嗯,那你自己擦吧……对了,你的身体不要紧吧?”不二还是微笑着。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哀有些不耐烦了,【这些男生到底怎么了啊,怎么突然话这么多?】,殊不知,他们都是为了自己。
“那我就先走了.”不二朝哀挥挥手,也走了。
哀休息够了,加速追上了越前他们,因为大家都想着哀,所以没有跑得特别快。
跑到越前身边时,看到了越前阴森森的脸,顿时明白了,调侃着说:“啊啦~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好大的酸味啊?”
“……”越前瞪了哀一眼,没有说话。
哀轻轻耸耸肩,跑到前面去了。
只剩{zh1}一圈时,部分正选落后了。在前面的只剩越前、工藤、不二、乾和休息好恢复了体力的哀。
越前向后看,看到了气喘吁吁,渐渐落后的河村,轻轻笑了笑,脚步慢下来,经过河村身边时,将手中的黄色球拍递给了他。
“burning!”河村燃烧了,一下子冲到最前面,越前跟在河村身后,也到了前面。
等他们回到空地时,等在那里的不仅是一脸严肃的龙崎教练,还有两个哀和工藤都很熟悉的人——目暮警官和高木。
“怎、怎么了?”工藤上气不接下气。
“这里出了一宗命案……”
“什、什么?!快带我去案发现场!”一听出了命案,工藤立刻激动了起来。
案发现场是别墅的厨房,死者是这里的厨师齐藤惠美,死因是锐器划破颈部动脉……最早发现死者的是越前的姐姐菜菜子。
因为当时网球部得人去跑步了,每个人都在其他人无意的监视中,所以网球部的人可以排除。嫌疑人就只剩下龙崎教练、菜菜子、另一位厨师大道寺快一、两位女仆青野百合和青山竿畅。
现场没有什么重要的证物,只有死者喷溅出来的已经凝固了的血液。现场没有看到凶器。
“案发现场似乎很平常,但是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死者的血液集中向死者的左方喷溅,更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几滴血液,按滴落的高度来看,大概是在1米2至1米3之间。”哀若有所思。
“按照推断,死者是在靠近右边窗户的切菜台切菜时被利器划破颈部。”工藤说。
“死者的资料已经调来了.”高木跑进来,“死者名叫齐藤惠美,女,24岁,身高1.65米,体重58千克,职业厨师,有轻微洁癖.”
“……林原,你怎么看呢?”一阵沉默后,工藤向哀“咨询”。
“……”耸耸肩,表示没有头绪,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走到与案发切菜台相隔一条过道的另一个切菜台前。
“怎么了吗?”目暮警官问。
“嘘.”工藤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目暮警官说,“目暮警官,你让其他xx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林原就好了.你们在外面听我们的吩咐就好了.”
“让其他人也出去吧,”哀对着身后的男网正选们说,“越前留下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种时候,也没有人会不听命令了,何况还是工藤新一遇到案件要询问意见的人的命令。只是哀在大家心里的神秘面纱更多了一层。
“为什么让这个小鬼……不是不是,为什么让越前龙马留下来?”工藤有些不明白,【难道你真的很在乎他,一刻也离不开他吗……?】。
“因为越前他的推理能力并不比我们差多少,而且他是公认的网球王子,观察力自然也很强,所以让他留下来对我们办案是有利的.”哀没有回头,略带玩味地说,“越前,你对这个案件怎么看呢?”
“……能让我在这里随意看看么?”
“你!……”工藤想去阻止。
“工藤,让他去,我相信,他不仅不会破坏现场,而且还能帮我们找到有用的线索.”
工藤也不得不佩服哀看穿别人心事的能力,只是为什么这种能力对自己却没有用呢?
知道工藤默许了,哀也就没有说话了,继续自己的事。哀将那个切菜台的切菜板拿出来,轻轻嗅了嗅,然后又拿出切菜台上的其他厨具,仔细地看了看,轻轻皱了皱眉。
越前在案发的切菜台前看,用手指抹过切菜台的台面,凑到眼前细细地看,心里出现一个小小的疑问。接着拿出其他厨具,对着光看,然后心里的疑问加大了。
工藤发现案发切菜台后面的桌子上有一部黑色的翻盖式手机,用手帕盖在上面,轻轻拿起来,打开看,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手机的号码,也不是别墅座机的号码。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工藤直起身子,问。
“死者,明明有轻微的洁癖,可是切菜台的台面上却有细微的灰尘,而且今天没有用过的厨具也不是很干净……”越前转过身,看着工藤。
“而这个今天没有人用过的切菜台却很干净,不仅是厨具,连切菜板也刷得干干净净,如果要我说,我倒觉得这个才是死者用的切菜台.”哀也直起身子,却没有回头。
“我觉得死者与这里的另一个厨师,关系似乎不错哦……”工藤拿着手机,将桌面对着哀和越前的方向。
哀终于转了过来,和越前一起看到了,手机桌面是死者与厨师大道寺快一的合照,两个人的笑容都很灿烂,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
“他们是……”哀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了这三个字。
“恋人么……?”越前接着哀的话。
“嗯,这极有可能,去问问也许就清楚了,我们所掌握的死者的资料还太少了.”工藤点点头。
“嗯,大道寺先生确实与惠美是恋人关系.”女仆青野百合说。
“那请问这部手机是谁的?”工藤拿出已经放在证物袋里的那部黑色翻盖式手机。
“呃……请问,我能打开看看吗?”青野百合问。
工藤略微皱眉,还是答应了,但是要求青野百合带上手套。
青野百合打开手机,看了看桌面,然后肯定地说:“这是惠美的手机.”
“为什么?”
“因为这部手机和我之前看到惠美拿着的手机是一个款式,而且屏幕也是一样的.”
“这样啊……”工藤轻轻点了点头,说,“那,谢谢您了.”
“既然是死者的手机,那为什么不放在切菜台上,而放在切菜台后面的桌子上呢?这不是太麻烦了么……?”工藤、越前和哀三个人同时提出这个疑问。
“呃,xx先生……”青山竿畅想起了什么,叫住正要向厨房走的工藤,而哀和越前先走进了厨房。
“怎么了?”工藤停下脚步,回过头问。
“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惠美的切菜台是更靠里的那个,不是惠美死之前用的那个,那是快一的.”
“这样啊……”工藤捏住自己的下巴,微微低着头思索着。
“那我先走了?”青山竿畅看着工藤这个样子,试探着说。
“呃……”工藤仿佛突然被惊醒,说,“啊,对不起,您可以先走了.”
女仆走后,工藤回到厨房。“青山说什么了?”看到工藤一脸思考的样子,哀问。
“嗯,灰……林原,你说的没错,刚刚青山告诉我,那个很干净的切菜台才是死者的.”
“这样啊……”哀思索着,宛若刚才的工藤。
“……”越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深思。
“该怎么办呢?”工藤还是忍不住向哀询问。
“嗯?大xx怎么什么事都要问我?自己不会想吗?再这样下去,无法摆脱对我的依赖,你可就完蛋了哦~”
“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依赖什么的,以后再说吧,现在重要的是案子.”委婉地告诉对方,跟我走。
“……”越前缄默不语,因为他知道这是哀与工藤的事,自己不应当插手。
“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工藤你继续在现场,看看有什么新发现.越前,你去每个房间看看,放心不会有人敢拦着不让你进去的……至于我,就去问问那个大道寺快一好了.”哀一阵心酸,然后用冷漠封住心酸,面无表情。
“好.”工藤表示赞同,虽然他此刻更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越前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哀走到大道寺面前。
“怎么了?”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询问的话。
“……好.”本来不想答应,还想责骂一句“小孩子学什么xx查案?!”,但是被这种不允许否认的语气镇住了,不得不答应。
“死者齐藤惠美死前用的那个切菜台是你的吧?”
“对,怎么了?”明显神色有些闪躲。
“为什么她不用自己的,她有轻微洁癖,用自己的不是更干净么.”面无表情。
“因、因为,因为我说我今天想用她的那个,所以……”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的切菜台太脏了……”
“就这样?”短短的话表示了不相信。
“……对……好了好了,你一个小女孩学xx查什么案?!快走快走!”大道寺不耐烦地朝哀做了一个“赶快走”的动作,然后,下一秒,就被哀冷死人的眼神镇住了。
“哼.”哀冷哼一声,一个嘲讽的笑绽放在嘴角。
回到厨房,越前和工藤都在,这两个人是没话说的,所以正面对面对峙着,气氛奇怪且诡异。
“怎么了?”哀一脸诧异。
两个人同时收起冷峻的目光,再以平常的眼神看向哀,说:“没怎么.”
“……”【呵呵……】,哀心里干笑。
“你怎么样?”工藤问哀。
“嗯……有很大的嫌疑哦~”
“怎么说呢?”越前接着问。
“我向他询问的时候,神色明显有闪躲,说话结结巴巴,并且对询问持不耐烦态度,{zh1}把我赶走了.”哀不紧不慢,以那专属于林原哀的语气说。
“是吗,那嫌疑的确很大……”工藤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在切菜台右边的窗户栏杆大约1米2几的地方发现了一道新的划痕,而对应的另一边的窗户栏杆上也有,那应该是某种极细的吊线造成的.”
“我么……在三楼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说着拿出一个证物袋。
“这是……”工藤靠近了那个东西看。
“是手机卡.”越前回答,然后继续说,“还有,我在死者房间里找到了一部手机.”
又是一个证物袋,里面是跟之前工藤手里拿的那个手机一样的手机,“黑色,翻盖式手机.里面有电板,但是没有手机卡,我把自己的手机卡上进去,桌面也是那张照片,那张齐藤惠美和大道寺快一的合照.”
“……现在凶手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吧.”越前扬了扬手中的证物袋。
“嗯,但是……”工藤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哀接着工藤的话,默契好得令越前心口一阵刺痛。
“最迟傍晚这里的xx就会来接手这件案子,而目暮警官的管辖范围不在这里,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现在就尽我们所能来寻找证据吧.”工藤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证据呢?”越前挑挑眉。
“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不会十全十美.”工藤一字一顿地说。
“就算没有,我也可以让他露出马脚.”哀的嘴角荡起一丝自信的笑容。
下午
“新一,你知道谁是凶手了?”小兰问。
“对……不过,不是我,而是我们.”
“你们?”小兰疑惑。
“对.”
人都到齐了,暗地里,哀、越前、工藤三个人也将证据集齐了,然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件案子,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也知道了凶手是谁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下面,就让我来将这个十分简单的手法告诉你们.”工藤将声音放大。
“凶手先计算好切菜台使用人,也就是死者齐藤美惠的颈部的大概位置,然后用一种细而坚韧的细线固定在窗户栏杆的这个位置和对面窗户栏杆的位置,形成一个长条的形状,不要绑住两边栏杆,使这条环形线可以拉动.接着,再把事先准备好的薄薄的刀片固定在细线上,放在栏杆边,就不会被被害人发现.”工藤一板一眼地说,在他说的过程中,哀和越前还用其他的东西做好杀|人凶器。
“然后,只要当被害人注意力不再窗边时,将手伸进去拉住离被害人更远的那根线,向自己这里迅速一拉,刀片就很快地进入房间,划破被害人的颈部.”
原本光听工藤的解释,没有多少人会觉得这能成功,但是再加上哀和越前的示范,大家都认为是这个方法无疑。但,还有一些疑问。
“那有什么证据呢?”青山竿畅问。
“证据么,首先就是窗户栏杆上的这条痕迹,大概是在145cm左右,而死者身高165cm,头部大约有20cm,颈部的伤口差不多就在145cm.然后就是滴在地板上的那一滴滴的血迹了,据之前的推断,血迹大约是在140至150之间,大概就是刀片划破死者颈部后带着血被拉到更远的地方时留下的吧.”越前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用拽拽的且如工藤般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