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女】

{dy}次来这种地方，很不自在。

老板娘很漂亮，纤细，妖媚。拿眼斜看着我：

——外地的？小溪介绍你来的？

——啊！是，我家在黑龙江，和小溪是老乡。

——好了。知道规矩吗？两天一结帐，扣足押金500元。下午1：30点上班，晚上1：30下班。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外出。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领班带她进去吧。交代一下。把身份证拿过了。

一进那个神秘的门儿，领班指着让我坐到里边去。我不敢走，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有个女孩子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直到我的脚碰到沙发，才慢慢看见一些东西。

这是一个大厅，有五六十平米，摆满沙发茶几。我身边十几个女孩子，高大的，娇小的，但都是浓妆艳抹的，衣服都是闪闪发光的，很醒目。她们的脸在如此暗的状态下都是那么白。

——嗨，刚来的？

一个女子问我。大家都看着我。

——我？哦，是，今天{dy}天。

——做过吗？以前。

——我···我做过！

不能让她们看出来。我平生{dy}次撒谎。

——呵呵！没做过吧！不用不好意思。看你穿的衣服就是学生妹。看看我们：

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公主衫，牛仔裤，黑色的皮鞋，这是我{zh0}的衣服。

——啊！这样不行吗？那要穿什么？

——当然不行。头发不错，这么顺这么长。你要穿性感的，多少要露一点儿，还要有些亮片儿点缀的，尽量选择黑色，好看起来苗条啊！

这时谁推开了门大声的训斥：

——吵吵嘛，吵吵！18号，出来！

——嘘！领班骂人了。谁？谁是18号？不是你吗？新来的啊！

——哦，我是18号。怎么像是监狱里犯人的编号啊！

——嘘！傻瓜，这里都是这样的。难道你想用自己的名字吗？

我站起来走过去，这时候就什么都看清楚了。

领班一点儿都不可爱，长的挺漂亮的男孩子，高高的白白的，却一脸冷冰冰。

——18号，你过来。

我怯怯的跟着他走。走廊尽头有窗帘，领班一把掀起来，后边露出一扇门。领班推开那道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他先一步迈出去，我随后跟着出去。一条窄窄的通道贴着楼顶的东西两道山墙一直向北延伸，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不敢随便问，一开始已经交代过的。

——18号，你注意啊！

他突然开口说话，我吓了一跳！

——是，我在注意。

——这是一条安全通道。如果有突发事件，就要顺着这条通道向外跑。瞧，这是大厅的后门。

这时候我们已经转到东西方向的一个楼顶，顺着楼顶的西北角有一道向下的铁制楼梯，在身后的墙上悬挂着一盏灯，风吹的那盏灯摇摇晃晃，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这么不安。这是3楼，我左右的观察，想象着什么样的事件是突发事件；如果是真有突发事情该怎么办。

——18号。来····

我转过头，领班已经打开了北墙上的一扇门，门里是一道暗红的金丝绒帘子。

——进去吧。

我一脚踏进去，原来这里已经是刚才的大厅里。还是屋里暖和，这可是11月的冬季啊。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里莫名的恐惧。

——来，到这边来。

领班带我走到大厅南边的一个走廊，原来里面是一个个单间。他推开一间房门进去，示意我也进去，然后他关上门。

——看着，这是xx室。门上的玻璃窗你看见了，如果客人是正常xx，就不要管它，如果客人做大活儿，就将客人的桑拿服挂在门上，这样外面的人就明白了，也是为了外边人看不到里边。明白了？

我真的不明白，但是我不能说啊！慌乱的点头说明白了。心里直打鼓：什么叫大活儿啊？

——还有，如果到房间后客人挑到你，从客人房间打电话到吧台开始计算时间，四十分钟一个活儿。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内做完，如果超时要客人加钱。一次2两百，五五分成。xx另算，一般不xx。明白吗？

我又慌乱得点点头。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心跳的就如同遇上流氓。

——另外，你自己要准备一些东西。

——准备什么东西啊？

我傻傻的问。领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手纸，和那个东西啊！

——哪个东西？

我不解！突然恍然大悟：

——哦哦哦哦！知道啦，知道啦！

领班狠狠地楞我一眼说回去吧。我脸红的离开那个xx房。这里也是黑乎乎的，没人看见我脸红，但我自己知道我的脸滚烫。

坐回到那些女孩子身边，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一个女孩：

——你在这里多久了？

——啊，有几个月了。

——你老家哪里？

——安徽。你是东北的吗？

——是。我没做过这个工作，领班让我准备东西，那是准备什么呀？

——嘻嘻嘻，你真的没干过啊？准备安全套啊！真傻！

——哦。我以为这里会教xx呢！

——什么呀，这里是桑拿。桑拿就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为什么？赚钱啊！这里赚钱多块啊！有时候一晚上七八百呢！去干什么工作{yt}赚这么多钱？没有吧！

——那你家里人知道吗？要是你有男朋友他同意你这样做吗？

——傻瓜，谁会让家里人知道啊！男朋友？你看，她，还有她，她两个的老公也在这里工作，做服务生，修脚师，搓背师。都是赚钱。

——哦！

我{dy}次听到这样的思想。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看你是不是刚从学校出来啊？你这样的{zh0}了，现在男人都喜欢学生妹，嫩呼呼的！

她笑嘻嘻的拍了一下我肩膀，我讪讪的笑了一下。

这时有人推开门喊了一声：15号，18号，出来。

我呼一下站起来，腿和脚却不听使唤的迈不开步，另一个15号女孩拉我一把才走过去。

出了大厅，领班说：

——8520房间，你们两个去吧。记住我交代的话，18号。

——领班，我{dy}天来，不去可以吗？我怕····

——怕什么？试一下，总要开始的。既然来了就要慢慢学习啊，去吧！

我还想说什么，15号拉着我就走了。

进了那个房间，两个男人赤条条躺在各自的床上。一个男人点了15号，15号就开始打电话。然后脱衣服进了卫生间。另一个男人盯着我问：

——你会xx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怯怯的说：

——先生我{dy}天上班，我不会xx，但是我会唱歌。

——哈哈哈，{dy}天上班，装什么纯啊！我要xx，不要唱歌。

——那先生我走了，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会xx的！

我没等他说话，飞快的开门出去，我飞快的跑下楼梯，慌乱的找不到我们刚才出来的大厅。

在一个走廊的尽头看到一部电话，想起领班说过的号码，拿起来犹豫的拨了过去。

——是18号吗？

没等我说话，那边就传来了领班的声音。我慌乱的连连说是是是。

——别动啊，在那等着。让人领你回来。别动啊！

我觉得自己在颤抖，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开始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的是害怕还是冷，总之我是在不停地颤抖。

很快，小溪来了，小溪比我小几岁。但是她说她在这里做了几年了，回家的时候穿得很漂亮的衣服，还有那些化妆品都是我从没见过的。我也想挣很多钱，帮弟弟交学费，帮妈妈看病。

小溪看见我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的抱了抱我，我觉得踏实多了。她拉着我的手说走吧，我低着头随着她往前走。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又走到了8520房门前，小溪一边摁门铃一边安慰我说：

——看几回就会了啊！没什么难学的。

我急着说

——他们都不穿衣服啊！

——傻瓜，穿衣服怎么xx啊？

门开了，小溪一把拉我进去。我低着头不敢看里面的人，但我听见15号的xx，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溪开始打电话，然后脱衣服，她脱完衣服就要帮我脱衣服，我睁大眼睛问她

——干嘛脱我的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教你啊？

这时候，15号也来帮小溪抓我的手，我气得大叫。那两个男人过来把我拦腰抱起来摁在床上，很快我的牛仔裤就被剥下来了，鞋子，上衣······

小溪和15号嘿嘿嘿嘿的笑着，那两个男人也嘻嘻嘻的笑着：

——看你还往哪儿走？真是个学生妹啊！好，真好！

他们都停了手，我身上只剩下内衣，眼泪盈盈的挂满了一脸。看他们停手我慌乱的滚下床夺路而逃，看见一扇门就冲出去。

一阵风扑面而来，我看见远处橙色的灯光，那是我的家。我看见妈妈坐在暖暖的火炕上，轻轻的喊我的名字。

我喊了一声妈妈，张开双臂扑向了清冽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