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某部机关警卫连的战士们,依然耸立在他们所负责警戒着的阵地上。机关虽然坐落在城市的边缘,可这里仍然不乏酒绿灯红的闪耀,不乏车水马龙的喧扰。如果执勤情况正常,他们会一连两三个小时一动不动,仿佛山字笔架般挺直地竖在那里,任那冬日狂暴的风雪怎样袭卷,任那夏日难捱的蚊虫如何叮咬,都会纹丝不动地竖直在那里,宛如一尊尊已然失却了生命的雕塑。而一旦警戒区内出现异常情况,你会发现,这雕塑竟又立即被生命所注满,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情况圆满地处理掉,然后,就又走回到他自己的哨位上,重又变做了那俨然失去生命的、凛不可犯的雕塑。因为,他们是本部机关的警卫兵,他们在岗哨上的军姿军容,对兄弟xx则代表着本部所有军人的形象;对南来北往的百姓,则或许代表着全军的形象,因而容不得有丝毫的松懈大意。而又因为他们所担负的是特殊的警卫工作,就需要他们在把自己变成雕塑的同时,且以十二分的警惕,观察掌握周遭环境的动态。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些看似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雕塑们,无数年来,不仅成功保卫着首长办公驻地和家属住处的安全,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协助地方公安民警抓获各类犯罪分子数十名。
下班的时间到了,进出的大小首长们,街道上来往着的各色行人们,还有那些偎依做作地调情的恋人们,大概是早已见惯了这一尊尊漠然笔挺的雕塑,对他们实在是难说的上在意或者是注意;在这些人们的眼睛里,在这些人们的意识中,活雕塑们就如周围的街景一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而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些人们似乎根本察觉不带,雕塑们已在岁月的长河中,一茬又一茬地变换过了数不清的面孔。可不管他们的面孔如何让地变换,那不变的,始终是他们的无怨无悔、默默无闻地在岗位上奉献着自己的执着,兼且在平凡的生命里体现出伟大的精神品质来。
想到此处,我充满着xx崇敬的内心中,不禁然地产生出了些许的慰然。因为,我自己就曾是这一尊尊威严的雕塑当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