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说点什么,没有不行的。到年底,共织窗纱9721米,发货8763米,大部分货款收回,除了还债,尚有近万利润,这对于一个很少见到钱的贫穷生产队来说,当然欢喜若狂了。那年按人头、按工分都分了钱。虽然只分去四千多元,工分值提升了近两倍,人们是非常满意的,我到处听到的是称赞的话,看到的是笑脸。当年春节放了七天假。 {dy}年经营,虽然规模不大,收益不多,但对于长久贫穷的农民,也是很满足的。副业生产受到群众的拥护与关注,所以过了初五,又开业了。74年上半年发货11480米,下半年属淡季发货不多,库存近万米,盈利约1.5万元。近两年的生产,对织工补助不高,而且内部出现了明显的矛盾,为了维护生产,我制订了生产规则,作息制度,和机房公约,并且依据生产的数量,进行提成,又激发了生产积极性,这种办法,在那时实行,已属超前。75年人员有了变动,小地因结婚,离开了副业房,玉彩也换成了小略,增加了爱书,生产继续高涨,先发货20211米,是效益较好的年份,为了扩大业务,增加收入,又增办了蜡烛厂。一次发往西藏蜡烛2500公斤,得纯利润三千元。这一年,队里富裕了,盖了三间砖瓦房,又卖去了老弱的小牛,小驴,买了两匹骡子,一匹马,又买了一套排灌机械,为农业生产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在发展生产同时,除保证扩大再生产所需资金外,扩大了分配数额。在周围村每个劳动日值一角、二角的情况下,我们村农业加副业每个劳动工值达1.26元,由于副业对农业支持,粮食打的也多,麦季平均口粮达120斤,其他村是非常羡慕。我队的副业,在芦岗地区也小有名气,以管理得法,规模小,效益高受到称赞。 76年,又在村西头盖了一座副业专用房,副业从又低又黑的借用民房中搬了出来,搬入较为宽敞明亮的新厂房。5月份,马宗敏又到芦岗社办厂里去了,业务一时没有人选,我不能只负责生产与内务了,业务也落到我的身上。春天发货九千米,因有些货款没有收回,有一批窗纱,合同上有争议,麦收后,由马俊起守家,我便出外处理业务上的遗留问题了。 76年是中国多灾多难的一年,春天东北吉林地区,在近五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普降陨石雨,{zd0}石块达110公斤。 马宗敏去芦岗综合厂后,整个副业落在我一个人身上。生产、营销、财务都得管,还得帮新会计算账,繁忙而没有效益,虽经营了好几年,几个小妮换来换去,没有培养出一个能手,尤其是业务上更为困难,没有自己的销售合同,借用合同或求人代发,货款往往不能及时到手,窗纱行业已过了黄金时期,销售越来越困难。76年下半年,在乔新录的说合下,队里又办了眼镜厂,投入资金五千元,靠龙相乔老二和乔老四的经营,依合同,除本金后分利润,经营一年后,算总账,亏损一千九百多元,眼镜厂倒闭了,这个厂由马俊起负责,我没有介入。 为了提高窗纱的质量,便于销售,也为了扩大生产,经关路张村五东介绍,76年底,托新乡铁道街的陈福至,从辉县买回了两张全自动铁机,这是新乡纱厂的换代设备,但织窗纱还是可用的,两张铁机,中间人收取二百元,买价两张二千五百元。为了把铁织机运回来,队里派去了四辆人力车,装了满满四大车,这次我是坐着车子去,又坐车子来的,由国贺他们拉着车子走。铁机运回来了,各种零件堆满了三间屋。织机需找技师才能安装,技师既不好找,管吃管喝,装一张机子还需二百元安装费,队里为这事犯了难,为了给队里节省开支,我也想真正掌握织机的结构,就勇敢承接了这一任务。只要了一个贺铎作助手,对照图纸,一个星期,把两张织机都装了起来,配上地杠和柴油机,便可以投入使用了。 77年是用全自动铁织机进行生产的,柴油机手是马中铎,机上有四个女的,一个男的贺铎。原来上机的人员,已全部离开了副业房,生手多,熟练工少,加上全自动织机,生产量大,但容易出残次品,一刻也不能离开,忙了一春天,业务上有点跟不上,只发货10321米,库存一万多米,堆了两大堆。七八年,大厂出的带有熊猫图案的国宝牌窗纱已经上市。我们的窗纱销路更不好了,库存尚卖不出去,从麦前就停止了生产。为催货款,七八年五一前后,我又去了内蒙古的集宁,二连等城市,从天津坐轮船,由青岛烟台返回。 销路成了大问题,窗纱总需推销,又需开辟新的副业门路,但人才没有,一个生产队,能里能外可称为人才的人真不多,我外出找销路,家中就得停产,在家抓生产,产品销不出去,都得挤压,连附近副业坊能去联系一下的人也没有,这时我想到了王周印。 王周印是高中毕业,文化大革命时的造反派头头,有胆气,有能力。文化大革命结束,清查四人帮的帮派体系。他从化肥厂回到了家,先在家侍奉老母。老母去世后,闲居在家,我看他是个人才,就参谋外出跑业务。一方面为本队搞推销,二者是个人才,也为他找个进身发展的机会。我为他办理了外出推销的介绍信和有关手续,他就出发了。{dy}次一个月,窗纱没卖出 79年上半年,窗纱滞销,我队也搞起了瓶刷,当然我是技师。我与周印共同出差,找销路,订回合同,周印的交给二队,我订的交给我队。在79年前后,我们出去四趟,是78年11月份,去东南,经南京、无锡、上海、杭州、福州。三月份,经西安、宝鸡、成都、重庆,沿江而下,由武汉返回。麦后,又西去了一趟,去西安、咸阳、兰州、乌鲁木齐返回,每次都是一个来月,订瓶刷合同,四千至五千元。我回到家中,就赶紧安排生产,下料,交待后,就又出发了。 春天到麦后,我又跑合同,又安排生产,很紧张忙碌,虽然纯利润也挣了一万多元,但搞副业,越显得吃力与困难了。而且思想疲倦,不愿再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