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采访。秋后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走在公路上,实在是很难受。要是我的摩托车还在有多好啊。可是,他却被我卖了。做300块钱就卖了,当费铁卖了。
我坐骑是一辆新大洲本田摩托车,并不是马,但它也是马,人们称它为“洋马儿”。
我和它有着深深的感情,它被我卖了整整一年时间了,至今念念不忘。是因为它驮着我行走了10年是因为它陪我走过了6.3万公里的乡村公路和近千公里的采访路;是因为它很温顺,从没有因为自己情绪不好而把我抛在地上。是因为它为了把我及时的送到某一个村组去工作,而多次被路上的石头擦破肚皮;
这一点也不夸张,去年夏天,和明德一起到大溪、五福采访,也就是这一次采访使它积劳成疾;也是这一次采访而失去了它,失去了我心爱的坐骑。
从五福乡上到白砂村,没有通畅的公路,走到一半后就得走河道。这天,我的坐骑很称职,把我和明德送到白砂村完成任务后,又把我们驮回了大溪镇上。
在去的路上,明德提醒说:“水深了,怕是不行哦,车子搞坏了划不来!”为了及时完成采访任务,我们穿行在近3公里长的河道中,“淌过”没膝的河水。
其实,我心里也担心我的坐骑会发生什么意外,暗暗地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啊!”
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看不到河里的水有多深、有多浅。“空……空……”车子熄火了,河水没及跨下。我大脑顿时一蒙,“完了!”连车带人倒在了河里。
我和明德把我的坐骑扶起来,推上没有河水的沙砾上,“安慰”差不多半个小时,它才苏醒继续前行。
一路上,我心爱的坐骑老是有点对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抱怨着。当晚,到达大溪集镇的时候已是11点过了,我把它安顿在大溪镇政府大院内。
哪天晚上,我的坐骑真的病了。病得很厉害。那天深夜,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第二天早上,它一步也不动了,我耐心的把它推到一个摩托修理店,请师傅检查。师傅说拉瓦了,主机进水了,火花塞不行了……
“修好要多少钱啊?”“暂时说不到,要拆开才晓得,不过至少也要600多。”“要好久呢?”“至少{yt}。”
怎么办?明德必须赶回来编报纸,我必须回来写稿子给明德发,是策划好了的。
“你这个车花那么多钱修起也不划算哦!”明德说。
“也是哈!”想来也是。“卖了。”
可是谁会卖这个烂摩托呢?
摩托修理店的老板说,真要卖,他可以出几百块钱买下来作配件。于是我就把我的摩托,陪伴我多年的坐骑卖给了摩托店老板。
我和明德揣着卖摩托的300块钱离开了大溪,而且是花了50元包了一个三轮摩托车到酉酬镇才赶到当天中午到县城的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