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篇(下)
《1》记忆中的玩具——积木,像皮鸭子,不倒翁游戏棒,电子宠物,过家家……
今天我们来说说玩具吧。
哪个孩子的童年没有玩具呢。哪个孩子的童年不需要玩具呢。即便我们的童年时可能科技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家庭的经济条件也不算那么好,可仔细搜集搜,我们还是有一大箩筐的可以拿出来追忆,献宝的开心果啊。
我印象里的{dy}个玩具是不倒翁,圆头圆脑的小人儿,还是个脸蛋儿红扑扑的女娃娃,一推就倒,倒了又摇摇晃晃的自己站起来。我那时候觉得希奇死了,{yt}能推个百八十遍的,然后就冲着那个无论我怎么推她都冲着我笑眯眯的娃娃傻笑。
然后是积木,特原始,一套可能有个二三十块吧。漆得五颜六色的,有房顶啊,柱子啊,门廊啊,花园栏杆啊等等,装在盒子里的时候别提多好看了。搭起来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豪宅,小时候都觉得童话里的公主王子住的房子,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再然后是会浮在水面上的小鸭子。小时候到了夏天,天气热得厉害,家里又没电扇又没空调,妈妈就用自己的法子为我避暑。她下班之后把在楼下疯玩的我领回家,然后打一大盆水,把我扔进去,再扔给我几个橡皮鸭子。然后妈妈就可以放心的去忙活自己的。我乐颠颠的在大水盆里和小鸭子你追我赶的做游戏(囧,你说个橡皮的东西我和它较什么劲)。那时候最喜欢把小鸭子捏扁再看它恢复原状, 还会出声儿,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我就能乐此不疲的重复整整一晚上。
在七巧板节目的引诱之下,我也央求爸爸妈妈给我买过一套七巧板。据说可以摆出无数种不同的图案。不过估计是我太没有想象力也不够有创造力,我摆出了几种最基本的之后就扔到一边去了。受到同样冷落的还有我至今也没成功恢复的魔方,以及从来没拆开过的九连环。
说起魔方和九连环,这两种东西都似乎是一窝蜂流行起来的。
魔方流行的时候我上初中,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某{yt}起,全班甚至全年级同学,就人手一个魔方了。大家比赛谁能用最快的速度把打乱的魔方恢复原状,甚至还用这个打赌。后来又发展到看谁能把魔方打得最乱,让别人再也恢复不了(真是恶趣味啊……)。当时最基本的魔方款式就是普通的彩色,高级一点的有带着卡通人物的,还有袖珍型的,做成钥匙链的样子,方便人随时带在身上玩,有些走火入魔的孩子甚至搞起了魔方大集合,积攒起各种不同款式大大小小的魔方。
至于九连环,故事就更加浪漫了一些,大概是中学的时候,电视里播放了一套新加坡电视剧。名字和故事情节我都已经忘记了,就记得里面有个女主角特别喜欢玩九连环,以及其他一切解扣游戏,{zh1}那个女孩子凄美浪漫的死去,给深爱她的男人留下了一个解到一半的连环。不得不说,对处在LOLI阶段情窦初开怀春无托的少女们来说,这样的故事情节狠狠的打动了我们的心,于是一时之间解扣游戏大行其道。
中午和下午放学以后,学校门口云集的小贩们几乎人人都在卖解连环,女孩子们从上课解到下课,从下课解到午休,孜孜不倦。那些连环甚至不再是游戏,而已经是浪漫和爱情的代表。
上小学的时候,流行过一种棒棒糖(应该是棒棒糖,要不就是冰棍),反正,棒棒糖的棒子是一支竹蜻蜓。有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等等。那时候同学们都一窝蜂的去买这种糖——就为了积齐一套竹蜻蜓。竹蜻蜓的玩法挺简单,就是把棍子放在手心里搓啊搓啊,然后一使巧劲儿,蜻蜓就飞出去了。于是大家就凑在一起比谁的竹蜻蜓飞得更远。我们还把竹蜻蜓插在脑袋上,在教室里跑来跑去的COS机器猫。
{dy}次看到万花筒的时候,简直惊讶极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筒子里却有那么多漂亮的花样,转一下还变一变,每个万花筒里的花还都不一样。还记得那时候万花筒里的花样都是红色或者蓝色为主色,像玻璃,又像雪花,又像是冰凌子,很多是三角形的,看上去花团锦簇又冰凉凉的一个世界。每当我眯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透过那个小孔看进去的 ,都觉得自己好象走到了一个奇幻的地方。
泡泡胶大概是小学时候流行起来的。一个像缩小版牙膏的容器,一根空心管子。好象价格是5毛钱一管。泡泡胶有一股很重很浓的汽油,或者油漆,总之就是化工原料的味道,不过我们还是很喜欢玩。玩的时候挤出一小团泡泡胶,粘在吹管的一头,然后从另外一头吹气进去,就看见一个透明的,五彩斑斓的泡泡慢慢的出现,越变越大……吹泡泡其实有很多讲究和学问的,用多少胶,把胶弄成什么形状才好吹,都有说道。高手可以用很少的胶吹出很大的泡泡,甚至吹双层的。
女孩子们肺活量不够,很少能吹出又大又圆又漂亮的,男生就有了显摆的机会。把吹好的泡泡给女生玩,一脸“看我多能干,你真没用”的骄傲神情。女孩子们喜欢把泡泡扔到天上,再接住,再扔到天上,有时候课间,就看见一个泡泡从教室的这一头飘到那一头,在每个人手里都传递一下。
滋水枪都玩过的吧?xxx的是一把xx的样子,从后面装了水,一扣板机就从枪口喷出水来。后来出了高级的,变成了冲锋枪——挂着巨大的水囊,还可以加压让水喷得更粗更远。小时候打水仗,谁要是有一把冲锋水枪,几乎就已经稳立于不败之地,用xx的孩子们万万不是对手。我还记得有的小朋友玩过了头,居然用墨汁混水装在枪里,还有装酱油的,装醋的,总之各种损招层出不穷。
到了夏天,院子里的小孩就凑在一起展开水枪搏斗,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嘴里还模拟着“砰砰砰”之类的枪响。现在想起来,估计不那时候家长最不喜欢我们打水仗了,因为爽的是我们,可怜的要去洗衣服的,可是他们啊。
除了水枪,水球也是打水仗的必备之物。水球嘛,其实就是装了水的气球。可以自制,可是太麻烦又容易失败,所以我们大多买现成的。
小时候到了夏天,卖水球的人就把水球装在大水盆里端出来卖,五颜六色的灌饱水的气球泡在凉水里,显得又冰又透亮。我们去选定自己喜欢的颜色,湿淋淋颤微微笑的抄在手里,去参加战斗。依稀记得是水球5分钱还是一毛钱一个,有时候我们买回一大堆,然后就慷慨激昂的互相砍杀。其实说实话,水球砍在身上的感觉真的挺舒服,气球炸开的时候有点小刺激,水喷出来以后冰冰的,凉凉的,溅开的水还会喷到脸上,手上,头发上。
那些个夏天里,顶着大大的太阳,带着一身的水,手里抄着水球一边大笑一边尖叫,像个小疯子一样追着刚砍了我的人要“xx”,我曾经是多么的快乐啊。
遥控车。说是遥控,其实也不过就是有个简单的控制器,可以指挥车做一些前进后退之类的基本动作。还有一种车,你把它放在地上向后退,松手后它就会向前跑。向后退得越多,向前跑得就越远。差不多同样类型的还有一上了发条就不停跳的青蛙,或者一拉绳子就向前跑的老鼠。
溜溜球。大约是小学的时候一夜间风靡起来,几乎到了人手一个的地步。玩的时候把球上的绳子套在中指或者食指上,一用力球就飞出去,再抓回来,循环往复。有些溜溜球带着灯,一玩起来就亮闪闪的,有些带着声音,撒开来了就呼呼做响。厉害的玩家可以玩出各种花样来,不过这个游戏似乎也有一点危险,因为实在没少听说因为玩溜溜球而受伤的事例。
呼拉圈其实就是个空心的塑料圈子,里面装着类似沙子的填充物,一晃起来就“呼啦~呼啦~~”的响,由此而得名。呼啦圈最初登陆的时候号称是从国外传来的先进健身器材,一时间大街小巷大人小孩上到早起溜弯儿的爷爷奶奶下到做完功课在院子里疯玩的小破孩儿,几乎人人都有一个。
小时候转呼啦圈转得好,能从膝盖转起,一路转到大腿,腰,胸口,然后又把双手举起来,从胸口转到手腕,再从手腕一路转回膝盖,甚至还能同时转好多个。不过没多长时间就有报纸杂志跳出来忧心忡忡的说呼啦圈其实起不到健身的作用,非但如此,因为过度或者不当的扭转身体,反而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呼啦圈盛行的风潮由此嘎然而止。
这是一股突如其来流行又突如其来消失的潮流,可即便如此,当年大街小巷都响着“呼啦”“呼啦”~~声音的记忆,却依旧那么清晰。
游戏棒。突然想起前面有同学提到过的挑冰棍棍的游戏,其实不就是我小时候玩的游戏棒么。把一把游戏棒全都散在地上,然后一根一根的挑起来,挑的时候不能碰到别的棒子,谁挑得多算谁赢。小时候可喜欢这些五颜六色的棒子了,常常一买就是好几包,然后全都散开再按着不同颜色分门别类的整理起来。
塑料大兵是男孩子们的心爱之物。那些大兵不过只有手指头那么高,做出各种造型来。有些戴着头盔,有的拿着枪,有的抗着炮。似乎还有兵器和战马。男孩子们积攒起这些来,然后就和好朋友一起打仗玩。
电子宠物的流行极大的刺激了小孩子对动物的热爱,尤其是女孩子,带着与生俱来的母性,简直被那个小小的宠物蛋迷得五迷三道。比起其他的玩具来说,电子宠物是不折不扣的xx品,还记得一个宠物蛋就要十几块钱。而且出了猫又出狗,出了狗又出小鸟,出了小鸟又出恐龙企鹅什么的,好不容易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换来一个,没过多长时间就落了伍,又要再咬牙去攒钱买下一个了。
那段电子宠物大行其道的时间里,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甚至两个,三个电子宠物。一会儿这个渴了,一会儿那个病了,忙得一塌糊涂。连上课的时候还要把宠物蛋拿出来,喂喂水喂喂饭,甚至陪着玩一会儿,生怕自家的宝贝不能茁壮成长。宠物主人经常凑在一起讨论养宠心得,那些曾经把许多宠物没病没灾养到寿终正寝的同学自然成了大家拜师的热门。
宠物虽然是假的,甚至因为技术落后的原因画面粗糙得令人发指,可自己一手一脚养大的宠物还是让大家都那么开心,关心,还有揪心。当宠物生病或者发生以外死去的时候,多少的女孩子伤心落泪,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一个按一下重设键就可以重新来过的电子游戏,而是真的一直陪伴自己的活生生的伙伴。
弹跳球是用来扔的,橡胶质地,软中带硬,往地上一摔可以弹起半人高。后来的弹力球也越做越美型,透明的,彩色的,画着卡通的,应有尽有,层出不穷。上学的时候每个男生口袋里都揣着一两个,课间休息的时候就像玩篮球运球那样,拍着小小的弹力球满楼道乱跑。
有一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玩的玩具。就是一长串塑料做成的彩色圆环,在空气中甩起来的时候似乎挺好看,这也似乎是我知道它的{wy}玩法。
小时候有一套企鹅玩具,能算是玩具中的xx品。该套玩具的构造算得上复杂—— 一座冰山,冰山上有山洞,从山顶到山脚用滑梯连接。当把乞鹅放在冰山脚下的时候,它们就会像坐电梯一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爬上去,然后在山顶从滑梯上滑下来。滑的时候要钻过山洞,滑到山脚后又再次开始爬山。
曾经那么喜欢这套游戏,常常着了魔似的躺在地上,无休止的看着身边的小企鹅们一蹿一蹿的爬山,爬的时候发出“喀嗒喀嗒”的声音,然后像风一样从山顶滑到山脚。时间就那样静悄悄的滑过去,总是记得躺在地上的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玻璃窗外的太阳光和窗台上妈妈养的花。
过家家是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所有孩子共同的游戏。不管物质多么匮乏,不管条件多么简陋,都不能抵挡我们对这个游戏的热爱。
小时候{zshy}的过家家玩具有两套。一套是餐具,有小锅小碗小炉子,另外一套是医院用具,有听诊器医针筒医药箱。哪家的孩子能拥有哪怕其中一套,就会在小朋友中拥有极高的威信,也在游戏中握有{jd1}的主动权。
那时的游戏天真烂漫活泼无邪,小男生和小女生都混在一起玩。你演爸爸,我演妈妈,拿着小锅小碗,装些沙子树叶,假装做饭,假装吃饭。扮演妈妈的孩子还会看着假装津津有味吃沙子的小朋友问:好吃吗?
玩医院游戏的时候谁都抢着当医生。当医生多好啊——挂着听诊器,拿着针筒,威风凛凛。玩得入戏的会把妈妈的白色连衣裙或者爸爸的白外套也拿来披在身上,努力营造出白衣天使的形象。所有的人都要听医生的。
扮演医生的孩子往往最喜欢给病人打针,在针筒里面装点水,甚至装点桔子汁,然后假模假样的扎下去。打前撕块棉花抹一抹,打后揉一揉,嘴里说着:别怕,别哭啊。
小孩子{za}玩的游戏~~~
《2》那些游戏棋
【飞行棋】
飞行棋是我们童年时不折不扣的经典。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们还玩不玩了。
棋子有四种颜色,上面画着小飞机,大家掷色子,掷到几点走几步,遇到同色并有虚线连接的站时可以直接飞到下一站,谁先达到终点谁赢。
还记得此棋有两条规则经常可以把人逼疯。一是起始时只有掷出色子六点才可以起飞,否则就永远要停在起跑线上。一是快要到达终点时,必须刚好掷出需要到达终点的点数才能进入终点,如果掷出的点数比到达终点需要的步数多,则到达终点后还要再原路折回。
鉴于这两条BH而又BT的游戏规则,遇到手气不好的时候,要不然就是眼巴巴的停在起点看别人一路前行自己分毫不动,要不就是在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来回来去,来回来去的折腾。
这两种情况都在我身上发生过,而且都发生到了{jz}——有一回对手已经走到了终点我还停在起点。还有一回本来我一路{lx1},可是直到{zh1}一名都已经跑到了终点我还在离终点只有一两步的地方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种棋悄悄的退出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很久很久不再玩这个游戏。前阵子和朋友出去吃饭,等位的时候餐厅提供了飞行棋给我们打发时间,我和朋友一起惊叫起来,再见时居然这样激动又亲切,那些关于这游戏的记忆和规则都不请自来,根本无须提醒。我们玩得兴致昂然,以至于服务员来叫我们入座的时候我们把棋也一起抱了过去。
【斗兽棋】
在看我这段更新之前仍旧记得此棋并且还记得玩法的同学请举手,我要每人发你们一朵大红花。
斗兽棋应该是专属于中国孩子的游戏棋,或者更xx一点的说,是专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中国孩子的游戏棋,因为当我向我的上一辈和我的下一辈问起此棋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对此一无所知。
斗兽棋的棋子分别代表8种动物,从大到小依此是象—狮—虎—豹—狼—狗—猫—鼠。棋盘的布局有那么一点像是象棋,都在中间有一条河,也都棋盘边缘对称的地方分别有双方大本营,斗兽棋里似乎叫做“兽巢”。
斗兽棋的斗法也简单,胜负以谁先攻破对方兽巢而定。以象为首的8种动物,大的可以吃小的,平级的可以互相吃,而处于金字塔{zd2}层的鼠又可以回头去吃象。狮,虎,鼠三种动物可以过河,其中狮和虎可以直接从河上跳过,并能同时吃掉挡在他们路上的动物,而鼠可以从河中游过,当鼠在河里的时候狮虎不能过河,并且任何动物都不能吃鼠。
说起来这个棋的设计也挺巧妙,形象的表现出了大自然食物链中万物相生相克的奥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而处在食物链最末端的动物却未必是最弱小的,因为万物都有其立身之本,防身之道。
当然,当我们小时候玩斗兽棋时是不懂这些道理的,我们就是喜欢这棋规则简单,色彩鲜艳,动物造型可爱,说实话我当年玩这棋的时候,基本都是把自己幻想成了马戏团里的训兽师,率领着我手下的动物在打仗。
【跳棋】
一说起跳棋,大家{zx0}想到的大概就是一大堆五彩鲜艳的透明玻璃珠。其实在这个版本以前,在我们更小的时候,跳棋是另外一幅样子的,只是似乎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了。
那种跳棋是空心的塑料制的小圆锥形,圆锥的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圆珠方便人手拿。也分红蓝黄绿几种颜色,行走规则和后来的跳棋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童年时{zx0}接触的其实是这种跳棋,还记得当傅艺伟主演的封神演义在荧屏上热播,对她迷恋得神魂颠倒的我就常常把红色的跳棋套在手指头上,假装自己也有鲜红尖锐的长指甲,扮演狐狸精。
后来这种跳棋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玻璃珠子开始走进了我们的视线。收到{dy}幅新跳棋的时候我很惊讶——跳棋也可以做得这么豪华?包装是一个硬纸做的大圆盒子,打开来就变成了旗盘,六种颜色的玻璃珠分别装好,把棋子在旗盘上摆好后,就着灯光看上去晶莹剔透——所以后来和小朋友一起玩古装角色扮演的时候,我们便常常拿跳棋子来冒充各种宝石。
跳棋的具体规则自然不用多说,只是我记得似乎有宽和严两种。严格的那种只能隔一个棋子慢慢跳,宽的则不管隔了几个棋子都可以跳过去(或者宽的这种规则是我自己发明的?)我和妈妈,奶奶她们玩的时候就总赖着要玩宽松的玩法,然后每玩必赢,输了就哭(汗一下自己的棋品)。自然,在这样BH而又BT的旗品之下,我5岁的时候棋技什么样,现在就还什么样,没有半点长进。
左图就是古跳棋~~~
【五子棋】
关于五子棋的历史,我本来是不清楚的。于是我勤劳的摆渡了一下,得到了非常辉煌的结果——五子棋相传起源于四千多年前的尧帝时期,比围棋的历史还要悠久,可能早在“尧造围棋”之前,民间就已有五子棋游戏(此处省略详细介绍10000字)。
然后我又勤劳的摆渡了一下五子棋子的下法和专业术语,结果更加辉煌,开局就有26种局法,以“星”“月”为名,甚至有歌决传世。恍惚中我觉得自己穿越到了金庸小说里的黑沼,看见黄蓉正倚在郭靖身上俏生生念着“九宫之数,戴九履一…”一边拿着绿竹仗在地上画九宫图(厄…我跑题了,拉回来)
我不由自主得为自己的摆渡结果而感到自豪——因为在童年时代和学生时代,五子棋是几乎全国少年儿童人人都掌握的一门技艺。
虽然说传统五子棋的棋具和围棋一样,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也不可行,为了便于我们随时随地的取乐,我们把棋具简化为了纸,还有笔。
随便从作业本或者笔记本上撕一页下来,在已经印好的横线上画好交叉的竖线,就做好了棋盘。下棋的双方一人用X,一人用O,交替在纸上画下自己要下的步数。为了一份“旗盘”能够反复使用,我们画旗盘的时候多用圆珠笔,下棋的时候多用铅笔,下完一局擦干净了就能再下另外一句。
当然,棋不是只有下课才能玩的,上课的时候同桌两个人也经常你画一步,推给对方再画一步,接回来再画一步,就这么默不做声,你来我往,心有灵犀的玩上整整一节课。
后来学校升级教学设备,把教室里的黑板换成了有机玻璃的。那种黑板上有淡淡的方格条纹,于是这就成了我们{zh0}的旗盘。课间和午休的时候大家常常拉帮结伙的凑在黑板上下五子棋,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听见老师的脚步才做鸟兽散,独剩刚进门的老师对着满黑板乱七八糟的残局咬牙切齿(现在不CJ的回想一下,当年老师看到的活生生是满黑板的OOXX啊……)。
【军棋】
其实我没有资格写军棋,因为我笨得从小到大都没学会军棋到底应该怎么玩。
我对军棋的了解一直处于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初级的初级阶段,我只知道军棋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四个人玩,棋子最开始都是倒扣着放的,军衔{zd0}的是司令,谁吃光对方的棋子谁就胜利了。
对军棋的记忆大都来自童年时的那些男孩子们,军棋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之一。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几个男生,随身都带着一幅军棋,下课也好,午休也好,甚至春游秋游,也不管是在楼道里,操场上,公园野外,泥了土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从兜里把卷成一团的棋盘和棋子拿出来,随地坐下就玩。
记忆有关军棋最强大的记忆是在小学时,有一次两个男生上课违反纪律被老师扔到走廊罚站,过了一会儿教导主任揪着俩人进来了,原来他们楞是坐在走廊里下上了。
小时候喜欢看男生一边下军棋一边吹牛的样子,个个把师长旅长军长司令挂在嘴边上,动不动就喊着砍啊杀啊,还拽一拽军事术语,吹一吹自己的战术谋略。可能刚刚上课还因为没交作业被老师批评,一上了棋盘就个个都成了大英雄大豪杰。男孩子啊,小时候端冲锋枪满院子疯跑,上学了玩着军棋和塑料大兵过瘾,长大了看武侠小说玩野战游戏。
也许每个男生都的确拥有与生俱来的对战争或者该说是对征服的向往与野心,就像每个女生都曾经幻想自己是仙女一样。
《3》小霸王游戏机和那些游戏
小霸王游戏机,俗称红白机。90年代风靡大江南北。同龄的孩子几乎人手一套,配以经典的,黄色外壳的,33合一或者38合一的游戏插卡。
那时候游戏机设计还不够人性化,电源线和手柄线都短得厉害,根本拉不出保护眼睛所需要的距离。不过这并不能稍减我们的热情,我们依旧执着的坐在地板上,冒着将来会挂上厚厚的酒瓶底的危险与之鏖战。
游戏机平时被爸爸妈妈收起来不能玩,只能盼xx可以大开杀戒。除了xx,每个学期大考结束的那几天也幸福的。考完试有足够的理由和权利休息,又因为分数还没下来而显得
格外轻松。对待爸爸妈妈关于“考得怎么样?”之类的询问一律以“还行”来回应,不管自我感觉多么良好也不敢把话说满——父母的期待越低,失手后的结果就越安全。事实上
很多小朋友越是感觉自己考得差,在分数没下来之前就会玩的越凶——枪毙之前也得吃顿好饭是不是?
寒暑假是{zd0}的游戏高峰。小孩子早早学会自己怎么拆装机器,怎么连接电视,虽然在爸爸妈妈面前经常装得不那么熟练。早晨爸爸妈妈前脚出了门,后脚孩子们就一骨碌爬起来
开始和游戏机奋斗。甚至呼碰引伴把好朋友都聚到家里一起狂欢,时常能在一个小客厅里塞下几个甚至十几个人。你打完了轮到我,玩得不亦乐乎。高手可以一个人霸住机器几个
小时,把超级玛丽从{dy}关打到{zh1}一关。菜鸟(比如我)则大概会在每次接收机器后数分钟内,就听到最熟悉的GAME OVER 的声音。
[超级玛丽]
说到游戏机一定不能不说超级玛丽。事实上这个穿着红帽子蓝背心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行动能力极强的小人几乎可以全权代表那段我们为了游戏而发疯的时光。
在玛丽的世界里,吃了蘑菇会长大,吃了花可以发射子弹,藤蔓可以爬,下水道可以钻。砖块一定都要顶过,有些里面藏着取之不尽的金币,乌龟可以死而复活,除非把龟盖也踢飞。最兴奋顺着下水道钻到地下的世界里发现是装满金币的仓库,在金币堆里打滚。每一关结束的地方要跳旗杆,高手不费吹灰之力跳到{zg}处,烟花朵朵,菜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只跳到旗杆一半高,灰头土脸的滑下来。
玛丽起始时有三条命,攒够100枚金币加一条,攒够一定分数再加一条,人家高手玩到通关还能攒下几十条命用不着,菜鸟如我则从来没见过通关时的画面。
最喜欢吃了神奇的星星后可以百毒不侵的短暂时光,一路加速狂跑横冲直撞,看着被自己撞得满天飞的怪物一股骄傲之情不禁油然而生。然而也多少次乐极生悲刹车不及掉到了沟里,海里,或者在{wd}状态失效后还没回过神来,一头撞在小怪物身上送了命。
回想起来最喜感也最丢人的是,玩玛丽的时候,自己多半也会跟着做运动,他往左跑,我的身子跟着往左斜,他往右跑,我的身子跟着往右斜,他跳,我的身子跟着上下晃动。遇见比较宽大的沟,总是要停下,往回走,站住,深呼吸,助跑,起跳——画外的我也跟着做差不多相同的动作,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沟里。
另有一件使人很惊讶的事情,玩了那么多年之后,看到网上该游戏的放大图我才知道,原来玛丽用来顶砖块的根本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拳头。
[俄罗斯方块]
俄罗斯方块大概是除了玛丽系列外最普及也{zshy}的游戏了。它{zd0}的优点就是门槛低,起始难度低,即便再菜鸟的新手也可以在方块缓慢飘落的起始关里耗上好一阵子时间。别说小朋友们,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可以参与的游戏,说它是真正的国民游戏应该不算过分。
游戏里的砖块形状大概有L形,Z形,田字形,凸字形,一字形这么几种。最不受欢迎的是田字形,又大又笨又没有变化,搁哪儿都嫌碍事。{zshy}的则当然当之无愧是一字形砖,大家好象都喜欢把其他的砖块码得整整齐齐,只在屏幕最边上留下一条空隙,然后就念念叨叨等着从天而降一个一字形来填空。这也不希奇,一个一字形可以同时消去四行砖块,实在是爽得很。
其他常见的技巧还有很多。比如最常用的,如果屏幕上出现了Z形空格,我们通常会旋转L形砖或者一字形砖,在砖块马上要落地,将要落实还没落实的那一刹那里,抓紧时机把砖块向旁边移动(555我的表达能力啊。。。有人能看懂我在说什么吗?)。
想当年我玩这个游戏玩得炉火纯青,一般来说只要不到{zh1}一刻,多么零乱的局面我都可以挽救,所以就成了同学们的集体救星,谁眼看着要死了就把游戏手柄往我手里一塞,坐在一边看我三下五除二把堆得老高的砖块一一xx。那同学羡慕的小眼神啊……实在{zd0}限度的抚慰了我因为玩不转运动型游戏而饱受打击的自信心。
[冒险岛]
一款酷似超级玛丽的冒险运动型游戏,不过背景设置改到了风景秀丽又险象环生的孤岛之上。
主角是带着帽子穿着树叶短裤一脸尴尬表情的囧大叔,场景是绿草如茵但是暗潮汹涌连蜗牛都会变异得和人类一样巨大的时不常还需要大叔化身马戏团狮子跳火堆的亿次元诡异海岛。还记得果子可以补充体力,有草莓也有香蕉,还画得賊逼真,让我一边打一边想吃。可是也有些东西是有毒的,吃错了会挂掉。驼鸟蛋是好东西,有的吃了可以扔锤子,有的是滑板,让你飞奔着一路前进,还有的会出现小天使跟着你让你变成{wd}状态。
似乎到了冒险岛二代还是三代以后主角还可以征用恐怖龙成为座骑。
岛上的怪物都很有爱——长得憨态可拘的蜗牛,经常把滑板上的我拌一个跟头的乌鸦,形象非常喜感的蛇,粉红色的LOLI蜘蛛,死前会摆出举火燎天POSE的青蛙,以及最开始我楞没看出来会吸血的蓝蜜蜂。就像这个游戏一样,看上去又简单又直线条,其实想要通关比玛丽一点都不容易。
还记得这款游戏一直在游戏卡里都被放在{dy}位,所以也是被玩率{zg}的游戏之一,只可惜我玩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通关。
[坦克大战]
又一个被广大人民群众热爱的游戏。两只坦克,一个大本营,无数敌人,简单的音乐,简陋的防御。当年的我们曾经多少次在这样的场景里面奋不顾身,冲锋陷阵。
最痛心是自己在前方正杀敌杀得耳酣眼热,却突然听见GAME OVER的音乐声,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大本营被敌人攻陷。最热爱大本营变成铜墙铁壁的短暂时光,可以放开手脚毫无后顾之忧的冲出去拼命。
还记得{dy}次玩的时候不懂得游戏规则,一上来就二话没说极其利落的炸飞了自己身边的坦克——然后被告之那是同伴的坦克。和我同玩的小朋友无语问苍天,对我反复解释我们俩是一头儿的。游戏重新开始,我吸取了教训,不敢对身边的坦克下手,结果被敌人轰死了,小朋友再次无语,告诉我只有彩色坦克才是和我一头儿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六七八……次的游戏里,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然后被敌人轰死若干回,杀红眼轰死同伴若干回,乱枪中轰掉自己的大本营若干回。
至此我终于变成了小朋友心目中的xx人物——此后我每每一脸春风化雨热情洋溢的对别人说:我们玩坦克吧?别人便每每面如土色连滚带爬的逃离开我的视线。
[小蜜蜂]
这是除了俄罗斯方块之外会让我的爸爸妈妈加入战局的{wy}游戏。甚至有一度我觉得他们比我还要着迷得多。
游戏的名字叫小蜜蜂,可我总认为这是一场发生在宇宙中的歼灭战。我总幻想自己是一个英俊有为的宇宙巡洋舰舰长,每天穿梭在广阔的天空中,维护着宇宙的和平(好吧我知道我不要脸……)。
通常敌军阵营都以三角的形状展开。排在下面几层中间的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菜鸟战斗机们,注定了是炮灰的命运。而排在边角和三角顶端的敌人就要狡猾的多,时不常的就从角落里猛冲出来,带着炮弹在屏幕上乱晃,尤其是红色的敌机,俯冲时还往往是一拖二的小三角组合,一不留神就会把我撞得机毁人亡。偏偏我小时候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凡是看到冲下来的敌人绝不肯绕开,而一定要把它打死,结果也常常因为这点执着枉送性命。
最心惊胆战是每一局到了{zh1},敌机纷纷冲下,满屏幕子弹乱飞,一个躲不及就前功尽弃。最享受的是连发炮弹一连串轰掉一排敌机的瞬间,听着敌机爆炸的声音就好象自己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马戏团]
这可以算是红白机里最最可爱的游戏之一,从人设到音乐再到和主角小丑搭档的动物们,几乎尽善尽美。
可惜看上去可爱的游戏并不那么容易过关(要不就是我太笨了),还记得在{dy}关我就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每次当火圈和火盆一起到来的时候,那头可怜的被我征用为座骑的狮子就一次又一次不是被挂在了火圈上就是被烧焦在了火盆里,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抱着强烈的内疚祈祷它能在烈火中永生。囧RZ。
到后来我情非得以之下,彻底放弃了同时跳过火盆和火圈的打算,这才在多花费了无数时间和多跳了无数个火圈之后终于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终点。
这个游戏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被我通关,我被卡在了第5关似乎永远抓不到的另外一条绳子上,所以至今也不知道游戏的大结局是什么样子。就打过的几关来说我最喜欢的是第4关里主角的骑着的LOLI白马,顺便说一句,除了我还有没有人觉得这匹马看上去和天涯神兽很有几分神似?
[赛车]
只记得一堆绿车里红色的那辆是我的。只记得我曾经很爱超车。
[淘金者]
只记得似乎可以挖洞坑别人,但是那个洞会自己再填起来。
[桌球]
只记得要利用反射角度之类的东西,而我玩得很菜。
[敲冰块]
只记得一只怪鸟把一个婴儿放到了冰块最顶层,我每次都在营救途中掉下来摔死,只记得被海豹碰到会变成雪花。
写到这里,对于这些曾经陪伴我们度过美好童年的游戏的回忆,似乎也要告一段落了呢。
其实很不舍得,一边写着这些,一边找图,一边在电脑上重新用模拟器玩起这些已经多年未碰的游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已经久违的快乐——这样的快乐是那么单纯。
曾经的童年的那些岁月里,咬着冰棍的暑假下午,周围是剧烈的蝉鸣和淡淡的树影。空气里有炎热而懒惰的味道。暑假作业被无限期的搁置。
我们只要烦恼超级玛丽又没有通关,偷看电视的时候千万不要被爸爸妈妈捉到,今天没有捉到漂亮的红蜻蜓……
记忆里的童年,总是在一个下着大雪但天气很晴朗的冬季,或者飘着一股淡淡的奶油香气的夏天。记忆里的我们,总是穿起来像球一样的羽绒服,爸爸自行车前的专署座位,或者花裙子,小凉鞋,公园里的木马和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