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人皆知的事实。
《红桃4》是一部以好莱坞为背景的xx小说。故事从埃勒里·奎因应马格纳电影制片公司副总裁雅克·布彻邀请,协助资深剧作家卢·巴斯科姆先生编写剧本开始,剧本主角为好莱坞当红的电影明星杰克·罗伊尔和布里斯·斯图尔特,这也是一对让媒体瞩目的冤家,他们曾经相恋,却彼此仇视了二十余年。某天,他们复合的消息神秘地传了出来。终于,盛大的空中婚礼在万人瞩目之下举行,飞机载着新人对幸福的憧憬缓缓升空,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一条不归路——死亡。不仅如此,死亡的威胁还在逼近他们依然彼此仇视的明星子女……伴随威胁而来的,是一张张xx牌,黑桃J,黑桃7,梅花9,红桃4……埃勒里发挥浑身解数终于找出了隐藏于后的神秘凶手,让案件真相大白。
小说情节荒诞,戏谑幽默,充满打打闹闹的色彩,奎因采取了夸张戏谑式的笔法描绘了各式人物和事件,跟之前的风格大不相同,尤其是{dy}、二节很有荒诞剧的风格,令人啼笑皆非。故事有着颇富好莱坞味道的情节,如xx闹剧、云端上的婚礼和追捕活动等。埃勒里在这个故事里{dy}次遇上了属于他的爱情,爱上患“人群恐惧症”的美女专栏记者波拉,他形容自己“披挂了多年的盔甲——厌恶女人症——竟一下子莫名其妙地脱落并逃之夭夭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如同天真的傻瓜般的埃勒里,跟以往面对案件时如猎犬般敏锐的埃勒里判若两人,这样的埃勒里让人难以置信、也显得更真实可爱。
上面这些也许是为了迎合光面杂志的审美情趣,然而,表面上荒诞不经的情节叙述和人物描写,看到后来才发现,这部小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事件叙述和人物设置,每一个出场人物,都跟{zh1}真相的揭示有着联系,每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具有深刻的意义。就这一方面来说,《红桃4》是一部在结构上很严谨的小说,甚至比之前的一些作品还要出色。
奎因在《红桃4》之前的作品,除《生死之门》外,几乎都是沿袭着一贯的利用物品揭示的矛盾进行演绎与归纳相互推进的推理方式(有时甚至仅仅只是归纳推理),而该作,主要是溯因推理辅以演绎推理,依据动机推导出凶手。溯因推理的严谨性是很值得质疑的,虽然说这是一种惯有思维,但如果仅依此作出判断,往往看到的只是一种“最可能性”而不一定是“必然性”亦即真相,一个浅显的例子就是“具有最强烈动机的人,并不一定是凶手”,推理小说中这样的冤案举不胜举。可以说,《红桃4》的推理风格是很“阿加莎式”的,相对之前严密的“演绎+归纳”推理方式,《红桃4》是截止此前奎因作品中推理性最弱的一部。
如果说,仅仅是趣味性的话,《红桃4》却是很有特色,埃勒里与波拉之间不仅进行着一场“猜凶”xx,同样也是一场爱情博弈,埃勒里正是借助案件破获之契机,博得美人青睐。这里面值得一提的是,当埃勒里还在苦苦分析线索的时候,波拉已经猜到了凶手,她对埃勒里说,“一个单纯的女人能够凭直觉做到令你这样一位齐格菲式的人物费尽心思才做到的事”,“我太了解XX是什么人了,这就使我认定XX的性格恰好和犯罪的特点相吻合”。有些朋友会觉得这段话很熟悉,不错,波拉的方法正是典型的“范达因式”心证理论。
不管是“阿加莎式”还是“范达因式”,都在《红桃4》里留下了影子,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有意的戏谑。
在上一篇关于《生死之门》的笔记中谈到,《生死之门》是奎因偏向于诡计流而弱化推理性的作品,这个评论套在《红桃4》上更恰当一些。这个诡计很奇巧,可惜它的实现主要依托于动机的藏匿性,埃勒里{zh1}在“座谈会”上对这种动机的阐述过于玄乎了点,另外,共犯的存在也让精彩度打了些折扣。奎因大概也意识到这些,通过波拉之口批评了这个诡计“点子聪明、想法天真和手段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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